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攻專治反派BOSS受[快穿] 第20節
看著于洲面無表情的臉,許曇臉上的歉意慢慢消失了,他睜著那雙狐貍眼,眼珠圓溜溜的:“你干嘛這樣看著我?” 于洲直視著他的眼睛:“你心里是不會感到歉意的,你很自負,又十分傲慢,從來不會覺得自己有錯,怎么可能真心向我道歉?!?/br> 許曇哽住,于洲說得很對,因為他心里就是這么想的。 他只好說道:“其實過程并不重要,最要的是結果,你已經得到了我的道歉,真心和假意又有什么分別呢?” 于洲深吸一口氣,覺得許曇這家伙的三觀已經爛到了泥里。 他冷笑一聲,屈起手指,狠狠彈了許曇一個腦瓜崩。 第21章 校園21 三觀不同的人很難做朋友。 于洲的朋友很少,周思淼算是他的朋友,兩人經常交換課堂筆記,周思淼過生日的時候還邀請過于洲。 窮人家的孩子過生日就是一個蛋糕和幾個豐盛的菜,如果是男生過生日,還要再加上幾瓶度數不高的啤酒。 從清浦退學的譚樹算是于洲的半個朋友,譚樹是個性格非常靦腆內向的男生,自尊心和自卑感都很強烈,周思淼經常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心思敏感細膩,很容易被外界影響,這種性格的人自然會成為校園霸凌的受害者。 16歲的年紀承受力還是太輕了,譚樹有段時間想不開,他化學學的比較好,曾想過用頭孢配酒一走了之。 好在于洲連夜趕到他家勸住了他。 人生路很長, 16歲的時候覺得天塌地陷的大事,過了十年之后回頭一看,也不過就是毛毛雨而已。 譚樹聽了于洲的話,去了一個非常嚴格的以軍事化管理聞名全國的一水高中。 至于于洲,他心理素質遠遠超過同齡人一大截,當他相依為命的爺爺去世后,世上已經沒有事情能讓他過多在意了。 許曇盤腿坐在小木床上,漂亮的腳指頭蜷縮著,他扯了扯于洲的衣角,可憐巴巴地說道:“難道你不想和我做朋友么,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和我做朋友,孫饒那輛跑車是我送的,周然的家里的生意是我在照顧著,我也可以送你車,送你名牌的衣服,送你寬敞明亮的房子?!?/br> 他非常認真非常誠懇地闡述著和他做朋友的好處:“如果你將來畢業后想要開公司,我還可以當你的投資人,為你拉來很多人脈?!?/br> 于洲的頭又開始疼了。 他說道:“那你能讓我爺爺復活么?” 許曇愣住。 于洲指了指屋子,又說道:“我是我爺爺在垃圾桶旁邊撿來的,我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我唯一的親人就是我爺爺,就算我什么都有了,我爺爺也回不來了,我依然是個孤家寡人?!?/br> 許曇眨眨眼睛,像只小動物似的歪著腦袋看著于洲:“所以你更需要朋友??!” 于洲氣笑了:“怎么,你能像我爺爺一樣給我著準備一日三餐對我噓寒問暖么?” 許曇思考了很久,才慢慢抬起頭,非常堅定地對于洲說道:“雖然我不會,但是我可以慢慢學?!?/br> 于洲不置可否。 許曇倒是樂滋滋的:“那我就單方面認為你是我的朋友了,既然是朋友,那我們應該躺在一張床上睡覺吧?” 于洲睜大了眼睛,無比震驚:“這就是你對朋友的定義?” 許曇也睜大眼睛:“咱們班上的女生上廁所都要手拉著手一起去,我們就是躺在一張床上睡覺怎么了,而且我冷,你知道的,人在特別恐懼的時候會全身發冷,我很害怕?!?/br> 于洲就是吃軟不吃硬,只好僵硬著脖子點了點頭。 許曇裹著松軟的被子躺,在于洲旁邊,心中充斥著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他依舊是恐懼他的爸爸,但是現在有一個人非常堅定地陪在他身邊。 