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機械[無限] 第449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卷王影帝拒絕當白蓮炮灰、我不愛你了、刑警隊長的最后一案、藍鎖幻想、司昭儀她只想躺平(nph)
要是她能把這塊地方,買下來就好了。 這里實在是給她一種相當、相當安心的感覺,非常玄學,說是風水寶地也沒錯——這還是她對這種地形上,第一次有這么清晰的判斷。 這么一邊走著神,幾乎是無意識地,阿金喃喃道,“能買下其中一部分也很好啊,這里才是安全區吧……” 她幾乎意識不到,自己為什么突然冒出了“安全區”這個日常生活中比較少頻使用的詞匯來。 但幾乎是下一秒,阿金便覺得眼前一黑。那仿佛被什么盯上的預感,又重新席卷,只是這一次—— [玩家499發現副本內重要線索,已滿足任務進度解鎖推進條件!] [提前解鎖部分記憶、部分任務條件!] [公用任務進程——任務初期——89%] —— 此時場外玩家的觀看直播間當中: [……?] [……??] [這、這也行?] [和夜哥一樣,主打一個躺贏。] 不過這個時候,他們也發現了,相對于之前安逸又讓人沉浸其中的副本生活,系統好像終于開始動手了—— 雖然一副要弄死玩家的模樣,但是這樣的危險,反而正是讓他們察覺到任務本質的機遇。 彈幕突然有人開始刷屏: [快去看幸運a大佬那邊的視角!] [相比起來,我居然覺得幸運a都不是躺贏了,他好像比其他人都努力啊……] 第501章 千人副本87 幸運a的確非常努力。 熟識他的人都喊他小運, 聽起來像是個比較謙和、隨性的稱呼,好像是個青春男大似的,不過他對自己認知很明確……大多數時候, 他都是相當冷漠的人。 他信任的,也只有自己——或者說, 他渺茫又顯得無比準確的那股“預感”。 這讓他在任務進度落后于人、甚至并不清楚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的時候,就已經準確無誤地迎合上了最正確的任務軌跡。 無意間達成的, 最精妙的巧合。 現在的幸運a坐在玻璃長廊中的一處圓桌旁,漂亮茂密的花束被種植在玻璃外部。那些擁有著灼烈美貌的花朵甚至密集簇擁地靠在玻璃上, 形成了相當不錯的視覺體驗, 好像伸手就能觸及—— 幸運a不動聲色地放下了咖啡杯。 這應該是元家私宅當中的一處,他也沒想到, 在提出了邀約申請后,元家那位小少爺會將見面的地點定在這里……他還以為, 會是更正式又公式化的場合, 約在家中,倒顯得像是一場聚會似的,多了些人情味。 他自認為和這位元家小少爺沒什么交情。 不過幸運a也很快想明白了,約在這個地點當然不能說明這位元小少爺多么友好看重, 只是聽聞他身體狀況不佳,大概是為了少出門——而在自家地盤上,也總會安全些。 和“養在深閨”似的。 幸運a想。 他對這位被藏得太好的小少爺沒什么了解, 只知道他是a城元家的繼承人,體弱多病,又頗為受寵。 也是不出來交際, 所以在a城的圈子里沒什么存在感。 幸運a和他有接觸, 也是因為想買下隸屬元家的那塊商場—— 他原本交涉的人是元父, 幸運a以為像這樣的投資變動當然是出自元父的手筆,畢竟那是筆不小的數額,合同也該是元父蓋章簽下來的。沒想到經過多番輾轉聯系后,人倒是聯系上了,不過元父只禮貌地拒絕了幸運a的交易請求,表明那是他兒子投資買下的地,他做不了主,倒是可以幫忙聯系一下元欲雪。 很意外。 就算不是元父促成的交易,他也大有為元欲雪發聲的權利,畢竟他是元欲雪的長輩,沒想到元父卻是一點不沾手。 對幸運a來說,交易對象是那幾位老狐貍似的精明長輩,反而更讓他放心一些——因為不管再怎么精明,這些人也不過是圖利,只要圖利,生意就是能談成的。但對象換成這個信息一片空白、不知手段高低的元小少爺,反而讓他變得躊躇起來了。 據他打探到的那些信息來看,這位小少爺這段時間的行為很古怪,好像在大肆收購一些地盤,并且沒有出售的意愿。 元欲雪明顯不是缺錢的主,以至于他也沒什么信心能談成這筆生意——他能付出的東西很多,但恐怕很難打動元欲雪。元欲雪本來就是什么都不缺的人,元家獨一個的小少爺,又受寵,就算要天上的月亮都有人給他摘。 在這樣焦躁不安的思忖下,幸運a有些控制不住的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 他也不知為何,就這樣和被鬼迷了眼似的——如此執著地想要買下那塊地,為此坐立不安。 只在無意中經過那片商場,又進去逛了逛的幾分鐘里,這個念頭突然出現,并且越來越強烈,它充斥在腦海當中甚囂塵上,吵得額頭都開始發疼,以至幸運a不得不正視自己的訴求。 他的預感一向很準。 