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兒媳 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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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西咬了糕點,拿帕子掩了掩唇,咽了方說:“那我下次再周全些。她怕是早就恨死我了,不多這一星半點的?!?/br> 殷皇后摟著她直笑,笑得鳳釵墜子在耳邊直打晃,本還略顯生疏的婆媳二人,因這一番同仇敵愾,消去了距離,“可吃好了?吃好了我們去你姑姥姥那兒見一見?!?/br> 殷皇后說的姑姥姥,即是她姑姑殷太后。也是衛邵的皇祖母。 沈云西跟殷皇后去時,殷太后正和人打葉子牌,見她們兩個一來,忙招呼說:“來得正好,快來,快來,這幾個丫頭都不會的,我都玩得不得勁兒,換你們來?!?/br> 沈云西不會玩兒這個牌,坐在旁邊吃點心觀戰。殷太后這里的糕點和殷皇后處又不同,但一樣的好味。 她吃得開心,殷太后打了兩轉嘆氣說,“回了宮里就是無聊,不如在外頭自在。這葉子牌打久了也無趣?!?/br> 殷皇后將牌攏好:“牌打膩了,要不然看點話本子?你孫媳婦兒寫的,怪有意思的?!?/br> 殷太后驚訝地看向她:“還會寫書呢乖乖,這么厲害?!?/br> 殷皇后點頭:“是啊是啊,我跟您說啊……”殷皇后在云蒼寺之后,就專程叫人細查過,收集了很多關于話本子相關的消息。是而別看她在宮中,知道的還真不少,將一樁樁一件件的邊說邊夸給殷太后聽,把人夸得天花亂墜。 殷太后時不時發出一兩聲驚嘆,絲毫不懷疑。 沈云西發出疑惑的:“……???”我有那么厲害嗎? .. 在殷太后宮中度過了一個愉快的上午。沈云西吃飽喝足了才回了住處,她睡了午覺,醒了沒多久,竹珍就來報裕和郡主到了。 “朝朝,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裕和郡主一到內殿,就直奔主題,問起昨夜之事。沈云西也不瞞她,將衛邵的身世一一都說了。 裕和郡主聽后,眉頭沒松不說,反倒擰得更緊了,二十幾年前的皇室斗爭還歷歷在目,那些皇子皇妃死了多少,廢了多少,有幾個有好下場的? 朱紅宮闈看起來華美富貴,但卻是要命的,尤其姑爺還是中宮嫡子! 女兒和太子走在一起的時候,裕和郡主就勸過,沒勸得動,現在她又起了心。 便低聲問:“朝朝,你如今還沒上玉碟吧?當初的賜婚圣旨上寫的是衛三,姑爺身份變了,那往日的親事也可以不作數了,你要是不愿意跟姑爺,娘和你外祖母……” 沈云西哎了哎:“我沒有不愿意啊?!?/br> 她彎起唇:“我們昨天都說好了,要再成一次親?!?/br> 等成了親,他就得和她睡覺了,她不和他睡一覺,她真的不甘心。這事兒,她從年初都想到年尾了。 裕和郡主頓住,盯著她的側臉,她自己估計都不知道她笑得有多燦爛明媚。 和姑爺再成一次親,就這么高興嗎? 元瑚歸瞧了許久,一肚子話忽然就說不出口了。 沉默片刻,她長嘆一聲,沒再勸了,而是笑道:“那娘還得再送你出一次嫁呢?!?/br> .. 接下來的日子,沈云西上午和殷皇后殷太后呆一起說話玩牌,下午和裕和郡主學騎射。 等到秋狩結束,她的牌技已經趕超殷皇后,在幾位娘娘面前完全不落下風了,騎射方面也有了質的飛躍,從洛山往梁京的回程途中,她還騎著馬出去兜了好幾回風。 兜風時碰到了衛智春和秦蘭月,那兩口子像是又和好了,同行同坐,像是極親近。 沈云西也沒多看,只睄過兩下就調轉馬頭,回了馬車里去。