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南風 第2節
他似乎頓了下,順著她的手指看了一眼,不知放沒放在心上,禮貌地說:“好的,謝謝?!?/br> 聽清他的聲音,她心中又是一陣小激動:是磁性的男低音哎。 向楠曾經覺得,處處符合她品味的男人,要么人間不存在,要么她這輩子遇不上。 嘿,這不遇上了么? 怎樣的幸運,才會碰到這樣萬里挑一的人。 出門怎么沒看看黃歷、星座運勢什么的,要是知道有桃花,她指定不跑步,搞得一身狼狽。 男人手機恰好響了,他看了眼屏幕,接起。聽了幾句,便對旁邊的人說:“金老師,我突然有點事,就先走了?!?/br> 被叫金老師的人“欸”地應了聲。 向楠更確定他是學生了,就是不知道是本科還是研究生。 他對金老師說了再見,步子邁大,速度加快,即便這樣,也不顯急躁迫切。 轉眼消失在cao場入口。 留下的金老師不急著離開,自己插口袋在cao場上繼續散步。 向楠以前可羨慕大學老師,一周就那么幾節課,工資不少,帶薪休寒暑假。如果不追求評職稱,平時生活愜意至極。 很適合她擺爛,可惜,學歷夠不上。 向楠一身熱氣蒸騰,她捋了把頭發,出過汗,暢快起來。不僅如此,心情也頗佳。 走在回家路上,她給周悅然發消息:今晚夜跑,碰到一個帥哥。 周悅然:一見鐘情了? 向楠驚訝:怎么算到的?神婆啊你。 周悅然跟她是初高中同學,大學不同市,一年見不著幾次面,但鐵得不行,聯系沒斷過,畢業后都來了祁州。 用向桐的話說,她們是上輩子的結發夫妻,這輩子的異姓姐妹,纏纏綿綿到天涯。 多少年關系了,周悅然還不了解她? 周悅然:要不是看上了,你會特意來跟我說?向楠哎,那可是一個視男人如糞土的女人。 她又好奇了:有照片沒?得多帥啊,才能迷倒你。 向楠遺憾:沒拍,也沒找他要聯系方式,就這么讓桃花飛了。 周悅然胃口被吊起來,又落了個空,很是無語。 回家看到滿滿當當的垃圾桶,原模原樣的流里臺,向楠更氣了。 她立即給向桐打了個電話,破口大罵:“吃完就當撂手掌柜走人,你懶鬼投胎???我警告你,你下次別來我這兒,不然我非把你趕出去?!?/br> 向桐懶懶散散地說:“哎呀,我忘了嘛,下次一定記得?!?/br> 才在虛幻夢境待了沒一會兒,就立馬回到一片狼藉的現實。 現實就是,向桐不僅蹭吃蹭喝,“忘記”搞衛生,還把她買的一袋草莓全給順走了。 向楠氣不打一處來,“啪”地掛斷電話。 作者有話說: 挑戰一下從未寫過的風格。 沒存稿沒大綱,我隨便寫,你隨便看,圖一樂呵的小甜文,勿較真。 更新時間不定,寫完就發;字數不定,頂多十幾w字。 - 下篇開《渡夏戰役》 - 謹以此文,紀念我沒能堅持下來的大學夜跑生活(?) 第2章 第二陣風 ◎上面顯示他的用戶名:程如珩?!?/br> 凌晨下了一陣小雨,早上起來,地上依舊濕潤潤的,氣溫有所下降。 向楠早餐隨便糊弄幾口,中午打算去祁大蹭廖權杰的飯。 廖權杰跟向楠是不“打”不相識,大一那會兒體育課學籃球,兩人是搭檔,后來也經常一塊兒打球,他現在在祁大讀研。 他聽說向楠還是無業游民一個,說有機會請她吃飯。 向楠這不就來了? “你是找不到,還是不想找?” 他們到窗口打了兩份飯,由廖權杰刷飯卡。 這個食堂離教學樓近,人流量大,他們找了個邊角位置坐下。 “都有吧?!毕蜷@份辣椒放得多,她握著勺子使勁拌了拌,飯都紅彤彤的,“我也不知道我適合干什么?!?/br> 今年六月畢業,向楠一直沒正經工作。 她屬于“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考的個普通一本,現在就業形勢困難,她的本科生履歷實在拿不出手,不像廖權杰奮發圖強,考上祁大的研究生。 對此,她父母也不急,甚至給她資金,讓她來祁大附近租房。大學城附近工作機會多,讓她慢慢找。 