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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原神】聯誦(旅行者熒中心向all熒中短篇合集)在線閱讀 - 冬來二十二(達達利亞) p o18a a.c om

冬來二十二(達達利亞) p o18a a.c om

    …好熱!

    熒一跨進門,一股接一股的滾滾熱浪就直直撲到了她的臉上,她被這洶涌的火勢逼得倒退幾步,但身后的門在她踏入新夢境的那一刻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什么情況?這又是哪?納塔?

    金紅色的火焰直沖云霄,染紅了灰蒙蒙的天空,云層壓得很低,看起來就像燒著了一樣。

    待她看清楚究竟是什么在燃燒后,魂都幾乎嚇飛了一半。

    ——整個海屑鎮都被淹沒在了火海之中。

    原本寧靜祥和的小鎮,已然變成了一片燃燒中的廢墟。

    “這是夢…是夢…都是假的……”

    熒一邊不斷在心里反復跟自己強調,一邊往達達利亞家的方向趕去,她直覺達達利亞一定會出現在那里——如果這就是那個專門為他編織的噩夢。

    縱使知道這一切都是某人精心構筑的劇場,但當她站在達達利亞家的院門口直面里面發生的慘案后,還是無法抑制地感到悲憤與絕望。

    就算是虛構出來的夢境…這種手段也太殘忍、太惡毒了。

    沉下心再次確認完廊柱上沒有自己的身高后,熒接下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絕對不能讓達達利亞看到這一幕。

    熒知道一個人親眼目睹至親慘死時有多痛苦,她不想讓達達利亞也體會到這種哀痛——即便這不是真實的,她也不舍得讓他經歷。

    趁著夢境的主角還沒登場,她找出鐵鏟在院子里挖了個深坑,打算把這些破碎的人體就地掩埋…至少先藏起來,她怕他看到這些會當場崩潰到聽不進她的任何解釋。

    況且,她實在不忍心讓他們就這樣繼續可憐兮兮地散落在雪地里了??春梦恼埖剑簉oushuwu.club

    “——你在干什么?”

    正當熒吭哧吭哧地準備填土時,一個聲音不合時宜地在她背后響了起來。

    聽到這個聲音,她怔怔地握著鐵鏟回過頭。

    是達達利亞,他鐵青著一張臉站在院門口,眼睛正死死地盯著她和她腳邊的深坑。

    該死,動作還是慢了一步!

    “達達利亞…?”熒覺得自己仿佛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過他,她不確定地叫了一聲后,又急急忙忙地開了口,“你聽我解釋…這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要她怎么解釋?這活脫脫就是一縱火殺人拋尸的目擊現場!

    “我想的哪樣?”他踩著院子里已經被染成暗紅色的積雪走向她,“你覺得我殺了你哥哥…所以也要對我的家人下手嗎?”

    “…我沒有,我…不是我干的……”

    手里的鐵鏟哐當落地,她硬著頭皮,踉踉蹌蹌地迎了過去:“你聽我說…我們現在——”

    就在兩人之間還剩一步之遙的距離時,達達利亞忽然站住了。

    一絲血液順著達達利亞的嘴角溢了出來,他望向她的眼神里滿是悲傷和絕望:“不是你干的?那你現在…又是什么意思?”

    熒低頭一看,只見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拔出了隨身的佩劍,而那把劍此刻正深深刺入他的腹部,幾乎要將他貫穿而過。

    她的手根本沒動…!剛剛有人cao控了她的身體!

    “不是我想要這么做的…!…不是我……我、我控制不住我的身體!”奪回身體的控制權后,熒下意識抽出劍,鮮血立刻噴濺了她一身,顧不得什么了,她本能地抱住了他的腰,攔著他繼續向前,“你聽我說…我們被困在了夢里,不要相信這一切,都是捏造出來的幻境…你的家人都還活得好好的!”

    “都是假的…?”達達利亞沒有掙扎,他虛弱的聲音隔著胸腔傳到了她的耳朵里,他似乎已經疲憊到了極點,“那到底什么是真的?你是真的嗎?”

    “這已經是你…第十一次想要殺我了?!?/br>
    達達利亞也覺得自己是在做夢,被困在了一場永遠醒不來的噩夢里。

    那天,他照舊跟在她身后進了水天叢林,看著她和那幾個鍍金旅團一通比劃,還設了個幼稚的陷阱想要抓他。

    他難道是什么為了罐布丁就會輕易踏進陷阱里的小動物嗎?

