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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當你是朋友,可惜你沒有把我當朋友?!?/br> 何書記的笑容消失了,消失得很快,我感覺非常不適應。 “如果是因為錄影帶的原因,我可以把錄影帶交出來?!?/br> 我誠惶誠恐、心驚膽顫。 “哈哈?!?/br> 何書記縱聲大笑,笑個不停,聽得我心如針扎般難受。 笑聲甫停,何書記輕蔑地看著我:“你們以為光憑我與小玉的性愛錄影就可以扳倒我?嘿嘿,如果你們這樣想就太小看我了?!?/br> “何書記,我既不想扳倒你,也不愿意看到你倒下,我甚至沒有看錄影帶的內容。我只想過平平常常的生活,對于權力和政治我一點都不關心。如果我不小心卷入這場漩渦,那請何書記看在何芙的面子上放我一馬,我愿意離開上寧市,甚至離開這個國家?!?/br> 何書記緊緊地盯著我,沉吟半天,好像思索著什么。最后,他露出奇怪的笑容,神情和藹道:“你不必離開上寧市,更不必離開祖國,我不會為難你。你走吧,替我向你姨父、姨媽問好。不過,你以后最好不要再牽扯進來?!?/br> 我心里“咯登”一下,暗想何書記話中的意思。憑感覺何書記一定認識我姨父、姨媽,就不知道我姨父、姨媽認不認識這位權力滔天的何書記?我姨父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退休工人,又怎會認識何書記?莫不是何書記在威脅我?想到這,我又驚又怒。 第053章、我死了嗎? “謝謝何書記大人大量,你的問候我會向姨父、姨媽轉達。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br> 我忍著怒氣,小心翼翼。 “什么要求?” 何書記奇怪地看著我,好像覺得我得寸進尺。 “我希望你放過喬若谷?!?/br> 我緊張地看著何書記。 “我不為難你,你卻為難我?!?/br> 何書記冷冷道。 “我知道。如果你同意,我愿意答應你任何條件?!?/br> 我緊張地搓著雙手。 “據你所說,喬若谷只是你meimei同學的哥哥。這關系既不密切也有點遠,你大可不必為他做什么?!?/br> 何書記不解地搖搖頭。 “喬若谷救過我?!?/br> 我誠懇道。 “嗯,受人恩惠理應回報,不過我還是不能答應你;不但不能答應你,我還要殺了喬若谷?!?/br> 何書記淡淡的語氣堅定而有力。 “什么?” 我大吃一驚:“何書記,你大可不必這樣?!?/br> 我的心簡直跌落到三千尺深的山谷。 “小玉是我喜歡的女人,可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見小玉衣不蔽體,喬若谷也赤身裸體。唉,我不用猜就知道喬若谷侮辱了我的女人。你說,我該不該殺了他?” 何書記的眼光陰森可怕。 “???這……這……” 我像吞了一只蒼蠅般難受,我既不能承認,更不能否認,簡直無言以對。我知道這是何書記在找借口,一個堂堂的市委書記豈會為一個女人而殺了中紀委干員? “怎么?難道你要我吞下這口惡氣?” 何書記在冷笑。 “不是、不是,我……我求你了。何書記,只要你放過喬若谷,我什么事情都答應你?!?/br> 已經無計可施的我只能低聲乞求,心里暗嘆何書記狡詐陰險。 “真的?” 何書記突然眼光一閃,盯著我問。 “真的?!?/br> 我用力點點頭。 “你表妹小君我非常喜歡,如果你答應讓小君認我當干爸爸,我馬上放了喬若谷。當然,小君必須在我家住半年?!?/br> 何書記堆起滿臉笑容。 “半年?” 我心中竄起一團火,一團猛烈的怒火。這團怒火讓我瞬間失去理智。 “對?!?/br> 何書記點點頭。 “呵呵……呵呵……” 我怒極而笑。 “很可笑?” 何書記臉色一沉。 “我笑你是個白癡。別說半年,就是讓你這個人渣看上半秒,我也覺得是一種侮辱?!?/br> 我迎上何書記的目光,他的目光不再令我感到害怕,只有怒火才能讓人變得勇敢。 “你很不理智?!?/br> 何書記搖了搖頭。 “是很不理智,你見過死人理智嗎?” 我冷哼一聲。 “你不怕死?” 何書記奇怪地看著我。 “怕。