有時候,內心深處最渴盼的東西往往來的很突然,在他以為永遠不可能尋找到這種安全感時,它突然就來了。 原來僅僅只是需要一個人牽著他的手,和他一起對抗這個世界,于是他就忽然發現他所憎恨的世界其實還有一扇溫柔明亮的小窗子是對他敞開的。 于洲醒來時許曇還在睡,他抱著于洲的手臂蜷縮成一團,柔軟的臉頰貼著于洲的手肘,呼出的溫熱氣流就這樣輕輕拂在于洲的皮膚上。 于洲打了個激靈,小心翼翼地把手臂伸出來,掀開被子走下床。 他去廚房里找豆漿粉,廚房靠墻著位置放著他從并夕夕買來的白色塑料零食柜,他在零食柜翻找的時候突然發現一沓紙被壓在一包紅繞牛rou味的方便面下。 于洲愣了愣,心想這漫畫真是無處不在的,就把底下那摞紙抽了出來。 果然還是那個沒看完的漫畫,于洲把它放在桌上,把快壺灌滿水后打開電源,坐在餐桌前看了起來。 漫畫中的少年因為考試成績不理想,被他爸關進了禁閉室餓了整整一個星期,只能靠喝水活著。 無論他如何聲嘶力竭地趴在門邊求救,都沒有人來救他。 他奄奄一息地爬到窗邊,卻看見他的mama穿著華麗的新禮物,和前來拜訪的貴婦熱情地攀談。 貴婦牽著一條斗牛犬,他的mama正拿煮好牛rou喂它。 多么可笑??! 她寧可去喂一條狗,也不肯看一眼她快要餓死的兒子。 他開始看解剖學,一個月后,少年把他的父親切成了無數碎片。 他將他的父親毀尸滅跡,嫁禍給家里的傭人。 這次的成功讓少年的內心越來越扭曲,他把班級上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同班同學逼得跳樓了。 尸體以一個扭曲的姿勢躺在一片血泊里,少年拖著腮,低著頭看向血泊中的同學,他的嘴角處有一抹得逞后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作者的畫工十分傳神,把主人公那種陰鷙又扭曲的眼神很好地描繪了出來。 于洲盯著漫畫上的主人公,發覺許曇的神態和他很像,還有那個戴著眼鏡的男同學,真的很像班級上的周思淼。 這里的所有人物和街道以及建筑名稱都沒有名字,讀起來有點像中世紀的黑白默片。 于洲懷疑這些漫畫可能是廢稿,打印出來后就丟在了垃圾堆,然后被爺爺撿回了家。 爺爺總是把一些好的紙撿回來給于洲當草稿紙,他年紀大了記性不好,經常這里放一點,那里放一點。 在漫畫中,高三很快就到了,那個少年成功考上頂級學府學習生物科學,而且對病毒學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主人公的大學生活過得很平靜,大學畢業后他去國外大學學習病源生物學,畢業后進入了一家生物制藥公司。 這是一家十分喪心病狂的制藥公司,而主角是更加喪心病狂的存在。 三年后,人類的噩夢開始了。 是的,這位喪心病狂的主角研究出了喪尸病毒。 他的第一個實驗對象就是他媽,他就站在樓梯上,看著變成喪尸的母親把家里的女傭拖進了房間里。 房間的門縫滲著血,屋里傳來女人撕心裂肺的慘叫。 喪心病狂的主角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 他報復的對象不僅僅是他的父母,這一次,他的獵物是全體人類。 雖然對后續內容早有預料,于洲還是倒吸一口冷氣。 第22章 校園22 “你看什么呢?”許曇穿著拖鞋走進廚房,湊過來看于洲手里的漫畫。 他翻了翻漫畫,神色中有點不屑:“我還以為是什么呢,這漫畫的情節這么老套,真是一點意思也沒有?!?/br> 他又翻了翻,看了兩眼后說道:“哪個作者畫的?情節雖然老套了點,畫工倒是很不錯,你看這個男主角的長相是不是有點像我?” 