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捕快那些年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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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著如此溫雅的公子,竟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像這種人應該凌遲處死!” 由于趙行被停職,范小刀無法進入大堂,兩人混在人群之中。 追查了一夜,兩人始終沒有什么進展,對這個案子已是一籌莫展,只能默默得接受這件事實,趙行情緒低落,“明明兇手另有其人,我們卻眼睜睜看著無辜之人枉死,可恨?!?/br> 這時,忽然一個乞丐來到兩人身前,“兩位可是趙捕頭,范捕頭?” “不錯,你是?” 乞丐道:“終于找到你們了,我發財了?!庇值溃骸庇腥送形医o你們捎來一封信,說與今天的案子有關?!?/br> 趙行問:“信呢?” “那人還說,這封信值一兩銀子?!?/br> 趙行看范小刀,范小刀道:“別看我,你知道我沒錢?!?/br> 趙行從懷中取出一顆碎銀子,遞給乞丐,乞丐將信交給他,一溜煙跑走了。趙行打開信,里面只是一張白紙,空無一物,“這算什么東西?” “一兩銀子,買一張白紙,不會是被騙了吧?” 趙行見被戲弄,勃然大怒,“這個刁民,別讓我抓到你?!?/br> 不多時,又過來一名乞丐,“請問哪位是范捕頭?” 趙行吃了教訓,“你是何人?” “有人托我給你們捎來一封信,說與今天的案子有關?!?/br> 趙行問:“是不是還說,這封信值一兩銀子?” 乞丐道,“大人真是神機妙算!” 鏘! 趙行拔出刀,架在他脖子上,“你猜你項上這顆人頭,值不值一兩銀子?” 乞丐嚷嚷道:“別介,我只是個送信的,買賣不成仁義在,大不了算我倒霉,不要錢了便是!” 趙行問:“誰讓你送的?” “一個女人。漂亮女人,長得跟繪本上的狐妖一樣?!?/br> “她人呢?” 乞丐轉過身,向遠方看去,“剛才還在那里來著?!?/br> 衙門口,擠滿了人群,足有數百人,要想找人,根本不可能。趙行一把奪過信封,里面有一張紙條,他看到后,喜出望外,“藍知禮有救了?!?/br> 趙行將紙條遞給范小刀。 范小刀看了一眼落款,上面寫著“白無?!比齻€字,“是她?” “你認識?” “還記得我跟你提到過,那夜在義莊的盜尸女子嗎?我跟她打過幾個照面??墒撬秊楹我獛臀覀??”范小刀道:“你覺得可信嗎?” 趙行道:“卷宗已移交順天府,馬上就要開審,若我們現在去取證,手續繁瑣,怕是來不及。如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公堂鳴冤?!?/br> 按大明律,朝廷審案期間,若有人覺得審判不公,或發現新的證據,可以在開堂之時擊鼓鳴冤。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得是利害關系人,否則是個人都喊上兩嗓子,公堂豈不成了菜市場? 不論是否有罪,先打上三十大板,以示朝廷威嚴。 “為了一個不相干之人,挨上三十大板,值得嗎?” 趙行道:“三十大板,救人一命,有何不值?” …… 兩通鼓響。 快壯皂三班衙役就位,此案由順天府尹孫兆海主審,大理寺少卿杜進良、刑部給事中章海天陪審。像這種三司會審,一般多是牽扯范圍廣、勢力錯綜復雜或查辦朝廷要員才有的規格,但孫夢舞之案牽連太廣,又有太平公主的產業牽扯其中,所有人都慎之又慎,經過多次商議之后,才定下三司公開會審。 升堂! “帶人犯藍知禮?!?/br> 眾目睽睽之下,渾身沾滿菜葉、臭雞蛋的藍知禮,帶手鐐、腳鐐來到堂前。 范小刀見藍知禮步履沉穩,沒有絲毫慌亂之色,與昨日相見之時判若兩人,不由覺得奇怪。 孫兆海道:“堂下何人?” “草民藍知禮?!?/br> “為何不跪?” “我們江南不流行這個,再說跪拜之禮乃陋習,大明朝泱泱大國,禮儀之邦,又豈能隨便跪人?” 孫兆海厲聲道,“大膽刁民,還真當自己是呦呦鹿鳴???來人,藐視公堂,先打三十大板!” 撲騰! 藍知禮跪倒在地,“草民藍知禮,叩見青天大老爺!” “你可知罪?” 藍知禮抬起頭,仰望著堂上的孫兆海,道:“草民無罪!” 第22章 舍車保帥 孫兆海一拍驚堂,厲聲道:“無罪?” 聲音極大,在公堂之內繞梁。 為官審案,一曰官威,一曰氣勢。厲聲問話,有震懾之意,可擾人心神,與佛門獅子吼有異曲同工之妙,孫兆海常年審案,自然精通此道,這一聲厲喝,讓在場眾人嚇了一跳。 