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義兄he了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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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早倒是不忙?!鄙谐蕉抖俄\繩,臉上有一閃而過的笑意,“我去接你?!?/br> . 案子是三天后破的,先是根據畫像蹲到了化名金保的報案人,是周家院里一個家丁的堂哥,接著順藤摸瓜查到周家,扯出一樁深宅后院的腌臜事。 其實這事說起來跟周員外關系不大,春妮是書房伺候的丫鬟,因著心思不正,被周夫人處處提防,而周員外本身也不是好色的主,一直相安無事。 可春妮一腔算計落了空,難免心有不甘,正巧周員外的三兒子到了找通房的年紀,她便瞅了時機,制造了一場失足落水,美人濕身的偶遇。 十五六歲的少年正是血氣方剛,哪里受得住這種誘惑,一來二去,通房還未找,他倆倒是先好上了。 周家老三是姨娘的兒子,姨娘伏小做低半輩子,卻是最看不上春妮這樣的人,得知后二話不說,直接將人趕了出去。 原本是要發賣,可自己兒子死活不依,非說春妮怎么說也是跟過他,給些銀錢放出去也就是了。 周員外家大業大,除了嫡出的大兒子指定要接手祖業外,其余幾個庶子皆是每日盯著祖業之外的幾間門頭虎視眈眈,老三若是在女人身上栽了跟頭,被人笑話不說,搞不好連繼承都會受影響。 禍害留不得,所以姨娘表面答應,背地里吩咐自己親信找機會將春妮除掉。 親信心思細,做事也周到,找到春妮后先是在裝成貨郎在村里打聽了幾日,又買通丁勇的叔叔嬸子,夜里先是潛入春妮房里將人捂死,又與自家堂哥一起將中了迷藥的丁勇抬過來。 接著他便回去周家,而堂哥則一早頂著個金保的化名去報了案。 窗臺上的腳印,窗框上的碎布,還有手臂上的抓痕,全都對得上,鐵證如山,抓到便直接將人下了大獄。 至于指使殺人的周家姨娘,財迷心竅的丁家叔嬸,需得一一審過,再行定罪。 春妮家里的安胎藥是她自己去買的,想來是已經知道自己有孕,擔心顯懷之后風言風語不好說,才急著要找個人嫁了,至于是真心要過日子還是等周家三郎繼承家業后再做計較,便不得而知了。 而整件事里面最無辜的便是丁勇,先是被春妮算計著當了冤大頭,又被自己叔嬸算計著險些成了替死鬼。 他去找沈羽道謝,跪在地上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響頭。 “沈大俠大恩大德,丁勇沒齒難忘!” 沈羽趕忙去扶:“丁兄不必如此?!?/br> “府尹大人還把我這些年掙的錢判給了我?!倍∮碌皖^從懷里掏出一大袋錢,雙手舉過頭頂,“請沈大俠務必收下!” “我收下了,你靠什么吃飯?” “丁勇以后就留在您身邊做牛做馬!” “我可不需要,既不需要你的錢,更不需要你的人?!鄙蛴饠[擺手,雙手一用力將他攙起來,“興隆大街南頭梨花巷口原本有處小飯館,掌柜的年歲大了要回家鄉養老,正到處尋著合適的人把店盤出去,依著他的意思,若盤下來的人還是干飯館的話,里面的陳設都一并送了?!?/br> 丁勇愣了下,接著眼里便起了淚花:“沈大俠……” “哎哎,男子漢大丈夫,哭可不好看?!?/br> 沈羽笑笑:“回來這些時日,還真是怪想念關南小館那口驢rou火燒的,若你能將飯館重新開起來,便每日都能吃到了?!?/br> 他伸出三根手指:“到時算我便宜些,讓個三分利如何?” “不不不,這錢您還是……” “你覺得沈某幫你是圖你的錢?再啰嗦我可連驢rou火燒都不吃了?!?