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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放當然是信季殷有這個本事的——就沖剛剛掉下來的時候這人護住她的速度,她也毫不懷疑自己摔下來時他真能接住自己。但再砸一次季殷,她也著實于心不忍,因此并沒有第一時間攀上繩梯,反倒是先繞著他撿了一圈小石子,才算放心動了身。 既然踏上了這不知是否牢靠的梯子,目標當然就變成了趕緊回到地面,再回頭就沒有必要。羅放繃住全身的勁往上爬,不過感覺一道視線就始終黏在自己背后,還是叫她安心不少。 這么到了地面,她也沒歇著,回頭看了一眼在坑底的季殷,沒說話,點點頭,就去查看那繩梯栓在了哪里,檢查過繩結和綁著的樹根都沒問題了,才急急忙忙跑回來,對著季殷比了個ok的手勢。 季殷回頭背上她的包,也踏上了繩梯,他帶著傷,當然比不上她的速度,花了兩倍有余的時間才算攀上來,上來后還是那句話。 “先看看攝影機?!?/br> 羅放拗不過他,只得打開包把攝影機拿起來。確認了外觀無損,各項功能正常,數據也沒丟失,二人這才又踏上了下山的路。不過路上的情形倒是與之前迥然不同——顧忌著季殷的傷,他們的速度慢了許多,也從季殷攙著她變成了她扶著季殷。 這時候路上就多少有些無聊了,兩個人總不能都悶著不說話,羅放于是起了個話頭:“沒想到你還會帶巧克力糖,我以為你是會愛純黑巧克力的那種人?!?/br> 季殷本來覺得不好說自己買下來就是備著給她的這件事,但轉念一想,這時候不說等什么時候說?于是話只略微拐了個彎:“逛超市的時候看到了,覺得你會喜歡,就買了?!?/br> 這種近乎于直球的表白讓羅放無所適從,也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傻傻“啊”了一聲,就再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只是很專注盯著腳下的地面。 季殷卻步步緊逼,不讓她就此逃開:“所以,你喜歡么?” 羅放被逼得沒法子,只能回道:“嗯,確實挺好吃的?!?/br> “不喜歡?” “我——我喜歡吃奶糖多一點?!?/br> 季殷仿佛腦子完全不會轉彎一樣,依舊揪住“喜歡”這點不放:“所以還是不喜歡?” 話說到這個份上,羅放就是呆頭鵝也知道這個“喜歡”不是指的什么巧克力。以眼下情景,直接說句“不喜歡”她實在說不出口,但喜歡——她的確也給不出來。 想來想去,她只能含含糊糊道:“如果保持現狀不變的話,有……一些吧?!?/br> 這就是非常典型渣男態度,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但季殷卻已相當滿意——自己又不是什么正經表白,能有現在的答復已經相當不錯。來日方長,邁過第一步,剩下的就都好說了,炮友轉正又怎么了呢? “喜歡就好?!彼路鸷茌p松不在意似地如此回答,心里想的卻是該怎樣進一步突破兩人之間的阻礙,至于正式的表白…… 要到那天吧。 真正登上最高點,捧起獎杯之后,他會拿著冠軍戒指跟她說明一切,至于如果拿不到冠軍—— 求其上者得其中,他不想現在就去考慮那種可能。他知道自己的退路太多,即便不打職業也有大把的好前程可以擁有,但退路越多,心中的堅決也就越弱,要獲得成功,他非逼著自己認定眼下目標就只是那一個冠軍不可。 如果在兩個月前,他肯定會覺得自己位面異想天開,但這兩月來整支隊伍逐漸打出自信,甚至和隔壁賽區強隊的跨區訓練賽結果也不錯。接連不斷的成功叫他再次燃起希望——這并不是什么遙不可及的夢想。 冠軍當然與實力有關,但結果更是時機和運勢決定的。前車之鑒的例子太多了,運勢流向自己的時候不去努力抓住,那就注定會抱憾終身。 兩個人現在都還沒完全同對方交底,羅放也只含糊知道他大概的情況,家里經商,很富有,但對他和爺爺的兩年之約卻是完全一無所知。他隱隱有種預感,當真相大白的那刻,事情就可能往不好的方向發展了。 不過他會拼盡全力,將那種可能扼殺在搖籃之中。 各懷心思,這次試探成功后,兩個人只是默默牽著手,沒再做多余的試探。待到下了山,握在一起的手也松了開,一前一后走著,恢復了那副不太熟的樣子。季殷捏著他采到的山花椒轉著玩,羅放也低頭擺弄她的攝影機,他們一直走回營地,釣魚的那四個人正好也剛回來,拎著個塑料桶跟經理他們炫耀,看起來倒沒有空手而歸。 羅放連忙重新將攝影機開機記錄起來,季殷也很配合地走過去,開口問是誰釣到的魚。 隊友于是眉飛色舞地說起這魚是怎么來的,一番熱鬧以后,又討論起這幾尾魚歸處。季殷提議可以熬一鍋雜魚湯,這桶里面鯽魚較多,正是煮湯的好材料,他可以用花椒去腥。經理這時也湊過來,表示從老板那里薅來的好rou也已經備好,爐子火正旺,隨時可以開吃。 就這么開宴了。 老板提供的rou當然是好的,無論菲力還是板腱,都不是能輕易在市場上買到的好rou,一伙人圍著大快朵頤,好不痛快。水庫里的魚也生得肥美,燉出來的湯也格外的鮮甜。兩樣加起來雖說不倫不類,不能說是一場純粹的BBQ,但大家都玩得開心吃得開心,這就已經足夠了。 罐裝啤酒喝過兩箱,季殷的傷到底沒瞞住,大家酒酣耳熱,聽說山上有缺德的挖坑,當場就隔空罵了起來。羅放吃喝都不落下,就在一旁坐著錄像,雖然覺得罵得挺臟,放不到視頻里去,但也覺得確實解恨。 一群人笑鬧到月亮西沉,才意猶未盡地收拾了東西,上了大巴車,踏上了回去的路途。 白天小睡加上積攢的體力經過一天笑鬧,在這時已經差不多用光了。大家紛紛睡去,比白天睡得更沉——甚至還有鼾聲。 季殷被灌得酒多了些,也不復白天清明,閉著眼,雙頰微紅著,下巴一點一點,是困了但又不甘就此睡去。羅放從沒見過他這幅樣子,忍不住拉近鏡頭,很細致地去拍他的臉,正拍得起興,就見季殷忽然醒了過來,比了個口型。 “不許放到視頻里?!?/br> 羅放生出一種偷窺被抓包的窘迫,同時心說不放就不放,我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