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收了塑料閨蜜的夫婿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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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照低聲道:“世子爺今日去了太夫人院中,聽說他與太夫人有過爭執,太夫人都哭了。世子爺回來便讓我告訴夫人,今后不必再去太夫人那處請安了?!?/br> 陶知影停了動作,卻怎么也想不清楚這其中的事。 剛洗漱完,陶知影正準備用點晨食,便聽見院中一陣吵嚷,沈令真拔得老高的聲音隨著她本人一道進了房中:“陶氏!你敢欺負我母親!” 陶知影看也不看她,只揚聲道:“房外守著的人進來?!?/br> 房外進來兩名使女,分別喚留荷與冬桑。 二人忐忑地請安:“夫人?!?/br> 陶知影言簡意賅:“怎么回事?” 留荷畏畏縮縮地回話:“方才婢子們攔了三娘子的,可是三娘子走得太快…” 陶知影聲音發冷:“既然連個人都攔不住,便不用守著了,你二人都去廚下幫忙罷?!?/br> 二婢一驚,這守門可是二等丫鬟的精細活兒,廚下是臟累的粗活。世子夫只從娘家帶了秋照一名貼身丫鬟,肯定是最少還要提拔一個近身侍候的,她二人誰都有這個心思,想要升一等。 尤其是留荷,她想著,世子爺未成婚前,房里只有長落一名貼身小廝,從來不讓女使近身,好不容易等到世子爺成婚,而且娶了一個門第不高的夫人,她便一心等著能進房貼身伺候,再貼了世子爺的身,她知道在書房伺候的南雪也存著這個心思,絕不能讓她搶了先。 且今日也不能怪她們,這三娘子向來在府中是橫著走的,誰敢攔她?況且夫人平時都好聲好氣的與她們說話,哪能想到今日因著不小心放了三娘子入房,便要將她們調去廚下干那粗笨的活。 留荷當下便跪了下來,冬桑也連忙一起。 “夫人,婢子錯了,請夫人原諒婢子一次罷…” 被晾在一旁的沈令真冷哼:“在我面前擺什么神氣?是我硬要進來的,與她們沒有干系,你有本事便發落了我呀?!?/br> 陶知影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只看向不停求饒的女婢:“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倒也成,只是…不知你們今后可會認真做事?” 二人連忙齊聲道:“婢子今后一定認真做事,不辜負夫人的寬宏大量?!?/br> “那你們現在便開始做事罷,先把無禮闖入的人攆出去?!?/br> 陶知影笑得很隨意。 二人呆愣地看向陶知影,卻見她雖臉上帶笑,眼中卻是寒光凜凜。 二人嚇了一跳,連忙自地上起身,使勁向門外拉扯沈令真。 沈令真一邊掙扎一邊大叫:“陶氏,你敢攆我!” 她被扯到了門簾處,拽著門框咒罵道:“你這個低賤的商女,以為迷了我兄長便能隨心所欲么?你好不要臉,憑著你的狐媚子臉嫁入了我侯府,有什么好得意的?” “啪”的一聲,陶知影抓起一只骨碟,摔飛到了門框處,恰巧碰在沈令真手旁,她嚇了一跳,往處扯著她的兩名婢女也是抖了抖。 沈令真松了拽門框的手,怒視陶知影。 陶知影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笑道:“堂堂侯府嫡女,這般放刁撒潑,未免有失體面,沒的讓人說母親縱女不端?!?/br> 沈令真毫不畏懼:“干你何事?還真扮出嫂子的嘴臉來教訓我了,你也配!” 陶知影涼聲道:“可需我將官家的圣旨拿出來給你掌掌眼?或者你我二人帶著那圣旨去大內掰扯一番,請人斷斷我是否算你嫂子?只是…鬧這樣一出笑話,嫂子我倒無所謂,畢竟已經嫁了人,倒是真姐兒你…可還未許婆家呢,這事兒要傳出去,整個盛京都當知道你的無禮言行,倒是正好幫真姐兒出出名,讓大家都知道我忠武侯府有個未嫁的悍女?!?/br> 沈令真一噎。 