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病弱過家家[穿書] 第58節
給他回撥過去,對面很快接起,低冷磁性的聲音傳來:“喂?!?/br> “你在哪兒呢?” “樓下,你回房了?” “嗯?!?/br> “接下來有什么安排?” 秦月想了想:“找個地方吃飯吧,忙活了一上午,肚子好餓?!?/br> “行。我上去接你?” “不用了,我換個衣服就下來?!?/br> “好。你坐電梯直接來地下停車場?!?/br> 掛了電話,靳聞則從座位上抬起眼簾。他目前的位置是在酒店十樓的茶餐廳,卡座有綠植遮擋,保證了客人的隱私。 他對面,坐著一個戴黑色棒球帽,穿著白t黑短褲的少年。 少年有著一張朝氣桀驁的面龐,嘴里嚼著薄荷口香糖,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臺超薄筆記本電腦,他修長漂亮的手指正在鍵盤上飛速地敲擊著。 “哥,靳溫倫那欠抽的已經從酒店離開了,瞧他跑那幾步,扭扭捏捏,就跟背后有人攆他似的?!鄙倌赅托α艘宦?。 “步流,你不是去集訓了?”靳聞則冷淡地問。 少年一下子跨起批臉,強調著:“都說了,別叫我真名,叫我的網名,代號l!” 他不滿地說:“想我在黑客論壇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別人想見我一面都難呢,你怎么那么嫌棄我,娶了老婆就不認小弟了是吧?!?/br> 靳聞則扯了扯嘴角:“看來你有自知之明?!?/br> “……哥??!”步流更怨憤了。 “說吧,找我到底什么事。我告訴過你,非必要不見面?!?/br> 這一代小孩營養好,步流還不到十八,身高已經直逼一九零了。 他往椅子后面一靠,扯著脖子說:“還不是你辦婚禮不叫我!我生氣了!我要過來看新娘子!” “……”靳聞則揉了揉眉心,“你是自己回訓練營,還是我派人送你回去?” 步流垮著臉:“真絕情?!庇謶Z慫地表示,“我自己回去。不過……” 他往前探著身子,黑亮的眼睛里面閃爍著八卦的光:“哥,你真不關心靳溫倫那小子找嫂子是什么事???” “搬弄是非而已?!?/br> “萬一嫂子相信了他呢?” “那她就不會把他趕出來了?!?/br> 步流不說話了,盯著他,笑得意味深長。 靳聞則也懶得探究他在想什么,看了眼時間,起身拿起旁邊的外套,對他道:“我走了?!?/br> 少年追隨著他的身影:“哥?!?/br> 靳聞則瞥了他一眼,臉上寫著四個字:有屁快放。 他哈哈一笑,調侃道:“你現在真有人夫的樣子了誒!” 靳聞則的眉心跳了跳,嘴唇涼薄地勾了起來。 “從今天開始,訓練加倍?!?/br> “???” “三倍?!?/br> “????” “四……” 步流哀怨地打斷:“三倍就三倍!我走了,哥你路上注意安全!” 邊說,他邊把桌子上的電腦收好,放進他的黑色背包中,大步往餐廳外面跑去,比靳聞則還先一步離開了酒店。 靳聞則無奈地搖搖頭,下到停車場。 又等了十分鐘,換好衣服的秦月從電梯里面走出。 他亮了亮雙閃,她看向這里,走了過來。 脫掉了婚紗后,她換回了原本那件紫色的禮裙,側面是開叉的設計,一直延伸到大腿。 停車場燈光不亮,顯得她衣擺里的兩條細直的長腿,珍珠一樣瑩白。 靳聞則的目光向上,劃過腰線,鎖骨,最后定格在她俏麗的臉頰上。 她只換了衣服,摘掉了首飾,解開了盤發,但是沒卸妝。 看面色是如常的。難道靳溫倫對她說的話,對她沒有絲毫影響? 她會和自己說起靳溫倫嗎?會問自己什么嗎?會不會對自己心懷芥蒂? 車門自外開啟之時,靳聞則垂下眸,掩藏住所有的情緒。 可是他的內心卻騙不了自己。