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兒媳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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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她發話,正院的下人們忙都請諸夫人小姐姨娘們離去。這些人一走,秦蘭月大喘了幾口氣粗后,就立即叫人出府,往書鋪里買話本子。 而這邊被正院趕出來的諸人,也皆如她一般悄悄地吩咐伺候的婆子去買書,一行走,一行抑著聲兒壓不住激動的說起閑話來。 趙姨娘兩只手都快把團扇給掰斷了,也沒能沉住氣:“不是說老爺和歲夫人琴瑟不調,關系不睦的嗎,人死了作何又找起替身來了!秦夫人和秦姨娘這兩姐妹真和歲夫人生得像?” “孫jiejie,你比我們年長,在這家里待得也久,你知不知道?”趙姨娘問同行的孫姨娘。 孫姨娘膽子最細,連忙說:“我入府時,歲夫人就已經亡故,不曾見過一面,哪里曉得這里頭的原委?!?/br> 又道:“你們也別亂猜亂想,聽五姑娘的口氣,里頭的事兒怕不簡單,我們說得多了,若惹了老爺夫人不快,就不妙了?!?/br> 錢姨娘嗤道:“三夫人,不對,該叫二皇子妃了,人家的書都寫上鋪上了,你還不曉得那書的本事啊,多少人眼睛盯著呢,估計不到半天就能傳遍了。我們說不說礙不著半點兒!” 趙姨娘應聲說:“三夫人從不信口開河,十有八九是真的。指不定就是三公子……二殿下告訴她的,二殿下還能不認得自己的養娘長什么樣嗎!” “我的天爺,活了幾十年,沒見過這樣的事兒??!養替身,還養兩個呢,虧我們老爺他想得出來!” 安國公府里的姨娘三人組避著人,口中閑話不絕。 大夫人二夫人卻做不到她們這般事不關己般高高掛起,這一大家子人不要臉的嗎! 安國公衛大爺等都在上值,不在府中,當下能主事的便只有老祖母了,這二位出了正院的大門,一掉頭就拽著衛芩飛奔去了衛老夫人的院子。 衛老夫人才起不久,老人家正坐在椅榻上用湯飯。見她們火燒眉毛的跑進來,又聽了她們的言語,卻只放下勺子,撥了撥佛珠,不驚不訝,像尊看透塵世喧囂的菩薩。 這是個什么意思?原二夫人喚了聲:“祖母?您拿個主意啊,這事兒怎么辦才好!” 衛老夫人不答,反而問衛芩:“除此之外,里頭還寫了什么?” 衛芩躊躇著,一時不知該怎么說。 原二夫人見她這副行徑,重重的咯噔了一下,圓臉都快垮拉成長臉了,“不只是寫了替身么,竟還有?還有什么東西?” 救命!她那公公,到底還有什么驚喜呸驚嚇是她不知道的? 衛芩組織了一下語言,心一橫眼一閉,說道:“話本子里還說,歲夫人是被父親偷搶強娶回來的,娶回來了不珍惜就算了,還轉頭就將歲夫人送給了同僚兄弟,以求自保!他為了保命脫身,居然不惜獻妻與人!” 大夫人溫玉嫻向來是家里頭最鎮得住的那個,卻也聽得人都傻了。偷搶強娶有夫之婦、自私自利獻妻與人,單拎一件出來都夠叫人怵目驚心的了,他還兩件一起做了? 這是人能干的事兒嗎? 大夫人溫玉嫻發直地望向衛老夫人。 衛老夫人穩坐著,那毫不驚訝的神態在明晃晃地告知她們,她早就知曉了,而且都是真的。 大夫人跌坐在椅子上。 原二夫人發出嗚的一聲,捂住了心口,人就倒了。蒼天在上,他們這個家,必是要完了。 她三弟妹敢這么寫,定然是得過二皇子首肯的,說不得就是為他養娘討公道來的! 不行,不能這么干坐下去了。她受夠這狼狗配一堆的公婆兩口子了,真就沒個消停的。 分家,得馬上分家! 原二夫人軟著腿從老夫人院子里出來,即刻就使人去叫衛二。大夫人也是如此。 自這一早上后,安國公府里一連兩天兵荒馬亂。