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在匣 第1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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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才算完完全全放心。 “你不后悔就好,以后事情也別總是自己扛,給別人多些信任,多讓他幫著些,實在不行,還有我呢?!?/br> 衛明姝白了一眼,“大兄還說,哪有你那么傻,走著送信上門的???” 衛君詠被噎了一嘴,反駁道:“當時衛家被盯得緊,就算只有我和你嫂子出了家門也有人盯著,馬車那么顯眼,那鋪子向來是你大嫂經營,你嫂子要留在鋪子里照顧生意,分散人注意力,若我不走著去怎么給你送信?” 衛明姝倒也不曾考慮過這么多,鼓了鼓腮幫,“謝謝大兄?!?/br> 衛君詠亦是瞥了她一眼,哼了一聲,“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以后...少這么莽撞就是了?!?/br> 衛明姝沒再說什么,頗為平靜,似是早有打算,“對了大兄,過一陣我可能要去趟西境?!?/br> 聽完這話,衛君詠睜大眼睛,“你又要...” 忽然又想到什么,又對那個便宜送上門的妹夫心生不滿,“是那個沈軒要帶你去?” 衛明姝搖了搖頭,“還沒同他說,只是如今這個狀況,他肯定是要去的?!?/br> “況且阿耶也還在那里,阿娘年輕時候不也陪著阿耶戍守西境?如今阿娘去不了了,總該我去的?!?/br> 作者有話說: 在收尾了,還有個大劇情,把該交代的都交代完,還有作者主要刻畫過的女性角色都不會雌競的哈,雖然偶爾會出現一兩個小配角不討喜,不過大部分壞事都是男人干。 副cp都不會詳寫,有明朗的,會有開放的,還有要單獨開的,后面都會交代清楚,一些似隱若無的不會強行湊cp連連看,這個大家放心。 第134章 歸來 ◎“確實還沒飽呢,要不你喂我?”◎ 新政不過二十年, 京城再次經歷了一次動亂,即使沒有目睹過曾經那場浩劫, 即使叛軍很快被鎮壓, 在這本該是繁華盛世中突如其來的叛亂皆是在人們的心頭揮之不去。 昨夜的京城仍處于混亂,入京的軍隊徹夜巡邏,挨家挨戶檢查藏匿的叛賊。 靠近城門附近的店鋪還冒著黑煙, 戰亂雖是很快被平息,可還是有百姓死在戰亂中。為了防止疫疾發生,尸身皆暫時被運出京城安置,運送的車輪轆轆聲混雜著幾聲小兒啼哭, 流離失所的百姓坐于街頭,聞者哀嘆。 宮中安定后,太子即刻指派了批軍醫醫官診治受傷的百姓。天亮之時, 宮門再次打開, 太子親自出宮撫恤在此次戰亂中遭難的百姓, 發放銀兩, 下令施粥一月。 康王府的人皆被收押至大理寺獄,刑部尚書與康王府勾結,當晚便被帶去大理寺審問。 刑部大牢中, 卻是一直未能找到之前被收押的魏丞相。 沈軒領兵出城,搜查京城周圍潛逃的叛軍,直到第二日傍晚才回到京城復命,昨日露宿街頭的百姓皆已被官府妥善安置,道路皆被徹底沖刷過, 只有幾處被砸毀的商鋪還透露著昨日的慘象。 駕馬停在衛家門口, 已是夜深人靜時, 妻家門口的侍衛見怪不怪地將人放進了門。 沈軒輕車熟路地摸到了衛明姝的院子, 正往房里端藥的秋瑩驚詫了一瞬,向沈軒行了一禮。 衛明姝顯然也才剛回來,臉上是許久未曾畫過的精致妝容,唇上還染著胭脂,正坐在妝臺前卸著那對珍珠耳鐺。 聽到些動靜,以為是秋瑩進來送藥,只坐在妝臺前,將耳鐺放回妝奩盒中等秋瑩遞過藥碗。 轉過頭卻發現本該在在皇宮商討朝事的男人站在不遠處。 愣了一瞬,衛明姝站起身快步迎去,“郎君怎么回來了?” 