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天價炒飯,老唐當場拜師 第6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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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0章 兄終弟及 “對?!?/br> 李逸應了聲,才看了眼郝力保,笑道:“不愧是郝師傅,看一眼就知道要做什么菜了?!?/br> 郝力保呵呵一笑,擺了擺手才解釋:“這菜比較特殊,就這菜的rou餡兒得洗,但凡是干這行的都看得出來?!?/br> 張國利在一旁聽到,有些好奇:“我剛才也想問,好好的rou餡兒,洗它干嘛?我還從來沒見過洗rou餡兒的。 洗完的rou餡兒,那rou味兒不都跑沒了?” 郝力保笑呵呵的解釋:“這道菜是鄂省的一道名菜,也叫蟠龍菜,當地人叫剁菜,一般是宴席上的頭碗。 據說這道菜是明代發明的,當時的皇帝是朱厚照,他沒有兒子,死了以后,沒有兒子接任皇帝。 所以太后就傳了懿旨,給朱厚照的兩個叔叔,還有堂弟朱厚熜發了消息,告訴他們先到京城者為君,后到者為臣。 但朱厚照的兩個叔叔距離京城只有幾百里,朱厚熜的封地距離京城有三千多里。 后來嚴嵩就給他出主意,讓他假扮欽犯,坐在囚車里,日夜不停的趕路,這樣沒人敢阻攔,也沒人敢接應,可以省好多時間。 那兩位親王以為路近,肯定大張旗鼓,各地官員肯定爭著送他們,日夜宴請不斷。 這樣一來,此消彼長,朱厚熜肯定可以提前抵達。 但這樣有個問題,既然要坐囚車,那肯定要吃囚飯。 為了不引人矚目,隨從的人也不可能生火做飯,給朱厚熜做熱乎飯菜吃。 而且囚飯肯定比較簡陋,不能見葷腥,否則肯定被人發現。 所以朱厚熜馬上下令,讓府上連夜做一道吃rou不見rou的菜來。 有個叫詹多的廚子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把豬肥rou,精瘦rou和魚rou剁成泥,調成餡兒,用白薯皮包裹起來,上鍋蒸熟。 這樣做出來的菜,看上去就像是白薯一樣,就不會引人矚目了。 不過為了讓里面的rou更白,更像白薯,在剁餡兒的時候,精瘦rou都要用水洗干凈,把里面的血水都洗出來。 這樣洗過以后的瘦rou在蒸熟以后,就都是白色的了,和白薯一樣了?!?/br> 張國利聽完了他的解釋,這才恍然大悟,砸了下掌心,笑道:“原來是這樣,妙??!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典故?!?/br> 直播間里,觀眾們也聽得心馳神往,一個個都在興奮的聊著。 “好家伙,龜兔賽跑的故事原來是從這發展出來的???” “選皇帝比賽跑,誰跑得快誰當?老朱家的人果然不一般,哈哈!” “搶皇位這么大的事,居然還有心思考慮囚飯好不好吃?就是吃真白薯也沒事??!當了皇帝,那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哈哈!聽著好玩,但有點假,一聽就是編排嘉靖帝得位不正的?!?/br> “我就是鄂省荊門人,我爺爺就給我講過這個故事,所以我小時候吃席,就喜歡吃卷切,以為吃得多以后就能當皇帝,哈哈!” “這應該是假的吧?皇位更替怎么可能這么兒戲?” 直播間里,有人調侃,有人質疑。 李逸一邊洗著rou餡,一邊掃了眼彈幕,笑了笑,卻沒有解釋。 這個故事的確是當地流傳比較廣的典故,很多人都知道,但真實性也的確存疑。 根據李逸的了解,在《大明武宗毅皇帝實錄》里有記載過,正德年間,也就是朱厚照還活著的時候,因為他姓朱,而且生肖也屬豬,所以比較忌諱吃豬rou,曾經一度敕令全國禁食豬rou。 他的堂叔朱佑杬,也就是嘉靖帝朱厚熜的父親,在當時被封在了湖廣安陸州,受封興王。 朱佑杬深知民間百姓離不開豬rou,但又不好直接違抗皇命,為了變通執行,他就發明了這種吃rou不見rou的卷切。 后來隨著朱厚熜即位,豬rou禁令解開,這道卷切卻也流傳了下來。 這個記載還是比較有可信度的,因為朱厚照本身就是個喜好玩樂,施政不循常制的皇帝。 他之所以掛掉,也是因為出去游玩,自己駕著小船去積水池里抓魚,卻不小心翻了船,掉進了水里,結果著了涼,直接病死了。 從他的死因也能看出他有多不靠譜,能頒出這樣的禁令也實屬正常。 而且朱祐杬所處的湖廣安陸州,就是現在鄂省荊門下轄的zx市。 而zx市正是卷切的發源地,當地縣志上也有記載。 最重要的是,明朝皇帝的皇位繼承,是有明確規矩的。 