這樣神奇的預感幫他解決了不少的麻煩,也帶來了諸多利益好處,幾乎沒有出錯過,幸運a沒有懷疑自己的必要。 也是因為幾乎從小到大超乎尋常的運氣,他很難會碰到“不順利”的事。但這次商談還沒開始,幸運a便感覺到了一陣隱秘的擔憂……這算是他第一次吃軟釘子,有些沒辦法。 元小少爺還沒來。 這很正常。 約定的時間在半小時后——他住得離這座私宅比較遠,怕堵車遲到,又為了留一個好印象,特意來得早了些。 不過看見那位招待他的管家,又引來了其他人時,就有些不正常了。 幸運a幾乎第一時刻收斂起了略帶微笑的神情,冷漠打量地看著對方。 他當然能確定這位不是元家的小少爺,因為來人是一位女性。 她生得很漂亮,金色大波浪卷,未施粉黛,眼睛下帶著淡淡的青色,看上去有些沒休息好,但這無損她鋒利氣質,看上去是位很不好惹的女性。 “這位是——”幸運a開口。 “金小姐?!饼R管家微笑答道,“金小姐的來意和您一樣。小少爺近來得了風寒,精力不濟,抽不出什么時間,也唯獨這個下午有空,便約在一塊了?!?/br> 幸運a原本還有些不大高興。雖然約在一塊也不算什么特別不禮貌的行為,但他被人重視慣了,還有些傲氣,元欲雪不單獨與他見面,還是讓幸運a有些想法的——但他一聽到這位金小姐與他“來意相同”,那點亂七八糟的小心思一下就打散了,心底一驚,非常審慎地看著面前的金發女人。 她也想要買下這塊地? 幸運a心中五味雜陳。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和他一樣“慧眼識珠”的人,看來競爭不小。 阿金大概是因為比較疲累,看上去十分高冷。 她聽了管家的話,只是對幸運a微微一點頭,看上去有些愛答不理的。 但幸運a看的出來,金發女人似乎有些——警惕他。 非常防備。 就算他們有什么競爭沖突,也不至于警惕他吧?好像他是什么危險人物似的,納悶。 幸運a不清楚,阿金是恢復了一些有關玩家的記憶的,并且她雖然不記得幸運a了,卻覺得他非常眼熟——玩家間畢竟是存在有競爭關系的,也并非人人都友善,也有自相殘殺的玩家,她當然會警惕幸運a。 兩人間的氣氛沉悶,顯得十分尷尬,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就在此時,齊管家似乎是看了一眼表,向他們微微欠身,“兩位閣下稍等,我去接……” 幸運a精神一振,想他是要提前去接元欲雪嗎,就聽齊管家補充完畢,“另一位客人?!?/br> 幸運a:“……” 他無語了一瞬,艱難開口,“請問這位客人也……與我們來意相同嗎?” 齊管家笑容不變,神情完美地仿佛焊在臉上那樣,“是的?!?/br> 幸運a:“…………” 他現在居然能坦然接受這個事實了。 來人當然是夜哥。 他在覺醒發現任務后,第一時間便通過一些小手段,查到了元欲雪身上。 主要元欲雪這段時間的行為,并沒有遮掩什么,都是走得正規手續,想查也很容易查到。 而這恰恰導致了夜哥更不敢輕舉妄動了——從這些細節透露出來的,就是元欲雪手段非比尋常。他知道的有關任務信息,也比他們多得多。 而且是越查越心驚,從元欲雪第一天開始行動起,他還全然無覺,沉浸在平淡安寧的生活當中。 但是這樣的平靜,卻是隱含著巨大的雷暴,隨時會將人傾覆的平靜。 元欲雪。 元欲雪。 他反復念著這個名字,總覺得非常的……熟悉。 夜哥也說不出這樣的熟悉感從何而來,但念得多了,他好像便沒有那樣的焦躁不安了,好像這幾個字具有什么奇妙的、讓人平靜下來的魔力似的。夜哥甚至毫無邏輯地想著……叫這個名字的人,應該不是什么壞人吧。 有商談的余地。 一切都等見面再說。 …… 夜哥跟著齊管家來到了玻璃長廊當中。 他見到了另外兩名玩家——一下便能分辨出來,對著他們友好地點了點頭。 幾人間倒是沒什么話題可聊——這是幸運a認為的,其他兩人倒是覺得對視當中,交換了不少信息,畢竟他們都是玩家,覺醒的時間段也差不多。 這時候還沒到約定的時間,不過三位客人都已經來全了,齊管家便傳訊給元欲雪,詢問了一聲。 元欲雪輕聲回了句“好”。很快便下來了,趕到了約定的地點。 感染風寒、精力不濟倒不是借口,只是沒那么夸張。元欲雪前些天受了點涼——照理來說,戒舟衍和管家盯他盯得緊,照料得又精細,也沒什么生病的契機才對。 但偏偏就那么巧,和時機到了似的,換季半天的功夫,元欲雪出屋喂了只鳥雀,回來便著涼了。 不嚴重,也就是讓戒舟衍更風聲鶴唳了些,這些天基本都陪元欲雪身旁。 這會兒天氣其實并不怎么冷,但元欲雪還是穿了厚厚的兩層,衣領帶點柔軟的絨毛。他戴了針織帽,還搭了一件圍巾,遮住了半張臉,是非常嚴密的裝扮。 這次談話的時間,也是元欲雪爭取來的——按照齊管家念叨的,總是不希望小少爺這個時候還過多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