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美利堅回來的大佬原配[年代] 第1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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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裝窮 他說他是包工頭 毫無疑問, 威爾先生的案子落到了于佩手上。 于佩從包間出來時,勤年律師所那些前同事們的飯局已經散場,人員全部離開。 隔壁桌上的人倒是一個也沒離開, 全都坐著等于佩回來。 興致最高的何歡瞧見于佩終于出來,使勁搖晃著胳膊,興奮地招呼于佩就坐, “快來快來, 咱們都還沒吃呢, 已經讓后廚晚點上菜,特意等著你!” 何歡的熱情勁惹得陳煥河面色有點不自在,他踢了何歡一腳,又狀似無意地瞟了一眼謝屹, 半開玩笑道:“人家對象都沒你這么急呢?!?/br> 聽著陳煥河笑呵呵地說完這句話, 何歡一愣。 他是個聰明人, 怎么會不明白陳煥河話里的提醒。 平時在律師所里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也不藏著掖著,沒那么多顧慮, 灑脫慣了的后果就是一時不會看場合,有些話像蹦豆子一樣從嘴巴里溜出, 根本來不及阻擋。 陳煥河是成了家的人,比他會注意一些小細節, 何歡當即回過味來, 笑呵呵地望向謝屹,“大哥, 這我得好好解釋一下, 咱們律師所攏共就是四個人, 那感情, 那是相當的好!于律師雖然晚來一些日子,但她出錢出得最多,在我心里,她地位和老陳、長林一樣?!?/br> “當然,如果于律師真給咱們配置了摩托車,那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可就超過老陳和長林了!” 何歡半開玩笑的回應惹得陳煥河與顧長林無奈哼笑。 謝屹卻沒笑。 何歡的回應很有些心機在里面,仿佛于佩只是和其他同事一樣的普通同事而已,仿佛如果高看于佩兩眼,則是因為于佩多給了福利。 可何歡,看上去并不是一個這么勢利的人。 他表面上圓滑機智,內心里應該也是個有cao守的人,不然怎么可能和其他同事志同道合,不然于佩又怎么會樂意與他成為同事。 謝屹抬頭打量何歡兩眼,輕笑幾聲,正要接話,于佩走近,落坐,看著眾人發笑的場面,疑惑地問了一句:“在聊什么?” 謝屹咽下原先的話,接道:“在聊你打算給他們配備摩托車的事情?!?/br> 提到這事,于佩順口問了一句:“你們考摩托車證的事情都怎么樣了?” 這個時候,眾人哪里還有心情聊摩托車的事情,大家紛紛望向于佩,八卦地追問:“怎么樣?那位威爾先生是不是把案子交給你了?” “嗯?!庇谂鍛艘宦?。 何歡一拍大腿,“我就知道,肯定是你的了!” 想起之前那個離婚案的章伍樺先生也是主動找上門的客源,何歡瞇起眼睛打量于佩:“于律師,你這次可是在勤年律師所手上把案子搶了過來,你是沒瞧見,李老板離開的時候,那臉色都黑成什么樣了,于律師你老實交代,這些案子是不是從勤年律師所里撬出來的資源?” “不是?!庇谂寤卮鸬煤芨纱?。 何歡疑惑,“那就奇怪了,我可是聽說了,之前章先生的案子是原先在勤年律師所里李老板不打算接的案子,后來你來咱們律師所,章先生就找上門來了,現在這位威爾先生也是直奔你而來?!?/br> “奇怪,實在奇怪。雖然前面章先生的案子贏了,你有了點知名度,可我看這位威爾先生連你離開原先的律師所都不知道,應該更加不可能知道你的案子,你說你一個尚在實習期的律師,人家為什么寧愿拒絕勤年律師所,也要找你???” 