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兒媳 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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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鄙蛟莆鲹u頭,手指捏住他的衣襟,然而說完話卻見朦朧燭光下,他微皺起了眉頭,側身坐了起來。 她不解。 衛邵將她也提溜了起來。 他正容亢色,清雋的臉上有點嚴肅,沈云西不自覺地也坐得端正了,睜大眼靜看著他。 衛邵與她捋順了凌亂的長發,又動作輕緩給她合上微開衣衫,沉眉與她四目相對須臾,才正色地喚了她一聲:“朝朝?!?/br> 沈云西在他的目光下鼓了鼓臉,吸了吸氣,終于還是動了,撥開帳子下床,把寫好的話本子拿了過來。 她跪坐在細繡蘭草的軟被上,翻開書,指給他看。 衛邵接過,便見那書上寫的是姜太太多年不孕,抵不住壓力給姜老爺納妾的情節。 衛邵沒反應過來:“是因為這個?”合著是為別人家的事出神? 沈云西捻了捻衣角,點了一下頭,又搖了一下頭,最后說道:“以后像這樣,我可以給你納妾,但是我也要納夫,我們要公平,不能和姜太太他們一樣?!?/br> 衛邵聽著話先是怔了怔,接著一回神,都給氣笑了。這半天原都想這些東西去了。他捏住她的下巴尖兒,冷笑道:“你給我納妾,你還要給自己納夫,我看你是在做夢!腦子不開竅的木頭,你氣死我算了!” 他氣不過,轉手扯住她的臉,往兩邊揪了兩下,又往中間懟了回來。 沈云西被掐住了臉,唔唔的不好說話,伸手也要反擊回去,可惜還沒摸到人,身子就被推到了軟床上,熟悉的氣息便徑直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 夜間風吹雪動。 聽著里外交疊的聲響,沈云西咬著唇,茫然地睜著雙目,幾近失了魂兒。 .. 第二天沈云西窩在被子里,沒能起身來,如從前一般將書本丟給荷珠叫她尋個時候送去書鋪,又讓季六月使人去給姜茹通氣傳信后,她就沒再理會了,趴在被窩里補覺。 姜茹一接到消息,望著西城丞相府的方向,浮出冷色,舉步出了客棧,徑自去了姜家。 這一次她不止要拿回原本屬于她的,不屬于她的,她也都要。 她的父母姨娘教會了她一個道理,那就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第75章 ◎都在我一念之間◎ 一出了門, 夾雪的冷風一陣一陣吹拍在人臉上,好比鈍刀子割rou,木木地發疼, 但寬坦的長街上人依舊不少,行路的、賣菜的、推車賣食的,還有五城兵馬司的小卒組織周邊住戶人手清掃積雪的。 北城不比東西城富貴整潔,但尋常老百姓們吵吵鬧鬧的人氣, 街邊大鍋里熱湯涌動的水汽,這份市井之中的安寧平淡,還是讓行走在其中的姜茹緩和了面孔上的僵冷。 及至到了丞相府大門,看到角門石臺上雙手拱著袖子的老婆子們,她才復又冷下表情來。 “你這是……二、二姑娘?!”守門的見到姜茹驚得一叫,呸掉嘴巴里的瓜子皮兒, 當即全都涌了上來, 將她圍堵了個嚴實,生怕她跑了。當頭的那一個又忙喊道:“快,快告知夫人!找到二姑娘了, 找到二姑娘了!” 姜茹任他們推搡, 自洛山行宮回來后, 第一次踏進了這方門府里。 姜夫人接到下人傳來的消息時,正在向代姨娘發脾氣。 她一拍桌案, 震得茶碟碗盞砰咚作響, 很有威嚴:“她偷跑去找你,你居然就任她走了,一問你, 三不知, 連個女兒都管不住, 你說要你有什么用!” 姜夫人信奉與其反省自己,不如拉扯別人。 