她話本子早寫好了,只待一回京便可印售,她這次不要衛智春半條命,她名字倒過來寫。 秦蘭月和衛智春也看見了她。秦蘭月未有反應,衛智春笑著的臉皮下,藏著幾分暗晦之色,說道:“你這表妹,確實命好,總是能逢兇化吉,稍一乘風就扶搖直上,處處壓你一頭。不怪月娘你總是心有不忿?!?/br> “你說夠了沒有?”秦蘭月冷漠地側過身,閉上了眼睛,不再搭理他。 秋狩的隊伍在九月下旬駛入了梁京城。 沈云西不去安國公府了,她與裕和郡主回了明王府,衛邵把她安頓好,抱著她親了親,方才離去了。 衛邵走后,沈云西都沒管身邊的那些雜亂繁多的行李,趕忙就把揣在小包袱里的一沓紙張拿出來,交給荷珠。荷珠一接過手就明白了,直奔書鋪里去。 書鋪掌柜照例加急印冊,不到三天就鋪上開售了。 這天,又是安國公府里的夫人姨娘小姐們到正院兒請早安的日子。 五姑娘衛芩今日不同以往,身上找不到往日半點的光彩照人,面白白的,頂著兩只黑眼圈兒,神思恍惚地坐在椅子上,就連秦蘭月到上首落座了,眾人整齊響亮的問安聲都沒把她拉回魂兒來。 所有人都站著,就她直愣愣地坐著,想不惹人注目都難。 “衛芩?五妹!你昨晚是做賊去啦?看看這臉這眼,你沒事吧?” 原二夫人在衛芩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一下,衛芩一個激靈,如夢初醒。 她干巴巴地說:“我昨晚看話本子,看久了,一夜沒睡,人有些昏呢?!?/br> 話本子三個字,總是能輕易地勾起秦蘭月內心里那些不好記憶,這東西在正院兒已然成了禁忌。 秦蘭月微一用力地將茶盞擱下,冷著臉說:“你要不舒服,精神頭不好,就讓人傳話來,我還能非要你過來請安不成。在你看來,我就是那等不講情理的人?” 她如此疾言厲色,要換往常,衛芩肯定就不服氣了,但今天的衛五小姐出人意料的,只是呆滯的哦啊了兩聲。 看得眾人皆是納悶兒。 五姑娘這是中邪了? “哎喲,老天,這莫不是傻了吧?”原二夫人擔憂地去探她的額頭,“本來就不夠聰明了,再壞了腦子可怎么是好?快快,快叫大夫來給扎兩針!” 聽到要扎針,衛芩總算一口氣上來了,她連忙沖二夫人擺手:“二嫂我沒事,我沒事,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br> 她猶豫了許久,到底還是沒詳細地說明,只是時不時瞥一下上首的秦蘭月。那欲言又止的樣子,任誰都看得出來她想的事和秦蘭月有關。 秦蘭月不耐,她對衛智春厭煩,卻又不得不留在他身邊,自行宮夜宴以后的這一月來,她常悶著氣,在衛智春面前不好發作,到這些晚輩面前就很容易被挑動起氣火。 “你有話就直說,做那起扭捏姿態給誰看?” 她既這樣言語,衛芩鼓起勇氣說:“你真的要我在這兒問嗎,要不然我們私下里說?” 秦蘭月并沒有感受到她的好意:“你愛說不說!” 衛芩糾結了小小一息,咬了咬唇,還是問道:“那我問了。你……父親,哎,就是、就是父親他是不是常送你木雕???人像的那種,刻得特別精致,和你還挺像的?!?/br> 秦蘭月眉頭一皺:“是有,那又怎么了,你就為這個魂不著體一早上?我看你是閑得慌?!?/br> 溫大夫人笑言:“父親是好木刻。不過木雕像卻是獨有母親這一份兒的?!?/br> 秦蘭月和大夫人都甚覺平常,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的衛芩,當場震駭地瞪圓了兩只眼,一跺腳,兩只手都沒能堵住嘴中的驚呼。 眾人摸不著頭腦,原二夫人也怪道:“怎么了這是?衛芩,衛芩?你又傻了?” 衛芩被二夫人這一輕推,推掉捂嘴的手,她失聲道:“那你知不知道,那個木雕刻的不是你,是歲夫人!你和歲夫人長得有幾分相似!” 原二夫人:“……什么玩意兒?” 