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冷
書迷正在閱讀:從美利堅回來的大佬原配[年代]、春棠欲醉、六零白富美在文工團當臺柱[雙重生]、這個真少爺好兇、女知青在七零,祖宗秒送千億物資、寒門天驕(科舉)、七零之改嫁前夫死對頭、內娛完了,發瘋很正常噠/輪到我整治娛樂圈了、我就是無情怎么了[快穿]、我拋棄的前夫登基了
兩個人的關系漸漸冷了下來——倒并不是說冷戰。 沸騰的愛意終于開始降溫,已經被模糊的界限死灰復燃,他們之間的話少了許多,卻又不是最開始的那種生疏,更像是翻涌后的沉淀。 羅放知道這才是正確的選擇,既然注定要走,那又何必將無用的情愫推高,徒惹傷心?但季殷的狀態又叫她心里著實有些不是滋味。 她看得出那仿佛冷淡的表象下是固執與執著,是金錢與成功堆積起來的底氣,平素的淡然只是因為并不在意,但真正有了在意的事情后,那種執著簡直叫人心驚。 季后賽在即,再繼續刻意拉開距離未免搞人心態,她只能將一切壓在心底,但從性事上愈加熾盛的渴求上,她也能察覺到季殷心里的壓力更勝從前。 說不出口的言語都化作了床上的欲望,從前做一次也可以的情形,現在做三次都還嫌不夠,每每季殷摟著她抵死纏綿,羅放都能感覺自己被一團厚重的情緒包裹。 她想寬慰,沒有立場,季殷未嘗不想傾訴,但也沒有合適的身份。各有各的不能說,說了就是越界,就是捅破那層窗戶紙,只能各自裝著不知道。 但羅放大概有種預感,這樣的沉默只是暫時的,這人骨子里還是深信物競天擇的那套,等到他覺得有底氣說明了,自己面對的就是長期積壓情緒的爆發,到時候又不知道是怎么樣的情形了。 很快,A隊的第一場季后賽來了。 因為常規賽的領先,A隊在最優情況下只需要打三場bo5就可以捧起夏冠的獎杯,而若是某一場失敗,則會掉到敗者組,再輸一場才會出局。 這場比賽,羅放覺得是能贏的。 她看過A隊春天的比賽,深知這支隊伍要輸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現在的A隊運營轉線聯動都無懈可擊,冠軍相就掛在臉上。再加上由于是雙敗賽制,第一名等于擁有兩條命,隊員們不算緊張,心理壓力也沒那么大,她實在想不出輸比賽的理由。 而也如她所料,三比零,在粉絲山呼海嘯的歡呼聲中,A隊獲得了整局bo5的勝利,季殷拿下兩小局mvp,成了整個賽場最亮眼的那顆星。 不過勝利固然閃耀,賽后季殷身上的壓力卻并沒有減輕,反倒是更重了。羅放對此也無可奈何,她不想去勸,也不覺得自己該勸,季殷家里不缺錢,也不缺好前程,休學打職業為的不就是冠軍?她難道還能勸他看開點不拿冠軍也沒事?他又不真把這職業當上班,也并不需要眾星捧月的感覺,拿不到冠軍,如今獲得的一切收益對他來說都沒意義。 下一場就是半決賽,對一個剛打職業不到兩年的新人來說,這已經是個不錯的成績,哪怕是對季殷個人來說,也已經是前所未有的高度。但—— 羅放模模糊糊能夠猜到季殷的最終目標是全球總決賽的冠軍。要實現這個夢想來說,當前的進度可還遠遠不夠。 壓力就是從這而來了。 為了不讓他分心,她還特意將下次約會的時間放在了兩場比賽之間——不至于影響季殷的訓練。季殷應該也是猜到了,在那晚一切結束,兩個人都清理干凈后攬著她忽然開口發問。 我這段時間是不是臉很臭? 沒有啊。 那為什么不來找我? 看你忙著訓練嘛,怕你分心費神。 季殷笑了,似乎又是季后賽之前,沒什么負擔的樣子:“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中用?多快活一次晚就能輸比賽?!?/br> 羅放輕哼一聲:“你要做紂王,我可不敢做妲己,要是觀眾知道你賽前跟炮友上床,最后輸了比賽,咱們倆能被吐沫星子淹死?!?/br> 季殷垂眸,也不去說輸了也不怪你那些沒用話。他清楚,競技體育圈,輸比賽以后呼吸喝水都是錯的,只是一字一句道:“我不會輸的?!?/br> “是啊,一路贏下去,季后賽,世界賽,等你成了冠軍中單,就沒人會再罵了?!绷_放伸個懶腰,后面的話沒說——只不過那時候,我肯定也不在這里了。 “站在舞臺中央,什么時候都不缺人罵?!奔疽笮πΓ骸八匀绻婺昧斯谲?,我就立馬宣布退役?!?/br> 這話聽得羅放有些訝異——她從來以為季殷是真熱愛這個游戲,打算天長地久盡可能地打下去,居然也有功成身退的想法。不過無論怎樣好奇,這都屬于未來的范疇,她并不打算摻言。 “外面好像沒聲音了?!彼癜凳咀约涸摶胤苛?。 季殷權裝聽不出話外音,自顧自用胳膊牢牢箍住她的腰,將胸膛緊貼住她的背:“只是暫時的?!?/br> 經過這些日子的糾纏,他早已經將懷中這具身體摸透了,這樣兩個動作下來,羅放果然也不掙扎,就任由他抱著。他于是更進一步,將下巴埋進她的發,深嗅了一口,鼻尖有意無意地劃過她的耳廓。 這就有點過了。 “不能再做了?!绷_放聲音微顫著警告。 季殷果然不動了,啞聲在她耳畔道:“嗯,就抱一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