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性寵溺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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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要酒泡的,新鮮的有沒有?” “有倒是有,我藏了兩根沒舍得吃?!?/br> “都給我?!?/br> “喂達蒙!你不要獅子大開口!都說是舍不得吃的了!”他立刻把表塞回去,寶貝似的護著自己那兩根蘿卜。 在雪山里新鮮時蔬可價值千金,他還想拿來給桑布泡酒喝呢。 賀灼沒說什么,把自己的袖扣和胸針全部摘下來遞過去,“三樣都給你,我就要那兩根蘿卜?!?/br> “可是……” “尼恩,相信我,比起蘿卜桑布一定更喜歡寶石?!?/br> “你確定?他可是一頭黃牛!哪里有牛會喜歡寶石的?!” “就是因為這種想法,所以你到現在還沒追到他?!?/br> 賀灼的眼形很兇,不笑時更甚,鋒利的下三白眼就像一柄細刀,割過與他對視之人的心臟,這讓他說什么話都很令人信服。 “好吧好吧,讓我來嘗試一下……”大胡子說。 “記住,除了寶石,不要再送任何多余的東西?!?/br> “???什么都不行嗎?我還為他準備了一把新鮮的青草,他吃上草一開心或許就會立刻答應我了,你覺得呢?” “并不會,他只會把反芻吐你臉上?!?/br> “……” 大胡子悻悻地把寶石收起來,順著賀灼的視線好奇地看過去,只見矮矮的雪堆頂著兩只橘黃色的小貓耳朵,是季庭嶼窩在那兒玩兔子。 “話說達蒙你為什么要換蘿卜?你可不像食素的人?!?/br> 賀灼的目光久久地在那對貓耳上駐足,“他最近沒胃口,不好好吃飯?!?/br> “哦上帝,所以你是要給你的小貓解饞嗎?“大胡子由衷欽佩:“我要是他,早就亮出腺體給你咬了!” “我倒希望那天到來時,他能愿意來咬我?!?/br> 大胡子立刻促狹地笑起來,“你這個壞家伙,還沒在一起就想讓他給你咬了嗎,你可不要對小嶼太粗魯哦!” “……” “我說的是咬我的腺體?!辟R灼無語道。 - 季庭嶼今天午睡得很不踏實。 他老是感覺有人捏他耳朵。 捏完左邊捏右邊,捏完右邊又捏左邊,他不耐煩地讓耳朵趴下,緊貼在頭上,可那只手又伸進他頭發里轉圈。 “你想死嗎?我在睡覺!”他一把將那只作亂的手攥住,睜開眼瞪著對方,”小心我把你這雙好看的手給撅了?!?/br> “你覺得我的手好看?”賀灼精準抓住重點。 臥槽說漏嘴了…… “一般般吧,勉強能看?!?/br> “那我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 賀灼掌心下滑,捏住他的指尖:“也許有一天你會愿意和我十指相扣,而不是被我強迫著才肯給我抓一會兒?!?/br> “你也知道你那是強迫!” “小嶼,如果你真不愿意,我會放手?!?/br> 言下之意,你明明就是半推半就。 “我……”季庭嶼發現自己無法反駁。 他紅著臉坐起身,生硬地轉移話題。 “幾點了?哎,你表呢?” 他他記得賀灼很寶貝那塊表的,在防風洞里濺上血都要第一時間擦干凈,怎么今天沒戴。 “拿去換貓糧了?!辟R灼說。 “……什么鬼話?” 難道這里還有除了我之外的別貓嗎? 季庭嶼心口莫名發堵,煩躁地撇過頭。 “兩點了,起來吃點東西吧?!辟R灼把他的被子掀開。 “不吃了,我不餓?!彼F在看見腌rou就想吐。 “不會讓你吐的?!?/br> 賀灼從身后端了個盤子過來,上面并排放著兩個白胖小湯盅,左邊那盅里盛著煮到透明的貓爪形狀的蘿卜,右邊是燉煮得軟爛入味的牛腩蘿卜煲。 季庭嶼一愣,頭頂的小貓耳朵慢慢耷拉下來。 他那么聰明,怎么可能想不明白。 ——沒有別貓,是給自己換的貓糧。 于是堵塞瞬間消失,心臟被驚喜填滿。 “這是天價貓糧吧?” 