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來二十三(達達利亞)
熒終于如愿以償地來到了告解室。 場地不是很大,還用一堵嵌著鐵絲網小窗的薄墻做了個隔斷,一間供來訪信眾進行懺悔,另一間則給他們的懺悔神父用來傾聽告解。 這里的裝潢不用細看都知道已經很久沒翻修過了,但阿賈克斯神父是個講究人,即便沒有訪客,他也會每天把這里打掃得干干凈凈。 告解室光線昏暗,空間狹窄,一旦被當作獵物盯上,就很難逃脫了。 如果想要在這里順便做些什么…「他」應該不會發現吧? 在她等待的期間,另一邊的達達利亞摘下告解室里懸掛的紫色圣帶,依照慣例親吻了一下后才將它鄭重地披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聽到隔壁有動靜,熒迫不及待地扯開了墻上遮擋網格小窗用的簾子,從這里可以隱約看到隔壁達達利亞線條分明的側臉。 他低著頭閉上眼睛,虔誠地在胸前在胸口畫了個向冰神祈禱的符號:“愿神降臨你心,助你懺悔你所犯下的罪過?!?/br> …還真是有模有樣,熒不由暗自贊嘆,可惜這是夢,就算用留影機偷偷拍下來也無法帶出去。 達達利亞說完那句開場白后就沒再說過話,他坐直了身體,似乎在等待她這邊開口。 達達利亞的喉結上下滾動,不動聲色地吞了口唾沫。 一進入告解室,他就敏銳地嗅到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好聞的香氣。她剛才喝了他為她準備的熱飲,蜂蜜牛奶雜糅了她淡淡的汗味后…逐漸衍變成一種帶有侵略性,卻無比誘人的氣息。 光是聞到這一縷縷甜香,他就已經開始口干舌燥了。 …不行,不能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要集中精神,好好地將她的告解傳達給神明。 為了趕跑這些不該有的雜念,達達利亞隱蔽地用力按了按自己小臂上纏著紗布的位置,鉆心的疼痛立刻向他襲來,這才終于讓他的神志得以保留一絲清明。 熒對隔間發生的狀況一無所知,她正在絞盡腦汁地給自己編人物設定。 “請寬恕我,神父,我有罪?!?/br> 醞釀了好幾分鐘,她開口道。 達達利亞那邊沒有傳來任何回應,但熒從他突然停滯的呼吸來判斷,他正在很專注地聽她的告解。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往下說:“我…我要懺悔,我愛上了一個人?!?/br> 達達利亞心里一緊,過了幾秒后,他才顫抖著雙唇盡量用平靜和藹的語氣詢問她:“向往俗世愛情并不是罪過,那個人…有家室?” 她漸漸入戲,對答如流:“沒有,他也不曾有過其他愛人?!?/br> “那他…也如你愛他這般愛你嗎?” 達達利亞咽下喉間莫名的苦澀,又沉默了片刻后才問道。 “是的,他很愛我,如果一定要比較…那還是他更用心一些,”熒的視線一秒都不舍得從他的側臉上移開,“但我傷害了那個人,讓他傷心失望了?!?/br> “那你需要為自己的行為向他表示真誠的道歉,請求他的原諒,以后要如他愛你那般愛惜他,尊重他,忠誠于他,”口是心非地提出公式化的客觀意見后,達達利亞匆匆結束了她的告解,“…現在我以冰神的名義,赦免你的罪過?!?/br> 再不快點離開這里,他擔心自己會在客人面前失態。 達達利亞第一次產生了想從告解中逃走的沖動,以往無論聽到多么匪夷所思多么令人作嘔的懺悔他都能忍耐著堅持聽完,但此時他的喉嚨仿佛被人狠狠扼住幾近窒息,心中無端的酸楚和嫉妒讓他一刻都不想繼續在這里逗留下去。 為什么他獨獨對這個女孩這么在意? 一個陌生人的情感生活和他又有什么關系?不過是和他夢中出現的那個身影有點像而已,他憑什么自作多情地覺得自己和人家很熟。 一陣陣巨大的空虛感翻江倒海般地向達達利亞襲來,這種感覺就好像…身體里的某一部分突然憑空消失了一樣。 …不,不是憑空消失,這簡直就是被人用刀活生生剖開搶走的! “為什么這么急著要走?我都還沒懺悔完呢,阿賈克斯神父,”網格小窗后的人似乎輕輕笑了一下,目光更加大膽地往他臉上逡巡打量,完全不具備一個悔罪者應有的慚愧,“…您討厭我?” 這略帶輕佻的語氣一下子就刺激到了他的某根神經。 達達利亞猛地從座椅上站起來,他一把扯下脖子上的圣帶,將它胡亂地掛回到墻上:“沒有討厭…已經很晚了!明天、明天還有禮拜日的法會…我…我該睡覺了…!” 完全沒有了剛才虛張聲勢的氣度,幾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了。 想跑? 