沈軒接過秋瑩手中的碗,將人屏退出去,藥碗隨手放在桌上,將人打橫抱起,聞見她發間熟悉的香氣,心神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 將人抱回妝臺前,輕輕抽去她發間的簪子,“累了,余下的事宮里其他人也能應付得來?!?/br> 他緊接著問道:“你呢,剛才出去了?” 衛明姝點了點頭,秋瑩不在房中,見沈軒動作,自己也上手摸著余下的釵環,“回國公府了一趟,去二房那邊看了看...” 話音未落,指尖忽然觸碰到一起,如蜻蜓點水,很快劃開,衛明姝手指微蜷,心頭莫名酥癢,手下有些慌亂,勾起幾根發絲。 沈軒放下最后一只簪子,粗礪的指腹耐心挑開那幾根頭發,包裹住她停住的細指,手心慢慢覆住她的手背,十指相扣,引著那雙手緩緩放下,從后將人環抱住,側頭閉上眼,唇輕輕擦過她的白頸。 新長出來的胡茬時不時磨蹭著,衛明姝睫毛微動,瞇眼看著鏡中模糊的影子,身體輕顫。 閉上眼轉過頭,那唇便立刻湊近過來,輕易捉住她的唇瓣,呼吸糾纏在一起,逐漸熱烈,一只大掌攀上來,掌住她的頭,將距離緩緩拉近。 燭光將那兩道難舍難分的影子拉得欣長,直到燭火跳動了一下,那人在她唇上又輕輕啄了一下,才不舍的分開。 衛明姝呼吸起伏著,聲音變得莫名柔軟,“藥快涼了...” 沈軒低頭平復著,松開手臂,抬步端來那碗還溫熱的湯藥,看著她還紅撲撲的小臉,忍不住伸出手指蹭了蹭,又理了理她被揉散的頭發,“那些天你在宮里怎么喝的藥?” 衛明姝接過碗,用勺子輕輕攪了攪,飲盡湯藥才說道:“那人知道我以前在服用玉囊配的藥,每天都會差人送來一碗...” 沈軒明白過來,又想起那惡毒的方子,手忽然攥緊,若不是那人已經成了一捧灰,恨不得從地里把人掘出來再剮上幾刀才解氣。 “都沒事了?!鄙蜍幗舆^藥碗,放回妝臺上,“好不容易才有些起色,今后別隨意停藥了?!?/br> 衛明姝點頭嗯了一聲,她本還有很多事想要問,可竟一時貪圖這好不容易才復得的寧靜,只看著他略顯疲憊的面容,拂去他肩上沾的灰塵,“郎君還沒用膳吧?” 走到衣桁前,取下早已給他準備好的常服,搭在臂上,摟住他的腰,松了他腰間的鞶帶,“郎君把衣服換了吧,我去找人下碗面?!?/br> 沈軒扶住她的肩,盯住她沉聲道:“我想吃明珠做的?!?/br> 衛明姝手下頓了頓,語中罕見地帶了些寵溺,輕笑了一聲,“好,我去做,沈大將軍等著?!?/br> 將衣服遞給他,叫來秋瑩打下手,因著天色已晚,來不及準備食材,只搟了面條,將家中現成的臘rou切成薄片,打了兩個雞蛋。知沈軒口重,特意多放了些醬料和豆豉,辣椒切成絲加進去,將翡翠蒜放在小碟中,端了出去。 “家里沒有準備,湊合做了些,郎君嘗嘗合不合胃口?” 沈軒已經換好了衣裳,拿起筷子,近乎狼吞虎咽地吃起來,一碗普普通通的面條,卻不住地說著好吃。 衛明姝笑吟吟地托腮看著身旁的人,“我還以為你今夜要歇在宮里呢?!?/br> “那哪能?” 他們好不容易才回來,他連家里的床都還沒挨到,怎么可能宿在宮里? 沈軒挑了一筷子面條,蘸了些湯汁,繼續說道:“我一整天都沒見到你了?!?/br> 衛明姝搖了搖頭,覺得他越來越花言巧語,眸光卻滿是自己未曾察覺的溫柔繾綣,“我也想你了?!?/br> 將剩下的湯汁喝盡,沈軒抬起頭,看向她咂了砸嘴。 衛明姝看著他的表情,放下支在桌上的手臂問道:“可是沒吃飽?” 對面的人沒有回答她,只淡淡抿了抿嘴,喝了口桌上那杯清茶。 衛明姝當他真的沒吃飽,站起身端起那只空空的碗,“鍋里還剩了些,再給你盛一碗?!?/br> 還沒邁出步子,袖子卻是被人扽了一下,猝不及防跌入結實的懷抱,被人摁在腿上,“確實還沒飽呢,要不你喂我?” 衛明姝忽然反應過來,腦海如一簇煙花砰然炸開,脖子瞬間紅透,“不是說累了嗎?” “吃飽就不累了?!?