眾人:“……歲夫人?” 秦蘭月驟的變了臉,她霍然立起,“你說什么!” “三嫂寫的又是真的?!毙l芩再也忍不住了,想起話本子里寫的,她憤然跌足,大聲道:“老天,我爹他可真不是個好東西!” 第60章 ◎號啕大哭◎ 原二夫人被衛芩這一句口無遮攔的高罵驚回了神, 兩步上過前去,忙給她捂住了嘴。 暗呲她:“你瘋了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 可仔細你的皮!你個笨貨?!碑斕昧R爹,你怎么不上天! 衛芩還氣著呢,被迫合了嘴也唔唔的反駁:“我又沒亂說,二嫂, 不信你自己去看?!?/br> 這姑嫂二人拉扯低語之余,廳堂內,叫衛芩的話弄得舌橋不下的其余人等,也都神思俱歸,此起彼伏地發出“嘩”的低呼后,無不臉紅面漲的嚼起耳朵來。 嘁嘁喳喳的聲音, 個個亂飛的眼睛, 無不關聯在她一人的身上,這方情形,讓秦蘭月彷佛重歸行宮夜宴被架在火上烤的那一天。 在行宮時, 她不便發作, 在自家里豈有忍得之理?她不與衛智春和離, 可不是留下來吞聲忍氣的! 秦蘭月忍無可忍地將手邊桌幾上的果碟茶盞一掃而空。 咔吧碎裂的巨響壓過了人語,見她氣涌如山, 透冷的芙面上暗火沸騰, 已然是動了真怒,室內眾人便不敢在這個氣頭上再造次了,齊齊噤下了聲來。 一般這種情況, 但凡有點兒眼色的都該告辭退下了, 但今兒她們偏都低眉順眼的各坐下來, 人就跟焊在椅子上似的不挪動。 沒辦法??! 五姑娘的那幾句話雖短,信息量卻太足!這不聽個明白,抓心撓肺的,它不舒坦吶。 再說了事關老爺、歲夫人和秦夫人,她們身為這個家里的一份子,怎么也不該被蒙在鼓里不是。留下來聽一聽怎么了? 合該聽一聽,心里才有數兒不是! 眾人不動聲色、聚精會神地豎起了耳朵。 “又是話本子,她又刻意寫了什么東西含沙射影的來作怪!你放開她,叫她說清楚!”震住了其他人,秦蘭月繃直了身,又疾步上去,親自上手將原二夫人一把扯開,紅艷艷的指甲發著抖,險戳到了衛芩下巴上。 她大喝質問:“說!” 她一副審犯人的樣子,發泄完憋了一晚上的心里話后的衛芩,稍微恢復了正常,見此不滿的拉了拉臉,便也跟對吼一樣的大聲回她:“話本子里說我爹拿你當歲夫人的替身,表面上看著你,實際上想的全是歲夫人!” 替身……歲夫人? 秦蘭月被她吼得耳邊嗡嗡作響,這一句話就如一碗水濺進了guntang的熱油鍋里,劈里啪啦的,炸得她頭臉發懵,心顫神蕩,連身子都打了個晃。 她是歲夫人的替身,衛邵那個名義上的“娘”的替身? 說笑的吧! “不止你,連你meimei也都是?!?/br> 衛芩又指向秦芙瑜。 在秦芙瑜目定口呆的愣樣里,和眾人眼珠子都快脫眶的注視中,衛芩從袖中掏出昨天新買的話本子,遞出去:“就是這個!” 依舊是熟悉的藍皮書封和寫書人名姓,秦蘭月抖戰著就要伸手去接,豈料衛芩又一縮,連手帶書一并給縮回去了,她用力地哼了一聲:“我買的,要銀子的,要看你自己去買,就在三嫂的書鋪子里?!?/br> 憑啥我出錢買回來的,給你看免費的,想得美。你又不是我姐妹,又不是我親娘,你剛才還兇我! 秦蘭月本就因突聞驚耗而手腳發軟,不期又被衛芩這缺心眼兒的虛晃一槍,她生生被氣了一個倒仰,人都險栽了下去。 好在綠芯眼明手捷扶住了人,才沒往讓她往地上摔。 原二夫人:“……”她都要開始憐愛秦夫人了。 秦蘭月深覺被衛芩耍了一頓,掛不住又吃不消,她靠在綠芯懷里,發著抖呼吸都艱難了起來。她再也受不住了,看著這滿屋子的人,兩眼直發黑,都飄起了重影兒,語聲也沒有先才那么中氣十足了。 “滾,都給我滾……”她鐵青著臉指向門外攆人,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