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伏黑家的小兒子今天也在打網球 第247節
悠斗從隔壁搬來一張帶靠背的座椅。 他將平等院放在椅子上,又用鐵鏈將他和椅子綁在一起。 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平等院,德川和越前眼里劃過一絲茫然。 他們以為悠斗是想簡單地用鐵鏈捆住平等院的手腳、讓對方用“兔子跳”的方式從房間里跳出來?,F在看來好像不是。 “你打算做什么?伏黑?!痹角皢?。 “我想問清楚平等院前輩為什么要那么做?!庇贫坊卮?。 為什么要在比賽前夕襲擊德川前輩和越前君? 那句“如果連一記光擊球都扛不住,那他到世界的舞臺上,遲早會死在其他人手里”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哪怕他到最后也無法理解平等院前輩的想法,但至少他知道對方的想法是什么。 “如果不問清這些,平等院前輩在我心中就是個混蛋?!?/br> 他不想誤會平等院前輩,但如果對方真的是個混蛋,他也不想讓混蛋當一軍no.1。 悠斗停頓了一下。 或許是因為真正冷靜下來了,他開始注意到被自己忽視的地方。 比如—— 平等院前輩是德川前輩拼死都想打敗的人。 德川前輩說不定很了解平等院前輩的想法。 “不,我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br> 面對悠斗的問題,德川回答,“我只是不贊成他那想要將對手徹底摧毀的霸王理念,我要向他證明仁義也能征服世界?!?/br> 平等院前輩的理念是將對手徹底摧毀嗎? 悠斗開始思考這句話,聽到德川前輩繼續說:“不過,有一個人或許知道平等院在想些什么?!?/br> “一軍的no.3,杜克渡邊?!钡麓ㄕf出對方的名字。 “他曾是法國代表隊的成員,兩年前追隨平等院加入日本代表隊?!?/br> —————————— 分棟二樓,杜克剛洗好澡。 他擦著頭發,坐到沙發上,發現茶幾上的手機振動了兩下。 是頭兒在找他?還是克洛伊的消息? 杜克一邊猜想,一邊朝手機伸出手。 是來自陌生手機號的短信。 看到對方發來的照片,一直笑呵呵的杜克猛地睜開眼睛。 頭兒被人打暈綁在椅子上。 [訓練中心3樓最西側房間。] 杜克立刻起身,剛要換衣服,手機又振動了一下。 他迅速抓過手機,看到對方發來的新消息: [麻煩再帶點吃的來,還要兩罐葡萄味的ponta。] 第187章 杜克帶著簡單加熱過的飯團和兩罐葡萄味的ponta趕到短信里提到的地點。 封閉的空間里, 平等院被鐵鏈綁在椅子上,垂著頭,金色的長發遮住了臉。 悠斗從杜克手中接過飯團和飲料, 分了一罐給越前,向杜克道謝:“謝謝前輩?!?/br> 杜克對于悠斗會出現在這里并不意外。 整個u-17集訓營,能打暈平等院的人,也就只有這個曾一擊打暈遠野的初中生了。 但他大概不是策劃這起“綁架案”的主謀。 杜克的視線在撕開包裝、專心吃起飯團的悠斗身上停留了幾秒, 隨后便轉向房間里的另外兩人。 德川和一個墨綠頭發的初中生。 憑他對德川的了解,對方不會干“綁架”的勾當,那這起“綁架案”的主謀只能是—— 杜克的目光落在坐在悠斗身邊,單手拉開易拉罐拉環的墨綠頭發初中生的身上。 對方曲著左腿, 喝了一口飲料, 順勢將手臂搭在膝蓋上。和一旁乖乖靠墻坐著、吃幾口飯團、喝一口飲料的悠斗形成鮮明對比,看起來就像個不折不扣的狂妄壞小子。 杜克露出和善的笑容,問越前:“食物和飲料已經帶來了,頭兒我可以帶走了嗎?” 杜克眼中的“綁架案主謀”、壞小子越前:? 這家伙問錯人了吧? 真正的“主謀”匆匆咽下飯團, 回答杜克:“現在還不行?!?/br> 在杜克眼里,悠斗除了“金牌打手”的身份外,又多了一個“主謀小弟”的新身份。 “主謀小弟”提出要求:“如果想要帶平等院前輩離開,需要先回答我們幾個問題?!?/br> 問題一: “平等院前輩為什么要在比賽前夕襲擊德川前輩和越前君?” 德川沒有選錯人。 杜克是一軍里最了解平等院的人,他在這兩年里跟隨平等院游走世界, 知道平等院的想法、知道平等院的過去、也知道平等院襲擊德川和越前的原因。 “這是頭兒對德川的試探?!