為妾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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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朝露jiejie與嶺南王世子的事在先,若真來了循崇院,往后她反倒可以為朝露jiejie掩護。 她于是乖順道:“朝露jiejie同意,知知就同意的?!?/br> 蕭弗有些好笑,何時又能輪到她口中那人來同意與否?就連征求她的意見,也不過是他私下的考量。 但她這樣天真,當真楚楚可憐,蕭弗看了一會兒,才壓抑著淡淡移眼。 再來一次,她定受不住。 似是聽著屋里的動靜終于小了,連嬤嬤在外頭等了許久,這才敢扯著嗓子喊了一聲:“殿下,老奴吩咐人備了水?!?/br> 對于她候聽于外的事,蕭弗很是反感,可若非如此,他也不知如何處理這余下的黏膩。 長到二十余歲,攝政王頭一次有了掌控籌謀之外的事。 他從未納妾,也未有通房。 知知是頭一個。 往后她有了身份,這循崇院,應也需加駐不少人手,處處cao辦起來。 … 知知還是住在她遠遠的小屋子里,什么都未發生變化。只是那日回去的時候,身上酸痛的厲害,腿都不聽使喚了。 未經人事的少女,那樣的……于她自是萬般折磨。 他冷肅卻纏綿地反復喚她“沈香知”的記憶,在她腦中動蕩不休。 她從未見殿下有那么好的耐心,那么容易說話,她甚至能感覺到殿下一直在讓她緊繃的身子放松下來,在溫柔化去她的瑟索。 可她還是好痛。 好像成了吊在檐頭的一只風鐸,他便是那風,吹來一回,她便要脆嚶嚶地叫一聲。 還有她腰上的一粒丹痣,被摩挲了千千萬萬次。 她惶懼,也頹敗。 竟然真的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但有一件事很顯然,那就是,這一次她確實取悅到了她的殿下。 如此便好,知知想。 … 朝露來的很快,第二日一早,交接完彌秋院一干事宜,便利索地挎著包袱來了。 與知知不同,伺候老夫人梳頭打扮的原只朝露一個,那當真是一日也離不得她的。 老夫人看中的就是她從前作為中書令嫡長女的眼界和在裝扮上的獨到心思,??渌龣C靈又有分寸。 即便她只是個罪婢,這王府里誰見了她不是禮敬著,怕她在老夫人面前多說一嘴,自己就陷了災殃??沙蹲约?,又何嘗不是如履薄冰? 所以朝露得了令,一點也沒含糊。 知知的身份還沒有定下來,總不好這時候給她指派個丫頭,一時間除了老夫人和連嬤嬤,眾人只知朝露是被調入了循崇院,別的一概不知。 這是個密不透風的地方,越是如此,外頭的猜測就越多。 對此,大家都說,是知知性子拙笨,侍奉不好殿下,這才另外派了人。 朝露趕到的頭一件事,就是找知知。 她的屋子就挨著知知的屋子,原本孤零零的居舍忽然就成了姐妹的小天地。 這也教知知黯下的心焰又亮堂了一點。 于是抱膝團坐在床尾的人擠出個笑:“知知都好久沒見過jiejie了?!?/br> 朝露一看她臉上疲憊的春態,再加上昨兒就突然錘定了讓她調來之事,哪里猜測不出知知經歷了什么。 對此,她雖不算促成之人,但其實一直都是知情的,何況,她也不算完全沒有教唆過知知如此作為。 但她的“點撥”,當真不是為了在老夫人面前討著什么好,而是因為這條路,根本就是知知唯一的明路。 別說老夫人有了念頭,最后怎么樣都會成的了事。就算是知知,不也一直想為父親翻案嗎? 可她自個兒不愿意做妾,卻到底眼睜睜看著知知給人做妾,說不內疚,那也是假的。 朝露卷高了簾子,讓日頭照進來一些,這才坐在床邊,從后整個抱住知知:“怎么了,笑的這么勉強,見到我不高興直說就是了!” 這樣落了簾,把自己一日日關在里面,朝露簡直不知道,那些想必不會好過的日子,知知是怎么熬過來的。 知知小聲嘟囔:“哪有,jiejie可別冤枉知知?!?/br> 朝露這才問道:“還好么?” 