大房吵,大房吵完二房吵,二房吵完正院吵,正院吵完,全家一起吵,鬧鬧騰騰的,都快翻天了。 衛芩躲在家里不敢出去,呂小姐一天三次的叫她,她都嚴詞拒絕了。 這事兒涉及得太重了,她不能隨便出去亂說,這點兒分寸她還是有的。 第六次邀約被拒,呂小姐了然拍桌怒道:“看來是真的!” 就衛芩那腦子,要真沒事兒,她早就沒心沒肺的跑出來耍了,還能在屋里呆著叫她們去請?此地無銀三百兩! “那安國公可真是個畜生!堂堂國公,身居高位,沒什么建樹功勛就不說了,竟是連人品心性都不修的,這算個什么玩意兒嘛?” “把妻子送人,虧他想得出來!” “他送的是誰?收的那個也一樣是個殺千刀的爛貨!” 吃瓜姐妹團這里言辭激烈地大罵了一通,她們大都說親了,以后也都是要多個妻子的身份,推己及人,這要是發生在她們身上,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把我們當什么啊,你想送就送的!還當是往前那些朝代的典妻呢!他們大梁律例里可不是這樣寫的! 你送個屁,狗雜種,你怎么不把自己送出去給人! 她們憤氣填膺,哪里會遮掩,回到家中和父母兄弟姊妹俱都依言以告。 老話都說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叫人精神炸裂的東西總是傳得更快。 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里,莫說官家貴族了,就連城北橋頭算命的瞎子都聽說了。 就在鬧得滿城風雨的時候。 明王府里先后迎來了兩撥人。 這兩撥人還都是沖著沈云西來的。 前頭來的是發癡的秦蘭月,后頭來的是皇宮的傳旨太監,說是慶明帝宣她進宮問話。 慶明帝的動作在沈云西的意料之中,她寫話本子時就做好了要和慶明帝對峙的準備。慶明帝本就是她計劃中最關鍵的一環。 一朝國公,她可沒想過單憑流言就能收拾得了他,按死他的活兒當然是交給他的好兄弟了! 相比起慶明帝,反而是秦蘭月的到來讓沈云西感到意外。聽到婆子傳話說安國公夫人求見,沈云西直接說了句:“不見?!?/br> 她自認和秦蘭月沒什么好說,這次的話本子并沒有刻意針對秦蘭月,有什么她就寫什么,就事論事,秦蘭月在衛智春的這次事件里,算是半個被欺瞞的受害者。 她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故意詆毀。本著實事求是的精神寫完了整本書。 整本話本子里唯一做了特別處理,模糊了身份的,只有慶明帝這一個人。畢竟現在還不到和慶明帝正面對上的時候。 回絕了和秦蘭月的會面,沈云西坐在樹下的石凳上吃橘子,然才剝完了皮,就聽院子外面砰訇一串混亂的聲響,她扭頭一看,竟是秦蘭月拿著一把刀子,一路比著自己脖子,闖了進來。 待見到了沈云西,她才把那刀子一擲,什么話也沒說,就坐在那地上捂臉號啕大哭了起來。 沈云西默然,慢吞吞地自吃橘子。 第61章 ◎特別的靈感◎ 季六月守在離沈云西七尺遠的地方, 一路堵著秦蘭月跟過來的女婢侍衛們見她丟了刀子,猶豫要不要把人丟出去。 明王府和沈萬川兄妹相關的本就有仇怨,他們本來是要把人趕出去的, 誰料到這女人跟瘋了似的,捏住刀子真就往脖子上割。 她死不死的,倒無所謂,但好歹名頭上還是國公夫人, 小姐最近的話本子又正在風頭上,她死哪兒都行,可不能死在他們府上!是才一路攔一路退。 季六月也看到了秦蘭月脖子上割出來的血痕,她抱劍擰眉,看了看沈云西,含了幾分無言的問詢。 沈云西接收到了, 她想了一想, 邊吃邊搖頭,示意不管她。 人都來了,那就見吧。見了又不說話, 偏只哭, 那就由她哭好了。等哭夠了, 自然就會說明來意了。 季六月見此便罷了,給侍衛們打了個手勢。眾人便都退至一側。 