藍知禮卻道:“大人說草民殺人,可有證據?” 孫兆海道:“好,就給你證據!傳物證!” 一名衙役拖著一個盤子,裝著一件藍色長衫,上面沾染了鮮血。孫兆海道:“當夜你在城隍廟被捕之時,身上的這件血衣又如何解釋?” 堂外,范小刀疑道:“血衣?怎得之前沒有聽過?” 趙行在案發當夜曾審過藍知禮,當時并沒有血衣這一說,他常年辦案,自然知道其中門道,這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偽造了證據。 藍知禮道:“這件血衣并非在下所有,孫姑娘是中毒而死,又何來血衣一說?” 孫兆海大聲道:“這幾日你關在牢中,又如何得知她是中毒而死?還說不是你做的?” 藍知禮有些慌神,道:“這個案子在京中傳得沸沸揚揚,我是在牢中聽別人說起?!?/br> “還敢狡辯?” 孫兆海沒有繼續在血衣一事上過多糾纏,道,“傳人證李八娘!” 人群之中,水桶腰一般的李八娘,打扮的花枝招展,來到公堂之下,款款施禮,“奴家李八娘,叩見大人。大人好久沒光顧百花樓了,樓子里的姑娘都掛念著您哩!” “咳咳……” 眾人轟然大笑。 孫兆海厲聲道,“休得胡言亂語!李八娘,本官問你,堂下這位,你可認識?” 李八娘打量了藍知禮一眼,道:“此人姓藍,是我們百花樓的???,這半年對我女兒夢舞死纏爛打,著實讓人頭疼?!?/br> “本月初四,他可曾去過百花樓?” 李八娘道:“去過!這半年,他敗光了銀子,想要帶我女兒離開,我女兒不同意,兩人還大吵了一架,那姓藍的惱羞成怒,還揚言要殺了夢舞,本來以為是氣話,誰料一語成讖,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竟干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還請老爺給我女兒做主??!” 藍知禮怒道:“我對孫姑娘向來禮貌有加,連一句重話都不曾說過,又何來吵架一說?你個賊婆娘,分明是誣陷我!” 李八娘道:“我哪有誣陷,百花樓里百余名姑娘,還有幾十個伙計,都能作證!”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李八娘上前抓住藍知禮衣領,破口道,“我要親手宰了你,給我女兒報仇!” 藍知禮卻好整以暇,道:“諸位可曾聽到她剛說要宰了我,將來若是我死了,無論是判刑而死,還是生老病死,兇手那就是李八娘?!?/br> 眾人又笑。 “我只是說說而已,你死是罪有應得,與我何關?” 藍知禮道:“且不說我沒說過親手殺孫姑娘,就算我說了,又不代表兇手就是我?!?/br> 眾人見到藍知禮如此辯駁,倒也覺得無可厚非。只是,咆哮公堂,弄得一個審訊不倫不類,讓孫大人有些難看。 孫兆海道:“住口。此乃公堂之上,又不是菜市場,你們二人如此這般,成何體統?” 范小刀也覺得奇怪,昨日看到藍知禮時,他不過一文弱公子哥,說話有些書生氣,怎得忽然在公堂之上變得如此伶牙俐齒?莫非背后有高人指點? 藍知禮繼續道:“這些不過是間接證據,大人,若我殺了孫姑娘,敢問是在何時何地,兇器何在?” 大理寺少卿來到孫兆海身旁,耳語了幾句,孫兆海道:“被擒當夜,你親口`交代,是你殺了孫夢舞,而且還有供狀為憑。今日卻當堂翻供,此乃對朝廷大不敬,藐視公堂,來人,先重打四十!” 藍知禮喊道:“冤枉。這份供狀,是當夜審案的捕頭言行逼供,屈打成招?!?/br> 人為刀俎,我為魚rou。 在棍棒面前,任何巧言辯駁都是徒勞。 四名快班衙役出列,將藍知禮按在地上,一通棍棒,打得藍知禮皮開rou綻,哀嚎連連。 范小刀見狀,低聲對趙行道,“這案子審得太兒戲了吧?!?/br> 趙行道:“大明律中,確實有這一條?!?/br> 孫夢舞的案子,若說殺人動機,情殺確實是個很好的理由,但此案的關鍵在于,這些血衣、人證,都是間接證據,并沒有直接證據表明孫夢舞是死在藍知禮手中。 趙行握緊了手中那封信,經過騙銀子的那一出,他也懷疑信中內容的真偽。 眼見此案就要蓋棺定論,趙行決定搏上一次。 他站起來,大聲道:“孫大人,屬下有新的線索稟報!” 孫兆??吹节w行,頓時覺得頭大。 他當了四年順天府尹,深知此案錯綜復雜,涉及到的人背景復雜,若非刑部強行攤派,孫兆海也不想審理此案,為此還特意拉上了大理寺和刑部的人一起,將來若出什么問題,也總算有個推脫。 順天府尹這個正五品的京官,在京城這種達官權貴多如狗的地方,根本算不上什么,整日受些夾板子氣,這個案子,他不想多事,也不愿多事,只想快快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