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義兄he了 第11節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七零,被殘疾大佬掐腰猛寵、絕色美人強嫁男配后[年代]、錯嫁良緣、臥底慘死后重生了、金枝與狗、古代大佬重生成王寶釧[快穿]、紅酥手、學渣被逼考科舉、炮灰她美麗動人[快穿]、艷鬼纏身(百合)
尚少卿眉宇間關心擔憂一閃而過,接著又是那副清冷的態度,還隱隱帶了怒氣,他沒說話,先扶李靨上了小毛驢,自己也翻身上馬,依然是一手一個韁繩慢慢踱著,走了一段開口道:“我安排人今晚去吳家蹲守?!?/br> “您認識那個花匠?” “只是聽過,從未見過?!?/br> “您認識他的刺青?”李靨記得那幅刺青便是他口述讓自己畫的。 “有朋友給我看過他刺青的描樣,因為特別便記下了?!鄙谐浇忉?,“但我未見過本人,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br> “是您在江湖上的朋友嗎?”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天真又好奇,尚少卿被她盯得笑起來:“是,江湖上的朋友?!?/br> “義兄是江湖中人嗎?會武功對嗎?唐小官人說您在江湖很有名,是十步殺一人的拂衣君對嗎?”李靨納悶了好幾天,終于逮到機會,干脆一股腦全問了出來。 “我現在是朝廷官員,不是江湖中人?!彼麡O有耐心地逐條解釋,“自小習武,年少時無聊,倒是真的闖蕩過一番,若說起拂衣君的綽號,大約是因為我出招很快,不是因為殺人?!?/br> “啊啊,我記得了,那年冬天您第一次來我家,帶了一把劍,特別特別好看?!崩铎v突然想起來,“那把劍好重,我提不起來還急哭了?!?/br> “嗯,哭了,吃了兩串糖葫蘆才好?!?/br> 李靨小臉一紅:“那時我很小嘛,而且、而且糖葫蘆很好吃!” 那年她只有六歲,尚辰也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少年,后來的很多年,他與哥哥一起讀書,每回來家里的時候都會給她買好吃的,最好吃的還是冰糖葫蘆。 景元四年,兩人一起高中,哥哥是狀元郎,尚辰中了探花,哥哥被安置到翰林院,他則去了蘇州做官。 再后來她就定了親,又認了他做義兄,定親后的女子總是諸多禁忌,這個小時候總陪著自己玩的兄長也就漸漸疏遠了 初秋陽光暖暖照在身上,李靨騎著滿月顛啊顛啊,與身邊黑色駿馬上的男子相視而笑,五年過去,二十歲的探花郎成了冷峻穩重的大理寺少卿,而自己也不在是當年那個追在他后面要吃糖葫蘆的小姑娘。 但童年記憶依舊美好,美好到可以將幾年未見的陌生感瞬間消弭,再加上上一世的照拂看顧,她一下覺得,旁人口中冷酷無情的尚少卿其實親切得很。 見她盯著自己傻笑,尚辰耳朵有點紅:“其實在冬天那次之前,我們就見過的,你還記不記得?” 李靨眨巴眨巴眼,老實搖頭:“不記得啊?!?/br> “唔,不記得便算了?!?/br> “哎哎哎,別啊,我那時候才多大?怎可能什么都記得嘛,您提示一下,說不定我就能一下子想起來呢!”李靨仰著小臉巴巴地讓他提示下,少卿大人卻是端坐馬上,傲嬌地不肯再開口。 想起來又如何,他的小姑娘,注定已是別人的新嫁娘。 *** “這人我認得,黑尾毒蜂鄒槐嘛,一說胡蜂刺青,第一個想到就是他?!蓖盹埡髤钦◤d,唐君莫摸著下巴看畫像,他還是一身女裝打扮,頂著滿頭珠翠叮叮咚咚,還把自己的書童福寶也帶了來,扮成個丫鬟模樣。 李靨也來了,正端一碗銀耳羹慢條斯理地吃,好奇道:“唐小官人認得?” “此人名叫鄒槐,早年在聚星島學藝,胳膊上刺了只怪滲人的胡蜂,江湖人稱黑尾毒蜂,天資一般,輕功不錯,默默無聞的一個人,不知為何就做了賊?!?/br> “聚星島……”尚辰低頭想了一下,問道,“定禪大師的徒弟?” “是啊,定禪大師收了一輩子徒,估計自己也沒料到能收這么一位,肯定腸子都悔青了?!?/br> “聚星島近幾年確是人多且雜?!?/br> 唐君莫點頭表示贊同,自己也去端了一碗銀耳羹吃著:“定禪老頭這幾年收徒弟跟割韭菜似的一波接著一波,他是不是缺錢?” “???收徒弟還要錢???”李靨很驚訝,“不是江湖人快意恩仇么?怎么還收錢呢?” “小娘子果然天真,坊間傳言也信,不收錢他吃什么喝什么?”唐君莫斜著挑花眼笑話她,“書院的先生是教學問的,他是教武功的,都要收學費,無甚區別?!?/br> “原來如此,長見識了?!彼行┦?,這江湖人跟自己想得不一樣。 尚辰端起茶喝了一口,瞧瞧她:“吃過甜品便快些回去,莫讓你兄長擔心?!?/br> 這小姑娘自從那日翰林院門口大鬧之后,整個人好像變得有些不同,往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心學做賢妻良母,現在《女誡》一扔天天泡在外面不回家,可若說是變了吧,這個滿城瘋跑的樣子倒是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跟扒在墻頭看新鮮的小貓似的,見什么熱鬧都要湊一湊。 不會武功還要湊熱鬧,傷到了可如何是好?他有些無奈地又掃了李靨一眼:“快些吃?!?/br> 李靨哦了一聲,看似努力,實則慢吞吞地往嘴里扒拉,瞅著他去安排人布防了,趕忙放下調羹問唐君莫:“唐小官人,你說那晚救了蘇jiejie的白衣人還會來嗎?” 記得蘇汀蘭說過,那晚是個白衣人救了她。 “放心,一定會來的,說不定現在就在這吳宅外面哪個犄角旮旯貓著呢?!?/br> “你認得白衣人?” “說起來,夜行穿白衣這么sao情的,我認得兩個?!碧凭獦泛呛堑?,“但打不過鄒槐的,只能是那一個?!?/br> “誰?是誰又sao情又菜?”吳思悠自花廳外進來,“臥房都收拾好了?!?/br> “得嘞,唐美人去也!”唐君莫一下蹦起來,帶起環佩叮當,他手翹蘭花指理理鬢角,又點點屋里一眾官差,嬌聲嬌氣,“要好好保護奴家啊?!?/br> 官差們你看我我看你,抖抖身上雞皮疙瘩:“是!” 李靨笑嘻嘻地也跟著喊了一聲是,悄悄跟在官差后面想混過去,卻被尚辰提著脖領子拎出來:“我先送你回家?!?/br> . 夜深人靜,萬籟無聲,各房的家丁仆役也都休息了,整個宅子除了門房,再無燈火。 一個矮小的黑影越過幾個屋頂,落在繡樓上。 中秋剛過,月亮還圓著,借著月光能依稀看清矮小男子一身短打,面罩黑紗,小臂上露出半個胡蜂刺青,正是這段時間讓京城百姓談之色變的采花飛賊——黑尾毒蜂鄒槐。 鄒槐在繡樓屋頂站定,使了一招倒掛金鐘將自己掛在檐上,摳開窗紙往里瞧,屋內無燈,只模糊看到有一女子睡在床上,還有個胖乎乎的小丫鬟,打著地鋪睡得正香。 