他們越寬容,她越咸魚,幾份簡歷投出去,都沒收到回復,她打算先玩一段時間再說。 廖權杰光看著她碗里的辣椒,就覺得某處隱隱作痛,想不通向楠怎么那么嗜辣。 他說:“當體育老師啊?!?/br> 向楠看他,“你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當然是開玩笑的,你專業不對口,又沒后門的話,上哪兒當去?” 向楠撇撇嘴,“向桐還說讓我去搬磚,或者去廚房掄鍋?!?/br> 廖權杰笑了,“你弟也太不把你當女孩子看了?!?/br> 沒辦法,姐弟倆就差兩三歲,從小打打鬧鬧,向楠又總對向桐惡言惡語的,他早不喊她姐了,一口一個“向楠”。 向楠剪的狼尾鯔魚發,因為不善打理,常常毛躁躁的,今天出來見廖權杰,也就是隨便耙了耙,穿一身休閑裝、運動鞋。 向桐說她一個女孩子不修邊幅,她說自己是率性直白。 據廖權杰說,他原本對她心動過,后來發現,她這人還是更適合當朋友。 他交女朋友時,向楠想避嫌,結果聚了幾次餐,又跟他女朋友混熟了,他們分手后,她們倆還有聯系。 反正,因為她這種特性,她身邊的男生很難跟她產生曖昧氛圍。 就算有那么一丁點,也會被她三言兩語打破。 向楠自己其實挺苦惱的,她哪是不想談戀愛,是沒遇上對盤的人嘛! 向楠舀了一大勺飯往嘴里送,腮幫子一動一動的,辣爽得她搖頭晃腦。 她想起昨晚遇到的男人,含混地問廖權杰:“你們學校有表白墻這類的嗎?” “有啊,你要上去撈人?” 向楠眼ban一亮,期待地看他,“撈著的概率大不?” “這我不知道,上面信息太多了,不是人人都會點開看吧?!?/br> “哦?!彼?。 廖權杰好奇:“你要撈誰???有照片嗎?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問問?!?/br> “沒,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不過,他身邊有個叫‘金老師’的,看著三四十歲吧?!?/br> “這么老???” “人家才二十多好吧!”她上下打量他一番,“比你看著還年輕?!?/br> 廖權杰不屑地“嘁”了一聲,“我們學校姓金的老師沒有幾十,也有好幾個,你這太含糊了?!?/br> “祁大官網,應該有所有院系的老師信息吧?” 廖權杰瞪大眼,“你魔怔了吧?那么多,你要一個一個去翻嗎?” 向楠不耐地擺擺手,“算了,我就這么一說?!?/br> 不過是萍水相逢的一個男人,不值得她如此大費周章去尋找,就算找到了又怎么樣? 念念不忘、死纏爛打不是她向楠的風格。 廖權杰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什么人啊,這么感興趣?” “帥哥,全方位符合我審美的帥哥?!毕蜷獪愡^去,壓低聲,“我還以為祁大都是你這種理工科挫男?!?/br> 廖權杰轉過筷子,用尾端敲了下她的腦袋,沒好氣地說:“夸人就夸人,咋還拉踩。還知道招打,不敢讓別人聽到是吧?!?/br> 向楠不在意地揉了下,“我胡說八道嘛?!?/br> 說話間,向楠的飯碗已經快見底了。 廖權杰問她:“下午我要做實驗,不能陪你玩,你怎樣?找你弟嗎?” “找他干嗎,給自己添堵嗎?” 向楠想到他就氣結,垃圾還是她昨晚又下樓一趟倒掉的。 “那你去圖書館嗎?我借你校園卡?!?/br> 祁大的校園卡通體呈綠色,正面的圖案是手繪的祁大主教學樓,背面印著他的證件照和名字。 這卡是用來刷各種門禁、食堂和超市的。 向楠想想,還是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書會想睡覺,還不如找個地方打游戲?!?/br> “行吧?!绷螜嘟苡职芽ㄊ掌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