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美利堅回來的大佬原配[年代] 第1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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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夢霞坐在王展延旁邊,剛才王展延起身朝于佩打招呼時,她也想同于佩打招呼,奈何李勤年比她先一步起身。 王律師、李老板分別與于律師寒暄完,周圍的氣氛一下子變了,變得格外不自在,她再想站起身過去打招呼,顯得有點不合時宜。 這會兒于佩主動呼喊她的名字,她條件反射般從椅子上起身,一個箭步竄到于佩身邊,笑嘻嘻地打招呼:“于律師,你叫我???” 被袁夢霞莫名其妙的熱情驚了一下,于佩望她兩眼,開始問正事:“小袁同學,剛才忘記問了,你們過來聚餐也是為了慶祝?” 這話問得直白,反正何歡的悄悄話已經被聽了去,沒什么好遮掩的。 況且這事也不是什么機密,問一下不成問題。 袁夢霞顯然也覺得這不是什么不能說的秘密,直言道:“不是慶祝,是有客戶請咱們吃飯?!?/br> “哦?”于佩眉頭微微揚起,“客戶請了全律師所的人?” “是呀?!碧崞疬@事,袁夢霞很是激動,“這客戶好大方的,業務還沒開始談呢,就先請咱們吃大餐?!?/br> 得到答案的于佩沒什么意外,一旁的何歡卻不淡定了。 他眼巴巴望著袁夢霞,“你是說,業務都還沒定下來,客戶就先請你們律師所的所有同事來酒店吃大餐?” “是啊?!痹瑝粝键c頭,“客戶打算約李老板出來邊吃飯邊談業務,后來一想,干脆把全律所的人都請來吃一頓?!?/br> 聽完,何歡心里咕嚕咕嚕冒起酸泡泡。 好嘛,人家勤年律師所果然是名聲在外,招來的客戶都這么大方豪放,業務都還沒談呢,倒是先送起福利,他什么時候才能遇到這樣請吃大餐的客戶啊。 目送袁夢霞回到座位,何歡懶懶靠在椅子上,一臉頹喪,連起初慶祝的喜悅都消散大半。 心里的羨慕僅僅是一部分原因,他只是突然意識到,他那一方小小的律師所與人家勤年律師所的差距實在是太大。 為了一個離婚案件的勝利,他們高興得要來大酒店慶祝,可人家勤年律師所,有客戶連業務都沒談,就主動宴請律所所有人。 這樣的客源簡直天差地別。 這些天隨著于佩的到來,給大家注入不少信心,也讓他內心膨脹不少,差點以為只要努力一點,便可以與優秀律師所比肩。 事實上,還差得遠呢。 宛如一盤涼水從頭澆到尾,何歡內心歡騰的火苗滅了大半。 慶祝似乎沒什么意義,現在還不是可以高興得忘乎所以的時候,他耷拉著腦袋靠在椅背上,失去了說話的興致。 這副頹勢表現得太明顯,于佩正要開口說點什么,身后一陣喧囂,她還沒反應過來,隔壁李勤年已經拉開椅子,起身離開。 等她轉過身,只瞧見李勤年領著一男一女走向包間。 看來,這兩位就是大方豪放請吃大餐的客戶,只是,這兩道陌生的背影看上去怎么有幾分熟悉呢? 于佩收回視線,在記憶力搜尋一陣,終于找到蛛絲馬絲。 她目光定定望向對面的謝屹,“剛才的人你瞧見沒?是不是威爾先生?” 于佩只與威爾先生和威爾太太見過一次面。 那時候楊秋紅和孟東相繼面臨牢獄之災,家里被送出去的小姑娘孟心婉遭人遣送回來,親爹不想養,死乞白賴把小姑娘扔給她,說她破壞了整個家庭,就該她負責。 她不得已,打算讓小姑娘脫離糟糕的原生家庭,給小姑娘找一對國外的養父母。 威爾先生和威爾太太是謝屹為她找到的最合適的人選。 若不是后來家里的保姆鄒雨萍收養了孟心婉,小姑娘原本是該跟著威爾先生和威爾太太一起生活的。 