他見狀,掏出一根竹管順著窗紙上被捅破的窟窿,將特制的迷藥吹了進去,又在屋頂等了一陣,約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撬開窗戶,翻身闖進臥房。 月色朦朧,映著床上女子恬靜睡顏,女子面容嬌美,皮膚白皙,正是自己白日在吳家見到的那個。 鄒槐低笑一聲,喊了聲小美人,伸手去摸她的臉。 李靨睡覺一向很輕,半夢半醒間覺得有什么在蹭自己的臉,她費力睜開眼睛,只見一個蒙面黑衣人正俯身貼近,頓時大驚失色,想要呼救掙扎,卻發現自己手軟腳軟動彈不得,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 “小雨,小雨醒醒!”她嚇得臉色慘白,拼命發出聲音去喊睡在地上的小雨,“醒來??!” “別費勁了,這小丫頭睡得可比你香?!编u槐看著她,越看越覺得美,幸虧今日多問了一句,才知這貌美小娘子原是吳家客人,輕松幾句話在家丁那里套出姓名來歷,入夜便尋了來,如今月下觀美人,這驚慌失措的小模樣當真惹人憐愛,也不枉費他在城里繞了幾圈甩掉追蹤的人。 “你是花匠?”見小雨不醒,李靨想拖延時間。 “我是誰不重要,你只需記得過了今夜,我是你男人?!编u槐說著,掀開她身上的羅衾丟到一邊,單薄寢衣下的曲線玲瓏美好,隨著主人緊張的呼吸起伏連綿,他不由得紅了眼,迫不及待撲了上去。 第17章 摧花(九) 所有人都在吳家埋伏好,未曾想鄒槐居然摸到李府來作惡。 李靨中了迷藥,全身無力動彈不得,連聲音都微弱,眼見黑衣人越貼越近,她驚恐地拼命掙扎,咬緊牙關試圖控制無力的手腳,竟是一用力從床上翻了下去。 鄒槐抱著手臂冷笑著看她在地上爬,凹凸有致的身體因著姿勢而變得妖嬈魅惑,讓他小腹發緊。 直到李靨快要爬到門口,他才慢慢踱過去,一只腳踩住她細腕,蹲下逗弄:“中了我的迷香還能動的,小美人你是第一個?!?/br> 紛亂青絲后美人眸若秋水,泫然欲泣的小模樣任誰看了要心疼幾分,鄒槐看得入了神,冷不防被一口咬住了食指。 “啊——!找死!”他吃痛低呼,急急將手指抽出來,薅住她頭發狠狠往地上磕了幾下,“賤人,老子弄死你!” 李靨被磕的滿臉是血,軟軟趴在地上,卻仍是側過臉,一雙美目仿佛冒著火,憤怒地瞪著他。 鄒槐氣急敗壞 ,自腰后摸出短刀,手一揚便要朝她脖頸劃去。 突然一道黑影破窗而入,錯眼的功夫便來到近前,當啷一聲格開要落下的刀。 來人力氣極大,鄒槐一時被震的手臂發麻,他慌亂之下揮刀去砍,卻只覺眼前寒光似流星閃過,握刀的左手陡然一涼,竟是已被連刀帶手整個削掉。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屋里三人竟一時詭異的靜默,鄒槐不可置信地低頭看地上自己的左手,猛地大叫一聲,朝來人撲了過去。 月色入戶,一地寒涼,身著大理寺官服的尚辰手里長劍滴著血,面色陰沉可怕,他迎著撲過來的鄒槐,手腕輕晃,劍鋒飛旋,寒芒過處只聽一聲慘叫,鄒槐的右手也應聲而落。 只是轉眼功夫,剛才還囂張跋扈的采花飛賊便成了無手的廢人,鄒槐躺在地上瞪大眼睛抽搐,發出渾渾噩噩的低聲嘶吼,尚辰扔了手中長劍,急急去尋李靨。 剛剛還毫不畏懼的小姑娘面色慘白,滿臉血污,見他望過來便顫著嘴唇哭出了聲:“義兄……” “靨兒?!