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病弱過家家[穿書] 第49節
“我給你打過電話,但是你沒接?!?/br> “啊……之前在忙,我沒看手機?!鼻卦侣詭敢獾氐?。 “沒事?!苯剟t仿佛絲毫都不在意,淡淡地問,“你晚上在哪里吃?” 秦月扭頭看了柏自初一眼,后者一怔,勾唇淺笑了下。 是她的錯覺嗎?柏自初看她的目光,就好像他們熟識似的,可這不也是他們第三次相處? “和劇組的人約好了聚餐,你呢?” “在家里吃。你不是說你的速食面快過期了,我吃了吧,免得浪費?!?/br> 秦月啞了兩秒,眼前浮現了她吃大餐,靳聞則凄凄冷冷是速食面的場景……有點愧疚。 “你不是說那個是垃圾食品嘛?!彼÷曕止?。 “又有雞腿,又有青菜,營養均衡?!?/br> “……”秦月被噎得說不出話,看了柏自初一眼。 柏自初便小聲問:“怎么了嗎?” 秦月捂住話筒:“我在問我……朋友晚飯怎么解決?!?/br> “不然讓他和咱們一起?!?/br> 秦月眼睛一亮:“可以嗎?” 柏自初勾唇笑:“自然?!?/br> “謝謝!” 秦月松開手,雀躍地和靳聞則說了讓他過來的事。 靳聞則的臉上仍舊沒有笑意。都這樣了,秦月竟然還要在外面吃。 她想吃就吃去,他對那種場合不感興趣。 “地點在哪里?” 內心深處的話脫口而出,靳聞則表情空白了一秒,重重地揉了揉眉心。 秦月利落地報上地址,沖著手機擺擺手:“一會兒飯店見~” 二十分鐘后,他們的車子在飯店門口停下,服務生領他們去了訂好的包廂。 劇組人不多,包廂里兩張大桌子正好可以坐下。 大家貼心地讓柏自初坐主桌,秦月是女主角,坐在他左手邊,蘇元洲猶豫了片刻,從柏自初身后繞過去,想坐秦月另一邊去。 有工作人員笑著說:“這個飯店口碑很好,我們有口福了,謝謝柏導??!” 其他人也附和:“謝謝柏導請客!” 柏自初微笑:“不用,鬧出了那么大的烏龍,請大家吃飯是應該的?!?/br> 他不提還好,一提,所有人都跟著笑,秦月笑得最大聲。 蘇元洲趁機走到了秦月身邊,邊拉開椅子邊佩服地說:“拍戲差點把自己拍進局子,我還是頭一次見,你們太強了哈哈哈,我后悔沒跟你們一塊去了?!?/br> 秦月笑得淚花都出來了,一口皓白的牙齒整整齊齊的。 “你幸好是沒去,當時我腳趾都能摳出城堡,哈哈哈!” 柏自初紅著耳根,略不滿地叫了她一聲:“秦月?!?/br> “誒,在呢。我剛剛看朋友圈,已經有幾十個朋友給我點贊了,柏導咱們也加個好友吧?” 柏自初抿著唇:“……” 一片歡聲笑語里,包廂的門打開,靠近門的那一張桌,立刻噤聲。 秦月下意識往門那邊看去,穿了身修身黑色西裝,打著銀色領結,腳踩褐色皮鞋,黑發雪膚,俊美無儔的靳聞則,在服務生的引領下進了門。 一段時間不見,她還是會為他的美色所驚艷,呆呆望著他,移不開眼。 “靳先生?”上次靳聞則來劇組,賀兆向大家介紹過他,對于長相如此完美的人,大家的印象都很深刻,紛紛起身同他打招呼。 柏自初同靳聞則對視,也站了起來,問他:“你好?” 靳聞則目光移到秦月的臉上,后者回神:“他是來找我?!?/br> 柏自初轉頭:“這就是你說的朋友?” “朋友?”靳聞則低冷磁性地咀嚼著這兩個字,幽邃的瞳孔映著秦月的身影。 秦月心口莫名一緊。有什么問題嗎? 頂著靳聞則深重的目光,秦月心虛地“嗯”了聲。 柏自初客氣一笑:“靳先生,歡迎,請落座吧?!?/br> 靳聞則淡淡頷首,長腿邁開,自然地走到了秦月身邊,坐在了——蘇元洲抽出來但是還沒來得及坐的椅子上。 “多謝?!彼卸Y但疏離地同蘇元洲說。 被搶了位置的蘇元洲石化在原地,心都在滴血,還要干巴巴地說:“不謝?!?/br> 最終,從左到右是柏自初,秦月,靳聞則,蘇元洲這么坐。 忌憚靳聞則,包廂里安靜了片刻,但他只和秦月一個人低聲講話,慢慢地,大家重新放開了。 秦月目光掃過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擔憂地問:“是不是過敏了?” “沒事,碰了下貓?!苯剟t握拳,不在意地道。 