    ——他是。

    達達利亞倒也不是真饞那點布丁,只是覺得她這么大費周章折騰陷阱一定是拉不下臉來找他——那人總是這樣死要面子,大不了他大度點讓著她,主動給她個臺階下好了。

    自己那天確實太情緒化了,當時他滿腦子都充斥著「她其實沒有那么愛我」、「她不信任我」之類的想法,感性完全壓過了理性。

    他也有很多話想跟她說,不管她信不信……

    但達達利亞在木籠子里左等右等,等了好幾分鐘都沒等到獵人來收獲他這個獵物。

    他終于等不耐煩徒手把籠子拆了,幾步走到她的藏身處:“喂,你還——”

    角落里什么都沒有。

    難道是又臨陣脫逃了?這個別扭的家伙…!

    達達利亞找了幾圈都沒能找到她,他都懷疑這家伙已經被自己鍛煉出了反偵查意識。只好在須彌城找了個旅館住宿,打算等凌晨四點再到冒險家協會蹲點抓她,絕對一抓一個準。

    不料,等他再睜眼,人就已經回到海屑鎮了。

    火光沖天的慘烈景象讓達達利亞來不及去思考自己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這,他一刻也不停地往家的方向趕去。

    他看到了讓他永世難忘的一幕,也是他潛意識深處最恐懼的噩夢。

    一,二,三…六,七,一個不漏。

    他最珍視的家人,像一只只被惡意拆壞的玩偶那樣散落在自己家的院子里。

    而他深深愛著的那個人,正手持滴血的長劍,一步一步朝他走來。

    熒刻意繞開那個深坑,攙扶著達達利亞到家門口的廊柱旁坐下。

    “你說吧,我聽著?!?/br>
    達達利亞似乎已經接連好幾天沒好好休息過了,甫一坐下,便挨著身旁的柱子合上了眼睛。

    “你的傷……”

    “不礙事,反正再過一會也會開啟新的回合?!?/br>
    …新的回合?

    熒有些尷尬地縮了縮肩膀——她原本還打算讓他靠著的,他果然…還在生她的氣吧?

    還是說,他不相信這是夢?心里還覺得她是滅他家滿門的兇手?

    “我已經知道哥哥的死與你無關了,”她太緊張了,又不敢去碰他,只好捏著自己的裙擺緩解壓力,盡管如此,說話也還是磕磕巴巴的,“況且…我怎么可能會去傷害你的家人?就算真是你干的,我也只會找你本人報仇……”

    她又手舞足蹈地比劃著,試圖讓他去看那廊柱,所幸這里還沒被火燒到。

    “你看…!門口的柱子上沒有我的身高線!你親手刻上去的?你忘了嗎?”

    “還有呢?”達達利亞沙啞著喉嚨問。

    “啊…?還有什么…哦哦!我不該不聽你解釋就擅自妄下定論…還用劍捅了你……”熒一聽他這語氣,就知道還有挽回的余地,“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不冷不熱地反問她:“你錯什么了?我對你有隱瞞,你懷疑到我頭上是很正常的?!?/br>
    完了,這完全不是哄好了的反應。

    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自己還有哪里錯了,只好一口氣全認下來:“總之…都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都可以,我任你處置……”

    “我氣的是,你不顧我勸阻,瞞著我偷偷和來路不明的人一起去危險的地方?!?/br>
    達達利亞幽幽地說道,終于睜開了他那雙鈷藍色的眼睛看向她,他的眼周紅紅的,眼白上也布滿了紅色的血絲。

    “答應過你的事情,每件我都有在好好遵守,可你呢?有記得過哪怕一次對我的承諾嗎?”

    他親自去化城郭打聽后才得知,她在那的一周根本就不是度假,而是在養傷,他光是聽著那些人描述她「像個血人一樣半死不活地地被抬過來」、「光骨頭就斷了幾十根」,心里就又是好一陣地后怕。

    他是不是…差點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早知道就算把她拴褲腰帶上也要把她一起帶去納塔,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家伙!

    達達利亞雖然嗜好極端多變的險境,但不代表他愿意看到自己在意的人涉險,還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失去她的恐懼遠遠大過了被她拋棄的怨氣,他再也沒有了和她慪氣的心思,只想著一有機會就跟她把話說開,就算不和好,也至少要警告她有哪些地方是危險到絕對不能涉足的。

    比如,多托雷那個地下研究所,目前他本體所在的地方。

    再比如,研究所下面的那個洞窟……

    這二者相互制約,長期以來達到了一種詭異的平衡,一旦平衡被破壞,后果連他都無法設想。

    達達利亞甚至這么想過:只要她能好好的,以后她高興日落果高興牛蛙他都隨她了。

    “達達利亞……”知道他是因為擔心自己才生氣,而不是因為什么別的原因后,熒立刻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我好想你——??!”