《皇明祖訓》里就明確寫過,凡朝廷無皇子,必兄終弟及。 所以朱厚照死了以后,該即位的本來就應該是朱厚熜這一輩的兄弟,跟那兩個叔父親王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所以由此可見,所謂三位候選人飛奔去京城搶奪皇位的故事,本身就是沒有根據的。 不過故事之所以是故事,就是講來開心的,沒必要考究太多。 所以李逸也沒有多嘴,只是清洗著rou餡,不停的將瘦rou中的血水擠出,讓rou質更白。 在淘洗了五遍之后,洗rou的水終于變得清澈了,瘦rou餡兒也變得快和肥rou一樣白了。 將這些rou餡兒拿到了案臺旁,李逸又讓張國利幫忙去把張鐵霖剁好的肥rou餡兒拿了過來。 草魚rou餡兒是上午剁好的,李逸也一起拿了過來。 隨后,李逸又去儲藏室取出了昨天磨好的米粉,開始配起了餡料。 這個米粉并不是條狀的米粉,而是將秈米泡發后,磨成米漿,過濾掉水分后烘干留下的米粉渣。 卷切里是需要加入面粉或淀粉來增加粘性的,否則做熟以后,rou也很難成型。 現代制作卷切的商家,都是直接加淀粉。 加淀粉的成團效果的確好,但質感更像火腿腸,而且沒有米香味。 傳統的卷切,是要用米粉渣來做的。 這樣做出來的卷切不光會有rou香,還會有濃郁的米香,比淀粉卷切好吃得多。 把瘦rou、肥rou、魚rou按照1:1:1的比例配好rou餡兒后,李逸又往rou餡兒里加了五分之一的米粉渣。 又往里加了姜蒜末,鹽,胡椒粉等配料后,李逸就開始攪拌了起來。 很快,rou餡兒就全部攪拌均勻了。 第741章 看不透 李逸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紗布,用水打濕,就鋪在了案臺上。 舀起一勺rou餡,倒在紗布上,倒成長條狀,李逸用紗布將它包裹起來,向前一推,rou餡翻滾,很快就成了長條狀。 沒一會兒,李逸就將所有rou餡兒全部包了起來,一共做了二十多條,整齊的碼放在了托盤里。 隨后,李逸就將它們送進了蒸箱里,蒸制了起來。 大功率的蒸箱效率很高,半個小時后,卷切就全部蒸熟了。 但這還不算完,李逸將它們取出來后,剝掉紗布,露出了完整的rou條后,就用調好的紅曲水和打散的蛋黃,各自刷在了它們的上面,又送進了蒸箱里,蒸了五分鐘。 五分鐘后,李逸打開蒸箱,將它們取出,此時的rou條已經被上方的紅曲水和蛋黃染上了色。 被紅曲水染紅的卷切看上去和紅薯還頗有幾分相似,如果能將形狀也做成紅薯的樣子就更像了。 而被蛋黃染成了金黃色的卷切,看上去則像是一根金條一般,充滿了富貴的氣息。 這種金黃色的卷切,是用來做給主宴上的【盤扣金龍】的。 所謂【盤扣金龍】就是【蟠龍菜】的進階版。 蟠龍指的是地方諸侯王,并未飛龍在天,登基稱帝,所以用紅色卷切來做就可以了,但只能上次宴。 而主宴上的菜,自然要用金色的金龍卷切了。 不過李逸剛剛只刷了一個面,將所有rou條都翻了個面后,又在下方刷滿了紅曲水和蛋黃,送進蒸箱蒸了五分鐘后,這些卷切就算是全部蒸好了。 拿過了一把片刀,李逸往刀刃兩旁抹上了豬油,就拿過了一根紅色卷切,趁熱快刀切了起來。 guntang的卷切融化了刀刃上的豬油,豬油則隔離了卷切和刀身,讓它們乖乖的一片片分離開來,聽話的躺在了案板上。 切開的橫截面白生生的,只有外圈一層是紅色的,乍一看像是紅薯片一般,但卻散發著濃郁的rou香。 郝力保在一旁看著,忍不住伸手捏了一片切好的卷切,送入了口中。 剛出鍋的卷切是最好吃的,雖然放涼以后再蒸熟也可以吃,但總沒有剛出鍋的有味道。 薄薄的rou片入口后,rou香味愈發濃郁了幾分。 牙齒落下,緊致的rou質甚至有幾分彈牙。 不過再稍稍用力,牙齒就壓破了rou質,將內部的汁水擠壓了出來。 此時,夾雜在rou餡兒里的米渣早已化為了淀粉,和rou餡兒融合到了一起,為rou餡兒增加了幾分軟糯的口感。 剛剛被李逸抹在刀刃上的那些豬油,為卷切的橫截面附加了一層薄薄的油膜。 而guntang的卷切則激發出了豬油的香氣,讓卷切的香氣更上一層樓,越嚼越香。 最重要的是,這鹽口拿捏得恰到好處??! 郝力保低頭看了眼卷切,眼神有些訝異。 到了他這種水平,一些復雜的技術,已經沒有什么難度可言了。 這么多年以來,早就熟能生巧了。 但越是他這個水平的廚師就越清楚,好廚子一把鹽,那是絕對不假。 幾十年的老廚師,都有拿捏不好鹽口的時候。 而且越是分量大的菜,越難拿捏。 西餐廚師有個笨辦法,就是嚴格控制量,不管是食材也好,調料也好,都會用克數記好比例。 中餐廚師往往是靠經驗,多或少都在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