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病弱過家家[穿書] 第59節
秦月的耳朵酥了下,后知后覺兩個人現在距離這樣近。 他的聲音幾乎是從她耳畔響起,清淺的呼吸輕輕地拂過,癢癢的。 因為閉著眼,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被無限放大,秦月一改剛剛嘻嘻哈哈的態度,緊張起來,手指輕輕摳著沙發。 睫毛,眼周,嘴唇,臉龐……他像是一臺精密的機器,有條不紊地運轉著。 秦月的臉慢慢發熱,從面頰,一路蔓延到了耳后。 他停下來,可是目光卻沒從她的臉上移開。 她實在是受不了這氛圍,睜開了眼,還得裝作自然地問:“怎么了?” “你是不是護膚品過敏?”就在咫尺的男人,輕聲問。 秦月猝不及防被美顏暴擊,鬼使神差沒移開目光,而是隔空描摹著他的眉眼。 矜貴冷峻,似一副潑墨山水畫。 連回答都是無意識的:“不過敏啊……怎么這樣說?” “你臉紅了?!?/br>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像是小錘子一樣,砸在了秦月的心口,咚的一聲。 她的臉色rou眼可見變得尷尬,眼神四處亂飛:“啊,哈哈,是嗎……” 靳聞則也不說話了,短暫的驚訝后,尷尬地清咳了一聲。 秦月一看就知道他明白了——什么過敏,她就是羞的! 她暗罵自己沒出息,卸個妝而已,她有什么可緊張的! 越羞恥,她越表現得理直氣壯。 “好好干活,不要分心!” 靳聞則比她從情緒中抽身的快,黑曜石似的眼眸看著她的時候,還有笑意浮現。 “干活好了,有報酬嗎?!彼磫?。 秦月“哼”了一聲,“想什么美事兒呢,我主打一毛不拔?!?/br> 靳聞則嘴角徹底翹了起來,重新拿起了卸妝棉,妥協道:“好吧?!?/br> 他靠過來,低沉的聲音甚是磁性,似命令,“閉眼?!?/br> 略帶寵溺的強勢話語,讓秦月閉上眼睛,一瞬間心跳如雷。 打濕的卸妝棉重新落在臉上,這次沒人再講話,可是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他們的呼吸都是交織在一起的,那么的……曖昧。 短短的十多分鐘,她像是過了十年一樣不自在。 等靳聞則宣布卸好妝時,她馬上坐了起來,因為動作太快,差點和他撞上。 他迅速躲開,同時扶了她一把,無奈地說:“慢點?!?/br> 秦月應了聲,頭也不回地往衛生間沖:“我去照一下鏡子?!?/br> 開了燈,她對著明亮的鏡子照了半天。 他還挺耐心細致,第一次幫她卸妝,就卸得這么干凈。 她拿起護膚品,簡單地護理了一下,全是憑的機械記憶。 腦海里回想的,是他剛剛手指的溫度,低沉的聲音,交纏的呼吸…… 打住打??!她連連搖頭。 等磨磨蹭蹭走出衛生間后,她已經下定了決心。 他的態度,給了她勇氣。既然她有太多的疑問,不如直接問他。 猜忌來猜忌去,實在太累了。 如此想著,她找了一圈,最后發現他在書房。 敲了敲門,她問:“我能進來嗎?” “門沒鎖?!彼穆曇魪睦锩鎮鱽?。 秦月打開門,走了進去,目光從書架上劃過,最后落在男人的面龐上。 他換了身居家服,頭發是濕的,應該剛沖過澡,皮膚都比平常更白了。 “靳聞則,我有事要問你?!鼻卦伦哌^來,直視著他說。 靳聞則和她四目相對,心道她終于是忍不住了。 要問自己什么呢?和靳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學歷真的那么差?靳家要是倒了,他能不能養活得了自己? 還是,再和他提一次離婚? 最后這個想法,讓靳聞則的氣息驟然冷了下來,身體內像是有一只猛獸,要撕破胸膛而出。 表面上,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她兩眼,向旁邊示意:“坐下來說吧?!?/br> “好?!