他對秦月的在意,早就超出他設置的安全線。 “啊啊啊餓死了,”秦月坐進來,邊系安全帶,邊和靳聞則說,“快快,吃飯去?!?/br> 黑色的邁巴赫徐徐駛出停車位,向停車場外而去。 “想吃什么?”靳聞則cao控著方向盤,聲音沒有泄露心中絲毫的波瀾。 “什么都行,我覺得我餓得能吃下一頭牛!”秦月故意夸張地說,“分明是咱們的答謝宴,結果新郎新娘連飯都吃不上,這不是答謝,這是受刑吧?!?/br> 靳聞則一秒破功,輕笑:“亂說?!?/br> 秦月拿出手機,打開地圖:“等我搜搜飯店?!?/br> 最后,兩個人定下了一家評價還不錯的泰餐,飽餐了一頓。 回程的路上,秦月因為疲累,靠在副駕駛座位睡了過去。 感覺到車子停下,她睜開眼,打了個哈欠:“到了?睡覺的時間過的就是快?!?/br> “嗯,上樓吧?!?/br> 進電梯后,空調一吹,她那點瞌睡就沒了。 她心里琢磨著靳溫倫的話,不好光明正大,就透過面前的電梯門打量靳聞則。 他的皮相是真的完美,五官猶如被女媧精心捏造,沒有絲毫瑕疵。 氣度也很出眾,根本不像是沒文化、膚淺的人。 今日稍稍打扮了下,更加吸睛,在答謝宴上,他就已經收獲了一籮筐的夸獎。 靳溫倫說他被賀闖包養,秦月是完全不信的。她想不通的是,這套房子還有他開的車子,到底是怎么來的? 要不要問他呢?不問吧,她又克制不住好奇; 問吧,他們現在的關系……比合租也差不了很多,他會不會覺得越矩? 人心難測,他如果不想告訴自己,找理由搪塞過去,她又能怎樣? 電梯門打開,靳聞則低聲提醒:“到了?!?/br> “哦?!鼻卦旅銖妷合伦约簛y糟糟的心緒,抬腿往外面走去。 身后,靳聞則望著她,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 她的打量、遲疑、心不在焉,通通被他收在了眼底。 稍微一想,就能確定是靳溫倫的話影響到了她。 她不問,是不是已經在心中給自己判了死刑? 梅雨季難熬,哪怕外面下著下雨,空氣還是悶熱的。 那股熱意仿佛從肺腑蔓延,順著血管,侵占了身體的每一處。 他喉結滾了滾,伸手略有些暴躁地將領帶扯了下來。 門打開,秦月拖著疲憊的腳步,坐到了沙發上。 “喵!”暴君現在一見到她就興奮得不得了,rou墩墩的身子沖過來,噗通!跳到她腿上趴著。 “噗!”秦月做吐血狀,伸手去推它,“你自己的噸位你不清楚???你這一下子是想坐死我?!?/br> 靳聞則本來煩悶的心情,因她這話,輕快了許多,眼中閃過笑意。 “下午要出門嗎?”靳聞則問她。 秦月搖搖頭:“我被沙發封印了?!?/br> 抱著貓,她往后靠,哀怨地說:“還沒卸妝,真不想起來啊……剛剛應該讓你載我去趟美容院的……” 今天化的妝很濃,她自己卸怕是得卸上二十分鐘,后面還要護膚,想想就麻煩。 “可以請美容師上門?!苯剟t道。 秦月很有公眾人物的自覺,擺擺手:“算了?!?/br> “或者,”他頓了頓,“你告訴我怎么做,我來幫你?!?/br> 秦月的小眼神一下子投過來,灼灼地望著他。 “如果你擔心我做不好,就算了?!?/br> “不擔心!很簡單的,我告訴你!”秦月感動得簡直快哭了。 誰懂啊,這種累得想吐血的時候,她真的很需要一個幫她卸妝的人! 靳聞則信守諾言,接下來秦月只需要坐在沙發上指揮,他一樣樣照做。 打水,拿卸妝工具過來,然后坐在她身邊,按照她說的,一點點幫她卸妝。 秦月閉著眼睛,感受他捏著卸妝棉,輕輕地在她臉上擦拭,力度比她給自己卸妝的時候弱太多。 “你可以重一點的,我的臉又不會一碰就碎?!彼χ揶淼?。 他的動作停了下,隨即“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