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美人強嫁男配后[年代] 第94節
而且所有逃港的溺亡人員,海事部門肯定都會通知家屬認親,認領遺體的。 柳連枝不相信女兒死了,就證明她直到現在還沒看到女兒的遺體。 人嘛,于自己的孩子,只要有一線生的希望,就絕不會認同死那個字眼的。 …… 其實林白青很能理解那些年,柳連枝和沈慶儀間的無奈。 有一個能改變女兒成份的機會,柳連枝當然希望女兒能去,從此不用背負‘資產階級大小姐’的名號,低人一等。 但如果當時沈慶儀懷孕了,且丈夫沒有經受過組織審定,或者審不過的話她就只能選擇流掉孩子,跟丈夫劃清界線才能去。 但她選擇了孩子,放棄了大學。 做為母親,柳連枝肯定會生氣,會責罵女兒,因為她疼愛自己的女兒。 同樣,沈慶儀應該也是為了自己的女兒能有更好的生活,不想把她還回東海市受苦,打算搏一把,帶她奔向更好的生活,才會在安陽縣下車,準備逃向港城的吧。 說來誰都沒錯,身為母親,她們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能有更好的生活。 就不知道怎么的,林白青被丟在了半路,沈慶儀也從此杳無音訊了。 …… 顧培果然如他自己所講,在家務活上沒有因婚姻而癱瘓,吃完飯就主動去洗碗了。 林白青只了解中醫,不太了解西醫這此年的發展。 不過她每周都會訂《醫療衛生報》,也每周都會訂《醫學雜志》,《醫周??返葧?,因為顧培說柳連枝的科研方向跟醫療有關,所以她試著翻了翻目錄,還真找到一篇文章,名字叫《醫療器械與化工材料的學科交叉應用》,著作者署名正是柳連枝。 林白青洗了個澡,打算躺床上慢慢看的,但她最近一段時間太困也太累,累極了,論文又復雜枯燥,不一會兒書砸上腦袋,就呼呼大睡了。 顧培洗完澡,順帶洗干凈了她的拖鞋,內衣,一進屋就聽到愛人的呼嚕聲。 跟小狗哼哼似的。 他緩緩躺到她身邊,聞了聞,被子上滿是她的體香,他默默躺在她身邊,望著她熟睡的臉看了許久。 顧培自己帶了被子來的,林白青的床比較窄,放兩床被子有點擠,其實可以蓋一床的。 但他還是拆開自己雪白的被子,睡到了外側。 而等第二天林白青起床時顧培已經去上班了,雪白的被子疊的像豆腐塊。 她的臥室里,妝臺上的化妝品依次排放,整潔有序,鏡子,桌子,煥然一新! 招娣下夜班回來,一進門,嚇了一跳:“姐,你得起的多早啊,把屋子收拾的這么干凈?” 往床上一看,她姐的被子疊的松松垮垮,顧培的像個豆腐塊。 她明白了,這是姐夫收拾的。 “趕緊去梳洗吧,你看看這屋子,再看看你?!闭墟废訔壍恼f。 姐夫收拾的屋子里,每一樣東西都是那么整潔,有序,蓬頭垢面的她姐成了唯一的臟東西! …… 眼前最重要的事還是繼續制藥,而在各項原材料全都準備好,進行大蜜丸的揉置前,前還有一項非常重要的步驟,熬蜜。 蜂蜜入藥也要講火候的,分別分為老蜜,中蜜和嫩蜜三種。 火候掌握到位,才能讓藥性發揮到淋漓盡致,這方面顧明都不如林白青。 因為她是用聞的,通過蜂蜜在各種熱度下,氣味的微小差異來判斷火候。 眼看火候將到時迅速關火,讓鍋的余溫把蜂蜜加溫到最佳火候,加入藥粉中充分揉和,攪拌,之后就等藥品之間相互作用。 趁著這個時間搬出滾珠機來清洗煮燙,烘干,刷香油,并準備下一步,滾丸。 而在滾丸之前,林白青還得去趟地庫,拿個非常重要東西要取來。 但地庫不能輕啟,他們就暫且先把所有的丸藥集中制出來。 然后歇口氣,再進行下一步工序。 話說,林白青都猝不及防,沒反應過來,顧敖剛已經從ri本回來了,而且帶著玉子和孩子。 當然,他不敢來南支巷,也不敢讓走漏風聲,在一家豪華賓館開了一間房,安置了玉子和孩子,本來打電話來給林白青,是想商量怎么去拿金針的。 林白青也不說自己有金針,只說過去看一看,就帶著玄鐵金針去賓館了。 玉子并不在房間里,屋子里只有顧敖剛一個人。 輕輕打開門,他伸手就噓:“孩子剛睡著,你先看看檢查單,關于針……” 林白青示意他住嘴,接過單子來整體看了一遍,把自己的手輕輕搓熱了,小心抓起孩子的手腕幫他診脈,又先把聽診器在自己手中捂熱,再聽孩子的心聲。 給小孩子做針灸最怕他半途會醒來,尤其這還是個心臟病患兒。 不過林白青有辦法,先輕輕推拿孩子的安眠xue和神門xue,這是可以助眠的,能讓他進入深度睡眠,等他睡沉,針灸上之后,怕他半路醒來,林白青再順道替孩子灸一下百會和四聰xue就可以了。 顧敖剛生怕孩子會醒,全程提心吊膽。 這孩子在ri本的時候中西醫都治過,他也陪了很多回,但還沒有哪一回能像今天,治療時全程都在睡夢中的。 送她出來時顧敖剛敲了敲隔壁房間的門,解釋說:“玉子在隔壁?!?/br> 但不等玉子出來,就先一步送林白青下樓了,邊走邊問:“你拿到金針了吧。