秦月馬上不認同地說:“過敏可大可小,再這樣,我,我……” 靳聞則似笑非笑,抬眼看她:“你怎么?” “反正是你的貓,我又不能怎么樣?!鼻卦滦箽獾卣f。 靳聞則一怔,身段不自覺放軟,低聲保證著:“下次不會了?!?/br> 他們之間的氛圍是如此融洽,柏自初和蘇元洲坐在他們左右,插不進去話。 點過菜,柏自初終于找到機會,側頭和秦月說:“你有沒有考慮過上演技培新課?我可以幫你介紹老師?;蛘呶页闀r間教你也行?!?/br> 秦月的小臉兒一下垮了下來:“敬業的柏導,都已經收工了,咱們就不說工作了好不好?” 靳聞則正在往瓷白的杯子中倒茶,這狀似“撒嬌”的語氣,讓他的修長的手指緊了緊。 柏自初面色也不自然了一瞬,手指推了推鼻梁,后知后覺今天戴的是隱形眼鏡。 蘇元洲年紀小,玩心大,很理解秦月,于是應和著:“是啊柏導,吃飯不談工作!” 柏自初緩緩搖頭,隨他們去了。 蘇元洲偏頭,目光越過靳聞則,落在秦月的臉上。 “月月姐,趁著還沒上菜,要不要開一局游戲?” “嗯?” 說話時,靳聞則把茶杯遞了過來,秦月順手接過,動作熟稔得像是做過許多回。 蘇元洲的眸子黯淡了兩分,語氣如常:“我看王者的好友天梯列表里你也在,要不要我帶你開黑?” 秦月拿出手機:“好啊好啊,”邊開游戲,她邊感慨,“新賽季開始后,我還沒找到機會排位呢,名字應該在列表最下面吧,這都能被你發現?!?/br>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柏自初和靳聞則都看向了蘇元洲,他像是被兩只猛獸同時盯上,后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按下緊張,他沒接秦月的話,而是道:“我也上一下游戲?!?/br> 同桌的人聽到動靜,主動道:“王者嗎?我也在玩!算我一個吧!” “我也有號,要不咱們五黑吧?” 蘇元洲的笑容快凝固了。賽季初五黑最容易碰到代練隊,很容易被血虐的。 他只是想和秦月打打游戲,拉近一下關系而已??! 秦月對于誰當隊友倒是沒所謂,輕快地應聲:“可以啊,我拉你們進隊?!?/br> 蘇元洲暗暗嘆氣:“我來開組吧?!?/br> 很快,五個人就組好了,柏自初沒玩過這游戲,聽他們討論陣容,完全插不上話。 因為撞了位置,秦月拿法師諸葛亮去打野,隊里另外一個妹子拿法師小喬走中路,蘇元洲玩的是射手,走發育路。 開局后,秦月低著頭打了個噴嚏,視野一黑。 “啊,墨鏡忘了還柏導了?!彼龘Q完衣裳,直接就別在了頭上,剛剛被她的噴嚏給震了下來。 cao控著手機上的人物往外走,還要去買裝備,她一時騰不出手來。 柏自初伸手,正要取下她的墨鏡,另一只手從她腦后繞過來,力度雖輕,卻不容拒絕地壓著她的耳朵,把她往自己這邊摁了摁。 驟然貼近的身體,只隔了兩層薄薄的衣衫,秦月甚至能感覺到他肌膚的彈性,以及稍冷的體溫。 獨屬于他的冷香,密密匝匝包裹著她,猶如猛獸在圈著領地。 秦月微怔,手下甚至忘了動,人物卡在墻上了都沒發現。 心跳有加快的趨勢,她鼻梁上一空,是墨鏡被靳聞則給摘了下去。他自然地松開了摁著她耳朵的手,但是觸感卻久久都沒消散。 迎著柏自初略冷下來的目光,靳聞則將墨鏡還給了他。 秦月垂著眸,調整著自己亂掉的呼吸,沒察覺到兩個男人的暗中交鋒。 這一局他們運氣不好,果然是碰上了一隊高手,除了蘇元洲那一路,對抗路和中路都被單殺了,秦月這邊刷野的速度也比對手慢,支援得很被動。 小喬的那個玩家在第二次被單殺后,已經打起了退堂鼓:“這還能打嗎?不然六分就投降吧?!?/br> 蘇元洲有心在秦月面前表現下:“咱們這個陣容后期很強的,別急?!?/br> 秦月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分成了兩半,一半在游戲,另一半在靳聞則身上。 他抬起手,喚來了服務生。 “把包廂的空調調高些?!彼?。 “好的先生?!?/br> 秦月戳著屏幕,不確定地想,他是見我打噴嚏,為我調的空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