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義兄he了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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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們踩著鼓點起舞,時而柔弱無骨,如泣如訴,時而剛勁有力,琵琶驚弦。 一舞終了,臺下看客齊齊叫好,眼中赤裸裸的欲望如蒸騰而起的潮氣,籠罩著整間大堂。 李靨驚的自己喝干了一壺茶,沈羽哎,金吾衛大將軍的親兒子,在南風館跳舞! “思好,這跳舞的是舞者啊,還是……呃……那啥?”任海遙問。 “這都是跟奴一樣的小倌,他們身價高,是要競拍的,價高者得?!?/br> “哦?我聽說你們這里有個叫思柳的,也在臺上嗎?” “喏,左數第五個便是了?!彼己弥附o他看,“思柳哥哥人好看舞又好,回回都是在中間?!?/br> 尚辰突然插了一句:“思柳旁邊那個高個子叫什么名字?” “那個啊,那是新來的思楊,昨日才來,沒想到悟性極好,人長得也好,恰巧今日本該在那個位置的思歡被客人弄、弄傷了?!彼己谜f著低頭紅了臉,“嫲嫲便破例讓他上了?!?/br> “悟性極好——”尚少卿手里的豆糕又抖了兩抖,“不錯?!?/br> 一聲鑼響,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上了花臺,旁邊有人抬上來一張小桌,桌上十塊木牌依次排開,正對應臺上十位小倌,女子行個禮朗聲道:“承蒙各位捧場,今夜還是老規矩,價高者得,第一位:思燦?!?/br> 最左邊的小倌走出來,走到女子身邊站好,朝臺下幾個熟客飛起媚眼,很快便有人舉手喊道:“三十兩!” “三十五兩!”另一個角落聲音又起。 “四十兩!” 幾番下來,這位名喚思燦的小倌以六十五兩的價格被人包下今夜,女子道了謝,派龜公連人帶牌子給送了過去。 拍賣是自兩邊開始,很快臺上便只剩了思柳跟沈羽兩個人,只見女子拿起其中一塊木牌舉起來:“第九位,思柳!” “義兄,是思柳!”李靨激動地使勁扯他袖子。 尚辰被她扯著來回晃,倒也沒有不高興:“看到了?!?/br> 他說著舉起手:“二百兩?!?/br> “二百五十兩!”對面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也舉了手。 “那是索員外,家里開藥鋪的,西城有名的富商,他可喜歡思柳啦,每次來都要點他?!?/br> 思好給幾個人解釋,含羞帶怯朝尚辰望過來:“這位郎君喜歡思柳哥哥?” 尚辰壓根都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表情淡淡地轉過頭,發現身邊的小姑娘竟然也是一臉八卦地看著自己:“是嗎義兄?” “少想亂七八糟的?!彼敛涣羟闆_她腦門敲下去,又舉手:“四百兩!” 李靨咂咂嘴,有點心疼錢,四百兩銀子啊,難道義兄上一世一直不成親的原因是好男風? 她正想著,對面索員外再次舉手:“四百五十兩!” “五百兩!” 近些時日剛對少卿大人產生那么點小情愫的李家娘子倒吸一口涼氣,捂著胸口哀悼自己還未開始便要失去的感情,五百兩!他果然喜歡男人! 第29章 風塵(九) 尚少卿以五百兩的價格拍下思柳, 有龜公將人跟牌子恭恭敬敬送了過來,思柳見拍下他的是位俊朗公子,不由得喜上眉梢, 笑著貼過來, 卻被對方的劍隔在幾尺開外。 “任秀才?!彼テ鹜斜P里的木牌扔給任海遙,“你的?!?/br> 任海遙愣了下,接觸到尚辰的眼神后恍然大悟,點點頭沒說什么,只叫思柳坐去他那里, 思柳有些不甘心, 卻又懼怕他手中長劍, 只好磨磨蹭蹭坐到任海遙身邊, 跟思好一起剝葡萄。 