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收了塑料閨蜜的夫婿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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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一會兒又開始犯困,便讓秋照收拾了一下床上的金錢彩果,抖開大紅喜被倒頭便睡。 天色將將沉下來,沈同晏便被長落攙回了房。 他今日實在飲得有點多,渾身的酒菜氣連自己都嫌,進門見陶知影躺在床上睡覺,便也先去澡間洗漱了一番,換上了大紅的綢質中衣后,又回了臥房。只是腳步仍然略有些踉蹌,身子不留意碰到了椅背。 陶知影被椅腳挪動的聲音吵醒,她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不甚清醒地看著發出聲音的沈同晏。 沈同晏輕手擺正了高椅,坐到了床沿,見她秀眸惺松,鬢發凌亂,香腮如霞,倒比他更像醉了酒。不禁心下好笑,右手食指輕輕點了一下她的眉間,低聲道:“你倒是睡得噴香,可憐我在前頭似猢猻一般被人灌酒?!?/br> 陶知影被她一點,瞬間清醒了過來,聽他說了這么一句,又見他臉上果然紅潮微暈,醉顏微酡,便開口問道:“可飲過醒酒湯了?” 她睡了許久,嗓音低沉微啞,又語帶關心,輕揚的尾調似輕羽般刮了刮沈同晏的心,他拖過陶知影的一雙柔荑按在了臉上,雙眼直直盯著陶知影,啞聲道:“飲過了。你放心,今晚我不會睡的?!?/br> 陶和影見他雙眼發亮,又語帶雙關,桃紅色陡然抹遍雙頰,羞得一把縮回手便要往被子里頭鉆。 沈同晏順勢一同伏了下去,扯下她欲蓋住頭的喜被,滿體芳馨撲鼻而來,他迅速在她唇上親了一口,贊道:“真乖,自己都躺好了…” 說不睡覺,陶知影就真的遭他顛來倒去地撥弄了半夜。 她氣得不行,這人果然一點兒都不疼惜她是初次。 便也使了力,狠狠地抓撓一把他的后背,沈同晏“嘶”了一聲,從她緞白滑嫩的峰前抬起頭,陶知影正被他的動作帶得不?;蝿?,見他看自己,眸中似有惱意,便抱住他的脖子貼上他耳邊,用似哭似笑的聲音小聲央道:我真的受不住了,歇了罷。明日還需起早… 沈同晏也知道自己鬧得有些過火,但被她主動挨過來,又禁不住順勢抱緊了她,動作愈加發狠… 事后,猶不甘心地摟了她,親了親她耳后,啞聲道:是我魯莽了,睡罷。 陶知影又困又累,腦子里已經胡天胡地,她咕嘟了一聲,在他懷中用力劃動腿,使腳后跟去撞了一下他的小腿… 沈同晏悶哼一聲,卻見她已沉沉睡了過去… 雙臂狠狠箍緊了她,沈同晏嘟囔了一句:“小娘皮,到底入了我侯府罷…” 次日寅時,天還未亮,陶知影便起了床梳洗。 在中堂行過拜禮后,便與沈同晏一道去了正廳拜見府中的尊輩親戚,婆母崔氏,以及她的兩位小姑:沈信嫦及沈念真。 沈信嫦是侯府長女,年歲已二十開六,為忠武侯的發妻康氏所出,康氏因生產血崩而薨。其夫婿劉啟非京官,乃是西南信州邊防的一名衛將軍。 忠武侯是實打實的武將,不拘小節,當年巡防識得了還是團練副使的劉啟,頗為常識,便將同齡的長女嫁予了他。 這樁婚事對沈信嫦來說,雖既是遠嫁,也是下嫁,但沈信嫦為人溫敦親順,并不以門第相高,故而二人相結后倒是情誼甚篤,伉儷相得,只是子嗣單薄,成婚近十載才于前年得了一子。 沈信嫦一見陶知影便是滿臉親和的笑意,倒驅開了些陶知影的心情——畢竟她坐于廳中的婆母崔氏,臉上是濃到化不開的陰郁之色,她對自己的不喜,顯而易見。