代姨娘早習以為常,對這個幫她養兒子的蠢meimei,她樂得包容,順從和氣地回話說:“夫人,茹姐兒該做的都做了,她慣來是個乖巧的孩子,你何苦非要拘著她,不如讓她去吧,她在外頭散散心透透氣,也不是什么大的罪過啊?!?/br> 代姨娘為女著想的姿態,讓姜夫人心頭更是不爽快。 這府里每一個姨娘都是她做主迎回來的,但那都是迫于無奈,她平等地討厭后院里的每一個女人,尤其是她這個庶長姐代姨娘。若不是當初她多年沒能懷得孩子,她也不會…… 代姨娘在這里裝模作樣,因她牽連,姜夫人對那個女兒也更提不起什么慈愛來。是而聽到下人來報說找到姜茹了,她臉色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沉了下去。 姜茹一進門,就被她劈頭蓋臉地喝斥了一頓。 “你翅膀硬了,要上天了,還曉得回來呢,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你!” 姜茹雙目平視著她。 姜夫人一身襖衣貂服,穿得厚重,頭上戴著狐皮抹額,雍容富貴。富貴,是啊,他們這個家是很富貴的。 她寧愿把這偌大的富貴給別人的兒子來繼承,都不愿分給自己的親生女兒一分眼神。 誰叫她是個女兒呢,還是雙胞胎里的其中一個。 姜茹眼中露出一絲清晰的嘲弄。 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破天荒的有了怪苗頭,姜夫人打了一下愣:“你這是什么眼神!你真是反了天了!” 姜茹對上慍怒的姜夫人,一字一字地吐出來:“兩個一模一樣的女兒,不過就是兩副相同的首飾,在你看來,只要一個就足夠了,另一個就不值錢了是不是?” 她逼視著婦人,在對方驚愕失色的注視下,冷冷地叫了一聲:“娘。你是這樣想的吧?!?/br> 姜茹的這一聲娘,叫得姜夫人身子狠狠一顫,她先是不敢置信地扭頭掃向代姨娘,見代姨娘也是呆怔,才又重新瞪看向姜茹,張了一下嘴:“你、你……” 她“你”了半晌,順了一口氣,色厲內荏地叱道:“什么兩個女兒,你這什么態度,你規矩都學到哪里去了!你姨娘就是這么教養你的!” 姜夫人此刻的反應,姜茹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她自嘲的一笑,漸收起神色,漠然地退后兩步,沖她端端正正的行了個禮:“母親?!?/br> 之后便再不言語了。 姜夫人略松了氣,臉一板,直了腰,不滿地又訓斥起來。 姜茹任她說,如同啞巴了,一言不發。 姜夫人自覺沒趣兒,喝了口茶,心煩不喜地擺擺手:“行了,你出去吧。喪眉拉臉的,馬上就是過年了,也不嫌晦氣?!鞭D而對女婢吩咐,“看緊了你們二姑娘,她要再不見了人,可仔細你們的一身皮!” 姜茹自退出去,代姨娘見了,跟了出來,隨她一路到了住處。 小小的房院,飄雪冷清。 “茹姐兒,你氣性大了,對著夫人也敢叫板了?!贝棠镒谒砼缘囊蔚噬?,指尖伸去就要點她的眉心。 母女親和的樣子,就恍如法華寺里的一切從沒有發生過。 她就沒把這個小丫頭片子放在心上。一個無權無勢的女娃,就算急了眼,她又能翻得起什么浪? 姜茹別過頭,起身避開代姨娘,置若罔聞,只往床上隨便地一躺,撈了被子一蓋就睡去了。 代姨娘臉色不變,她比姜夫人要沉得住氣,笑著說:“行,你累了就先歇吧,這幾天住在外頭,哪里有家里舒服。我叫廚房給你送些吃食來,記得吃了再睡?!?/br> 說完,見姜茹還是不動,抓著帕子的手滯了滯,眉頭一蹙出去了。 她一走,姜茹就坐起身了。 她怪笑了一聲,這個家,不知道還能清凈幾天呢。 .. 姜茹回往姜家的時候,沈云西還在悶頭大睡,到了午時才起身來。 