熒完全不給他逃跑的機會,她雙手抓住小窗上的網格,稍一使勁就把隔網從窗框上強行拆了下來,隨即像頭獵豹一樣靈活而敏捷地鉆到了他那邊的隔間攔住了他。 “你!你……” 作為一個恪守教規,時刻注意在教會保持自己舉止端莊形象得體的司鐸,阿賈克斯神父哪見過這種蠻橫無理的大膽狂徒,嘴里你了個半天也沒能你出一完整的句話來。 “…本來不想對神職人員動手的,”她跟個地痞無賴似的,一把將他按回座椅上,“瞧你現在這瘦得皮包骨的可憐樣,真擔心一不小心給你弄折了?!?/br> 雖然光線很昏暗,但熒敏銳地發現了他眼尾殘余的那一抹紅色,這是快被氣哭了?果然還是在意她的嘛。 達達利亞努力想讓自己的呼吸平靜下來,但他無論如何都恢復不到先前那種強撐出來的泰然自若:“呵…如果是想搶劫錢財糧食的話,你可能要失望了,已經很久沒有人給這里的教會募捐過了?!?/br> 自新一輪的大災變過后,這片土地上的人們已經失去了對神明的信仰,除了上了年紀的老人還會習慣性地按時來聽他布道做禮拜,再也沒有人愿意主動踏進教會的圣堂。 堅定信仰的前提是——能不餓肚子。 如果神明真如祂所說的那樣愛著世人,又為何要讓祂的子民在世間飽受折磨?就為了考驗世人對祂的虔誠嗎? 倘若證明這份虔誠要以家人餓死為代價,那這神明…不信也罷。 如今有這種想法的人比比皆是,逐漸成為了至冬社會上的主流思想。 “您在開什么玩笑?阿賈克斯神父,您這教會里除了菜地里的那幾根胡蘿卜,還有什么值得人費力氣搶的東西嗎?” 熒很少能看到達達利亞露出這樣驚慌失措的神情,配合上他失去焦距,惶惑不安的灰藍色雙眼,一種得逞的愉悅感逐漸在她內心陰暗地滋長起來。 “我的目的,從來都是您這位虔誠的,圣潔的阿賈克斯神父啊?!?/br> “…你想干什么?別這樣…從我身上下去!” 模糊不清的視野里,達達利亞看著她大搖大擺地坐在了他的身上,大腿感受到她不同于孩童的,來自成年女性的沉甸甸的重量,他的臉頰頓時變得火辣辣的。 他這是…在做夢嗎? 達達利亞已經許久未與人這般親近,就算是他的那些弟弟meimei們,也已經有好些年不愿意坐在他膝蓋上聽他講故事了。 上次抱他們,還是因為家里父母吵架——他們總這樣,一吵起來就互相咒罵砸東西…哥哥jiejie不在,十叁四歲的他只能抱著尚且年幼的幾個弟弟meimei不斷安撫,唯恐那些污言穢語給他們幼小的心靈留下陰影。 但很明顯,他的努力落空了,弟弟meimei也開始像他一樣拼命逃離那個家。 教會里的孩子不知為何都很畏懼神父,不管是從前的米哈伊爾神父還是他,更加不會沖他撒嬌要他抱了。 達達利亞想推開她,又怕再接觸到她。 距離太近了,他身上不該碰到的地方全被她碰到了。 她倒是坦然:“干你啊?!?/br> 說著,便上手開始解他領口的扣子,這教士袍的扣子可真多。 “您身上真暖和,正好幫我暖一暖身子?!?/br> “荒唐…住手!”這位年紀尚輕,受人尊敬的小神父從未受過此等羞辱,他胸口劇烈起伏,像一只待宰的羔羊那樣在座椅上掙扎著,“魔鬼、你這個…魔鬼…放開我…唔…!” 嘴被捂住了。 達達利亞的嘴唇被迫緊緊貼著她的掌心,來自她身上的那股氣息立刻包裹住他的鼻腔,迅速占據了他的整個大腦。 “噓,小聲點,聲音太大的話,吵到孩子們睡覺就不好了?!?/br> 她又來這套…! 腦中突然冒出來這個念頭后,達達利亞才意識到,他把夢里的那個人和她混淆在一起了。 還是說…她根本就是那個從他夢里逃出來的惡魔? 但哪有她這樣…哪有像她這樣可愛…又可恨的惡魔…… 難道是惡魔對他施了什么術法?她的一舉一動,一呼一吸就像魚線那樣牽扯著他的心——即使他已經失去了大半的視力,他的嗅覺,他的聽覺也始終不由自主地緊緊追隨著她。 恍惚間,他竟覺得自己恢復了視力,但這視力僅僅局限于注視她一人,整個世界都晦暗不明,只有她的形象清晰完整地呈現在了他腦海中。 就算她真的是惡魔,在族群里也絕對是惡魔女皇、惡魔皇女那種級別的,不然怎么會有如此強大,足以篡改他心智認知的魔力? 趁著達達利亞還處于一片混亂之中,熒輕易取下了他領間那枚遮擋住喉結的白色領圈——她早看它不順眼了,她將它勾在指尖旋轉了幾圈:“這是什么呀?狗狗項圈嗎?” “不是項圈,是用來自我約束謹言慎行的器具!”他伸手想把領圈搶回來,“還給我…!” “哦哦,原來如此,”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隨手將那玩意甩到了一邊,“這不是你該戴的東西?!?/br> 就算以后達達利亞脖子上要戴點什么,也該由她這個所有者來替他戴上。 想要將自己奉獻給教會?沒門。 “你…!”