收回思緒,于佩凝眸看向謝屹,再度發問:“是不是威爾先生和威爾太太?” 謝屹正側著身子與顧長林相談甚歡,聽到于佩的聲音,他停頓下來,眸子淡淡掃過包間,低沉道:“太遠了,看不清?!?/br> 于佩:“……” 包間里,威爾太太與威爾先生相繼落座。 兩人視線齊刷刷落到面對的李勤年身上,威爾先生先開口:“李老板,我的事情沒在電話里詳談,我覺得當面談更能說清楚,你覺得呢?” “是是是?!崩钋谀陸B度很熱情,“那是當然,當面談比在電話里談更加清楚,電話里您只說了是有關遺產的事情,能不能請威爾先生現在詳細說明一下?” 威爾先生正襟危坐,開始講述整個來龍去脈:“是這樣的,我父親前些日子去世,他名下留了部分財產,我哥不想分給我,說我常年在國外,沒有資格分我父親的遺產,這件事有點麻煩,我得找個專業的律師處理?!?/br> 李勤年垂下腦袋,嘖嘖嘴:“的確有點麻煩?!?/br> 要是放在以前,遇到這樣的案件他肯定高興萬分,推出律師所的招牌律師于佩,把這種涉外的業務處理得妥妥當當。 可現在于佩不在律師所了,律師所里沒有人能夠處理這種涉外業務。 這是個肥單,他不想錯過。 可是……交給誰來做呢? 正當李勤年猶豫不決時,聽得威爾先生接話:“是啊,是挺麻煩的,我父親有一家公司,名下還有一些固定資產,我和妻子常年在內地工作,與那邊聯系不多,對我爸的整體財產情況不是很了解,我需要律師的幫助,我想好了,這事交給于律師處理,再合適不過?!?/br> 李勤年還在心里思考這案子交給誰比較妥當,思來想去,也只有交給王律師才最穩妥,可是王律師對國外的法律了解多少呢? 他還沒思考個所以然,聽到威爾先生嘴里蹦出于佩的名字,猛然一愣:“誰?你說交給誰?” “于律師啊?!蓖栂壬荒樚谷?,“李老板,咱們也聊得差不多了,接下來的詳細情況,我想讓于律師參與進來?!?/br> 李勤年聽得一臉懵,“什么意思?” 看著面前人出乎意料一臉震驚的模樣,威爾先生也懵了,他轉頭與身邊的威爾太太對視一眼,兩人眼中充滿疑惑。 李勤年從震驚中緩過神,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心里又不太敢相信。 他低著腦袋,幾乎是鼓足了力氣,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抱歉,威爾先生,于律師已經不在律師所了?!?/br> 這下威爾先生更加震驚了。 他滿臉不可思議地望著李勤年,“李老板,你是不是拿我說笑?我進來之前明明看見于律師了??!” 面對李勤年一系列莫名其妙的行為,威爾先生和威爾太太決定中斷談話,兩人站起身,拉開包間的門,朝著外面于佩的方向走去。 于佩點完餐,正要起身招呼服務員,瞧見威爾先生和威爾太太從包間里走出,直奔她而來。 兩人熱情地朝她伸出手,“你好于律師,好久不見?!?/br> 這陣仗,嚇得兩桌人鴉雀無聲。 于佩放下手中的菜單,盡管有點沒明白目前的狀態,依舊毫不遲疑地將手伸出去,禮貌回應:“好久不見,威爾先生,威爾太太,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們?!?/br> 這話落在威爾先生和威爾太太耳中,兩人不禁皺眉。 威爾先生很是納悶:“怎么會沒想到,我為了請你特意請了整個律師所的人,你今天不是過來吃飯的嗎?” 話音一落,勤年律師所的前同事們全都倒吸一口涼氣,眾人望向李勤年出來的方向,總算明白了這一切。 原來這位大方的客戶是打算請于佩,才特意請了全律師所的人,只是這位客戶還不知道,于佩已經離開了勤年律師所。 