睍砍怂淖酪?,還有會客的位置。 她坐下來,側身對著他,深呼吸了一口氣。 “那我問了哦?先說好,不管你多生氣,一定要克制?!?/br> 靳聞則凝著她:“好?!?/br> 內心深處,卻躁動得更厲害。止不住地想,若她真的是想離婚,他該怎樣應對? 很奇怪,他竟然理不出頭緒來。 那股名為無措的陌生情緒,在慢慢蔓延。 秦月打好了預防針,又握著拳,抵在嘴邊清咳了一聲,終于說出了她想說的話。 “今天靳溫倫來找我了,他告訴了我一件事?!?/br> 靳聞則靜靜地抿著唇,發梢有冰冷的水滴落。 “他說你是賀闖包養的情人?!?/br> 秦月始終盯著他,清楚地看到他緩緩睜大眼睛,里面有什么坍塌了。 第33章 過日子33天 親親 靳聞則一向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秦月鮮少能看到他的情緒有巨大的波動,甚至連大笑都沒有過。 而現在,他瞳孔放大, 俊臉微微抽搐,薄唇開合幾次, 都沒說出來話。 像是聽到了天大荒謬的事, 他整個人都宕機了,最后無語地嗤笑了一聲。 “你信了?” 簡簡單單三個字, 卻像是一把刀懸在她頭上,好像她敢承認, 就會有她承受不了的后果出現。 “我當然沒信!”秦月不是迫于他的壓迫感,而是說出了心里話。 “我怎么可能信??!你在賀氏工作,賀闖是誰你比我更清楚,這樣的大佬獨占欲肯定很強, 要是真想包養誰, 還能讓他結婚?那不等于我站在他腦袋上拉那什么嗎?!?/br> 靳聞則的嘴角牽動,臉色復雜極了, 并沒有轉晴的意思。 “你現在也差不多了?!彼吐曊f。 “嗯?”秦月沒轉過彎兒來, “什么差不多?” 他沒答,黑眸緊鎖著她:“然后呢?他還說了什么?” 秦月被轉移了注意力:“大致就是擔心我被騙婚, 呵呵, ”她翻了個白眼,“我看起來就那么像二百五嗎?” 靳聞則:“……” “你怎么好像在看傻子?!鼻卦掳櫭?。 “沒有,你繼續說?!?/br> “反正我罵他胡說八道, 把他給趕出去了, ”她頗為自豪地哼了一聲, “當著我的面污蔑你, 給他臉了?!?/br> 他眼里的堅冰總算是融化了些許,不知真情還是假意地夸獎道,“做得不錯?!?/br> “比起這個,他說的另一件事倒是讓我更加好奇?!鼻卦峦疤搅颂缴?,認真地問,“他說你從來都沒拿過靳家的錢,那你的房子、車子、吃穿用度都是哪來的?你別告訴我是你自己賺的,就算是賀氏的高層,年紀輕輕也賺不到這么大一個房子吧?” 靳聞則沉默兩秒,問她:“如果我說,我不是賀氏的高層呢?” 秦月一臉了然:“你是才怪了吧?!?/br> 她抓心撓肝的,輕輕扯了下他的袖子:“快快,我這一路上都好奇死了?!?/br> “那你怎么等到現在才問我?” “我……”秦月不好意思說她是一時上頭,移開目光,“反正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br> 他淺笑,臉上已經完全看不出剛剛的錯愕震撼了,更多危險的情緒,都掩藏在心底。 凝視著秦月,他淡定地道:“這房子就是我的,車子也是。全部都是通過正當渠道獲取的?!?/br> 秦月一點點瞪大眼睛:“什么樣的正當渠道?” “賀氏的盈利?!?/br> 秦月咋舌:“賀氏這么賺錢的嗎……那你之前為什么還要和我合租?” 靳聞則坦蕩承認:“為了讓你搬過來?!?/br> 秦月懵了下。果然是她想的那樣,他真的喜歡自己? 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一個猜測在心底漸漸成型了。 靳聞則坐在她身邊,八風不動,等她繼續問下去。他已經說得這么明白,想必她也該猜到了。 “我知道了,”她點點頭,在靳聞則略帶鼓勵的目光中,篤定地說,“你在年會抽中了特等獎是不是?賀氏那么財大氣粗,給員工分配一套房完全有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