聽到有東西“啪”地一聲落地,達達利亞就算看不見也能猜到她都干了些什么,“我的領圈…啊…!” “別總是這么一驚一乍的,阿賈克斯神父,我都還沒開始怎么您呢?!?/br> 她不過是輕輕咬了下他的喉結,至于叫成這樣么?這才哪到哪? 熒突然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以往她都是被耍得團團轉的那一方,就算偶爾強勢起來占了上風,也無法挑起這只小狐貍哪怕一絲的羞恥感——大概率還會被臉皮厚如城墻的某人反撲。 達達利亞,你也有今天。 她覺得現在這個青澀的達達利亞特別可愛,忍不住故意將頭埋在他頸間頗為夸張地猛嗅了一大口:“原來您已經洗過澡了啊,用的什么牌子的香皂?真好聞?!?/br> 一尾剛沐浴過的潔凈氣息溫和地游進了她的鼻子里,或許是因為剛才烤了圣餅,他身上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些黃油和面包特有的那種香氣。 她好像又餓了。 “別、別亂聞…!” 達達利亞的第一反應不是反感,而是害怕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好的氣味讓她討厭,盡管他向來沒什么體味,但剛才在烤爐邊上站了這么久,他多多少少也出了些汗…… 就像是猜到了他的所思所想,熒突然在他修長潔白的脖頸上試探性地親了一口:“為什么不能?我很喜歡阿賈克斯神父身上的氣味,聞著好好吃?!?/br> 不知道吃起來是不是也一樣美味。 “唔…!不能這樣……” 達達利亞想縮起脖子,但下巴被捏得死死的動彈不得,伸出來推開她的手也被她抓住了,他被困在椅子里無處可躲,只能聽憑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 她一會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一會又這樣對他…她到底是什么意思?還是說,剛才的懺悔…都是騙他進告解室的借口? 因著她的欺騙而惱羞成怒之余,他竟又萌生出了一絲希冀,如果她說有喜歡是人是謊言—— 被她這樣冒犯,達達利亞非但沒有覺得憤怒反感,反而還感覺到了滿腔的興奮和滿足,甚至…渴望著她這樣繼續下去。 在他不到叁十年的人生中,心里還是第一次涌現出這種激蕩的情感,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他既排斥著,壓抑著這種情感,又渴望她能給予他更多。 “不能這樣…?”熒撫摩著他消瘦的臉頰,用他剛才的話反問他,“那能哪樣?您難道不喜歡我嗎?好傷心?!?/br> 他的臉好紅,但沒有真的生氣,他生氣時的表情她只見過一次,卻記得刻骨銘心。 現在這副樣子,明顯是過不了自己心里那關所導致的欲拒還迎。 “哪樣都不能……”沒有在第一時間否認自己對她的喜歡,達達利亞低垂下濕潤的睫毛,藏匿住同樣濕漉漉的灰藍色眼睛,“我是…司鐸,不可以失貞的?!?/br> 他說后面那句話時聲音極輕,不知是說給誰聽的。 “就算是平信徒,也只有在舉行圣禮接受來自冰神的準許和祝福后,兩個人的結合才會得到長長久久的庇佑…非婚關系行yin是對神明的大不敬…會遭到天譴、注定離散的?!?/br> 怪不得,達達利亞頌冬節第一天夜里非要拉她來教堂拜拜后才肯…原來是懷揣著這種純情的愿望…… 他們一家都是虔誠的冰神信徒,每天的睡前禱告和每周的禮拜都是少不了的。 達達利亞當時,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呢? 他在明知道她不愿承擔婚姻責任的前提下,寧可違背教義也要提前把自己交給她,是擔心她知道這些后就嫌麻煩不敢接受他了嗎? 這個人真是傻得可愛——就不怕她哪天拍拍屁股離開提瓦特? “天啊,我都還沒對您做點什么,您這就已經想到失貞了?”她故作震驚地捂住了嘴巴,“沒想到我們一本正經的阿賈克斯神父,居然滿腦子都是這種色色的想法——就這么急不可耐了嗎?” “…我沒有!” 達達利亞立刻慌亂地為自己出言辯駁,但他明顯有些底氣不足,連臉都不敢面向她了。 是他誤會了她的意思嗎?明明她剛才自己親口說…要干他的…… 難道…是干架的那個干? …他到底在擅自期待些什么啊?! “實不相瞞,是我有?!?/br> 熒將達達利亞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盡收眼底。 他這心口不一的模樣無疑大大地取悅了她心里一直潛伏著的惡魔,她俯下身一點一點地靠近他:“我啊,現在滿腦子都是對您這位阿賈克斯神父的齷齪想法?!?