陶知影甚至毫不懷疑,要不是沈同晏在場,崔氏能把自己獻上的花布、鞋襪通通摔到地上。 當然,她的表現也是很不和善了。不僅從頭到尾一直在用眼睛崴陶知影,并且為了表示對陶知影的輕視,硬是連話都未與她說上一句。 而崔氏也確實覺得憋悶得很。 她絞盡腦汁也想不通,二哥兒為何放著副相的孫女不娶,偏偏娶了這么一個僅有幾分姿色的孤女,還是用上了亡夫的情面去向官家求的旨!真喜歡的話,大不了納作妾室,不是一樣可以留在身邊伺候? 在她看來,官家對忠武侯府的愧疚之情應該用在光復侯府的事上,比如將真姐兒送入宮中作皇妃,而不是被二哥兒如此糟蹋,用來求娶這么個狐媚子! 可她對二哥兒束手無策,他似乎從來都不聽自己的話。 這陶氏將二哥兒惑得五迷三道的,還擋了真姐兒的路,既削尖腦袋做成了沈家婦,便莫怪她這個婆母不好相與了! 過完禮,一道用過早膳,陶氏便找了個很隨意的借口,徑自帶著丫鬟仆婦回了房。 沈念真也很不屑陶知影這個嫂子,緊跟著母親出了廳堂。 而沈同晏邀了姐夫劉啟去書房相談政事,廳中只剩了沈信嫦與陶知影。 沈信嫦面露歉意地寬慰陶知影道:“母親許是漸上年歲,又因著早起精神不濟,弟妹切莫放在心上?!?/br> 陶知影卻笑而不答,只巧妙地轉開了話題,關心了她一路的勞頓,又問起她西南一帶的風俗人情,交換著見識過的吃食趣聞,二人倒是相談言歡,過了好一陣,沈信嫦的幼子愿哥兒醒了,被奶娘抱了進來。 愿哥兒一見到娘親便掙扎著要下地,奶娘便蹲下身放了他,他樂壞了,邁著兩只小短腿便噠噠噠地小跑進廳,一把圈住了沈信嫦的腿。 沈信嫦抄起了小家伙,抱到陶知影跟前,教他喊舅母。小人兒奶聲奶氣地喚了一聲:“舅母?!?/br> 陶知影笑盈盈地拿了物件去逗他,愿哥兒也立刻便被這個仙子般的舅母吸引了,很快便松了原來圈在娘親脖子上的手,主動向陶知影求抱,陶知影樂不可支地接過他,掂了掂,到底是男娃娃,抱在手中還是有些發沉的。αnshushi./ 因著天時熱,愿哥兒又愛動,藕節似的小手時不時便露出來,陶知影伸出大拇指放在他掌心,他一把便撰住了。陶知影便用一要大拇指帶著他的小手上下左右地揮著,小人兒黑溜溜的眼珠子也跟著移動,還一邊傻樂著發出一串又一串的咯咯笑聲,直將廳中幾人也逗得開懷大笑。 沈同晏遠遠地瞧著廳中作耍的幾人,心中泛起柔情萬千。 是夜,沈同晏早早地便抱了陶知影上榻,狠狠疼了她一場后便停了下來,陶知影松了一口氣,到底能容她多歇息一會兒了。 喘息剛止,攬著她苗條的腰身,沈同晏止住自己不安分的想法,分出左手去作弄她的青絲,啞聲道:“母親那處…你可怕她為難你?” 陶知影聞言,媚眼輕撩道:“那你可能讓母親不為難我?” 沈同晏見她眉宇慵懶,沙沙的鼻音無端柔橈勾人,右手緊緊勒了一下她,故作嚴肅道:“什么你呀我呀的,喚夫君。不對,喚我二郎?!?/br> 陶知影配合道:“二郎~” 沈同晏心滿意足地應了,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陰沉著臉問道:“那謝頤在家也是行二,你可也有這樣喚過他?” 不等陶知影回答,馬上更正了自己的要求:“不行,換一個!喚我晏郎…或者晏哥哥,隨你選?!?/br> 陶知影心下翻了個白眼,卻故作媚態道:“喚好哥哥如何?” 沈同晏笑瞇瞇:“你若愿意,喚親哥哥也是使得的?!?/br> 陶知影歪在他懷中嗔了他一眼。 沈同晏頓時神魂顛倒。 以前陶知影與他說話時,不是恭敬有禮便是反唇相擊,何曾見過她見等媚態橫生的模樣。 