/br> 于是丁勇重又跪下磕了個頭:“都聽您的!” “這就對了?!鄙蛴鸱銎鹚?,“其實這案子我沒怎么出力,你如今冤屈得雪,當真該感謝一人?!?/br> “沈大俠說的可是常來獄中看我的李娘子?” “正是,案子能這么快查清,全是她的功勞?!?/br> “沒想到李娘子年歲不大,卻是聰慧過人?!倍∮抡f了一句,見沈羽瞬間高興起來,心中一動,“還有傾國傾城之姿,當真是才貌雙全,跟沈大俠——絕配?!?/br> 沈羽樂得跟什么似的,大力拍幾下他的肩膀:“換身衣服,我帶你去見她!” *** 夕陽斜照,李府大門開了又關,丁勇瞧瞧坐在臺階上垂頭喪氣的沈大俠,努力消化著剛才那個小胖丫頭說的話。 那是李娘子的貼身丫鬟,她說:娘子看今日天氣不錯又恰巧得閑,便約著我們家未來姑爺趙少監喝酒去了。 第50章 算計(七)【已修】 城東的小春鶴酒館, 是家東瀛人開的館子,除了清酒之外,魚膾也是一絕。 似這種深秋天氣, 秋風卷著所剩無幾的落葉來敲打窗戶, 大堂生起火爐,持筷挾薄如蟬翼的魚片在醬油碟子里掠過,趁醬汁將滴未滴之時快速塞進嘴里,再喝一口溫好的清酒,魚rou的甘甜與醬油的鮮便被這酒香盡數勾出, 再妥帖放在舌尖。 咬起來嫩滑輕柔, 像吃下一朵溫熱鮮甜的云。 李靨坐在靠窗的小桌前, 一手托腮一手持筷, 魚片在醬油里滾了好幾滾,直到面前伸過一只手晃晃才回過神來。 “小靨是不是累了?”趙南敘收回手,將她碟子里那片已經完全變成醬油色的魚片丟掉, 重又夾了一片新的, 蘸好喂給她, “心不在焉的, 想什么呢?” “可能最近睡得不太好?!彼仓^皮吃掉喂到嘴邊的魚,順著他的話說道。 “現在送你回去休息?” “不不不,不著急走?!彼纯创巴馓焐?,扯出一個笑,“這會子又不困了?!?/br> “那就好, 小靨還想吃點什么?”見她笑了,趙南敘也笑, 眉清目秀的少年郎,高興得像個吃到糖的孩子, “記得你最喜歡這家的飯團,加了雞蛋跟火腿,放到爐上烤出焦黃的鍋巴來?!?/br> 李靨有些詫異,她沒想到趙南敘居然還會記得自己的喜好,溏心蛋一剖兩半,覆上薄薄一片咸香的火腿,然后裹上米飯烤到外皮焦香,是她最愛吃的食物之一。 可趙南敘不喜歡,每次她想點來吃,他總要阻止,說此種吃法過于粗放簡單,難登大雅之堂。 上一世的她雖不認同食物有高低貴賤之分,但未來的夫君不喜,她便小心謹慎,順他的意,如托于喬木的絲蘿,喬木向哪里,她便向哪里,最終迷失了自己,落個枯敗凋零的下場。 卻原來不是不可以,只是看誰愛的更多而已,自己過于乖順依附的愛讓對方理所當然,一旦察覺到這份愛不再牢固,便是驕傲固執如他,也會低頭挽回。 何苦呢? 她淺笑著低頭,溫柔眸光化出幾分冷意來,抬頭時卻又盡數散去,淡薄得毫無痕跡。 “那個飯團啊,我早就不愛吃了?!?/br> . 大堂有幾個人邊喝酒邊聊天,嗓門不小。 “今日開封府那案子聽說沒?本以為是光棍見色起意,沒想到背地里一出兩出的還挺熱鬧?!?/br> “那人也是慘,媳婦還沒娶進門就戴了綠帽子,又被誣陷殺人,白白在大牢里蹲了這么多天,這不倒霉嗎?!?/br> “可不,我鄰居的外甥就在周家做事,聽說這春妮生前可媚著呢,一雙眼睛到處勾人,老的沒勾到就去勾小的,肚里懷了種,憋著以后當大夫人呢?!?/br> “她也不想想自己那身份,周家什么人?做生意的個頂個是人精,還能被她算計了?這可倒好,算來算去,把自己命算計沒了?!?/br> “嘿,jian夫□□,合該沒有好下場?!?/br> “你猜周員外知不知道這事兒?” “說是不知道,但他家后院兒的事他能不知道?左右這案子從頭到尾都沒他,如今東窗事發,倒也能撇個干凈?!?/br> 他們明顯說的是丁勇的案子,李靨今日沒去開封府旁聽,只聽任海遙告訴了一句,說朱府尹判的不錯。 