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自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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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殷大概覺得自己表現得十分淡然,表情也維持的十分到位,起碼是配得上“體面”二字的,但在羅放的視角來看則完全不然—— 大哥那啤酒罐已經要被你捏扁了喂! “今年A隊世界賽結束后我可以飛過去找你?!奔疽笳Z氣溫和:“到時候無論錢還是時間都沒問題?!?/br> 重點當然不在這一段,說到接下來的部分,他的聲音開始啞了起來,眼眶也微紅:“之前那兩個月的話,我在那邊也認識一些人,你如果……如果有需要,我可以讓他們幫你介紹一些安全的途徑?!?/br> 這句話說得他心里也在滴血——哪有這樣自己綠自己的,明知道喜歡的女孩是要和別人翻紅被浪,還要眼巴巴托人牽線搭橋,以免后患。 可讓羅放自己找人,他又是當真不放心。就像古時某些皇帝總會格外防備有人復刻自己的成功途徑,他自己就是還沒上位成功的炮友,當然不愿有人走和自己一樣的路。 異國他鄉,正是心里脆弱,最易被人趁虛而入的時候,萬一再被不知哪來的野狗成功截胡,到時他哭都沒地方哭去。大不了他花錢幫羅放找鴨,收錢辦事的,總歸要有職業cao守些。 面對這一番“深思熟慮”的提議,羅放沒第一時間回答,她坐在那把藤編的椅子上,微張著嘴,好像第一天才認識這個人似的盯住他看,是被這一席話徹底鎮住了。 要說這方案不合理么,那當然是可行的,合理的,甚至是雙方都能接受的最優解。 但就是怎么想怎么怪,處處都流露著怪異的氣息,具體哪里怪,她說不上來,心里只能評價三個字。 就是覺得,何必呢。 大概是身份特殊的關系,她對待感情比起常人來說都更加割裂,喜歡是真喜歡,但是該要走的時候也絕不會拖拖拉拉,有緣則聚無緣就散,兩個人本來也就是露水姻緣,這么執著作什么…… 她還想拒絕,扯出個笑就想說沒必要,季殷卻看穿了她的動向,神情里幾乎有些驚慌:“嚇到你了?或者我說得還不夠明白?” 現在這種緊急情況下,什么面子,那些微妙的別扭都不重要了,他盯住羅放,開始直截了當地剖白自己的行為動機:“我喜歡你,所以不愿意放棄這段關系,這不算是告白,我只求你能認真考慮這個提案。你可以繼續做你該做的事情,完成你的規劃,其余的努力由我來做?!?/br> “希望你……不要拒絕?!?/br> 剖開自己的心,理順自己的想法,再去解釋這想法產生的原因,這套cao作對于向來悶sao的季殷無異于當眾解剖自己,過程之難受簡直溢于言表。但這種情勢之下,他也顧不得了,生怕少說一句,眼前人就下定決心要抽身。 原來你正經起來是這個樣子。 這屋里的氣氛實在太僵了,哪怕外頭的夏風一刻未停地吹進來,空氣也好像被套牢的股票一樣死水一潭。羅放下意識就想說點輕松的活躍氣氛,但下一秒又深深地譴責自己,怎么能在這種時候說這種白爛話呢。 她低下頭,用指尖一下一下摳著易拉罐的拉環,用以掩飾自己的心虛:“你不嫌麻煩的話我是沒意見啦……” 畢竟找個合心意的炮友也是要費點功夫的。 但還是那三個字還是壓在她心底,沒有說出口——何必呢。 季殷顯然不會讀心術,聽到這一句算不上拒絕的話頓時松了口氣,緊接著就是涌上來的危機感。 怎么辦?今年世界賽開始得早,等到她離開的時候都要打八強賽了,剩下的這不到兩個月時間又能做些什么? 當然是做,大做而且特做,要讓她在離開后依舊念念不忘,在別人懷里也能記著。他從來不認同yindao通往心靈,但rou體上的契合絕對是感情發展的重要籌碼。 羅放就見季殷的眼神騰地一下亮了起了,長久相處的本能讓她下意識往后挪了挪凳子,但這點聊勝于無的距離和沒有也差不多。季殷站起身彎腰,很輕易越過那張小小的桌子,一把就攥住了她的手腕。 說起來,我們也很久沒做了。 羅放忍不住吐槽:不是吧大哥,你忘了昨天晚上? 瞎話被拆穿,季殷表情絲毫未變:就那么一次,你沒爽,我也不爽。 我我我我我還沒洗澡。 這種事情羅放照理來說是不該怕的,性對性癮患者與食物對暴食癥患者來說幾乎是等同的吸引力,也許承受不了,但絕對控制不住那種渴望??杉疽笱凵裣碌男乃甲屗尤蛔x懂了,害怕也就相伴而生——要是放任這人下去,明天她絕對起不來床。 可那只手還是鐵鉗一樣牢牢攥在她手腕上:沒事,一起洗。 借口無用,羅放只得開始賣慘:明天就要回去了……被別人看到怎么辦…… 這是十分現實的拒絕理由,季殷咬咬牙,終于慢慢放松了手:兩次,做兩次,我輕一點,不會被人發現的。 他又開始痛恨起現在這種見不得人的關系,躲著,藏著,瞞著,連呻吟聲說話聲也要小心不能被人聽了去。也許有些人正愛這種感覺,甚至他最開始也覺得刺激,但現在他真正是厭煩透了。 他要的是正大光明,要的是無所顧忌。 深呼吸兩次平復心緒,他又問:還有個問題,你什么時候離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