他兩手摟了她趴到自己身上,嚇得陶知影一聲驚呼,沈同晏悶笑起來,胸膛微震,陶知影舉了手便要去拍打他,被沈同晏一手握住,狠親了一口道:“原來娶了你便能見著你這般模樣,我就知道自己不虧?!?/br> 還好沒有便宜了旁人! 陶知影心中回道,我也沒有辦法呀,你沒瞧見你母親盯著我看的模樣,活像我腦門子上刻了狐貍精三個字似的。 她心想,自己可不能辜負了長輩的“認可”,令長輩失望才是… 沈同晏見她趴在自己身上不語,一幅乖巧的模樣,再想到那些個“旁人”,咬咬牙,猛地一翻身又將她壓在了身下,悶聲道:“這次一定讓你叫好哥哥?!?/br> 陪著陶知影回門后的翌日,沈同晏便結束了婚假,重新回了朝中當職。 他拒絕了齊修讓自己借婚襲爵的提議。嘉憲帝離朝遠巡,五皇子怎么可能放棄這么好的時機。敵方到底會走什么脈,他們得先停下來探探。 第31章 因劉啟有邊防之任在身,沈信嫦不便多呆,一家子也很快辭別盛京諸人,回了信州。 沈同晏一方還未摸到五皇子的脈,陶知影卻已氣定神閑地開始應對上了婆母崔氏的發難。 崔氏拿出了所謂的侯府家法,要求陶知影每日寅時中便去給她請安,卻顧自在房中裝睡,并不喚她進去,讓她在門外一站便是一個時辰,陶知影便摒氣靜音地在外侯著。每次用餐也總是磨磨蹭蹭,要用足一個時辰,陶知影仍舊畢恭畢敬地立在旁邊侍膳。 “瞧見了嗎?夫人那樣對她,她也不敢多說一句話,還不是乖乖奉母?!?/br> “不然呢?她一介孤女,能嫁到這忠武侯府已是得了潑天的富貴了,瞧著罷,等世子爺這陣的新鮮勁過了,夫人定還有更厲害的手段等著她?!?/br> “不必等夫人了,世子爺那院兒里伺候著的幾個小蹄子,哪個不蠢蠢欲動的想爬床?若是新婚燕爾便分了新夫人的寵,肚子再爭氣點兒,搶在她前頭生個長子出來,那地位不得壓了她的去?” 見秋照已經氣到雙臉通紅,陶知影失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臂。 待那幾名婆子走遠,二人才從墻跺子后面走了出來。 大約是見她實在生得貌美,忌憚著沈同晏的相護,府中奴仆平素見了她還是恭敬有加,并未出現鋪房那日的場景。 可是見她被婆母毫不客氣的磋磨,卻是一幅忍氣吞聲的模樣,甚至都未向沈同晏提過只言片語,眾人便漸漸放寬了心,只當她是空有其表,內里其實如軟柿子一般好捏。 慢慢的,一些刁奴便露出了本來嘴臉,像今日這般的背后嚼舌陶知影早就聽了幾茬了,她相信,要不是沈同晏還宿在她房中,恐怕她連吃穿用度都要被人好生“照顧”。 況且有人議論言說,她這陣所遭受的磋磨便是被人記了下來,自己再做些什么,也是少有指摘。 沒過幾日,崔氏要求陶知影親手為她備膳,陶知影照例恭敬地應下了。 崔氏皺眉看著眼前幾碟冒著紅油的食物,不悅道:“你做的這都是何物?” 陶知影笑瞇瞇地為她夾了東向盤中的一片rou,甜聲道:“母親請嘗嘗,此物名喚“鯉魚鲊”。取鮮鯉魚去鱗,切成長二寸、寬一寸、厚五分的片,保證每片魚rou皆有皮。末了洗凈魚血,撒上白鹽,再放在平板石上把水榨盡。然后將粳米煮成飯,與茱萸子和橘皮、好酒一起攪拌后,靜置一柱香的時間,取來上鍋蒸便可。 崔氏瞪她:“我不吃辣!” 陶知影不為所動,又舉箸為她夾了南向盤中的一片rou:“此物名喚“豬rou鲊”,制法要簡單一些。將豬rou料理干凈,剔去骨,切成寬五寸的條,煮熟。然后切成片,與茱萸子和白鹽調和——哦,對了!” 她扮作才想過來,又夾了一片豬rou鲊,在西面的深口碗中結結實實地“涮”了一下,才放入了崔氏碗中:“吃時配上姜蒜醋所做的蘸子味道更美的。媳婦還聽說此物熬湯尤佳,烤著吃也很美,媳婦下次再給母親做?!?