不過,要讓小君認你這個畜生做干爹,我情愿去死?!?/br> 我很平靜地回答。 “那我滿足你?!?/br> 何書記悄然后退兩步。他身后閃出兩個黑衣人,黑衣人的手上都各握著一把黑乎乎的手槍。月黑風高殺人夜,從包廂的窗口向外眺望,窗外不但月色全無,就連呼呼的風聲也吹了進來,本來愜意的晚風已經變成隨時會奪人命的厲風。但我沒有感到一絲害怕,因為我想起小君,我甚至想起她那令我討厭的羊角辮子。我在想,如果還能活著見到小君,我一定要她再扎起那兩條怪異的羊角辮。 偏偏這個時候,我口袋的手機傳來一則簡訊,我打開一看。 “哥,晚上我住樊約jiejie家。明天你再不接我回去,那你就永遠見不到我了?!?/br> 我的眼睛濕了。 突然,詭異的事情發生了。躺在地上的喬若谷居然站了起來,他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懸崖勒馬還為時不晚。老何,建國以來膽敢射殺中紀委官員的,你恐怕是個。這個可是臭名昭彰、遺臭萬年,你可千萬不能一錯再錯?!?/br> 我大吃一驚。 “你一直醒著?” 何書記臉色微變,喬若谷的突然清醒令他感到意外,而喬若谷的鎮定更令他疑惑。 “你也太小看中紀委了,經過特殊訓練,我們這些人的消化功能異于常人。除非是溶于血液的劇毒,否則一般的迷藥、安眠藥、毒品對我都起不了作用,春藥這類東西就更小意思了。我之所以裝作迷失本性,目的就是把你和你的黨羽引出來?!?/br> “既然如此,我更不能讓你活著離開?!?/br> 何書記淡淡地笑了笑,他的眼光冷漠而殘酷。 “無所謂,干我們這行的隨時都會有危險。但我可以告訴你,這次中紀委的行動主要就是針對你。為此我們聯合了中央辦公廳、中央軍委一起行動,甚至動用三十八軍的特種部隊?!?/br> 喬若谷慢慢走到我面前,擋在我與兩個黑衣人之間。我突然慨嘆,明明已經處于絕對劣勢,但喬若谷依然想保護別人,盡最大能力把危險承擔下來。 這個世界上并不存在絕對的公平和絕對的法律,但這些維護人民利益的執法者依然得到人民的期盼和擁護,我不禁對中紀委肅然起敬。喬若谷的話對何書記來說如同晴天霹靂,我同樣感到震撼。 何書記在思考著,也許他在評估喬若谷所言的真實性,按情理來說,中央如此重大的行動,他不可能不事先知道。一個人能做到直轄市的把交椅,在中央方面一定有他的強大關系網。若喬若谷所言是真的,那問題就嚴重了。 “呵呵,你是在恐嚇我。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市委書記,用得著動用這么多力量?” 何書記對自己的關系網充滿信心,他露出不屑的笑容。 “我不是在恐嚇你,而是警告你。中央對你的調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在上寧市的勢力盤根錯節,光看你左邊這位市刑偵六隊的大隊長,我們就知道你力量有多強大?!?/br> 喬若谷淡淡地看著何書記左邊的黑衣人。 “厲害,果然是中紀委的人。既然如此,你再猜猜我右邊這位是誰?” 何書記臉上浮現一片殺氣,我深感危險的降臨。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另一位是市緝毒大隊的二級警監?!?/br> 喬若谷看向另外一個黑衣人,這個黑衣人似乎已無力舉槍,他心虛地后退半步。 何書記再次陷入掙扎,但不管如何,他似乎下定某種決心,連我都看得出來喬若谷無論如何都要被除掉。我奇怪喬若谷的礎礎逼人,他一點都不像以前的喬若谷,他完全可以不用如此鋒芒畢露。也許,喬若谷也是孤注一擲,但我覺得喬若谷犯了一個錯誤,像何書記這種剽悍之人,施加壓力越大,他反抗越強烈。 果然,何書記冷笑一聲:“喬若谷,你做為一個優秀的國家干部,不但沒有盡心盡責工作,還三更半夜來這里對一個女子百般調戲、侮辱。我身為上寧市長官,當然不會坐視不管。哼,我有錄影為證,如果你們中紀委膽敢無中生有、濫用職權,我一定告到政治局、告到人大常委?!?/br> 突然,一個黑衣人急匆匆地跑進包廂,神色緊張地在何書記的耳朵邊嘀咕著。 何書記臉色大變,他咬了咬牙沉聲道:“告訴大家,準備撤離?!?/br> “是?!?/br> 黑衣人點了點頭,如鬼魅一般跑開。