你剛才用的就是金針,對不對?” “我能幫你兒子治病就行,不該打聽的事就別亂打聽?!绷职浊嗾f。 “對了,我爸……”顧敖剛欲言又止。 他給家里打過電話,他爸于靈丹堂一事怨聲載道的,一個勁兒說著虧了顧家,便宜了林白青,還怨兩位爺不夠精明,被個小女孩給耍了。 顧敖剛估計就他爹那尿性,沒少找林白青的麻煩。 他兒子要人家治病了,老爹卻那個樣子,顧敖剛心里十五只木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林白青一笑,揮手說:“你爸是你爸,你是你,孩子是孩子,這我分得清?!?/br> 一個醫生是不會因為私人恩怨而在診療問題上區別對待病人的。 能不能治好那個小ri本崽,林白青也想知道。 因為聽顧敖剛的口吻,玉子家在ri還認識挺多中醫屆的行內人,而這孩子在ri本,他們的所謂‘漢醫’手里是束手無策的。 林白青倒想知道,當她治好這個孩子,那幫‘漢醫’還有什么臉能自稱是‘漢’! …… 中醫講七不醫,其中有一條叫,不遵醫囑者不醫。 醫生讓你戒煙戒酒戒辣椒,你不但不戒還天天胡吃海塞,那再好的藥也沒有用。 而于這種患者,醫生所能做的就是趕緊推出去,以防病人折在自己手里,白白招麻煩。 林白青一生行醫良多,碰到的不遵醫囑,腦回路清奇的奇葩當然也很多。 就好比楚三合,不信科學,最近依然瘋瘋顛顛,在四處找不用開刀就能治病的神醫。 好好的初期胰腺癌,明明切一刀就能治好的病,但他非要作死。 于那種人,林白青會唏噓,會惋惜,但不會在他身上多浪費時間。 因為善良如顧明,也曾說過,良言難勸該死鬼,有緣不渡自絕人。 沈慶霞是沈慶儀的養妹,鑒于她的能力,只要能救,林白青會拼盡全力。 但她沒想到,沈慶霞居然拿她的話當耳旁風。 轉眼五天了,按理她的藥已經吃完,林白青也該重新給她配方子了。 結果今天她沒來,來的是她的丈夫馬保忠。 他提著兩大袋點心,見面就說:“小林大夫,這是我自己做的點心,我愛人出門前交待我,一定要給您送點來嘗一嘗?!?/br> 劉大夫打開袋子一看,見是鐵飯盒,等馬保忠一只只揭開,有馬蹄糕,桂花糕,居然還有榴蓮酥,這個做起來可費功的,他做的,品相居然比街上賣的還好。 她拈了一只榴蓮酥出來一嘗,滿嘴化渣:“唔,這味道真不錯?!?/br> 林白青當然不吃他的東西,只問:“沈書記怎么沒來?” 馬保忠說:“她讓我跟您說聲對不起,這幾天又有領導考察團,又有專家考察團,還有關于中成藥廠家的生產線招標事誼,她太忙了,實在抽不開身,關于治療咱們暫時先停一下,等她忙完了再來找您開藥?!?/br> 又說:“對了,后天有個關于中成藥廠家的代工招標儀式,本來市里內定名額是保濟堂,但我愛人專門給市領導打了個電話,把靈丹堂也加進去了,屆時你也可以派人參加,投遞資料,再跟專家領導們講述一下靈丹堂,就算第一批不行,我愛人會幫你爭取,讓你們第二批簽約的?!?/br> 中成藥的代加工當然是誰早誰占先機。 在上輩子顧衛國折騰了很久才拿到代工的機會。 沈慶霞愿意為了靈丹堂給市領導打電話,林白青還挺感動。 估計她是個不太注重自己身體健康,事業心特別強的人,遂拈起一塊榴蓮酥來聞了聞,說:“不用她專門跑一趟,我可以上門診病的,要不我現在就去找她?” 馬保忠笑著說:“我也是這么說,可她最近只差一天24小時連軸轉了,晚上也有特別重要的事,實在抽不出時間,小病嘛,兩天不打緊吧,要不咱就后天吧,你去會場,順帶給她診個脈?!?/br> “可以?!绷职浊嘁Я艘豢诹裆徦?,順口說:“她的補品都停了吧?!?/br> 病人不在,話也可以放明里說,劉大夫接茬說:“你愛人身體有問題,體內激素肯定不正常,補品于她不但無益,而且有害,不能再吃了?!?/br> “停了停了,自打那天小林大夫叮囑過我們就停了?!瘪R保忠說。 彼此閑聊嘛,林白青又問:“對了,您在哪個單位上班?” 馬保忠說:“文物研究所,清水衙門,但勝在工作不多,讓我能有時間照料我愛人?!?/br> 文物研究所確實是個清水衙門,但名頭挺大,研究所的工作人員也很有社會地位。 “您的父母呢,早退休了吧,原來也在政府工作的?”林白青又問。 “父母都是教師,我們家還算知識分子家庭吧?!瘪R保忠說。 林白青伸手說:“那您先回,我們還忙,就不招待您了?!?/br> 馬保忠握上她的手使勁搖:“小林大夫可真是菩薩心腸,妙手仁心,小小年紀就有如神般的醫術,了不得?!?/br> 林白青使勁點頭:“承讓了?!?/br> 馬保忠的瘋狂吹捧,和林白青受之無愧的表情都讓劉大夫覺得好尷尬的。 目送他離開,林白青捧起雙手仔細聞著,聞完又端起一盒點心來嗅。 “你跟只小狗似的,聞啥呢?”劉大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