    明明距離上次見面才只隔了幾天,她卻感覺已經有好些年沒見過他了。

    達達利亞本想狠下心晾她一晾,但她一抱上來他就又心軟了,只能象征性地輕輕咬了她耳朵一口以示懲戒:“小沒良心的…別起來,就這樣讓我抱一會……”

    誰也沒再說話,二人緊緊相擁著,如饑似渴地從彼此身上瘋狂汲取著力量與溫暖,像是想要一口氣將這幾天缺失的量加倍補回來。

    天空無端地降下一道紫色的閃電,不遠處某棟正在燃燒的房子不幸被擊中,直接給劈散架了。

    熒條件反射地抖了一下,達達利亞以為她害怕,將她抱得更緊了。

    緊接著,她聽到了隆隆的雷聲,它不似尋常雷鳴那般規律,更像是一個人在氣急敗壞地怒吼。

    神奇的是,這陣雷電氣勢洶洶地把周圍鄰居的房子都劈了個遍,卻唯獨沒對他們所處的這棟房子下手,仿佛是刻意繞開了它。

    像是被發脾氣的小孩子任性推倒的積木玩具一樣,房屋一棟棟地接連倒塌了下去。

    “你胸口的傷口好一點沒?還疼不疼了?”熒剛想去拉扯他的衣襟,又才想起來這是在夢里,“你先聽我說,多托雷復制了一堆你的義體,現在打算讓他們其中的一個偷偷替換掉你,這個夢境就是他弄出來的!”

    “什么…?還有這種事……”

    達達利亞也沒想到,那個二席竟然瘋狂到瞞著女皇陛下做出這種事情。

    這么一來,他也就明白她之前為什么那樣對他了,絕對是那個和他一模一樣的義體頂著他的臉對她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

    “還有一件事你聽完千萬要冷靜!”熒不知道這個夢境還能維持多久,只能盡量簡短地跟他一口氣說清楚,“你的家人…也一起被他困在了夢境中,大家現在的狀態都還好,沒人受傷,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他們救出來的!”

    “…我知道了,辛苦你照顧他們了,”得知家人出事,達達利亞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但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我這邊也遇上了些麻煩…這已經是我第十一次被困在這個夢里了?!?/br>
    既然知道是夢,他也就沒什么好顧忌的了。

    他可是永不服輸的「公子」達達利亞。

    “前十次你是怎么破局的?”熒爭分奪秒地窩進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達達利亞輕輕撫摸著她的后背:“當然是直接動手啊,你知道的,我最討厭這些亂七八糟的詭計了?!?/br>
    第一次,他毫無防備地被她的幻影殺死,第二次他堪堪與「她」打了個平手,在試圖逃離夢境時再度被「她」偷襲殺掉,第三次他終于冷靜下來告訴自己那不過是個幻影,才第一次將「她」擊敗。

    「她」消散后,他也未能從這個幻境中脫身。

    不管他從哪個方向離開,都會在一團迷霧中重新回到海屑鎮,他開始嘗試著殺死自己,果不其然開啟了下一次輪回。

    就算他不被「她」或是自己手動殺死,到了一定時間后他的身體也依舊會像遭受惡毒的詛咒般地詭異自燃,無法逃脫被火活活燒死的結局。

    這個夢境的目的似乎不是為了單純折磨他,到底是為了什么才讓他一次又一次地復活?

    「它」似乎在等待一個變量的到來,而之前對他的那番惡作劇,也只是開胃菜罷了。

    達達利亞開始利用不多的空隙時間調查這個被燒毀的海屑鎮廢墟,發現這里的時間永遠停留在了兩年前的頌冬節,因為他清楚地記得那年的稻草堆是一條象征災厄的惡龍。

    而此刻,那條本該已經焚毀的惡龍正張牙舞爪地盤踞在鎮中心廣場上。

    為了防止火勢蔓延到民居,稻草堆周邊的易燃物都被清理干凈了,也正因如此,它才得以從這場大火中保留了下來。

    “…總算找到你了,”達達利亞輕輕地將額頭抵在熒的額頭上,“還好你們都沒事?!?/br>
    剛才見到她的那一瞬間,他差點以為自己又要被她殺掉了。

    但當灰頭土臉的她手足無措地朝他跑過來時,他還是決定賭這一把。

    …大不了再被她殺一次。

    火勢越來越大,已經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包圍圈,將離開這棟房子的路徹底封死了。

    達達利亞在之前的輪回中嘗試過滅火,但不管他用多少水都無法讓這火勢變小。

    “害怕嗎?你要不要自己上房頂坐一會?!?/br>
    盡管已經在夢中經歷過十次死亡,知道他們并不會真正死去,達達利亞還是擔心她會恐懼火焰的灼燒。

    “我的身體…可能還會像之前那樣自燃……”