/br> 不等崔氏說話,她又端過北向的一只碗放到崔氏勺箸邊:“此物名喚“茱萸rou羹”,乃是蜀人最愛吃的。此物是rou菜合煮的羹,吃時以醬、醋、鹽、梅調味,以數粒茱萸投之,少頃,則香滿盂盞,味道堪比花椒與rou桂之辛辣鮮香,母親快嘗嘗?!?/br> 崔氏怒目拍桌:“陶氏!你這是要做什么?我說了我不吃辣,你將這些通通撤下去,給我重做一桌來!” 陶知影非但沒被嚇到,反而嗔了她一眼:“婆母別急,這幾樣都不合口味的話,媳婦可還做了一道呢~” 她一邊抬手喚秋照上來,一邊柔聲道:“媳婦自入府后,婆母的身子便一直不大爽利,每日總要延覺,且用餐食也明顯比旁人慢得多,便特意翻了醫書,書上解得婆母的癥狀該是陰虛氣滯。媳婦想著醫食同源,茱萸可散寒祛濕,消積食、除寒熱、袪病養生,正好對了婆母的疾癥,便特意做了這些個菜品。卻沒成想婆母魚rou豬rou都不愛吃,連湯羹也不愛喝…” 秋照來到近前,陶知影雙手捧下漆盤中的碟子放到了桌上,是一碟羊rou,她語帶期盼道:“這道菜喚做“辣子酥炸羊rou”。這羔兒rou貴如珍珠玳瑁,可是難得的玉饌珍饈。媳婦待給母親補補身子,想著再沒有比這羔兒rou更適合的進補之物了,只是又念著此物頗為腥膻,怕惹得母親反了胃卻是不妙,便特意加了這茱萸子做的熟油辣子入饌,以便壓一壓那股子腥膻味兒,母親吃了哪怕發發汗也是極好的…” 崔氏再也忍不住,她騰地站起身,竟是要掀桌—— 陶知影不慌不忙地用左右兩手分別捉住她的,身子貼了上去,將二人的手緊緊束在了胸前,又將下巴擱在了崔氏右肩上… 為了使喚陶知影,讓她方方面面都親自動手伺候,崔氏一早就在用餐時將所有丫鬟仆婦都遣到了廳外,此刻,在廳外侯著的人看著廳內的婆媳二人,竟像是陶知影靠在崔氏肩頭撒嬌一樣。 眾仆婢面面相覷,心道這婆媳二人何時變得如此親近。 背對著眾人的崔氏此刻面色鐵青,她不可置信地對陶知影道:“陶氏!你這是在做什么?” 陶知影“依偎”著她,輕聲嘆道:“母親該是有多恨媳婦,才會如此磋磨媳婦啊?!?/br> 崔氏咬牙:“你——” 陶知影截了她的話,繼續道:“婆母心中定罵過我無數次,恨我勾得夫君五迷三道,硬要娶了進來。難道不擔心…我再使什么狐媚子手段,勾得夫君與母親離心么?您也是女子,應當知道,女子若想籠絡自己的夫君都有哪些法子…” “這么些年,母親日子一定不好過罷?侯爺沒了,如今侯府是夫君掌家。換言之,便是無人可制得住他?!?/br> “倒也不是想戳母親的心窩子,我只是在想…夫君若是全然聽從母親的話,那我便不會有機會嫁入這忠武侯府了…” “不怕羞的說一句,夫君可是日日纏著我,食髓知味…我若使出渾身解數去迷他,末了再讓他知道母親是如何磋磨我的,母親可有想過夫君會作何反應?” “況且…我與夫君還是官家親自賜的婚,母親便是想以七出之條休了我去,恐怕還得顧及官家的臉面罷?就算母親不休我,我卻不是個會忍氣吞聲的人呢,母親若惹惱了我,我可是會和離的,到時照樣要鬧到官家那兒去…” “母親當年不過二十開外便當了遺孀,這些年想來也是步步謹慎,定是不想為了家事惹了官家不悅,白白讓夫君這許多年的努力付之東流,屆時這忠武侯府…可是誰也落不著好…” 崔氏驚得如同頭頂爆了一個響雷,她似寒蟬般啞然無聲。 感覺到她明顯的僵硬,陶知影語氣驟轉,語調森然:“母親,你我兩相無犯是最好不過的,若能得母親慈憐接納,媳婦自當報之以瓊瑤,此后好生敬孝母親,你我婆媳相得,亦不教夫君難做。只若是母親仍然執意要針對我,媳婦也只能盡力“孝順”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