/br> “大膽…唔…!”達達利亞沒能說完接下來的話,他的嘴被一個極為霸道的吻給堵住了。 達達利亞的嘴唇還是一如既往地柔軟,帶著些剛刷過牙的薄荷味,熒像吸食薄荷果凍那樣吮咬著他溫熱的唇瓣,不時還刻意地弄出一些yin猥的水聲來刺激他因視障而變得更加敏感的聽覺。 他太過緊張,以至于連額角上都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液,嘴唇和身體也都繃得緊緊的,仿佛只要這么做了就能抵御自己心中壓抑已久即將反噬的欲望。 被達達利亞緊閉的雙唇無情地關在外面,她只好不厭其煩地用舌頭頂進去反復刮弄他整齊的牙齒,撩撥他光滑的牙齦……奈何這人一頑固起來就跟只甲魚似的死活不開口,最后她實在氣不過,使壞捏住他高挺的鼻子不讓他呼吸,這才趁著他喘氣的間隙勉強將他的嘴撬開了一小條縫,她立刻抓住機會硬擠了進去。 她一竄進去,就跟條占地盤的小狗似的在他嘴里四處撒歡標記,待到他的口腔里全是她的痕跡了,又逮著他那根恨不得縮進喉嚨里的可憐舌頭一個勁壓迫頂弄,直到他認命地將自己的舌頭交給她予取予求。 為了讓達達利亞能有個借力點稍微安心一點,熒握住他手腕的手還體貼地上移了些,與他十指相扣了起來。 他的手還是那么大,她都快要抓不住他了。 “唔嗯…嗯……” 也不知是不是身體的記憶終于被這個蠻橫的吻喚醒了,達達利亞逐漸變得順從,身上的肌rou也沒那么僵硬了,只剩下鼻間微顫的輕哼還在無力地抵抗。 熒吃到嘴巴都有些累了才戀戀不舍地松開他,剛才在他家門口的那個吻完全不能填補她對他的思念。 再看達達利亞,他那雙失神的漂亮眼睛已經迷離到了黏黏糊糊的程度,被吮到有些紅腫的嘴巴也像被沸水燙熟的蚌殼那樣微微張開,一小截粉色的舌尖舍不得她離開似地緊緊跟隨著追了出來,一副渴求被她繼續攫取侵入的樣子。 她心滿意足地逗他:“我的阿賈克斯真乖,還想要嗎?” 達達利亞被親得暈暈乎乎,幾乎是在無意識的狀態中回答:“想…唔嗯……” 不忍心辜負他的期待,熒再次湊上前含住他的舌頭不斷吞咽、勾纏,在她的引導鼓勵下,他也開始嘗試著用舌尖在她的口腔里大膽地探索…… 她的唾液好甜…舌頭也軟軟的,好吃…… 想要更多…… 腰間忽覺一熱,是達達利亞的另一只手不受控制地環了上來,隔著層層衣物,熒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渴望。 她幸災樂禍地用腿夾著他前后晃了晃腰:“阿賈克斯神父,您藏在教士袍底下的胡蘿卜硌到我了?!?/br> “抱、抱歉!”達達利亞如夢初醒般地回過神來,終于意識到自己此刻的失態,他慌忙地想往后縮,卻被椅背堵死了后路,只能欲蓋彌彰地用手背使勁擦著自己嘴唇上殘留著的,兩個人混合在一起的唾液,仿佛只要這么做了就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不要看我…!是魔鬼,是魔鬼釋放出令人墮落的氣息…讓我變成了這樣……” 剛才身體根本不受他控制,他的腰跟著魔一般擅自動了起來,一個勁地就想往她身體里頂。 這簡直…簡直是發了情的牲畜才會干的事情! 只要被她觸碰,被她纏上,他的身心就像中了蛇毒一般漸漸麻痹,無法反抗,甚至本能地想要屈服于她的強迫。 熒故意順著他的話調侃他:“對,是魔鬼誘惑了你,是魔鬼把胡蘿卜塞到了你的褲襠里,你什么都沒做錯?!?/br> “你…!” 他越是羞愧,她就越要用這些言語刺激他,直到他覺察到這是他的夢之前,他們誰都別想離開這里。 意識到言語無法勸退她的侵犯,只能招惹來她更加強硬激進的手段,達達利亞索性閉上嘴巴,以默禱來抵御她的攻陷。 在她面前,達達利亞覺得自己像個渾身赤裸的乞丐,一無所有,毫無遮掩。 他的修養,他的自制…在她面前皆變得軟弱無力,形同虛設。 熒完全不將他最后這點的掙扎放眼里,在她看來,他已經是她的獵物了。 “怎么突然這么乖?想通了?” 他老老實實放棄抵抗也好,正好方便她扒他衣服檢查傷勢。 “讓我看看你的傷,放心,我什么都不會做的?!?/br> 才怪。 “你…別把我衣服扯壞了……” 見她動手扯自己衣領,達達利亞終于才又開了口。 明天是禮拜日,他換洗的教士袍就這幾套,還都是縫縫補補了無數次的,經不起她這番摧殘。 她趁機威脅他:“你不亂動,衣服怎么會壞?” 達達利亞黑色教士長袍底下是普通的白襯衫和黑色長褲,許是因為剛才的掙扎,他身上裹著的繃帶有些松散,傷口滲出的血將襯衫弄得血跡斑斑,熒看在眼里,又是好一陣地心疼。 她盡量動作輕柔地解開他的衣領,在幾處沒被繃帶遮蓋住的地方發現了被某種長條器具抽打出來的痕跡。 “…誰打的?” 盡管知道這一切悲劇的罪魁禍首就是制造夢境的那個家伙,但不搞清楚這個夢的故事背景,她擔心自己無法說服達達利亞離開。 達達利亞無言地將臉扭過一邊,她又強行把他的頭掰了回來:“說話,我沒有耐心問第叁次?!?/br> “…是我自己,”他終于開了口,“我內心寄居著魔鬼,唯有自笞才能懺悔我的罪過?!?/br> 司鐸本應作為連接鎮上每個家庭的樞紐而存在,聆聽每個信眾的懺悔,引導他們走向光明,給他們迷茫不安的內心帶來溫暖的慰藉。 自達達利亞接受圣職以來,他日復一日地遵守著教規、禱告、行善、誦經、祝圣、行圣餐禮、告解…… 他是為神明打理祂花圃的忠誠仆役,是預備著為信仰和榮耀犧牲的殉道者。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切不過是為了鎮壓住他內心深處的那個魔鬼。 這魔鬼使他厭世,使他憎惡著漠視世人苦痛的神明。 他覺得這世間有著諸多不合理,人人皆是喪失靈魂的行尸走rou,就連他的家人…也逐漸變得像被魔鬼吞噬掉了心臟一般麻木,陌生。 墮落酗酒的懶漢父親,自私冷漠的賭徒母親,用發霉原料釀假酒害人的jiejie,游手好閑的皮條客哥哥,隔叁差五離家出走的meimei,年紀輕輕就跟著幫派混混偷雞摸狗屢教不改的弟弟們…… 他越來越害怕回家,尤其是害怕看到家人木偶般刻板的行為。 達達利亞相信有神存在,但他已經開始不太相信神會愛人。 神如果愛人,又怎么會忍心讓吞噬靈魂的魔鬼在這片土地上肆虐作祟? 難道神明真要如祂自己所說的那樣,于末日降臨人間,復活亡者審判世人? 他長久以來一直壓抑著這些疑惑和痛苦,直到她如一縷破開重重陰霾的陽光那般降臨在他的世界。 達達利亞是在十年前失去視力后才開始做這些夢的。 夢里的他過著幸福充實的生活,不僅擁有愛他需要他的家人,無比榮耀的身份和地位,健康的身體,非凡的武藝…還有她。 在那個女孩出現之前,達達利亞從未想過自己這輩子會有伴侶,她出現后,他更不會考慮除她以外的任何人。 他一直以為她是一種神奇的,僅存于他夢中的幻想,是神明或惡魔針對他失明后的孤寂設下的考驗。 今天在井邊遇到她的時候,他甚至不敢確定她是真實存在的,她就像是神派來的天使,奇跡般地降臨在他面前。 她是這黑白映影世界中唯一的色彩,真實得讓他有些畏懼。 而她的形象,也漸漸與他夢中的人影重迭在了一起。 夢中的他們,時而在冬都廣場喂鴿子,時而在浴室里汗涔涔地抱在一起焗蒸汽浴,就像對真正的愛侶那樣。 甚至…他還夢到,自己與她偷偷鉆進無人的教堂,在莊嚴肅穆的圣像下相擁著親吻。 這是何等的荒唐…!又…何等地令他羨慕…… 達達利亞深深嫉妒著那個自己,和那個夢中的自己比起來,他的生活簡直就是一灘爛泥,荒唐得可笑。 但與此同時,他又深深依賴著這些夢給他帶來的溫暖和慰藉,他就是憑借著這么一點點火柴般的光亮捱過了無數個絕望的寒夜。 每每夢醒,他都會用鐵制的戒尺狠狠反復抽打自己,以rou體的痛苦鎮壓住這些不該有的想法。 ——他當如自己所起誓的那樣遵行他的道,愛著世人,愛著這個世界,赦免他們的一切罪孽。 “嘶——!” 受傷的鎖骨被人突然用力咬了一下,達達利亞痛得皺起了眉頭。 “你還知道痛…!好啊你,都學會自虐了!”熒咬完人還覺得不解氣,又在他臉頰上恨恨地擰了一把,“不行,你必須馬上跟我走,再繼續待下去人都要待傻了!” “我不能離開海屑鎮,這里有我的家人…我也已經決定要將自己的一生奉獻給教會了?!?/br> 達達利亞記不清自己已經有多久沒離開過海屑鎮了,乍地聽她這么一說,他心里短暫地閃過一絲欣喜,但這抹欣喜隨即被更多沉重的心事所覆蓋掩埋。 他有他應盡的責任,他也遲早會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熒看到他這副冥頑不靈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現在就算直接告訴他這是夢他也不會相信吧? 她皮笑rou不笑地向他請教:“阿賈克斯神父,我還有一個疑問需要您來解惑?!?/br> 達達利亞直覺她一旦開始這么稱呼自己就絕對沒有好事,他警覺地想要逃跑,又被她拽著后領扯回了告解室。 “你跑什么?我都還沒問呢?!?/br> 熒順手扯下墻上掛著的圣帶,將他雙手反綁在了椅子上。 達達利亞梳上去的那邊鬢角經她一番蹂躪變得亂糟糟的,一頭橘紅色的頭發又像從前那樣蓬松地翹了起來。 他長了張稚氣未脫的娃娃臉,前額的碎發放下來后其實與他十七八歲時并無太大變化。 正是因為想成為值得信眾依賴的司鐸,才努力地想把自己打扮得成熟一些吧。 “你、你又想干什么?!”他還以為她已經放棄了那些不理智的荒唐念頭。 “明知故問?!?/br> 熒凝視著達達利亞慍怒的臉,從他灰藍色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惡劣的笑容。 “我只是好奇,失去貞潔,變得污穢的司鐸,是不是就沒辦法繼續在教會待下去了?” “犯下jianyin之罪是會——” 達達利亞終究沒能說出那如同詛咒的下半句話,他覺得就算他們兩個人之中必須得有一個人下地獄,這個人也只會是他自己。 “下地獄是吧?我懂我懂,多大點事,”熒不以為意地安撫他,“你說你心中寄居著魔鬼,你有罪,那我也有罪,我曾讓一位虔誠的冰神信徒在婚禮前行yin失貞——這足夠下八九回地獄了吧?” 達達利亞瞪圓了眼睛,他不禁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幻聽了。 但不得不承認,他心中對她所描述的罪行既厭惡又羨慕。 厭惡那個人不是他,羨慕那個人可以被她觸碰,即使那是不被神明允許的結合。 “你難道不愛那個人嗎?” 達達利亞問出口后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么,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二次問她這類問題了。 …他都做了些什么啊?!這可不是一個司鐸此刻該有的反應! 一到她面前,達達利亞覺得自己表現得…就像個因單相思而感到煩惱的十七八歲青少年。 “當然愛,”熒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難得正經了一回,“我也想像他愛我那樣愛著他…雖然我以前沒做好,但我以后一定會努力的?!?/br> “那你還…!” …還這樣對我。 達達利亞說不出口,他不想被她看出自己的怨氣是源自于她的不專一。 與此同時,他又陰暗地想道:她要是專一,就沒他什么事了吧? 但「只許要我一個」這種用來諂媚爭寵的話,他作為一個理應清心寡欲保持貞潔的司鐸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的。 “那個人…已經把我給忘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隱隱帶了些怨氣,“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 雖然欺負這樣的達達利亞固然很爽,但被他當做陌生人一樣提防戒備,她滿肚子都是委屈。 “…所以你現在是拿我來當作他的替代品嗎?” 后知后覺到自己的失言,達達利亞立刻羞惱地抿緊了嘴唇,又不肯說話了。 “這就吃醋了?我當然也是喜歡你的,”熒最愛達達利亞吃起醋來氣鼓鼓的模樣,立刻釋懷了他的疏遠,故意逗他道,“那以后你一叁五,他二四六,周日咱們仨一起做禮拜。放心,我會盡量一碗水端平的?!?/br>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胸口:“啊,流血了?!?/br> “誰要跟你一叁五咱們仨!唔…!住手…住嘴!” 達達利亞感覺自己胸前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蠕動,熱熱的,癢癢的…… “但它看著好可憐,就這么放著不管真的好嗎?你的傷口可是一直在流血呢?!?/br> 說罷,她繼續俯身在達達利亞傷痕累累的胸膛上舔舐,盡管她的動作已經夠輕柔了,但舌頭一觸碰到那些滲血的傷口,他整個人還是止不住地顫抖、潮熱了起來。 “不用你管…!” 達達利亞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成了被饑餓野獸盯上的小動物,隨時都有被吃掉的風險,他本能地想要掙扎,但這家伙不知哪來的一身怪力,他作為一個當過兵的成年男性居然不能立刻掙開她的桎梏。 她難道是某種神之眼的持有者? 熒死死按住他不松手:“…我還管不了你了?!” 明明是她的達達利亞,現在卻連她的話都不聽了,真是令人煩躁,她開始有些失去耐心了。 ——想要立刻,馬上,將他重新占為己有。 “咔嗒?!?/br> 聽到自己腰間傳來金屬卡簧被打開的聲音,達達利亞只覺褲腰一松,他的長褲轉眼間便被她熟練地褪到了腳踝上。 緊接著,一個柔軟濕潤的器官隔著薄薄兩層內褲壓了上來,像一張嘴唇那樣包裹住了他的前端。 “不行…!” 