    她要是還繼續像這樣緊挨著他,一定會被燒到的。

    “不怕,”熒搖搖頭,用鼻子蹭了蹭他挺翹的鼻尖,她現在除了他身邊哪里都不想去,“像這樣燒成一團…就再也不用分開了?!?/br>
    達達利亞已經獨自經歷過十次這樣的死亡,這第十一次,她想陪著他,比起面對被燒死的恐懼,她更擔心與他走散。

    金紅色的火光照映在達達利亞年輕英俊的臉龐上,顯得格外地動人,這讓熒想起了頌冬節第一天夜里,他在篝火邊起舞時意氣風發的模樣,揚起的每一綹發絲都仿佛在熠熠生輝…讓她恨不能將世間所有最美好的詞匯都一股腦全堆砌到他身上。

    “胡思亂想些什么呢,你這個笨…唔……”

    完全不給達達利亞說教的機會,熒揪住他的衣領,以他的嘴唇為落點壓了上去。

    “你…你在摸哪…啊嗯…!”

    要是光是親幾口,達達利亞也就從了,但她這手怎么還順著他敞開的衣服下擺鉆了進來?

    “這么久沒親近,你不想嗎?”

    熒不答反問,手愈發不規矩地往下滑進褲腰里,捉弄般地捏了捏。

    “哈…?!現在嗎?”達達利亞被她抵在廊柱上,心里亂作一團,他躲又不舍得躲,不躲也不是,“你、你是笨蛋嗎?哪有人…在這個時候還想做這種事情……”

    “我是笨蛋,我想,”她貼到他耳邊,“聽話,不想一起被燒死就照我說的做?!?/br>
    達達利亞紅著一張臉欲言又止了好幾次,還是忍不住開口提出了最后的妥協:“就不能換個地方…?”

    在這里他實在沒有那種心情,即便知道是假的,但心里還是會很膈應。

    “不行,就要在這里…把一切都交給我……”

    熒在心中暗暗偷笑了幾聲,這傻小子還當真以為她要對他做些什么呢?

    “乖乖等我,不管一會發生什么,我都一定會再次找到你的?!?/br>
    自從她開始親吻他后,正如某個窺視者心中驟然爆發的妒火,周遭火勢也像被人為地潑了油,猛地又躥高了好幾米,附近的建筑都跟蠟做的似的紛紛迅速融化軟倒在地上,她就算真有那色膽想做點什么也絕對來不及了。

    因為在這久違的親吻過后,她將與他一起走向既定的結局,抑或是未知的開端。

    感覺不到火焰燒灼的高溫,也感受不到任何痛苦,熒從一張長椅上悠悠地蘇醒了過來。

    冬日難得的愜意暖陽在濃密的樹冠上緩緩流淌,自樹蔭的縫隙中傾瀉而下澆在了熒的面頰上,她被刺得有些睜不開眼,剛才就是這捧陽光將她給照醒的。

    達達利亞呢?剛剛明明還在跟她討價還價說些什么不能脫太多只許拉開拉鏈之類的話。

    …果然又使壞將他們分開了,希望這次不要離得太遠。

    熒從長椅上費力地支起身子,頭痛地揉了揉太陽xue。

    該不會又要來一次栽贓嫁禍的劇本吧?她可不想再挖坑埋人了。

    但姑且也算是賭贏了一回,至少不用兩個人一起抱團燒死。

    …這又是哪里?

    當前的場景有些莫名的熟悉感,總覺得在哪看過。

    直到熒憑借著海屑鎮的地標性建筑——那座鄉村小教堂,才終于想起這里是教堂后面的墓園。

    此刻鎮上沒有火情,儼然一派歲月靜好的寧謐景象。

    而她的身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換上了套像喪服一樣樸素的黑色衣裙。

    她很少穿這個顏色的衣服,擔心什么時候連血濺到衣服上了都不知道,白色雖然不耐臟,但哪里沾到血了一目了然,方便著重清洗。

    隨著整點的最后一道鐘聲落下,教堂內隱隱傳出了唱詩班合唱贊美詩的聲音。

    明明只是稚嫩的童聲,卻已經有了幾分圣潔的意味,或許正因是孩童,才更顯得純潔天真吧。

    熒順著墻根一路繞到教堂的正門,教堂的門敞開著,正好方便她探出腦袋暗中觀察大堂的情況。

    隔著十幾排座位,她遠遠地就看到了那個站在祭壇下方的身影。

    教堂特有的巨大彩色花窗下,一襲黑色長袍的達達利亞面前整整齊齊地站了兩排年齡大小不一的孩子,正在他的指導下一臉虔誠地吟唱著某首歌頌女皇陛下的贊美詩。

    ——果然又在帶孩子!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視線,遠處的達達利亞也抬頭望了過來。

    “…米佳,是不是有客人來訪?”