于洲對比了一下,發現這兩人眉眼間的神態還真是特別像。 他哼了一聲,把漫畫拿在手里,神情有點嚴肅:“這又不是什么好事,你可別像漫畫里的男主角一樣,我們是世界的花朵,要學會積極向上?!?/br> 許曇拿著水壺沖了兩碗豆漿,一邊拿筷子攪拌豆漿一邊笑著看了于洲一眼。 狐貍這種生物帶著天然的媚態,眼睛細細長長的,尾巴是毛絨絨的,叫聲是嚶嚶嚶的,看向你的眼神是濕漉漉的。 縱然知道這只狐貍是只壞狐貍,可是......就是......真的是......還是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他的狐貍尾巴。 于洲一個激靈,趕緊撇開了眼神。 他搓了搓手指尖,清清嗓子對許曇說道:“你爸不會又找人堵門吧,我勢單力薄,可沒有辦法和你爸抗衡,萬一你爸逼急了找人強行拆門怎么辦?” 許曇特別平靜地說道:“暫時不會了,剛剛我媽來了消息,我爸出國談生意去了,國外還有他的小老婆和孩子們,男人沉浸在溫柔鄉里沒有兩個月回不來的?!?/br> 于洲吃了一驚:“什么,你爸在國外還有老婆孩子?” “當然有了,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br> “你們家情況還挺復雜,你知道你爸有多少個兒子女兒么?” 許曇支著下巴說道:“20個應該是有了,所以我們大家都是耗材嘛,我媽也想多生幾個分家產,她找了個非常有名的中醫調理身體,都調理五年了肚子也沒動靜?!?/br> “你們有錢人的世界我真是搞不懂?!?/br> “有什么搞不懂的,就是錢多,別說20個孩子了,就是200個孩子我爸也養得起,凡是家產過億的男人肯定不止一個孩子,也不止一個老婆?!?/br> 于洲本想反駁,可是仔細一想,許曇說的還真踏馬對,這年頭凡是有點家底的男人都不老實,去年他們這有個賣燒餅的男人中了800萬大獎,現在房子和老婆全都換了新的。 許曇的話確實是至理名言。 “可是這樣想的話,那豈不是大多數男人都很令人絕望?” 許曇白了于洲一樣,伸出一根手指:“資產過億的男人終究是少數,刨除房地產,手里可支配資產能達到一億的男人更是少數中的少數,窮人沒那么多精力找女人,他們連孩子都不想生?!?/br> 他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你知道的,秩序和規則只是用來約束下等人的,資本家們最值錢的東西從來不是車子房子,也不是賬戶里的錢,窮人才是資本家們最大的財富?!?/br> 于洲說道:“你不覺得你很像漫畫里的那個男孩么?” 許曇說道:“是很像,所以我能理解他,不幸的童年給他帶來的不安和痛苦需要發泄的渠道,所以他才這樣喜歡校園霸凌?!?/br> “但是校園霸凌這種程度的小打小鬧并不能滿足他積壓于內心的宣泄欲,所以他才將世界弄得滿目瘡痍,就是一個俗套又悲哀的故事?!?/br> 于洲搖頭:“許曇,你為數不多的共情力全用來同情這個混蛋了?!?/br> 許曇露出了非常委屈的神色(于洲覺得他是故意裝出來的):“你都說了他跟我很像,我就難免會聯想到我自己,你難道沒有發現無論是幼年、少年還是青年時期他都沒有遇到一個讓他充滿安全感的人么?” “而且我和他并不完全像,我雖然性格差了點,也沒欺負過其他同學?!?/br> 剛上高中那一天,他的目光就被于洲身上的假高仿上停住了,錦繡堆里長大的富家小少爺看東西的眼光太毒辣。 本以為這是一個打腫臉充胖子的虛榮者,可是暗中觀察下來,許曇對于洲的好奇心卻越來越濃郁,惡意也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