院中院外都安寂下來, 只余下秦蘭月一人的哭聲, 在這蕭索的秋日里,還真叫人聽出了幾分傷心欲絕、冷落凄涼的味兒。 西風裊裊,吹落了樹梢上殘余不多的桂花, 洋洋灑灑的金黃, 恰似斑駁的陽光。 美是美的, 但沈云西想到的卻是廚房里的桂花糕。 回到梁京的第二天,殷皇后就把她小廚房里專做白案的柳姑姑派過來了,柳姑姑那一手面點和各色小食做得香極了,沈云西當然不會浪費人才,她就地取材,這幾天把院子里好好的桂花樹都給擼禿了,全給送進了廚房了。 沈云西發呆,吃著手里的,惦記鍋里的,一心二用,自成結界,秦蘭月的哭聲被自動屏蔽在外。 只要她不主動,她可以和別人永遠處在兩個世界,誰也影響不到她。 秦蘭月徹頭徹尾的痛哭了一場。這是明王府,在這里沒人勸她,沒人問她,也沒有人安撫她,更不會有人會可憐她。大家都只是盯防著她,以免叫她生出事端來。 如此的冷漠姿態,反倒叫她無所顧忌的狠狠發xiele一通。 自重生以來,成了國公夫人,她自恃身份,一向端著臉面,從沒有如今日這般當著一群人不顧體面和眼色過。也是頭一次在死對頭跟前失態至此。 即便幾經打擊,她都一直告訴自己,不能露怯,就算她輸了,她也決不會像當初沈云西在衛老夫人壽宴上那樣,失智般的瘋癲狂亂,敗犬一樣地落到城郊莊子里去。 至少在這一點上,她要比沈云西強! 是而哪怕經了行宮之事,她都努力撐著,冷著臉咬著牙在外人、在衛智春面前撐著,至少這個男人對她還有幾分迷戀,她還不算輸得太徹底。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她還在國公府一天,她就總有翻盤的資本在。 沈云西昔時一敗涂地,從莊子里回來后,都一朝翻身,照樣風起,她憑什么不能! 重生的沈太后又如何,她也是重生的!她不比她差,何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但這回的話本子,給了她沉重的一擊。 三日前她翻開話本子,看到里面所寫的一切時,她原是不信的,或者說不想、不敢相信。 沈云西和她水火不容,她寫這話本子能安好心嗎?不可能!她必是存心胡扯來膈應她! 她是這樣想的。卻還是忍不住跑去了日暉堂。 當時衛智春不在府內,她在日暉堂如入無人之境,進到內房,竟真如沈云西在話本子里所寫的那樣,推開了一間暗室。 目之所見,一室的瑩潤玉像,一室的舊物衣裳,林林總總的物樣,盡是歲夫人的過往! 當頭一棒。 看著畫卷里出塵如仙眉眼淡漠的女子,她想起了被衛智春調.教過的秦芙瑜,那股縈繞在她心頭,揮之不去的詭異違和之處,至此有了解釋。 她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這些日子她冷淡下來,衛智春反倒死皮賴臉的湊上來了。 不過是因為這樣的她和歲夫人更像罷了! 駭然得知真相,秦蘭月迷留沒亂,在那間暗室里呆坐了一下午,精致美麗的玉刻雕像正面對著她,在暗下來的日光余暉下,把她襯成了一個無比滑稽的笑話。 歲夫人是玉做的,華美高貴,光潔無瑕,她卻只配一個木頭雕的玩意兒。她還為此沾沾自喜過呢! 這不夠可笑嗎,這還不夠可悲嗎? 她對衛智春早就失望至極了,在他納了秦芙瑜之后,感情也淡失漸無了,但無論如何,也不該是這般的事實,來戳她的心窩啊。 這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原來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大錯特錯,錯得離譜! 所以老天爺讓她重來一回到底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