臺上女子拿起最后一塊木牌,拉過沈羽高聲道:“今日最后一位是我們的新人,思楊, 思楊初來乍到, 今日是臨時頂了思歡的缺, 他還不懂規矩, 所以今晚只陪酒不過夜,還望諸位客官體諒?!?/br> “這等美人,便只陪著喝喝酒也是美事一樁哪!”隔壁桌一個酒至半酣的書生醉醺醺地伸出一根手指喊道,“一百兩!” 對面袒胸露懷的老頭左擁右抱著幾個小男倌,笑罵:“段秀才, 你書讀多了人也迂腐,一百兩就想嘗鮮兒?我出五百兩!” 之前輸給尚辰的索員外似乎是為了爭口氣, 猛地一拍桌子:“兩千兩!” 話音剛落,臺上臺下一片驚呼聲, 被拍出高價沈羽似笑非笑,眼神卻直勾勾盯著李靨這桌,李靨被他看的心里發毛,拉拉尚辰:“義兄,沈郎君是不是要我們救他?” 尚辰正看得興起,搖搖頭:“沈二郎武功蓋世,不需救?!?/br> “唔,那便好!”她點點頭,心安理得了許多,“兩千兩也太貴了?!?/br> “是呢,兩千兩太貴了?!币娚蛴鹨荒樝胨赖谋砬楸凰腿チ怂鲉T外那里,尚辰笑著扭頭看向她,小姑娘正低著頭,兩手捏著自己的錢包嘀嘀咕咕算賬,長長的睫毛微顫,像振翅欲飛的蝴蝶。 他心中一動,忍不住問道:“若是我呢?” “???若是您什么?” “算了,沒什么?!鄙偾浯笕苏酒饋?,留下任海遙吳思悠跟思柳思好吃葡萄,自己帶著李靨上了二樓。 李靨一步三回頭,不解:“義兄花五百兩買下思柳,就為了讓他給任秀才剝葡萄?” “不然呢?” “我還以為您——呵呵?!崩铎v自己腦子里隨便想了想,小臉就漲的通紅,她使勁晃晃腦袋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捂著嘴心中暗喜。 “他好好剝葡萄,我們才能有時間?!鄙谐降闪搜勖黠@在胡思亂想的小姑娘,帶著她一路房間看過去,在掛著思柳名字的房間門口駐足,“你們說來南風館調查,可想好要如何查?” “沒、沒有……是我魯莽了,若思柳真的有罪,此番便是打草驚蛇?!崩铎v覺出了自己不對,低了頭囁嚅道,“義兄,我錯了?!?/br> “案發當晚思柳陪那位索員外過夜,沒有外出機會,兇手不是他?!?/br> 尚辰說著,輕輕推開房門,確定屋子里沒人之后,拉著她閃身進去,復又將門掩上:“但昨晚有人夜闖春意樓,潛入玉瑩房間不知道要找什么,被大理寺的人發現后倉皇而逃?!?/br> “???丟東西了嗎?” “屋子被翻亂,里面物品卻是分毫未丟,潛入者應是沖著某樣具體的東西來的,如果東西不在玉瑩那里,靨兒認為會在哪里?” “嗯——在與玉瑩相好的思柳這里!” “找一找,說不定會有兇手的線索?!?/br> “好!”李靨又高興起來,當下跟尚辰一起在屋里翻找,思柳屋子不大,大部分都是些衣服還有樂譜類的,除此之外還有不少香薰。 “看來思柳是個愛樂之人,好多樂譜啊?!彼S手翻了幾頁放下,又去查看博古架,架子上瓶瓶罐罐不少,大多也只是好看的普通瓶子,值錢的很少,其中一個小罐子看起來灰撲撲的,形狀也一般,與周圍一色的白瓷瓶格格不入。 李靨好奇地拿起來打開,見里面是些白色粉末:“這是什么?” 尚辰先是湊近罐口淺嗅幾下,發現沒有什么味道,于是拿手指沾了一點,就著桌上茶水在指尖化開,重又放到鼻下聞了聞,隨即神色大變,抓著李靨胳膊就往門口推。 李靨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就聞到一股奇異的甜香,接著全身覺得從內向外一陣奇癢,呼吸都濕熱起來。 她懵懵懂懂的,也大概意識到這是什么,當下驚慌失措大步向外走,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調笑聲,聲音停在門前: “若說這思柳也是有福氣,今日買他的郎君多俊俏!” “可不?