何歡說話就是這樣直白,他話里沒有任何貶低的意思,只是心里實在疑惑。 圈子里,于佩還算不上擁有太多的知名度,可是怎么看上去大家好像都知道于佩這一號人物? 面對何歡的疑惑,于佩微微挑眉,望了一眼對面的謝屹。 “這個,你得問問你旁邊的謝先生?!?/br> 此話一出,何歡滿臉驚訝,他轉頭看向謝屹,開始追著謝屹詢問原因。 何歡具體追問了些什么,于佩一句話也沒聽進去,她心里突然想到一件事。 章伍樺是云華商業城里面一家手表店的經理,威爾先生是云華商業城的區域經理,這兩人都與謝屹認識,那謝屹和云華商業城有什么關聯嗎? 思忖片刻,于佩想起之前在望華酒店發生的事情,莫不是云華商業城的老板也與謝屹認識? 服務員端著晚來的菜,一盤一盤擺在餐桌上,打斷了于佩的思考,也打斷了何歡追著謝屹詢問的喋喋不休。 餐桌上的氣氛瞬間安靜下來,肚皮癟癟的大家將一切拋之腦后,開始享用美食。 一頓飯吃得心滿意足。 在離聚餐過去一個禮拜之后,新的律師所地址終于有了著落。 這段時間于佩忙著處理威爾先生的遺產案,尋找合適的新地址一事一直交給何歡。 何歡不負所望,談攏了在長華廣場步行街旁邊的一個大門店。 于佩抽空去看過,位置和空間她都很滿意,請人做了裝修,接下來就要著手準備新店開業的事情。 開業前幾天,活動方案還沒敲定下來,大家為這事犯了難。 于佩領著大家坐在狹小的會議室里一起商討,可能是最后一次使用這個狹窄的會議室,眾人也沒覺得擠,窩在一起大聲地就搞活動一事表達意見。 “我看其他店開業都搞優惠活動,你看咱們可不可以也搞搞這樣的活動?比如,首單咱們優惠一半,打五折?!鳖櫝闪蛛y得地首先發表意見。 何歡反對:“那不行,你這個提議放在其他店能成立,放在咱們店不太能行,其他店優惠活動那是有時間限制的,比如水果店開業,前三天所有水果都半價,三天過后恢復原價,咱們能這樣嗎?” “咱們這種業務又不是想有就有,規定優惠時間那幾乎給不了大家什么優惠,起不到宣傳作用,可是不規定時間,只首單優惠一半,這也有問題,大部分人不會頻繁遇到需要打官司的事情,大家奔著首單優惠的政策來咱們律師所,那咱們律師所整體上不就比外面收費低一截嗎?對咱們以后的經營不利?!?/br> 顧長林望了何歡一眼,努努嘴:“我說一句,倒是被你教育十句?!?/br> 一旁的陳煥河發言:“那這樣吧,咱們保守一點,打印一些傳單,開業那天發給過往的路人?!?/br> 何歡又提出異議:“這方法現在不太管用,誰現在接了傳單會認真看?大部分人都帶回家墊茶杯啦!” “那上報紙怎么樣?在報紙上做廣告,報紙的傳播度比傳單要廣很多吧?”陳煥河不死心地說。 何歡拍拍他的肩膀,嘆了一口氣:“老陳,你說的這些方法都過時啦,現在電視機都普及了,報紙哪還有人看喲,就一些老古董愛看,況且就算在報紙上做廣告,咱們預算也不夠啦,就算預算夠,這也和咱們討論的沒什么關系啊,咱們現在討論開業那天搞什么活動,上不上報紙和這個沒什么關系?!?/br> 被何歡一頓懟,陳煥河悻悻閉了嘴。 一旁的顧長林瞧見這一幕,忍不住打趣何歡:“好嘛,你懟老陳也這么不留情面,我心里稍稍舒服了些?!?/br> 眼看討論半天也沒討論出一個定論,一直沒吭聲的于佩望向何歡:“那你有什么意見?” 何歡想了想,“我覺得還是抽獎比較好?!?/br> “你們想想嘛,誰不愛占便宜?抽獎可是沒什么成本,運氣好還會白白得獎品,到時候肯定會引來一大批來碰運氣的人,這可不就給咱們店添加人氣嘛!” 于佩問他:“那獎品呢,你準備送什么?” 很顯然何歡深入思考過這個問題,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想過了,送太貴重的禮物,咱們的預算會超標,不值當。