知知起先有些糊涂,后來卻想起了身上的撕痛,昨兒已是強撐著回來,如今她下床去倒水的時候都覺得艱難。 又是紅著臉,又是苦鎖著眉,“……身上還是有些疼?!?/br> 知知不好意思極了,聲音和從齒縫里漏出來似的,要不是朝露貼著她,定然聽不清。 如今卻是聽清,也聽明了。 再一問,將人弄成這樣,竟連藥都不給上,朝露不由嗔道:“真是不會心疼人?!?/br> 說的是誰,不言而喻。 “想不想聽我和卞士昭的事?”她忽問。 “嶺南王世子?” 見小姑娘來了興趣,不再有聲沒氣地沉寂著,朝露也不介意捂了許久的舊事抖倒出來了。 實則朝露是她來了攝政王府才有的名字,那時候老夫人問她叫什么,她索性給自己取了這個名字,從前的名姓早已不重要,老夫人非但沒有降罪,還頗贊賞。 而朝露原本的姓氏,是黎,正是前任中書令黎家的女兒,與嶺南王一家很有些舊故。 她與卞士昭算得上青梅竹馬。 可惜她家并無什么冤屈,這也是朝露不可能向老夫人討要恩典的最重要的原因,既已被發落,就算得了恩赦輕判一些,也不一定能挨過回程之路,身上也永遠有不可抹去的罪孽,那又何必多求呢? 她永遠都只會是罪女,她和卞士昭,也只能如此了。 她要的是他永遠放不下她,如此也就足夠。 說完故事,知知還在絞盡腦汁如何安慰,朝露就動身去了府上的醫藥館,找人取了藥。 小姑娘害臊,何況知知為妾的事還不能聲張,朝露當然沒直說是用在事后的撕傷的,只說了些用藥相近的癥狀,二兩白花花的銀子散出去,便帶回了上好的藥膏。 把藥膏塞到知知手里的時候,知知別扭得不知如何是好。 “這藥你可自個兒好好涂,我是幫不了你了。兩日一次,不許躲懶?!?/br> 朝露jiejie如此叮囑,知知赧紅著臉應下。 盡管那地方,和腰后一樣,也是她看不著的。 朝露畢竟是過來人,稍稍有些經驗,怕食髓知味的男人遇著了懵懂無知的少女,兩個人都沒輕重起來,臨走前抿了口茶,又道:“對了,這傷好起來要些時候,總要三五日不可同房?!?/br> 這才起身。 只因這一句,立在門外的男人,才欲推啟門扉的手頓時一僵。 聽見頭一句時,他本想問,她又如何傷著了。 如今,卻是默然玉立。 第17章 風言 蕭弗從沒想過,在這事上去磋磨一個小姑娘。 只有最無能的男人,才需依靠著在床榻間征服一個女人,來證明不那么差勁。 他昨日分明已經克制忍耐,盡量不傷她。 可她身上還是被他揉出了許多紅跡。 現在想來,那樣嬌貴的雪膚,那些紅印若未消去,不知會不會變成青青紫紫的淤痕。 還有需上藥的地方…… 一道薄薄的門,也變得樸重。 反而是里頭出來的人,先把門拉開了。 朝露沒忘了自個兒來這里的真正要務是伺候知知,但她若不出去,知知可沒那個臉皮上藥。 卻不防一開門便見一身獵獵的玄衣,朝露忙彎身行禮。 殿下雷霆萬鈞的威儀她是見識過的,早些年她剛到王府的時候,殿下也算初登攝政之位不久,多的是想巴結他的人。有不怕死的大臣送了幾個美姬過來,殿下便令人將那大臣趕出去。 可那大臣一臉難色地說殿下若不要那幾個女子,他恐怕只能殺了這這些個不中用的東西。 殿下對此,不過漠置一聲:“請君自便?!?/br> 轉頭卻直接讓當時還很矮瘦的小江天拔劍,“不如就試試你的劍,趕不趕的在他發令之前?!?/br> 嚇得那大臣連滾帶爬地帶著人走了。 朝露便懂了,殿下未必真的在乎那幾個女子性命,意欲以殺止殺,卻一定容不得他人以此作挾。 這般喊打喊殺的到底嚇人,從那天起,朝露在府里見到蕭弗的寥寥幾次,無不躲遠了走。 其實她也不比知知強多少。 但現在知知要給殿下當妾室了,朝露倒反而盼著能多見幾次蕭弗了,能這樣親自來找知知,好歹是他把人放在了心上。 只是……現下卻不大方便。 該說的話還是得說:“殿下不若晚些再進去罷?知知剛睡下?!?/br> 朝露說的稍有忐忑,好在蕭弗并未為難,也未戳穿她的遮飾之辭。 “不必?!?/br> 蕭弗未曾看她,只虛望了一眼門后,取出懷袖之中的巧小方匣。 “把這個給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