意識到那是什么后,達達利亞的心臟幾乎瞬間從胸腔跳到了嗓子眼。 他的兩只手都被她用圣帶反綁在椅背上,下身更是連動都不敢動——他怕一不小心就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 “哪里不行?如果不愿意的話,要好好地,具體地說出來啊,”熒騎在他身上,壓著他兩腿間的硬物前后來回摩擦,讓它發出黏糊糊的聲響,“是不能接吻,還是不能摸?再或者是…不能吃掉阿賈克斯神父藏起來的胡蘿卜…?” 他假裝聽不懂她的暗指,厲聲呵斥道:“…哪里都不行,下去!” “司鐸先生,在您義正言辭地拒絕我之前,最好讓您的下身先冷靜下來,您這樣頂著我真的很沒有說服力?!?/br> 這身樸素的教士袍不知哪來的魔力,熒感覺自己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興奮——或許每個人心中都有著想要破壞,想要褻瀆些什么的惡念。 她享受著他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我們道貌岸然的阿賈克斯神父,其實最喜歡zuoai了吧?” “荒謬…!我從來沒有…沒有做過那種…不檢點的事……” 達達利亞全身都在震顫,宛如一片風中的枯葉,不知是給她氣的還是嚇的。 就算是普通信眾,也必須得在圣像見證下舉行婚禮后才被允許結合。 更何況,他還是個向神明許下獨身誓約的司鐸。 “怎么明顯底氣不足了起來?你果然偷偷犯戒了!”熒改用膝蓋抵住他的腿間稍稍用力頂了幾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神職人員是不能撒謊的吧?說,有沒有偷偷做壞事?” 達達利亞咬著下唇,還是不肯老實交代:“沒有…啊…!” 胸前的某處,被狠狠地掐了一把。 “快說!”她不耐煩地催促,“不然現在就讓你破戒!” 說著,還威脅地往下壓了壓。 達達利亞近乎屈辱地開了口:“…我在夢里犯下過yin行?!?/br> “和誰?”她做筆錄似地問道。 “不知道…嗚…!” “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她用指尖繞著他小小的rutou畫圈,“都夢到了些什么?” “夢到了醫院…樓梯和浴室……” 被迫在他人,尤其還是自己有好感的女孩面前承認自己做過的那些下流春夢,達達利亞難堪得抬不起頭。 “哼,還算老實?!?/br> 熒知道那根本不是夢,而是他被封印起來的記憶,那都是他們之間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達達利亞深吸一口氣,無奈地與她商量:“…現在可以從我身上下來了吧?” “不——要——”她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都還沒玩夠呢?!?/br> 達達利亞用力地咬著嘴唇,喉頭微微發顫,似在乎壓抑著極大的屈辱:“你…你說話不算話!” 她到底還要戲弄他到什么時候? 熒奇怪地看著他:“我什么時候答應過要放你走了?您作為教士應有的包容和忍耐呢?” “怎么會有你這樣的人…!” 達達利亞憋了好半天才憋出這么一句話來。 “但你喜歡的不就是我這樣的嗎?”她捧起他的臉親了一口,“放心,你不會下地獄的,大不了我去跟女皇講,你的一切罪孽全都算在我頭上,我來替你還?!?/br> “說什么胡話…!誰要你還了?!”顧不得否認自己對她的喜歡了,達達利亞突然臉色大變,要不是手被綁著,他一定急得馬上捂住她這張胡言亂語的嘴,“你現在立刻向神明懺悔收回剛才的那句話!童言無忌、童言無忌…神啊,請寬恕這孩子剛才的不敬和沖動……” 童言無忌? …誰啊?是在說她嗎? “瞧你嚇的那樣,你該不會真犯什么事了吧?”她開玩笑地說,“夜里偷偷窩被子里自瀆了?” 見她不聽勸,達達利亞只好自己閉眼默禱了起來。 “好嘛,我不說就是了,只要您乖乖聽話不再亂動?!?/br> 小古板不搭理人,熒就當他默許了,她也不介意自行從他身上找點樂子。 “好厲害,隔著紗布都能看到rutou的位置,被摸幾下就變得這么興奮嗎?”她索性將手直接伸進他半敞的衣襟里,在那遍布著傷痕的胸膛上游走,“您平時…難道都是用疼痛來紓解欲望的?真是特別的嗜好呢?!?/br> 達達利亞被迫中斷了默禱,他不顧儀態咬牙切齒道:“怎么可能為了紓解做這種事……” 他自笞從來都是為了驅逐自己心中那些不該有的念頭,根本不會有快感。 