賀灼也不遮掩:“這盤花了我一千萬?!?/br> “多少?!”饒是早有準備季庭嶼也嚇了一跳,想了想小聲對賀灼說:“達蒙,其實我更想要寶石?!?/br> 賀灼氣笑了,“我揍你信不信?” “嘿嘿,不信?!?/br> 賀灼象征性地在他頭上敲了一下,“你把它們全吃光,那我花多少都值了?!?/br> “收到!謝謝老板?!?/br> 季庭嶼沖他做了個遵命的手勢,撿起筷子就開吃,吃之前還叉著蘿卜要給他咬一口。 “哎少咬點,你這一口得十萬了,一會把錢轉我啊?!?/br> “我再給你點別的要不要?”賀灼咽下蘿卜說。 “打住,吃飯時禁止聊天?!?/br> 季庭嶼這輩子最尊重的兩樣東西就是新聞和美食,吃到自己喜歡吃的會特別專心致志,還會不經意發出兩聲類似貓咪的咕噥聲,耳邊的頭發掉下來了都沒發覺。 賀灼拿過床頭的皮筋,站到他身后幫他梳頭。 修長的手指在一頭暖橘色的柔軟發絲間穿梭,捏起一縷,讓它在指尖自然滑落,反復幾次后才戀戀不舍地將它們梳到一起,綁成小揪兒。 “緊嗎?” “不緊,再高點唄,太低了扎脖子?!?/br> “好?!?/br> “你吃了沒?” “沒,尼恩在燒鹿rou?!?/br> “那蘿卜我給你留一半,你拌個米飯?”他知道賀灼吃那些也吃膩了。 “嗯,給我留一點就行?!?/br> 即便再想他多吃一些,賀灼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拒絕。 在他看來,分食和束發,是最親密的人之間才能做的事,可季庭嶼卻絲毫不覺得兩人做起來有什么異樣。 他無知無覺地接受著他的親近,依賴著他的照顧,就像溫水煮青蛙,完全沒意識到兩人間的關系早已越界。 賀灼知道這在雪山上度過的九死一生的種種功不可沒,但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季庭嶼本就是這樣的性子。 貓咪是最怕孤獨的動物,他們對陌生人充滿警惕,但一旦把對方歸入自己的陣營,就會毫無保留地信任親近。 他偽裝強大的同時,又無時無刻不在渴望有人能走進他心里,不要背叛他,不要拋下他,永遠都站在他這邊。 這并不是任性或無理的要求,因為他也是在以這樣的原則真誠地對待別人。 賀灼不禁想,自己上輩子傷害的,到底是一個怎樣柔軟的人呢? 季庭嶼前世的人生以27歲為分界。 27歲之前遇到過最大的磨難就是尼威爾搶劫案,之后不算順風順水但也沒什么大事。 可他27歲時出了一場誰都不知道的意外,隊伍的人被全面洗牌,他也卸任記者部主任的位子,身心受創,性情大變,之后和賀灼結婚,就很少再參與工作。 直到29歲,他突然接受調派去往敘斯特,被新的隊友設計背叛,死在了敘斯特。 賀灼也曾想過,為什么他會在精神狀態那么差的情況下還答應和自己結婚。 現在終于明白,那是他在向自己求救。 他已經陷入絕境,走投無路,渴望愛人能讓自己振作。 但賀灼并沒有做到,他給了季庭嶼數不清的二次傷害,讓他在人生的最后幾年只能像只小老鼠一樣躲在陰暗的閣樓里,最后還將他逼上絕路。 前世賀灼和季聽瀾都曾追查過他的死因和他27歲出的那場意外,但有人動用關系把這兩件事壓得死死的,導致他們什么都沒查到。 賀灼問過心理醫生,一個人如果性情大變不讓人觸碰的話有幾種原因。 第一是親人離世,親密感情遭到破壞,會讓他懼怕再和另一個人產生親密關系。 第二是在重大傷害后身體受創,下意識封閉自己。 第三就是遭遇殘忍的暴力侵犯,留下了心理陰影。嚴重的就會對他人的觸碰做出應激反應。 賀灼不知道季庭嶼的病因是哪一條,但不管哪條都足夠他痛徹心扉。 27歲……距離現在還有兩年…… 小嶼,你到底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 賀灼的思緒飄遠,手指也跟著滑落,甚至快要觸及到omega敏感的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