    被他點到名的那個孩子回頭看了一眼,沒有在大門口發現任何人的身影,便回答他道:“沒有,阿賈克斯神父?!?/br>
    “是嗎…?”達達利亞合上手中的經本,“好了,今天的練習就到這里,帕沙,帶弟弟meimei們去食堂準備飯前禱告?!?/br>
    “是,阿賈克斯神父?!?/br>
    “阿賈克斯神父,那里有個奇怪的大jiejie一直在朝這邊看,是不是來偷菜的?”

    吃飯吃到一半,孩子們中膽子最小的德米特里悄悄地拉了拉達達利亞的衣袖。

    “別擔心,繼續吃飯吧?!?/br>
    得到大致的方位后,達達利亞站起來離開飯桌,不疾不徐地往菜地的方向走去。

    …總算發現她了?

    熒故作高深地端坐在菜地旁的井沿上,等著他慢慢向自己靠近。

    這個達達利亞約摸有二十七八歲上下,一頭蓬松濃密的橘紅色短發不似以往那般張揚地亂翹,而是用梳子打理得柔順服帖了些,露出了一側的鬢角。

    他整個人看起來成熟穩重了不少,也單薄了許多,原本帶著些rou的兩頰都微微凹陷了下去,他的皮膚呈現出略顯病弱的蒼白,渾身散發出一種近乎清教徒的禁欲和憂郁。

    身上的那套黑色長袍則彰顯著他的新身份——教會的司鐸。

    這件半新不舊的教士服被洗得有些發灰,湊近了還能發現幾處他小心翼翼藏起來的,縫補過的痕跡。

    能看出來,他現在的生活是真的很窘迫。

    熒剛才就是被他這副有些陌生的模樣給嚇到了,下意識躲了起來,生怕這又是個什么栽贓嫁禍的陷阱等著她來跳。

    離開教堂的這段時間里熒也沒閑著,她以最快的速度將鎮上偵查了個遍,甚至還不忘跑去達達利亞家看了一眼。

    盡管那套房子在這個夢中變得有些簡陋,熒還是從它原來的位置上找到了它——或許這也正是它改建前,達達利亞幼時記憶中它最原始的樣子,但她沒在院子里看到那個象征著他們父母愛情的抽水泵。

    適逢晚餐時間,達達利亞的家里人都在,但只這一眼,連她都能看出來,他們和教會里的那些孩子一樣,都是按著劇本演出的,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這樣的木偶她在之前的夢境中見過很多,已經能夠輕松熟練地辨別。

    在離她還有幾米距離時,達達利亞停了下來,他儀容整潔,舉止彬彬有禮,面上流露出溫和親切的笑容:“那邊的小姐,您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煩?不嫌棄的話…要過來一起吃晚飯嗎?雖然只是些很普通的粗茶淡飯……”

    …她這是被當成要飯的了?

    “你不認得我?”

    熒從井沿上跳下來主動湊近他,他條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

    “抱歉,您是?”達達利亞歉疚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這里出了些問題,就算我們以前在哪見過,現在也是認不出您了?!?/br>
    “司鐸先生,你的眼睛…看不見了嗎?”

    離得近了她才發現他眼睛上蒙了層淺灰色的白翳,原本鈷藍色的虹膜已然變成了暗淡的灰藍色。

    “…以前腦袋受過傷,耽擱了手術,”達達利亞言簡意賅地解釋道,“現在勉強還可以看到些輪廓,生活尚能自理,不礙事的?!?/br>
    “愚人眾連眼睛都不幫你治好?”

    就算知道這是在夢里,熒還是為他的遭遇感到心疼。

    她是知道這只是夢,但達達利亞呢?在他的認知里,這個夢就是他的全部人生經歷,他所遭受過的苦難都是真實存在過的記憶。

    “您說笑了,我不過是個最普通的士兵,能活著領撫恤金就已經很幸運了,”達達利亞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我在愚人眾只待了三年,知道這件事的人并不多,看來我們以前真的見過,但很抱歉,我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那場戰役前,他在軍中尚且還算是個備受矚目的年輕軍官;那場戰役后,他失去了大半的視力,誰還會對一個「前途無亮」的失勢可憐蟲上心呢?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走走走,吃飯去?!?/br>
    熒抓起達達利亞的手,也顧不得失不失禮,硬拉著他往餐桌走,他有些愕然,但也沒掙扎。

    他的身體…似乎對她的觸碰很是熟悉。

    快到餐桌時,達達利亞趁熒不注意,倏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連一秒都不敢讓她多碰,生怕被別人看到。

    熒心里頓時感到空空落落的。

    明明半小時前還是能隨便親親摸摸的關系…現在一下子變得這么疏遠,還真是不習慣。

    她這是…被討厭了嗎?