/br> 衛明姝微微轉頭,只是還未開口,話語就盡數被吞了回去。 想要躲開,身子往后仰,卻是被人托住后背,不停地追逐,直到衣衫散亂,水潤剔透,才終于放棄,窩在人身上溢出哼聲后,被一把抱起來。 沈軒看著近在咫尺的床榻,眼睛都直了些。 還記得他們之前回衛家,她總是會想很多借口不讓他在這里胡來,可不知道為什么,越是聞著這枕頭上浸的花香,他越是難以克制... 就像嘗嘗這鳩占鵲巢的滋味。 低頭看了眼攥得皺皺巴巴的衣領,低聲問道:“這回肯了嗎?” 衛明姝頭腦已經有些迷糊,手掌越攥越緊,難受地磨蹭著,聲音軟了下來,“我...不是不讓?!?/br> 只是因為這里的人大多從小侍候在她院里,都是看著她長大的,到底是衛家的奴仆,她出嫁時他們也沒跟過去,讓他們之后過來收拾,總感覺有些別扭... 被穩穩放到那張床上,影子隨即投落,迅速滿當后才問道:“那怎么現在肯了?” 衛明姝手指猛然一縮,索性拽住他的衣領,再也不管不顧,“因為想你了?!?/br> —————— 屋外無風,將要凋謝的海棠卻已歷過無數風雨拍打,無精打采地垂著頭,花瓣仍是嬌嫩無比,惹人憐惜。 屋內暖風停歇,窗牖被輕輕推開一條縫隙,散去一室旖旎。 只是院里侍候的人似不像衛明姝想的那般,甚至比國公府的人要機靈很多,還不待沈軒開門,聽著屋內沒了聲音,便主動敲了門。 男人打開窗戶,剛準備好好再同榻上的人再好好溫存一番,聽見敲門聲,只好悻悻收回手,老老實實給她攏好衣服。 衛明姝剛松了口氣,卻是在被人有力抱起的那一剎那,忽然清醒,一只手臂搭在眼睛上,不敢看路過的下人。 還是有點丟人。 沐浴過后,身上還算爽利,衛明姝微閉著雙眼,依偎在懷里,唇上還是泛著艷澤,眼若桃花,臉上一派饜足 那盞五彩琉璃燈已經被搬去了沈家,如今房內擺放著另一盞青瓷百花燈,燭火輕輕搖晃,尚未熄滅。 沈軒握住她的手,沉聲道:“等圣上醒來,我可能會請旨去西境?!?/br> 衛明姝只輕輕“嗯”了一聲。 沈軒見她如此平靜,便知她早已想到。 而且定是想要跟著他去。 沈軒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還是開口商量道:“到時候我想辦法請圣上下旨,調岳父他們回來,你在家陪岳父吧?!?/br> 衛明姝怎么都不肯,攀上他脖子,搖了搖頭,還是像往常那樣擺著自己的道理,語中卻帶了些纏鬧的意味,“我了解阿耶,西境未定之前,他是不愿回來的?!?/br> “從前阿耶四處征戰,我阿娘也是一直跟著我阿耶的?!?/br> “那不一樣...” 衛明姝微坐起身,“怎么不一樣?大黎從來沒有不許家屬隨軍的規矩,我阿娘也不懂什么打仗,我...我比她有用,還會些醫術?!?/br> 沈軒一向嘴笨,見說不過她,只好使出渾身解數,軟磨硬泡,“那邊危險,你待在家里好不好...” 衛明姝見他越靠越近,制住他靠過來的唇,“這招不管用的,我阿娘去不了了,衛家總得有個人陪著阿耶的?!?/br> 沈軒聽著她的歪理,無法贊同,也一時不知如何反駁。 “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衛明姝見他無動于衷,索性躺回床上,往被子里一縮,閉眼耍賴,“反正你別想甩開我?!?/br> —————— 翌日,惠帝總算醒了過來,然而氣血虧空,醒來的時間極少,看到康王妃的絕筆信,也只是下了道旨意,將朝中所有的事都交由太子處理。 如今北境之軍進京駐守,京城初定,康王雖死,可勢力尚未根除,盤踞淮南一帶,當初叛亂的幾個州還在時不時發生賊寇侵擾之事,又不能貿然從西境撤軍,太子一邊下令派叛州附近軍隊前去鎮壓圍剿,一邊臨時任命一些將領,帶領京城的軍隊出京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