送太普通的小禮物又引不起噱頭,到時候恐怕過來的人不多,我覺得就準備一輛自行車吧,拿自行車當獎品,這個可是和咱們出行息息相關的工具,到時候肯定會吸引人過來抽獎捧場湊人氣?!?/br> 于佩沉沉地呼出一口氣。 她反駁:“我覺得還不夠,抽獎活動的確可能會吸引來一批人,可這些人是奔著獎品過來的,是奔著有可能運氣好能白白贏回一輛自行車過來的,這些湊熱鬧的人熱鬧散去,誰還會記得咱們這個律師所?” “熱鬧的確是熱鬧了,但這還不夠,對于咱們的品牌沒什么提升。宣傳只是錦上添花,咱們歸根結底,不能忘記咱們是做什么業務的?!?/br> 于佩一番話懟得何歡閉了嘴。 一旁的陳煥河看到這一幕,樂了,“得,我心里舒坦了?!?/br> 狹窄的會議室里,三個男人的提議先后被否決,誰也不贊成誰,話多的何歡沉默片刻忍不住發言:“那于律師你有什么好的想法?” 于佩雙手交疊放在桌面,“我還真有個想法?!?/br> 話音一落,其余三人紛紛前傾身子,將腦袋湊過去,傾聽于佩的想法。 聽到于佩的想法,大家一致贊同,當場敲定。 會議結束之前,何歡問了最后一個問題,“咱們花籃買多少?” “簡單點吧,不要把預算浪費在這上面,買八籃花放在門口圖個喜慶就夠了,多了也是浪費?!庇谂逭f。 “好嘞!” 當天晚上,于佩回家后,坐在房間里,伏案在紙上一筆一劃琢磨,寫得極其認真。 謝屹一回來便瞧見這一幕,心里有些微妙的感覺。 上一次瞧見于佩這樣認真地在紙上寫字,是于佩從國外回來,去工地找到他,一筆一劃工整寫出來的協議書。 這一次于佩靜靜坐在房間里,以同樣認真的態度寫字,會是在寫什么呢? 謝屹沒有突兀地走進去詢問。 他靠在房門邊,雙手抱臂,望著于佩側著的身子,淡淡問:“在忙什么?” 于佩仿佛這個時候才察覺出謝屹的存在,她不動聲色放下筆,將紙收回抽屜,起身去廚房冰箱拿出一袋草莓,洗好之后遞給謝屹:“回來時候買的,嘗嘗?!?/br> 這樣友好的動作自然而然地將謝屹剛才的話遮掩過。 他沒得到回答,是于佩不想回答。 他知道這一點,卻又沒法繼續逼問。 于佩不想告訴他,這個時候也不能強行去打探。 仔細想想,他和于佩的相處一直都隔著一層淡淡的疏離,沒辦法像其他正常的夫妻,自然地去干涉對方的事情,去多管閑事,去做一個沒有分寸的人。 他知道于佩不喜歡這樣的行為,所以明面上,他不會做一個沒有分寸的人。 可是,于佩也不會主動和他分享事情。 長此以往,這將會形成一個死胡同。 謝屹陷入思緒,對于佩邀請品嘗草莓的舉動熟視無睹。 安靜的氣氛中,于佩望了一眼手中的水果,“這草莓沒毒?!?/br> 清脆的聲音將謝屹的思緒拉回現實,他低頭看了一眼那籃紅彤彤的草莓,疑惑地望向于佩。 于佩指了指他的臉,有些好笑:“你剛才一臉視死如歸,好像我拿你試毒一樣?!?/br> 說完,于佩自顧自坐回沙發上,率先嘗了一下手中的草莓,評價:“嗯,很甜?!?/br> 謝屹看著她的后腦勺,想解釋剛才的出神,卻瞧見于佩猛然回頭,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他,誠懇發問:“你會寫劇本嗎?” 謝屹:? 謝屹:“不會?!?/br> “行吧?!庇谂逭Z氣里沒有失望,也沒有氣餒,幾乎是不帶任何情緒,無波無瀾。 那一瞬間,謝屹倏然明白,于佩是在和他解釋。 解釋她剛才坐在房間里在做什么。 縱使于佩做得那樣小心翼翼,他依舊能敏銳地察覺出,這是于佩給他的解釋,是于佩在看到他失神之后特意給出的解釋。 謝屹雙眸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