這只手仿佛自帶電流,她指尖觸碰到的每塊皮膚都被這股發麻的癢意擊穿,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種奇妙的感覺完全壓過了戒尺在他身上留下的疼痛。 每一次被她觸碰,每一次罪惡感與羞恥心來回交錯,身體所產生的劇烈快感都讓他難以抗拒。 “好硬…以前真的沒有被人像這樣玩弄過嗎?那您的rutou還真是敏感呢?!?/br> 熒挑開他胸前的繃帶,讓一側的rutou露了出來,她毫不猶豫地擰住了它。 “阿賈克斯神父的嘴要是也像身體這樣坦率就好了?!?/br> 她能明顯感覺到,自己每一次的揉捏,都能使這枚小小的生澀果實變得更加堅韌、嫣紅,估計再摸下去它都能熟透了。 就是…這胸部的手感不太對! 熒攏了攏他的胸肌,果然也單薄了不少,不免惋惜道:“你瘦了,胸也變得更平了?!?/br> “你…!” 達達利亞張了張嘴,竟氣得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說得好像她以前有多熟悉他的身體一樣,他可從沒有在旁人面前赤裸上身的習慣,就算在軍營中洗澡,也是挑的人少或無人的時候——他一點也不想沾到別人沖洗過身體的污水。 還嫌他胸平…她是見識過了多少大胸脯的男人…?又是在拿他和誰做比較? “為什么…為什么是我?” 沉默良久后,達達利亞突然問了一句。 心里真正想問的卻是,我和他,真的就這么像嗎? “當然是因為喜歡,我最喜歡你了?!?/br> 熒把臉埋進達達利亞單薄的胸前撒嬌似地蹭了蹭,他身上混雜著鐵銹味、皂香、黃油香…這股獨屬于達達利亞的氣味立刻令她安心了不少。 細品之下,好像又多了一絲宗教儀式上焚燒香料的柑橘香氣…似乎在強調他此刻司鐸的身份神圣不可褻瀆,又似乎在引誘著她更多地去玷污這份圣潔。 “不要推開我…阿賈克斯神父,我想要您,您就是我來到這里的唯一目的……” “騙人……”達達利亞被她的頭發弄得癢癢的,它們像小刷子那樣在他的胸口上掃來掃去,連帶他的心也跟著癢癢的,“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她想要的,明明是那個遺忘她的人。 而他…不過是承載這份思念的容器罷了。 “這不是正在了解么?”熒故意無視他的那點小別扭,用嘴唇輕輕含住他胸前其中一枚粉嫩小巧的果實,齒尖若有似乎地在上面刮過,“您的生日,您喜歡吃的東西,您的興趣愛好…我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哦?!?/br> “我才不信……” 他其實也并不討厭被她這樣舔胸部,反而覺得她像沒斷奶的小狗一樣可愛,難道是剛才沒吃飽嗎? 只是讓她吸一下rutou的話…也不算破戒吧? 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來幾分嗔怪的意味,熒知道他的意志已經開始動搖了,她開始乘勝追擊。 “您的生日是七月二十日,雖然從來不挑食,但最愛吃的食物是海鮮大雜燴,您閑暇的時候喜歡釣魚,每次釣到汪汪魚都會用它來燒烤……” “…你怎么知道?” 如果是一般人,早就被她這跟蹤狂一樣的可怕言論給嚇到了,但達達利亞不僅不覺得惡心,甚至還覺得有些驚喜。 她或許…還是有那么一點點喜歡他的。 原來在這個扭曲崩壞的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一個人在注視著,關心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同時,一種委屈也隨之而來,既然她一直看著他,為什么不更早一些出現在他面前呢? 是覺得他…累贅嗎? “當然是因為喜歡您,如果說了這么多您還不相信的話,那就讓我以行動來證明吧,阿賈克斯神父,我餓了,我想吃您?!?/br> 理直氣壯的語氣跟剛才管他要餅吃時如出一轍。 光是想到她剛才跪在他身前吃餅的模樣,達達利亞就感覺自己腿間脹痛得更厲害了。 “…你不是已經在吃了嗎?” 達達利亞沒好氣地回答,她這根本不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我想讓您心甘情愿地被我吃掉,” 熒搖頭晃腦地胡謅鬼扯,“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但您想啊,要是強迫瓜自己扭下來送到嘴邊,那可不就甜了嗎?” 達達利亞被她這番強詞奪理逗得忍不住笑了:“…我又不是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