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美人強嫁男配后[年代] 第106節
回到家打開柜子一翻,還真有,而且是摩托羅拉漢顯傳呼機。 這應該是軍醫院給他配的,以便隨時都能找到他。 但顧培屬于可以玩命工作,拼命加班,不過只要下班了就會切斷一切聯絡,專心享受生活的人,所以那只昂貴的傳呼機被他丟進了柜子里,一直在落灰。 昨天他就說過,她作為妻子,可以隨便翻他的包,那傳呼她也可以用吧。 當然,雖然知道他肯定會答應,但林白青在往里面放了兩截電池后并沒有開機,把傳呼放在枕頭邊,直到顧培晚上回來,這才專門跟他講起,說自己要用它。 顧培答應的很爽快:“可以?!?/br> 他習慣于一回家就洗澡的,進門先開柜子取睡衣,去洗澡了。 林白青看他今天換了只新背包,是軍綠色的,樣式還挺好看,因為昨天他說過她可以翻他的包,她于是把包提了過來,拉開拉璉,想看看里面的構造。 但她甫一拉開,就見里面赫赫然并排放著兩盒杜蕾絲避孕套。 林白青心咚的跳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臉紅,趕忙拉上了拉璉。 她是重生了,在男女感情方面看的也淡,但她畢竟是個女性,上輩子只跟一個男人發生過那種關系,而且只是在剛剛結婚的頭幾年,還經常處在一種,夫妻剛睡到一起,婆婆就會在窗外哭哭啼啼,吵吵鬧鬧的狀態。 她自己煩,顧衛國也煩家里的氣氛,漸漸就找借口,夜不歸宿了。 所以關于那方面,林白青沒有任何愉快的記憶。 不愉快的記憶會影響人的身體,所以上輩子離婚后,林白青不但沒有婚姻方面的想法,甚至還特別排斥跟男性近距離接觸。 但既然已經重生了,還結婚了,就必須在那方面表現的好一點。 上了床,林白青一遍遍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甚至想了很多羞羞的事情,想讓身體狀態好一點,并等著顧培來勾搭自己。 但并沒有,顧培上床后吻了吻她,道了聲晚安就自拆被窩睡下了。 這是頭一回,聽到顧培的呼吸漸勻,林白青大松了一口氣。 …… 請人吃飯當然是晚上,林白青一整天都在藥堂忙碌,傍晚才準備去沈慶霞家。 特意打了輛黃面的,她還得順路去接個人。 另一邊,金街,楚家。 紅木油亮,青磚森森的屋子里,楚春亭一襲圓領棉麻白衫,坐在太師椅上,正在聽電話,不知道對面的人在說什么,老爺子全程眉頭緊鎖,聽完,默默掛了電話。 掛掉之后拄上拐杖站了起來,一步步挪著要出屋。 到了門口,回頭,兇巴巴的問石大媽:“我想跳出去,你覺得可不可以?” 石大媽說:“您連走都走不利索,還要跳,那不找摔跤嗎?” “知道我走不利索,為什么不扶我?”楚春亭反問。 石大媽給他兇的撇嘴,差點哭出聲,卻也伸手把他扶了出來。 一出門,甩開拐杖,老爺子扶著墻壁,一步步的往前挪著步子,雖然走的依然很艱難,但相較于前幾天的僵尸步伐,已經利落許多了。 突然,他又止步,兇巴巴的杵過腦袋問石大媽:“你看我好看嗎?” 這老頭一頭白發,眉毛發紅,高鼻梁深眼眶,好看是挺好看的,但相貌太兇了,一點都不慈祥,石大媽怕他的很,假裝看了一眼,連忙躲開眼睛,違心說:“您挺好看的?!?/br> “怪不得你總要看我,不要看啦,去拿毛巾來幫我擦擦汗!”楚春亭說。 石大媽再撇嘴,她已經受不了了,她馬上就想辭職走人! 一轉身,她就看到林白青拿著塊白毛巾在身后。 石大媽那個委屈:“小林大夫呀,你可算來了,楚老這脾氣喲,我真的……”受夠了。 林白青瞪了老頭一眼,說:“他吼你你也吼他,他要敢打你,你也打他,干嘛總要受他的氣?!?/br> “虐待老人怕不好吧,他認識好多大人物,萬一把我抓起來呢?!笔髬屨f。 林白青說:“到時候我幫你做證,就說他活該,該打?!?/br> 石大媽是個善良的人,雖然討厭楚春亭的臭脾氣,但一孤寡老頭子,還是個偏袒,也就嘴巴壞點,她又沒喪了良心,哪能打他? 而且兩個四肢健全的人,商量著要欺負一個老頭子,石大媽怕楚春亭會生氣,氣壞了身體,她心腸軟,就想安慰老爺子幾句,結果才一回頭,她又給嚇了一跳,因為向來兇神惡煞的老爺子突然變的慈眉善目,笑意可親。 兩條總是亂豎的紅眉毛也變的彎彎的,額頭頂個饅頭,他都能冒充老壽星了。 石大媽也看出來了,這老頭誰都不喜歡,就喜歡小林大夫。 她說:“小林大夫,你好好陪陪老爺子,順順他的氣吧,你來一回呀,他能高興三天,但你要不來,他就會亂發臭脾氣?!?/br> 林白青拿帕子胡亂幫老爺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您都這樣兒了,就不能收斂收斂您的臭脾氣?”