    一口燉土豆下肚,熒感動到差點流下淚來。

    這個味道…他果然就是她的達達利亞!

    她已經好久好久沒吃到他做的菜了。

    達達利亞沒有跟著大家一起伸手拿面包,他吃得很少,只喝了些稀得跟清湯一樣的蔬菜燕麥粥。

    不好好吃飯,怪不得消瘦了這么多。

    熒把自己的面包掰了一半給他:“吃?!?/br>
    “我就不用了,還是您吃吧,”達達利亞沒有接她遞到他手邊的面包,“我腸胃不大好,晚餐不能吃得太多?!?/br>
    認識幾年,她可從來不知道他有什么胃病。

    分明是他把自己的那份食物給了她,現在按人頭分的面包不夠了。

    “那我也不吃?!?/br>
    熒也來了脾氣,把面包全分給了旁邊的孩子,那幾個孩子道完謝接過,就立刻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達達利亞皺了皺眉頭,但沒說什么,她是客人,不是他收養的那些孤兒,也就只好隨她了。

    熒已經發現,不單單是達達利亞瘦了,就連他收養的那些孤兒也都只勉強維持著最低限度的健康,雖然不至于面黃肌瘦,但全身上下再也找不出一絲多余的rou來。

    達達利亞幼時家里雖然算不上多么富裕,但看他小時候那rou嘟嘟的小臉,餓肚子這種事也是絕對不曾有過的。

    這個夢里的至冬…是在鬧災嗎?難怪,剛才她看鎮上也似乎蕭條了許多。

    近期針對富商和貴族的兇殺案和綁架案也多了不少,犯罪率直線上升。

    路過警察局時,外邊的公告欄上發布的全是征集案件相關線索的懸賞令,光這一個月,附近就發生了好幾起類似的連環兇案,作案手法很干凈,犯人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仍在逃亡中。

    …設定背景做得還挺細致。

    要怎么樣才能讓達達利亞相信這只是個夢,而不是他的人生?如果可以,她真想立刻扯著他的領子搖晃醒他,但要是因此讓他心生戒備把她當作瘋子攆出去就得不償失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古板的達達利亞,摸不清他的底線到底在哪,只能一點一點地去試探了。

    “阿賈克斯神父,您為什么一直不看我的臉?依照您視力障礙的程度來說,離近了也能模糊看到一點吧?難道…是覺得我很丑?”

    熒心里不痛快,便開始找他的茬,完全沒有作為客人的自覺。

    她發現達達利亞跟別人說話時,即使看不清,也都是看著對方眼睛的,但唯獨和她說話時,他會下意識回避躲閃。

    這個夢里的達達利亞還是第一次與她對視,他像是鼓足了勇氣,白皙的臉頰微微透出一絲羞赧的嫣紅,呼吸也變得有些短促:“…不丑?!?/br>
    ——有戲。

    晚間,達達利亞一個人在廚房準備明天禮拜日儀式上要用到的圣餐。

    盡管現在來教會的人不是很多,他也完全沒想過要在這方面的準備工作上偷懶。不如說,他喜歡這些瑣碎的,能給他的心靈帶來寧靜的活兒。

    教會里現在只有他一個大人,監督孩子們睡下后,夜間也就無需按要求嚴格遵循宵禁了。

    雖然已經洗過澡,但達達利亞還是穿回了那身規矩的黑色教士長袍,這是他對自身的訓誡:無論何時都要在教會里維持端莊圣潔的神職人員形象,服從苛刻的清規戒律。

    從烤爐里取烤好的餅時,達達利亞察覺到了身后屬于第二個人的氣息。

    這沒有敵意的窺視,反而讓他有種被粘人小狗纏上了的局促感,這不是他教會里那些孩子能有的豐富情緒。

    那樣殷切,那樣依賴的目光,為什么出自這樣一位陌生來客?