倍趴苏f出原因, “頭兒想知道德川在面對那種情況時, 會不會選擇犧牲自己, 救下越前?!?/br> 新的問題誕生。 悠斗追問:“為什么要做這種試探?” 杜克給他們講了一個故事。 “兩年前,一個男人帶來看他比賽的meimei逛街。路過一家飯團店時,知道哥哥最愛吃飯團的meimei跑去給他買飯團?!?/br> “然而就當meimei離開飯團店時, 意外發生。上方正在進行改裝的屋頂塌陷,隔著一條馬路的男人根本來不及去救他的meimei?!?/br> “危急關頭,是另一個男人沖過去保護了他的meimei,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掉落的磚塊、瓦片和鋼管,將男人的meimei護在身下?!?/br> “男人著急詢問meimei的狀況。meimei沒有受傷,地上的血都是保護她的那位恩人的。男人抬頭尋找恩人,對方卻已經不見了蹤影?!?/br> “令男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幾小時后,他們再次相遇?!?/br> “在u-17 world cup 法國隊對戰日本隊的團體循環賽上?!?/br> 越前總結:“平等院救了杜克前輩的meimei,卻也因此身受重傷,輸了之后的比賽?!?/br> “所以杜克前輩才會在兩年前的比賽后離開法國隊,加入日本隊?!?/br> 德川去年才進入u-17集訓營,對這件事并不了解,“沒想到二位還有這樣的過去?!?/br> “沒錯。我被頭兒的男子氣概折服,為了報恩,也為了能和他在同一支隊伍里并肩作戰,我離開了法國隊,來到日本隊?!倍趴说?。 悠斗聽懂了這一段往事。 他尊敬出手救人的平等院前輩,可他仍然不理解對方為什么要試探德川前輩。 看出悠斗的疑惑,杜克望向房間中央的平等院,繼續道:“雖然頭兒并不后悔救下克洛伊,但他將日本隊的失敗歸于自己?!?/br> 比賽結束后,平等院面對的是鋪天蓋地的責問。 [究竟發生了什么?你身上怎么都是血?] [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你去做什么了!] [為什么不說話?大家辛辛苦苦地與對手鏖戰到最終局,結果因為你的輕率行為……可惡!] 面對這些來自隊友的指責,平等院沒有做出任何解釋。 他知道如果自己說出是因為救人導致受傷的事實,他會得到其他人的諒解。 但獲得其他人的諒解又有什么用? 日本隊因為他被淘汰了。 他剛上高一,兩年后還能再參加一次u-17世界賽,但對于那些已經16、17歲的前輩們而言,這是他們的最后一屆世界賽。 也是他們離實現夢想最近的一次。 而這一切都毀在他的手中。 就算前輩們在得知原因后不再責備他,內心的不甘也一定不會就這么輕易地消散。 “為什么發生在今天”“為什么是他們遇到這種事”“如果這一切沒有發生,日本隊是不是就能晉級了?他們是不是就能夠到從未觸及到過的名次了”……夜深人靜時,這些念頭會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令人痛苦萬分。 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解釋。 給其他人一個發泄的途徑。所有的不甘、所有的遺憾、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憤怒……都由他承擔。 一切由他而起。 ——他本就該承擔這一切。 杜克發自內心地敬佩著獨自扛下一切的平等院。 “在頭兒看來,德川有一定的實力,但太過溫柔。他想讓德川看到自我犧牲的悲慘結局,以免走上他的老路?!?/br> 話音剛落,杜克在悠斗的眼里看到了茫然。 這讓日語是第二母語的日法混血·杜克渡邊一度無法維持臉上的笑容。 究竟是他解釋得不夠清楚,還是這孩子在理解方面存在一些問題,為什么聽完后是一臉“杜克前輩在說什么”的表情? 悠斗確實不太理解。他舉手提問:“通過這次試探,平等院前輩想看到什么的結果?” “如果遇到同樣的情況,平等院前輩是希望德川前輩不要做出自我犧牲的舉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