若是我啊,倒貼錢也樂意!” 大約是因為聊到思柳的關系,兩道聲音在門前不走,此時出去肯定不行,外面的人也不知是否會進來,尚辰情急之下端起桌上涼茶潑到自己臉上,抱起腿腳已經發軟的李靨,躲進了衣柜里。 “靨兒莫怕?!焙诎抵?,他的聲音溫柔,如小時候一般輕聲哄她,“義兄背對著你,什么也不會做,你若實在不舒服,便咬我?!?/br> 二十五歲的少卿大人,根本不懂女子要如何排解這種不適,伏在他背上的小姑娘熱得像火,兩只小手緊緊攥住他衣袍,細細地喘。 “義兄,我有些熱?!崩铎v只覺得燥熱難耐,連聲音都變得嬌媚,她無力的趴著,努力控制著自己不去抱他,纖細柔軟的曲線服帖在寬闊有力的背上緩緩地蹭,是另一種意義的肌膚相親。 甜膩味道慢慢散去,他身上的松竹香氣籠罩過來,清爽凜冽,讓人心安。 青蔥一般嫩汪汪的手指將錦袍抓緊又松開,往復幾次,終是卸了力,軟軟地垂下來,伴著一聲若有似無的“義兄”…… 門外也沒了響動,尚辰輕輕打開衣柜門,將李靨又抱了出來,小姑娘人都虛脫了,扶著他手臂才將將站住,他將人扶到桌邊坐好,又掏出帕子給她輕輕擦去額角的汗:“要不要喝水?” 李靨搖搖頭,停了好一陣才緩過來,不好意思地從他手里抽出帕子,擦掉他臉上的茶水:“那個罐子?” “不像是我們這里的東西,聞味道應是大食那邊的,東京城大食商人做香料生意的都登記在冊,查出來也不難?!?/br> “這會是夜闖春意樓的人想找的東西嗎?” “不知,不過這罐子倒是有些意思?!鄙谐椒^來看著罐底小字,若有所思,“怪不得冒著被抓的風險也要拿回去?!?/br> 兩人默契地都不提剛剛的事,忽然窗邊一聲輕響,衣著華麗的沈羽翻了進來,見到形容狼狽的二人便是一愣:“你們怎么在這兒?” 尚辰不動聲色將小罐裝進懷里:“自然是查案?!?/br> 李靨好奇道:“索員外呢?” 沈羽聳聳肩:“被我打暈了?!?/br> 李靨:…… 兩千兩銀子花的真冤。 尚辰走到窗前,往天上放了一支鳴鏑,不多時樓下便傳來一陣吵鬧聲,夾雜著唐君莫的大嗓門:“大理寺查案,所有人不要動!” “我的人來了?!鄙谐秸f著打開門,“尚某先走一步,沈二郎想要查什么,請自便?!?/br> *** 大理寺的人帶走了思柳,要連夜審問罐子的來歷,少卿大人拐了個彎,先把李靨送回家。 “其實讓思悠跟任書生送我也一樣的,義兄不必特意跑一趟?!崩铎v在巷口與他道別,“您還有案子要查,要注意身體?!?/br> 她說完又暗自咬舌頭,怎么說的這么曖昧。 尚辰好像不覺得她這話有什么問題,從懷里掏出個錢袋:今日畫像的報酬?!?/br> “還真的有報酬??!”李靨眉開眼笑接過來打開,見還是熟悉的葉子形狀,不禁狐疑地瞇起眼睛,“是……您私人給的?” “月底我自會去戶部報了?!毙」媚镆桓卑l財了的樣子,尚少卿不禁彎起嘴角,“你要這么多錢做什么?” “這不快要入冬了嘛,朝廷每年給的銀絲炭份額不多,哥哥全都給了我,自己就點便宜的雜質炭,嗆人得很,他身體本就不如我壯,每年入冬便開始咳,一嗆便咳得更厲害了?!?/br> 李靨捧著銀子,輕聲解釋:“哥哥疼我,執意把銀絲炭都給我,我便想著掙些錢,給哥哥也買無煙的炭,讓他冬天不那么難熬?!?/br> 尚辰思索一下,溫聲道:“你以后每三天來一次大理寺,我給你安排些畫像的活計,工錢跟這次一樣?!?/br> “真的嗎?” “真的?!?/br> “那我先謝謝義兄!”小姑娘高高興興行了個禮,“我一定好好畫,絕不給您丟人!” “好?!彼持中Σ[瞇的,“回家去吧?!?/br> 李靨道別轉身,走了幾步回頭看,發現他還站在巷口,眉目如畫,清俊無雙,她干脆轉回身:“義兄?!?/br>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