何書記的眼中突然兇光大盛,他盯著喬若谷,微微抬起手臂,然后用力甩下:“動手!” “砰”,我絕望地閉上眼睛。 很意外,我沒有死。睜開眼睛,我發現手槍射擊的方向全部集中在喬若谷身上。 但喬若谷不僅沒有死,還活得像一條泥鰍,一條會飛的泥鰍。會飛的泥鰍當然能躲過子彈。喬若谷閃轉騰挪、跳躍撲倒,靈活得就像一只兔子,所有的子彈頓時失去目標??墒菃倘艄确噶艘粋€致命的錯誤,他不應該來救我。在這個狹小的包廂里,一個人尚且難以逃脫,如果還要照顧我,他就算身上長出翅膀,也無計可施。 當喬若谷閃電般地把我撲倒在地時,我的心還是涼到腳底。 “砰砰砰……” 槍聲又響了,響得很密集。 以前我曾經聽過一句話:“只要心中有愛,就一定無懼無畏?!?/br> 我果然無懼無畏,因為我心里想著小君。當然戴辛妮也讓我牽腸掛肚,就連莊美琪、樊約、唐依琳、王怡、郭泳嫻、葛玲玲、楚蕙,都一一在我眼前晃過。我在想,如果我死了,這些曾經與我有過情緣的女人會不會傷心?我猜,她們一定會傷心。 啊,我真的不想死。但撕心裂肺的疼痛徹底摧毀我的意志。 “月梅,你應該把中翰的身世告訴他?!?/br> “都瞞了二十六年了,我怕他恨我?!?/br> “哎……” 嗯?什么身世?聲音很熟悉,誰在說話?我極度困倦,想睜開眼卻力不從心。 “嗚……” 朦朧中,我還聽到斷斷續續的哭聲,吵死了。我迫切地想知道是誰在哭,所以我拼命睜開眼睛。 “醫生、醫生,他醒了、他醒了!快來人呀!” 一道刺穿耳膜的尖叫,接著就是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仰躺在床上,我環顧四周密集的人群不知所措。這陣勢有點嚇人,為什么這么多人看著我?為什么我聞到醫院獨有的消毒水氣味?我死了嗎? 哦,我沒死,死人是沒有感覺的,而我卻感覺到整個胸腔都在劇痛,痛得連呼吸都很困難。盡管如此,我還是笑了,因為我知道自己并沒有死,人活著比什么都好,何況我又見到了心愛的女人們。只可惜,這些大大小小的美女個個都哭成淚人兒。 唉,我全身綿軟,連舉手的力氣都沒有,要不然我一定替這些可愛的寶貝們擦一擦眼淚,用手帕擦;我沒有手帕,要用紙巾擦。多浪費,還是用舌頭舔吧。我喜歡吃女人的眼淚,現在就想吃,我太渴了。 “水……” 我艱難地吐出一個字后,又閉上眼睛。 聽小君說,我受傷的第二天,姨媽、姨父就趕到上寧市,這半個月里,姨媽真為我cao碎了心。奇怪的是,她和姨父居然從不問我為何受傷,他們不問我也不說,但我心里憋得難受。我想問問姨媽、姨父到底認不認識何書記,更想知道喬若谷的處境。還有何芙,我一直牽掛這個命中的貴人,所有來探望我的美女中唯獨少了何芙,真不知道她現在如何?傷好了沒有? “小翰,你老實跟媽說,哪個女孩你最喜歡?” 姨媽一邊幫我削蘋果,一邊用很嚴肅的口吻問我。歲月催人老,但姨媽的風韻依然猶存,眉梢下閃爍的狡黠隱約藏著小君的影子,想必姨媽與母親當年也是一對傲視天下的大美人。 “我……我哪知道?” 我對著姨媽苦笑。不遠處,小君呆呆地看向窗外,窗外的微風吹起她的裙角,也吹動了她絲一般的秀發。晨曦灑在她皎白的臉上,一眼看去,竟如一幅美不勝收的圖畫。姨媽的話似乎沒有引起小君的興趣,她手中的一個紅蘋果被反復拋來拋去。但我知道,小君此時已把耳朵豎了起來。 “小戴就不錯?!?/br> 姨父發話了。奇怪,姨父似乎再也不提小君與我的關系,我覺得疑云重重。難道這段時間里姨父也改變主意了?是不是他見我身邊的女人太多,怕小君嫁給我會吃虧? “我也覺得辛妮這孩子不錯,漂亮大方,對我們也很好??墒?,我覺得小樊也很好,溫柔斯文?!?/br> “月梅,你難道沒看出那個護士出身的莊美琪也對這小子有意思?” “怎能看不出?這次小翰受那么重的傷,真的多虧莊美琪了。唉,別人照顧小翰就沒有莊美琪照顧得好?!?/br> “你說的是小唐吧?她雖然有點手忙腳亂,但她一直陪著中翰三天三夜。這份情可不是裝出來的?!?/br> 姨父馬上糾正姨媽的偏心。 “唉,所以現在我不是在問小翰嗎?我也沒主意了。這孩子以前是呆頭鵝一個,想不到出社會兩年后就完全變了個人。好的不學,盡學那些到處留情的臭本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