那幾人討論完了案子,又興致勃勃小聲議論起春妮如何媚,跟周家三郎如何茍合,又如何被姨娘發現,趙南敘看著對面明顯在聽的未婚妻,皺皺眉將責備的話咽回去,又喂了一片魚rou給她:“兇手是周家家丁,今早抓起來的?!?/br> “趙少監如何知道?”她大眼睛忽閃忽閃,嘴角沾了點醬油。 “今日跟同僚閑聊時候聽來的,據說死者生前是周家的丫鬟?!彼χ弥父箤⑺旖悄且稽c醬漬抹去,“你若好奇,我再去問問?!?/br> “隨便聽聽,不必這么麻煩?!崩铎v搖搖手,話音未落,門口有道號傳來,接著藍布棉簾掀起,進來個道骨仙風的道士,她眼神一亮,又不動聲色垂了眸,“趙少監,我給您盛碗湯?!?/br> 道士三十上下,三綹髭髯,一身道袍仙姿飄逸,他進來環顧一圈,找了張桌子迤迤然落座,點了幾個飯團細嚼慢咽。 旁邊有人好奇打量,他也笑著打量回去,隨口道:“小兄弟喜事將近,恭喜啊?!?/br> 他說的是隔壁桌一位青年,青年聽到后驚訝地放下筷子,奇道:“你咋知道我要成親?” “貧道還知你正為良辰吉日發愁?!钡朗窟€是笑瞇瞇的,“初八比初十好?!?/br> “哎,真神了,我跟爹娘正為挑日子發愁呢!”青年驚得站起來,“您是神仙!” “哈哈,什么神仙,能掐會算罷了?!?/br> “那您也給我算算唄?!备嗄暌蛔赖陌珎€漢子也起了身,“算算我啥時候抱個大胖小子!” “命中無子,求也無益?!钡朗恳痪湓捵対h子白了臉,他將手里半個飯團慢悠悠吃完,又道,“但善信素來與人為善,將來四個女兒皆能嫁得好姻緣,你與尊夫人也能安享晚年?!?/br> “嘿,真準哪,我真有四個女兒!” “道長,您看我呢?” “道長,給我也算算!” 大堂一時喧嘩起來,李靨伸長脖子躍躍欲試:“趙少監,算算嗎?” 趙南敘搖頭:“靨兒也信?” “左右也無聊,算算唄?!?/br> “我是朝廷官員,不可隨意參與占卜之事?!?/br> 兩人一個要算一個不讓,爭執不下,道士聽到聲音,轉過臉來沖這邊念了聲道號:“兩位皆是富貴之人,一個旺妻,一個旺夫,早已定下終身,是前世注定的緣分?!?/br> 大堂眾人的目光全都聚過來,李靨一下羞紅了臉,倒是趙南敘看起來很高興,矜持地點了下頭,表示他說得對。 “只是——”道士長嘆一聲,手拈長須,“可惜啊,可惜!” 有四個女兒的矮個漢子納悶道:“小兩口一看就般配,道長可惜啥?” “緣分雖是前世注定,但注定是段孽緣?!钡朗款^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端的是一個冰天雪地,大雪封山?!?/br> “聽起來就慘?!币捎H的青年搓搓胳膊,“咋個孽緣???” “這——”道士拉著長音還是看向趙南敘跟李靨,“二位要聽嗎?” “呵,成語都不會用的江湖騙子,誰會信你的鬼話?”趙南敘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拉著自己的未婚妻起身就走。 李靨被他拽的一路踉踉蹌蹌,邊回頭喊,“我雖不信,還是要聽聽的!你這道士別墨跡!” “前世恩怨今生還,家財敗盡人離散!”道士看兩人就要出門,扯著嗓子道,“那郎君別不信,你與這小娘子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孽緣,勉強在一起是不會有好下場的?!?/br> 李靨扒著酒館大門:“什么下場?能有什么下場你倒是快說??!” “呵呵,若一味強求,少不得落個家財散盡,親人橫死?!?/br>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趙南敘鐵青著臉,直接將李靨攔腰抱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