很顯然,于佩也知道了威爾先生的用意,她面帶歉意:“抱歉,威爾先生,我現在不在勤年律師所工作?!?/br> 威爾先生有點費解。 明明他請律師所的人吃飯,于佩也過來了,怎么于佩突然就不在勤年律師所工作了? 不過這都無關緊要。 威爾先生很是淡定地表示:“沒關系,我找的人是你,于律師,方便和我去包間聊一聊嗎?” 威爾先生當場的邀請讓所有人傻了眼。 大家不約而同望向李勤年的方向。 原本是李勤年的客戶,一轉眼就變成了于佩的客戶,饒是心里暗爽的何歡也隱隱覺得這局面有些尷尬,若是于佩當場同意,恐怕以后和勤年律師所的梁子就結得深了。 于佩當然也知道這一點,她笑著望向威爾先生,“咱們這行接業務講究個前來后到,我這樣進去,恐怕不妥?!?/br> 威爾先生雖說是個外國人,在國內工作好多年,也懂了一些委婉。 他眸子一轉,當即明白于佩的顧慮,返身回到李勤年面前,誠懇地解釋原因:“李老板,非常抱歉,這事是我做得不妥當,我原本心里就想著讓于律師來處理這件事,她有留學背景,處理涉外業務更加得心應手,她是我不二人選?!?/br> “只怪我沒有提前了解足夠的情況,不知道她已經離開貴所,非常抱歉,希望李老板您能諒解,這事不是我臨時考慮換人,在我心里早就認定了于律師,我只選定了這么一個人,非常抱歉,為了表達我的歉意,這頓飯算做對大家的補償,希望大家吃得開心?!?/br> “李老板,您能別放在心上嗎?”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里子面子都照顧到,李勤年也無話可說。 他心里悶歸悶,也猜到威爾先生的話應該不假,對方估計一開始就奔著于佩來的。 盡管心里不是滋味,他嘴上也只得裝作大度地回應:“放心吧威爾先生,我沒放在心上,一回生二回熟,這次沒能合作,希望以后能幫得上您?!?/br> 在外面談業務談得多了,這種冠冕堂皇的場面話對于李勤年來說并不難。 得到這樣的回復,威爾先生明顯松了一口氣,他開始重新邀請于佩。 于佩這次應了一聲,答應下來,朝包間走去。 轉身往包間走的時候,威爾先生目光瞟到餐桌上竟然還有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那個擠在一堆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男人中間相談甚歡的人,是謝屹。 謝屹相貌與氣質都極其突出,照道理他不該沒有發現,只是他心里下意識覺得,謝屹不會在這樣的場合和眾人打成一片。 他動了動嘴唇,想要打招呼,謝屹卻像沒認出他,連眼神也不給,只在眾人沒留神的時候不動聲色搖搖頭。 威爾先生識趣地閉了嘴。 往桌上瞟了一圈之后,他終于發現了端倪。 于佩沒有與李勤年坐在一起,謝屹也沒有和李勤年一桌,如果于佩還在勤年律師所里工作,李勤年不會讓兩人離這么遠。 所以,與于佩和謝屹坐在一起的這幾位,大概是于佩另謀高就的同事們吧。 威爾先生微笑著朝桌上眾人點頭,“初次見面,這頓飯我請大家吧?!?/br> 說完跟上于佩的腳步,往包間走去。 望著兩人消失在包間的背影,何歡差點激動得喊出來。 瞧瞧,瞧瞧,這么快就有客戶請吃飯了! 剛才還在羨慕隔壁勤年律師所的人有大方的客戶請客,心里不斷冒酸水,現在這客戶轉頭就成了于佩的客源。 雖說這是于佩自己的客源,但是于佩和他是一個律師所的嘛,于佩要是成功了,那也相當于律師所成功了呀! 何歡高興得合不攏嘴,望著包間方向傻樂。 不遠,看來差得并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