陶知影繼續道:“我大小也有個身為朝廷命官的伯父,家眷無端遭人辱罵,他可是能告到府衙的。況先賢有言:士農工商四民者,皆國之石民也,真姐兒何故辱沒先賢?” “真姐兒還是仔細自己的言語罷,別禍從口出,害了自己不算,家里人還要跟著你吃瓜落??上赣H一把年紀,還沒等盼上你嫁個好婆家,便被你牽連…真姐兒實在孝順,嫂子我自愧不如?!?/br> 沈令真臉色躥紅,卻仍不甘諷刺道:“真不愧是商女,牙尖嘴利?!?/br> 陶知影笑出聲:“哦,我這個從商的孤女,可是自十二歲起便開始經商,雖沒有家人依靠,手中亦沒有太多的銀錢,卻敢和當地最大的商賈世家商談合作,最遠的生意做到了番國的甘棠,還靠賺的錢養活了一家子人…” “真姐兒似乎只比我小一歲,不知你這些年都為家中做了些什么?是日日在府中把玩釵細,還是仗著你的言行不端,出府肆意敗壞忠武侯府的名聲?” “對了,去歲我還帶著秋照在外游歷了大半年,看遍了名山故川,領略了多地的風土人情…真姐兒那時約莫在房里繡帕子罷?抑或是…在哪家府宴上仗勢欺人?” 沈令真頓時羞得面色都有些紫脹。 “你這會兒來,無非是為著母親之事。只是…我勸你去問問母親的意見,看她是否支持你繼續尋我麻煩?哦,對了,如果母親點了頭,嫂子跟你約好時間,今日來我院里用夕食如何?屆時你兄長也在,讓他給咱們當個中人,評評這其中的對錯…” 說完,陶知影頓了頓,發覺自己這次居然下意識便祭出了沈同晏來嚇唬她… 她扯了扯手中的巾帕,心下突生煩亂,也不想再拐彎抹腳了,只不耐道:“三娘子請回罷,還等著我找人來攆你呢?” 沈令真結結實實遭了她一番羞辱恐嚇,又聽得她如此毫不客氣的驅趕自己,捂了嘴便嗚咽著往外跑去… 沈同晏踏著薄暮的光走進院子,便見自己眼眉明麗的小妻子坐在廊道的鉤窗下發呆,一幅沉婉靜美的模樣。 陶知影揚了揚眉,沈同晏今日回來得倒是早。 沈同晏見她明明看到了自己,卻不似往常一般迎上來,而是自顧把玩起手中的一方摺扇。 陶知影手中的摺扇是她上回與秦婉姜在相國寺的萬國集會上買來的,比高麗商船帶回的都要別致,玳瑁作骨,綾絹為面。 她打算送給沈同晏,也算是感謝他為自己出頭。 沈同宴也撩開袍擺坐過去,展手攬過她,幽幽道:“夫人這是打哪兒尋來的扇子,這般愛不釋手,我瞧著并不像女子會用的?!?/br> 陶知影尋了個更好的姿勢歪在他懷中,展開扇面的廊亭睛暮圖,夸贊道:“夫君好眼力,確實不是女子用的?!?/br> 沈同晏見她在憋笑,便猜到了幾分,心底如沐春風,輕輕揪了揪她的鼻子:“使什么壞呢,嗯?是不是要孝敬為夫的?” 陶知影配合地皺了皺鼻子,故意否認道:“才不是呢。夫君忘了?我可是商女,見著這么一把精致的扇子,當然想著要尋個好買主了,平素見夫君是用慣了摺扇的,想請夫君幫我掌掌眼,看能值幾個銀錢?尋常買主可出得起價?” 沈同晏微頓,問道:“秋照可有告訴你?往后不用再去給母親請安了?!?/br> 又愧疚地補了一句:“這些日子委屈你了?!?/br> 陶知影也停了調笑,認真道:“夫君不必介懷,我不覺得委屈。夫君心疼我,我很感激??山窈笤儆羞@類事,夫君還是讓我自己處理罷?!?/br> 崔氏若執意為難,她自有其它法子對付??梢粋€不小心,叫御史臺官員知道他在家中逼哭母親,這大不孝的罪名扣下來,可夠他吃一壺的;為后宅家事影響他的仕途,那她罪過可就大了。 沈同晏聞言,牙關緊扣,他這是好心幫忙遭嫌棄了嗎? 陶知影見他不知何故突然沉了臉,下意識便不想重復昨晚的場景,連忙拉了他的手,提議道:“夫君何不在這扇面上題上一首詩?” 見她作出一臉討好狀,沈同晏實在是有氣也不知道怎么發,只好緩了臉答應了。 二人一道去了他在正院設的后書房。 這后書房雖不如他在前院的書房寬敞大氣,卻也是布局精致,擺設講究,文房四寶井然有序。 取了一支諸葛筆,蘸著陶知影研好的墨,沈同晏著臂就案,未幾便擱了筆,沖陶知影使了個含義莫名的眼色,陶知影湊近了一看,頓時耳根發熱,那扇上龍飛鳳舞的題著: 秋影入檐長 何以繼熏風 影透衣香潤 誰是晏眠人 陶知影羞得捂了臉啐他:“夫君好沒正經,雖走筆成詩,卻題了這么首,這么首…” 沈同晏靠了過來,拿下她的手,明明一臉邪笑卻語帶無辜:“卿卿真是難伺候,你叫我題詩,我便題了,且這詩也是仿了先賢的,卿卿何故唾我?” 