    就連他的家人也許久未…罷了。

    “愿冰神保佑您,晚上好,小姐,”達達利亞主動開口打招呼,“這么晚還不睡,是房間的柴火用完了需要補充嗎?請稍等,我馬上就過去?!?/br>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別的她來找他的理由。

    “您準備的柴火很充足,我只是睡不著起來散步?!?/br>
    許是因為取暖的木頭都是他自己砍的不要錢,教會里儲備了很多,爐火常年都能保持在燒得很旺的狀態。

    熒也無意躲著他,被點破后就直接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家伙雖然眼睛不行了,但直覺還是那么敏銳。

    她剛才在廚房找到他的那一剎那,差一點就習慣性地從背后抱上去了,還好克制住了…萬一嚇到這位小神父就不好了。

    “是餓了嗎?”他保持著得體的微笑,“我給您蒸碗雞蛋羹吧,孩子們都愛吃這個?!?/br>
    “可以吃那個嗎?阿賈克斯神父,”熒指了指他手邊的烤餅,又怕他看不見,“我是說您剛剛烤的餅,它聞起來好香?!?/br>
    “當然可以,小姐?!?/br>
    在被放上祭臺成為獻祭品之前,圣餅也就只是再普通不過的面餅而已。

    達達利亞的行動完全沒有受到阻礙,他很快便找來一個干凈的木制盤子盛了幾張餅遞給她:“請用,但里面沒有加糖和餡料,吃起來可能會有些寡淡……”

    和蒙德教會發給信眾的小圓薄片餅完全不一樣,至冬的圣餅會在烤制前先發酵一會,相較前者會更松軟一些。餅被適當的爐溫烘烤得呈現出漂亮的焦糖色,上面還印有教會的徽記。

    熒掰了一半餅硬塞進達達利亞手里:“見者有份,阿賈克斯神父也一起吃?!?/br>
    “您不吃的話…我也不吃?!迸滤俅尉芙^,她又威脅道。

    晚飯結束后,她看到他又喝了很多水,明顯是剛才沒吃飽,用喝水來糊弄自己的肚子。

    夢里雖然不會死,但是一樣會挨餓。

    有時候,餓比死還要叫人難受。

    盡管知道這么做不合規矩,達達利亞還是順從地將餅放到自己嘴邊,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他自己挨餓也就算了,不能讓客人也跟著一起餓肚子。

    見他這么聽話,熒開始得寸進尺:“阿賈克斯神父,這餅干吃有點噎…可以再來點「圣血」嗎?”

    所謂象征著神明的血液的「圣血」,儀式中一般用紅葡萄酒來替代——就算是大主教也不能直接逮著自己家的執政神來獻血賜福,這多冒昧啊。

    她和溫迪可沒少趁禮拜日蹭西風大教堂的「圣血」喝。

    奈何人家阿賈克斯神父修養極好,沒被她輕易惹惱,他很耐心地回答她道:“…只有牛奶?!?/br>
    待熒就著牛奶吃完一塊餅,心思就又開始活泛起來,她看著達達利亞手上的薄繭,那是他習過武的痕跡:“您一個司鐸不好好在教會待著,怎么還跟著愚人眾一起上戰場?”

    達達利亞低頭將一個個發酵完的面團劑子按壓成餅狀:“我是在離開愚人眾返鄉后才接管了這里,以前并不是教會的人?!?/br>
    他動作有些慢,像是在刻意避免黑色的袖口沾到面粉。

    熒印象中,達達利亞干活的時候習慣挽起袖子露出一小截手臂,但他如今卻一反常態地任由袖口蓋住手腕。她瞇起眼睛仔細觀察,發現他袖口隱約露出的那一節白色似乎不是內搭襯衫的袖子,而是…紗布。

    他受傷了?誰弄的?

    “…我少時比較頑劣,沒少被罰來教會做義工,對這里也還算熟悉,”達達利亞拿起模具,在一個個小圓餅上印下教會的圣徽,“有次離家出走被家人找回來后,剛好遇上愚人眾來鎮上征兵,我便跟著去了…再后來發生的事情,您應該也能猜到,我眼睛不好,家里人就沒讓我跟著一起下地干活?!?/br>
    “但我必須得找點事情做,不然人就廢了,于是,我開始自發來教會做義工…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大家就都把我當作正式的神職人員來看待了,前些年這里的神父去世了……”

    達達利亞說完后,才自覺失言,他怎么能在一個剛認識的慕道者訪客面前自顧自地絮絮叨叨起來?這也太失禮,太松懈了。

    “抱歉,不知不覺就說了這么多關于自己的無聊瑣事……”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您一定覺得很沉悶吧?!?/br>
    “不會哦,我對你…神父您教會的事情也很感興趣,”熒故作天真地靠到他身邊,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像一個單純的慕道者,“阿賈克斯神父,您平日里是如何給信眾行圣餐禮的?”

    達達利亞不疑有他,只當是慕道者的好奇心,他認真地回答道:“先將圣餅掰碎浸入盛滿酒的圣爵…也就是杯子中,再用湯匙舀一小勺酒和餅送入信徒口中……”

    “大家共用同一把湯匙嗎?”她忍不住打岔。

    達達利亞好脾氣地跟她解釋:“…輪到下一個人時,會先用沸水澆燙一下?!?/br>
    再說,但凡腦回路正常一點的信徒都不會那么無聊去故意含公用的湯匙,大家都是張著嘴巴等神父倒進去的。

    她又問:“阿賈克斯神父,您去過蒙德的西風大教堂嗎?”