又說:“別累壞了,大熱天的,進屋吧?!?/br> 楚春亭挪到門邊,示意小大夫讓開一點,突然用力抬腳,還真的一氣邁過了門檻,進了屋,老爺子很得意,以氣吞山河的架勢坐到了椅子上。 相對無言,終于,老爺子說:“聽說柳連枝要回來了?” 他消息夠靈通的,柳連枝要回來的消息昨天才確定,今天他已經知道了。 林白青點了點頭,表示默認。 楚春亭于這小孫女,比她自己還要關注。 小事上可以相互斗斗氣,玩玩心眼,但在大事情上,該指點當在要指點。 他說:“保濟堂在上面有關系,有好幾味中成藥雖然申批過關了,但藥效一般,你們靈丹堂就不一樣了,藥物質量是過關的,柳連枝不認可保濟堂,但她應該會認可你們靈丹堂的?!?/br> 英雄所見略同。 林白青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他的說法 起身打開老爺子的衣柜,里面全是成套的白色的圓領棉麻衫。 她說:“我要帶你出去做客,身上的的衣服汗濕了,換一套吧,我幫你換?!?/br> 楚春亭眉毛猛然豎起,警覺的問:“去哪里?” 都這會兒了,林白青當然不會瞞他,溫聲說:“帶你去找那個當年在你和柳連枝交易文物時告密,以及,在沈慶儀想要逃港時,悄悄扔下您的小孫女的人?!?/br> 這句話可太不尋常了。 曾經,楚春亭一直認為是柳連枝告的密,要故意害他,恨了她二十年。 前段時間,在聽說他兒子和沈慶儀是一對后,他就開始動用各方關系,把當年東海市混小將,混治安隊的,形形色色的人物頭子們全查了一遍。 要知道,以他的人脈,但凡是個在東海市能排得上號的人物,楚春亭都能把他的八輩祖宗給扒出來,也能把他扒皮抽筋,像碾壓一只螻蟻一樣碾死。 但迄今為止,兩條道上有很多人專門在為這件事奔波,還一無消息。 這小丫頭從哪兒打聽到的消息? 這才幾天的功夫,她就找到那個人了。 那個人不但告了密,孩子竟然也是他丟的? 那沈慶儀呢,她被他弄到哪里去了? 他,又到底是誰。 楚春亭不是好人,但他是個聰明人,他手不靈活,就迅速伸開了手臂,示意女孩來給自己脫衣服,換衣服,全程默不作聲,努力的配合著。 轉眼一套新衣服換好了,林白青才把輪椅推過來,他雙手一撐,已經極其靈活的坐到了上面。 …… 在家就是男保姆,在單位是整天端茶倒水,低聲下氣的馬屁精,做小伏低二十年,馬保忠今天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了。 他住的是柳連枝在解放前修建的,位于東海制藥內的住所,是一幢別墅。 柳連枝不但知識學問高,審美也很好,當年有錢,房子裝飾的也很豪華。 老太太的股份就不說了,雖然經歷了那十年,但正所謂爛船還有三千釘,在平反后,政府歸還了好些當年沒收的,屬于她的東西。 其中有兩只青花瓷,是元代的。 元瓷,懂文物的都知道它意味著什么。 就算老太太的股份沒有馬保忠的份了。 但這房子,房子里的一應東西都歸沈慶霞,自然也就歸他了。 而今天是他升職的日子,沈慶霞也要低調一點,帶著保姆在廚房忙碌。 馬保忠作為一名文物愛好者,交往的都是文化界的人物,當然,既然有客來,就家里的陳設,瓷器,各樣小古玩,馬保忠要跟大家交流一下。 同時,也享受一下大家的艷羨和阿諛奉承。 而且在馬保忠想來,既然自己已經是所長了,被人捧著,夸著,奉承著,將會成為他生活的常態,從今往后,他所要過的都將是這種日子。 直到偶爾回頭,看到鬧轟轟的客廳里不知何時多了個一身白衣,眉高目深,面容如削的老人,他后心才一寒,手一個不穩,一只瓷瓶差點掉在地上。 “馬所長,小心點!”有人說。 還有人說:“馬所長,那可是元瓷,捧穩點?!?/br> 要說馬保忠努力了二十年,才能從一個不知名的小人物混今天的位置的話。 楚春亭就是一生都站在山巔上,在俯瞰眾生的人了。 今天被馬保忠請來的,有點頭面的才認識他,沒頭沒有的那幫子,雖說不認識,但一瞧這老爺子周身不凡的氣質,都猜得出他是個人物。 哪怕馬保忠手里的元瓷,在這一刻都不及楚春亭更吸引人的目光。 認識的都想跟他打個招呼,不認識的,也好奇這老爺子,要多看他兩眼。 他開口了,嗓音暗壓,卻也叫人窒息:“馬保忠,就是你?” 馬保忠沒說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但大熱天的,他打了個冷顫。 楚春亭勾唇,白衣勝雪,笑容卻仿如惡鬼:“聽說當年告密的是你,丟我家孩子的也是你?” 第69章 興師問罪 (沈慶儀肯定還活著?。?/br> 林白青知道楚春亭有手段, 但并不知道他有多少手段。 馬保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