陶知影簡直羞得說不出話來,她轉身欲走,卻被沈同晏一把拉了坐在書案后的梓木折背椅上,他緊緊摁住陶知影,戲謔道:“夫人昨晚不是很主動么?可是歡喜這個姿勢?”說完,竟又伸手去撓她的癢,陶知影控制不住地咯咯笑起來… 沈同晏早在她軟顫的笑聲中起了反應,移了手便去抓她的衣帶,陶知影笑喘未平,只來得及小聲驚呼一句:“天還未黑晤晤…”,便被沈同晏堵了嘴… 守在書房外的南雪聽著里面的動靜,死死的咬住了唇。 陶氏剛進來時,她并不著急,想著二人剛成婚,這陶氏容色又生得不錯,定是要熱乎一段時日的。她覺得自己可以等他們這股勁過了,再伺機行事。 可是,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二人仍舊一幅如膠似漆的樣子,尤其是世子爺,每日一回府就急匆匆往院里趕,此刻更是在書房中就和這陶氏耳鬢廝磨,甚至肆無忌憚地白日宣yin。她再坐不住了,萬一這陶氏懷了身子,太夫人必定要往世子房中塞人,到時候哪兒還輪得著她? 第34章 沈同晏從天色余晚忙碌到星夜濯濯。 他一臉饜足,懷中的妻子香腮透赤,烏云墜落星眸迷朦,如同一朵正艷時的嬌花… 書房中的香爐云煙出岫,爐香斜裊,他心滿意足的替懷中嬌妻掩好衣裙,只覺她眉宇間的慵懶就似那嬌花的藤蔓一般,緊緊攀住他的心。 “夫人,舒暢乎?”沈同晏抵住陶知影的額頭,歪纏著問道。 陶知影沒好氣地掐他:“堂堂侯府世子,這是在說什么不知羞的歪話?” 沈同晏隨她掐捏,只坦然道:“敦合乃人之大倫,興之所起,便不應拘于時辰地點,當及時行樂才是。莫非要學那些個迂闊的腐儒?” 見陶知影仍鼓著嘴,沈同晏忍不住輕啄檀口,打趣道:“娘子教訓得是極,為夫若再欲行周公之禮,應擇黃道吉日,選一佳景良辰,再以手書告之,經夫人應允后方可行事,如此,夫人可稱心?” 陶知影也被他逗笑,媚眼輕撩:“既夫君如此知禮,妾身便牢牢記下了,只盼夫君莫作那失信之人…” 沈同晏“啪”地拍了她一記臀部,故作威脅道:“敢短了我一餐的吃食,我便讓你夙夜無眠?!?/br> 陶知影懨懨地噤了聲,心知他是真的做得出來。 沈同晏愛極她的小樣子,圈著她呢喃道:“人道閨房情趣,甚于畫眉…明日我為夫人描眉如何?” -------------------------- “姑母…” 素日總是沉著威嚴的帝王,此刻面帶殷切地喚著眼前的道人,那是他于無數個鐘鳴漏盡的深夜所思念的人。 他五歲起便離了藩地,懵懵懂懂地被選作了皇儲,自此開始二十余年的寄籬生活。 資善堂嚴肅壓抑,日日盡是經吏詩賦,各種御集要略接續講讀。 而對一個五歲的孩子來說,東宮也大得仿佛像是要吃人的古獸,每一處的暗影里,好像都隱伏著偵視自己的眼睛。 他每次一靠近東宮,便覺得巨大的黑暗平伸在他的腳前面,而自己一走進去,便會被那黑暗席卷吞沒。 他進習牧民牧吏之術,被教導如何銳意圖治,何為福澤天下,仁及草木…可他覺得自己孑然無依。 他看到帝姬們在一起蹴鞠,那是他在藩地時也曾與小廝玩過的游戲,可是到了盛京,入了東宮,他便被要求要規行矩步,持重守靜。 宮中的幾位帝姬都對他不屑一顧,嘴里喊著四哥兒,心中卻從未把他當作自己的侄兒。只有太后娘娘宮里的令福帝姬,真心對他好。 他剛入宮那年,令福帝姬還未出降,先帝與太后舍不得讓她太早嫁出宮,便一直留到了二九年華。 十八歲的帝姬清麗無雙卻又聰慧狡黠,頑皮甚至耍賴,活像個長不大的稚子。 她第一次見他,便調皮地沖他眨眼,親昵地喚他易哥兒。 她總會去東宮找他,嘻嘻哈哈地與他逗弄作耍。在他午睡小憩時用毛筆筆頭的軟毫撓他鼻孔作癢,待他要去資善堂前故意藏起他的書貼,害他著急… 只有在她銀玲般的笑聲充斥東宮時,那座沉悶冷清的宮殿才似有了曖意??梢哉f,入東宮后,他少有的歡暢便都是令福姑母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