    “沒有?!边_達利亞搖搖頭,他并非主教之類的高層,沒有那個資格代表至冬訪問別國。

    “在蒙德的西風大教堂,我看到他們的牧師都是親手喂的圣餐,就像這樣……”

    沒等達達利亞有所反應,熒迅速塞了一塊圣餅到他手里,隨即立刻跪在他身前,向前一傾身咬住了那塊餅。

    “啊…地上臟……”

    達達利亞不知所措地看著面前跪著的這個模糊身影。

    她像只停在他手上乞食的白鴿,仰起頭小口小口地啄食著他拿著的餅。

    恍惚間,這一幕和他夢中的某個場景重迭在了一起。

    「噓,不要發出叫聲,托克還在外面睡著呢?!?/br>
    這似乎是一間很寬敞的,有著巨大浴缸的衛生間,一看就是有錢人家里才有的,裝潢風格也都是他喜歡的那種。

    夢里的場景總是那么清晰,他也只有在沒有受傷之前才能擁有這樣的視力。

    「某人嘴上說著生理期不能做,這里倒是老老實實地硬起來了嘛,說,是不是早就想被我這樣玩了?」

    同樣一頭金發的女孩子,以同樣的姿勢跪在他的身前,不同的是,他下身的睡褲被褪到了膝蓋上,丑陋、骯臟的欲望就這么赤裸裸地袒露在那女孩面前。

    那根不知廉恥的性器在她的舔弄下不斷溢出透明的液體,就連懸在腿間脹鼓鼓的囊袋也被她那雙溫暖的手托起來輕輕揉捏把玩……

    「嗯…嗯啊…誰讓你老是…嗚…故意蹭我……」

    他被她壓迫得只能靠在洗手臺上,發出了令他自己都難以置信的yin蕩喘息,他的手非但沒有阻止她這種自輕自賤的舉動,反而還一下一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發頂,像是在鼓勵她這么繼續做下去一樣。

    夢里的這個他好無恥…!怎么能…怎么能把那么骯臟的器官放到女孩子嘴里…還讓人家又吸又舔的……

    但被她溫熱潮濕的口腔這樣包裹著,他又感覺自己舒服得都快要化掉了……

    「達達利亞…達達利亞……」

    夢里的那個人總是這么用這個名字叫他,明明…他的名字是阿賈克斯,她是把他當做是什么人的替身了嗎?

    ——好過分。

    一種溫熱的、潮濕的觸感將達達利亞從回憶中喚醒。

    “啊…!”

    他下意識低頭看去,登時被嚇了一跳。

    手里的餅被吃得只剩下一小塊,她的嘴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的手指。

    “不能舔…手臟…有面粉……”

    達達利亞的手無法控制地顫抖個不停,但他克制著沒有立刻縮回去,那樣太冒失了,一點都不像個莊重的神父。

    “不可以浪費,這都是阿賈克斯神父辛辛苦苦做出來的食物,要好好珍惜,”  熒雙手扶著他的膝蓋義正言辭地說,她繼續裝作不經意地去舔他的指縫,“啊,這里也有餅屑……”

    這小古板虛張聲勢的樣子看著真可愛,明明都慌張得想要當場逃走了。

    “唔…!”

    害怕被她發現自己下身的變化,達達利亞不動聲色地后退一步,試圖與她拉開距離,不料這一后退就撞到了灶臺邊沿上,險些把案板上擺著的那盤圣餅撞翻。

    “呼,好險沒撞到爐灶,磕疼了吧?”

    熒這才停止對他的折磨,站起身來查看他的狀況。

    他現在眼睛不好,她總是得要多照顧照顧他的,畢竟,還在醫院時她就已經習慣這么做了。

    ——完全沒有反思他此番的遭難正是源自于她。

    達達利亞剛想說沒事,就感覺到自己的臀部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

    居然假借給他拍身上的面粉,對他做出這種事……

    ——絕對是故意的!

    他立刻冷下臉來:“…你該睡覺了?!?/br>
    任憑達達利亞脾氣再好,被她這樣堂而皇之地輕薄也有了幾分火氣。

    “我有心事睡不著,阿賈克斯神父,”熒還在回味著剛才的手感,果然瘦了不少,“像我這樣的慕道者也有向您告解,向您尋求神明寬恕的資格嗎?”

    盡管達達利亞臉上還殘余著尚未消退的紅暈,他還是一本正經地回答了她的問題:“當然,告解室不會拒絕任何需要幫助的人?!?/br>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向您懺悔…現在方便去告解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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