彼@慌無措下喚了她的乳名,將手腳無力的她抱回床上,看她額頭被磕破的傷,心疼又自責,可安慰的話到嘴邊幾經輾轉,也只是用衣袖擦擦她臉上的血,抬手將床幔放下,自己則立于層層幔帳之外,重歸冷靜疏離,“已經沒事了?!?/br> 門外雜亂腳步聲傳來,伴隨著急急呼喊,尚辰過去將門打開,李梔第一個沖了進來。 屋里一片狼藉,地上有血和斷肢,李梔臉色白了白,接著便不管不顧踏著滿地鮮血沖到meimei床前,見她好好地靠在床頭,這才松了口氣,紅著眼眶將meimei抱進懷里,半天沒有說話。 緊隨其后的孫嫲嫲一見李靨的樣子就哭起來:“我的娘子啊,這是遭的什么罪!” 李靨感覺藥力好像消退了一些,她試著活動一下手指,接著吃力地抬手輕拍哥哥后背,示意他松開自己,又柔聲安慰:“哥哥、孫嫲嫲,我沒事的,什么事都沒有?!?/br> “都這樣了還叫什么事都沒有?”孫嫲嫲給她披上外衣,又查看她額頭的傷,心疼得直掉淚,“我去給娘子拿藥?!?/br> 孫嫲嫲急匆匆跑去拿藥,這邊有大理寺的差人進來將已經暈死過去的鄒槐抬走,又另有丫鬟把還在昏迷不醒的小雨也抬出去。 所有一切都發生得太快,若不是額頭的傷隱隱作痛,李靨甚至會認為這是又一場夢。 從八月十三她去翰林院找哥哥那日開始,事情的走向已經與那個似真似夢的上一世截然不同,該發生的未發生,不該發生的卻接二連三發生,她秀眉微顰,心中疑惑叢生。 李梔見meimei眼神迷茫,以為是嚇壞了,自責不已:“都是哥哥錯,是哥哥沒有保護好靨兒!” “是那歹人的錯,與哥哥無關?!彼剡^神來,拍拍哥哥的手,“好在抓住了他,以后再不會有女子受害了?!?/br> “是,此等賊人,應碎尸萬段!”李梔想起來便后怕,“幸虧丹景察覺不對帶人趕來,否則后果不堪設想?!?/br> 繼而又罵自己:“我這個蠢蛋,居然沒有絲毫察覺!” “歹人武功高強,來去無聲,哥哥自然無所察覺,何況我中了迷藥,根本喊不出來?!崩铎v靠在哥哥肩上,目光又掃到地上血跡殘肢,嚇得扭過頭,“哥哥,我們出去吧?!?/br> 李梔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也覺得一陣眩暈,趕緊將她攙扶著背起來:“靨兒去我那里住,我去睡前院,明日便找人將這里重新粉刷,地磚也換掉?!?/br> “要不少錢呢,多擦幾遍算了?!崩铎v舍不得那修房子的錢。 “滿屋的血腥之氣,如何住人?靨兒就莫要cao心了,修房子的錢哥哥還是有的?!彼室獠蝗ビ懻搫偛诺氖虑?,而是假意笑話meimei,“小管家婆?!?/br> “哼,我若是不管家,你那點俸祿只能喝粥?!?/br> 見她還有精神反駁,李梔放下心來:“是是是,持家全靠靨兒,為兄感激不盡?!?/br> 兄妹倆輕聲交談著從臥房出來,尚辰見狀趕忙向前急走幾步,有心想要問幾句,最終卻是放緩了腳步沒有作聲。 今晚將李靨送回來之后,他便帶著大理寺眾人埋伏在吳宅,未想等到夜深也毫無動靜,找來家丁細問之下才知白日里鄒槐竟打聽過李靨住處,頓時心驚膽裂,二話不說就往李府趕。 可還是晚了一步,看到心愛的人滿臉是血趴在地上,他理智全無,想也不想便揮劍斬掉了鄒槐兩只手。 如今小姑娘一聲不吭趴在哥哥背上,尚少卿心中萬般后悔,她比花朵還嬌嫩,定然是見不得血的,自己卻當著她面砍掉鄒槐的手,血濺閨房,實屬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