抓了抓散開的烏發,叫了聲荷珠,叫完想起荷珠應該往書鋪去了,又叫竹珍,沒想到進門來的卻是?;?。 這是擊鼓傳花呢。 沈云西腦子懵懵的想。 ?;ù┲」?,打起簾子,抿著嘴直笑說:“竹珍jiejie往廚房去看午食了,小姐可是要起了?” 沈云西嗯了一下,結果洗漱一通后,她還是又回到了床上去,沒骨頭似的歪在被子里,吃了一碗陽春面。 她早上只用了兩口粥,這會兒挺餓的,用面后,又來了一份芋泥奶茶和黃豆做的涼粉,涼粉切得細,澆了辣油糖醋,配上蔥姜蒜末,一攪和,十分開胃。 雖是冬天,但坐在熱屋子里,吃起來也不覺得冷。沈云西吃了一碗,甚至還想再來。 意猶未盡地擱了筷子,漱了口,衛邵在暖爐邊烘散了身上的風雪冷意,入內來了。 他邊往里來,邊解了肩上的披風,內中一身交襟長袍,外罩了一件素藍色的寬袖大氅。 翩翩公子樣,豐神如玉。 沈云西卻想到了昨夜,游移了一下眼,在他到近處來時,埋在他肩上,小聲咕噥說:“你今天怎么中午就回來了?” 衛邵摸摸她的頭,將人撈到懷里:“今日休沐,我早時只是去了趟書院?!?/br> 沈云西哦了聲。衛邵看她無精打采的:“用過飯了?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兩人都沒再提昨天的事。 昨天大半晚上翻來覆去的已經說得夠清楚了,沈云西鼓鼓臉,甩甩腦子,兩個人便又挨在一起睡了個午覺。 書鋪對印售話本子早有了經驗,沒幾天就鋪上售賣了。 短短一兩月,呂小姐的探案實錄已經從1寫到4了,這次還截了一回大理寺的案子。 呂小姐越覺得自己有天賦了,一心要往這方面發展,家里頭說的親都給推了,還說再逼她,她就出家去做尼姑,做個尼姑女神探。氣得呂夫人拎著雞毛撣子在府里追了三圈。 “你兇什么兇!我呂姐憑本事破的案,你們沒本事,撿現成的,還好意思兇人!”大理寺內,衛芩站在石幾旁,怒瞪過去。 衛五小姐是呂小姐的毒唯,從小跟在呂小姐屁股后頭轉悠,從來都是我呂姐我呂姐的,這已經不算是小姐妹,這是她老大。當著她的面兒,兇她老大,這能忍? 殷白夜就搞不懂她這一往無前的氣勢,一摸腦門兒:“我就是嗓門兒大了點兒,我哪有兇她?” 再看她金燦燦的一身行頭,好生“光彩照人”,又不由地提醒她:“你出門兒小心被人搶?!倍炝?,要過年了,那些賊偷膽子越大了。她這一身兒也太招賊偷兒們眼饞了。 然而說完,就見面前的人更氣了,氣得臉都紅漲紅漲的。殷白夜弄不明白,還是呂施把衛芩往后一扯,笑說:“好了好了,少卿還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 殷白夜多看了衛芩一眼,說道:“沒了,定案的時候,呂姑娘你來做個人證就好了。我會另外叫人通知你的?!?/br> 呂小姐便點頭,拽著還生氣的衛芩走了。邊走邊跟她解釋:“人家是好心,最近京里有好幾起搶財的,你穿得這么漂亮,出門就得多帶點兒人?!?/br> 衛芩:“……我沒聽出來啊。我還以為他威脅我呢?!?/br> 呂小jiejie倆好的拍了拍她的肩:“這很正常?!碑吘故切l芩。 這二人說著話上了馬車,路過書鋪時,習慣性地就去看了看,這一看,唉,還真有新貨了! 呂施和衛芩對視一眼,當場就付錢各買了一份兒。兩人在馬車翻看。 因那書里的化名化得太不走心,連衛芩都一眼看出來,吃驚地從書里抬起頭來。 呂小姐則是直皺眉頭:“怎么會有這種當爹做娘的!” 書鋪這邊是常被人盯著的,話本子一出沒多久,就被各家一掃而空??赐曛鬅o不嘖氣。 沈云西沒管外面的風雨,她在王府里忙著準備年禮。 話本子開賣的第四天下午,門房突地來報說丞相夫人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