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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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么一遭以后,季殷的舉動就愈發放肆起來,說得再明白點——他開始越界了。 那種下了床一切清零的干脆利落不再有了,床上的情絲被黏連到了床下,又保持在一個微妙的度,不至于叫人看出來,卻足夠時時提醒羅放,自己和她的關系不一般。 這樣的處境當然叫羅放頭疼,但又不得不承認自己也樂在其中。她一個剛二十出頭的姑娘,正是青春萌動的時候,兩個人不僅有rou體關系,每天大部分時間也都同處一道屋檐下,心動當然是難免的事。 因此即便明知季殷的行為已經是試探侵略的前兆,她也猶豫著不去挑明,只是想著能拖一天是一天,畢竟眼下有更緊要的事情需要處理——她的哥哥要回國了,或者說,這個身份的哥哥。 她有個永遠不會同任何人講起的秘密。 她是一縷本該消散的異界游魂,被迫綁定了一個不知來處的系統才能繼續存活于世,而生命的延續當然需有代價——她得輾轉在不同的小說世界里,依憑在不同人的身上,去徹底改變書中女主角原有的人生軌跡。而當任務完成后,剩下的生命才真正屬于她。 當這次生命一結束,她又會來到一具全新的身體內,開始新的任務,前世的記憶與情感被封存成一本書壓在心底,除非她主動翻閱,否則不會再啟封。 這本書中的女主角身處大洋彼岸,因為童年經歷患有性別認知障礙,熱愛游戲,在加入某支職業戰隊后被隊友發現了真實性別,被逼著跟他上了床。而后那名隊友更近一步釋放心中的惡意,帶著狐朋狗友對她造成了更多傷害,害得她最終離隊,過上了糜爛墮落的生活。 而這次的旅行同前面的世界不同,系統所給予的備選項都太過糟糕,她實在想不出在這些人身上該怎么完成任務,不得不花費巨大的代價,讓系統生造出一個不存在的人來。而作為副作用,她的性癮也就隨著這具rou體相伴而生。 似乎每個人的人生中都會有這樣的一類人,可以是遠房親戚,曾經的學姐,或者不太熟悉的同學。你影影綽綽聽過她的名字,知道她的一些事跡,甚至曾經親眼見過,有一面之交,但也只是在腦海里留下有這個人都印象。直到她真正參與進生活里,這個形象才會在你的眼中徹底塑造起來。 對于這個世界上的絕大數人來說,她就是這樣的存在,捏造出這樣的關系并不困難。但對于血脈相連的直系親屬來說,父母多了一個孩子,哥哥多了一個meimei,偽造出的這一段關系究竟是否穩固,她在心中不得不打上一個問號。 即使腦中已經被塞進了一段相當真實的記憶,她仍舊心里沒底——這是她第一次使用這個功能,這真的靠譜么?真能蒙混過去么?她實在吃不準這個答案。 但避又是避不開的,先不提哥哥回國跟meimei吃頓便飯本來就是順理成章的事,單說她之所以選定捏造這個身份,就是為了蹭這個哥哥的關系——他大學期間和同學合伙創立的俱樂部,正是將來那個女主所加入的隊伍。 平時隔著網絡她還能扮演好meimei的角色,但見面以后能否還能夠露破綻,她心里沒底。 愁啊…… 這樣的愁緒自然被季殷看在眼里,他不明所以,又不好直接發問,于是借著又一次激情過后的溫存開了口。手指一下下梳理著她的頭發,他狀似無意地問:怎么最近悶悶不樂的? 羅放不太好說實話——誰家meimei愁著見哥哥的?只能含含糊糊回答:我哥要回來了。 他回來怎么了?他管你管得多? 也不是,就是……上個男朋友的家里跟我家也有點關系,之前他就問過我幾次分手的事情,勉強被我糊弄過去了,這次見了面,我總覺得又要挨他的訓。 季殷唇角不自然地抽動一下,臉上的笑頓時就有些僵硬:青梅竹馬? 羅放當即搖頭:不算,就是小時候見過幾面。 季殷老早就開始好奇她這個前男友,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她愿意開口,忍不住又接著追問:那你們是初戀? 羅放不自然地別開他的視線:算吧……就是大學以后又見著了么,還是一個班……然后順理成章就……那是她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副作用的性癮鬧得厲害,她實在沒辦法,只能先找個看著還順眼的對付著。 聽到這里,季殷的表情已經很難看了。他本以為這位不知名的前任哥是個只比露水情緣好一點的,萬萬沒有想到兩人之間還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基礎,當下本著后日不忘前日之師的精神開始逼問:那你們兩個到底誰提的分手? 羅放的頭壓得更低了:……我。 季殷眼神一凝,這個回答已經跟他之前猜測的全然不同,不過就算是這樣,羅放的哥哥也三十好幾的人了,這點小事有必要問meimei這么多次?他于是又問:你們怎么分的? 這句話算是終于問到點子上了。羅放長嘆一聲,將頭深深埋進枕頭里:我能不說么? 季殷好奇到了極致,偏偏他如今沒個名分,不能兩個字怎么也沒立場說出口,心里明明癢得跟百爪撓心一樣,也只好強作大度地表示:沒事,你不想說就不說。 被枕頭埋葬的羅放又嘆一口氣,沉默半天,到底還是給了答案:“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這次出國對他來說是個好機會,學界有名的前輩看中了他,但我這個狀況又不可能跟他接著異國戀,當然分開才是最好的,只能說我分手的方式有些——決情吧?!?/br> 具體怎么個絕情方式,羅放沒說,但聽到這里的季殷已經已經覺得足夠了,心里甚至還有點叫好——絕情好啊,最好跟這位前任哥死生不復相見,都前任了,當然是哪涼快哪呆著去。 “要不——”羅放扯落枕頭,看著他,有些猶豫道:“你到時候跟我去?就說你是我現男友,他總不至于當你的面數落我分手分得不對?!?/br> 季殷登時就精神了:“咱哥什么時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