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唐名相張九齡正妻后 第10節
譚昭昭只大致記得一些大事件,并不清楚歷史的具體細節。 武則天駕崩之后,好像將皇位還給了兒子。之后爭來奪去,唐玄宗繼承大典,開元盛世由此而來。 到了唐玄宗后期,王朝由盛及衰,安史之亂后,大唐繁華不再,迅速分崩離析。 譚昭昭還清楚記得一件事,張九齡曾指出安祿山有異心,請求將他斬首。結果唐玄宗未曾采納,放其歸了山。 開辟梅嶺關,指出安祿山的狼子野心。 譚昭昭私以為,放眼歷朝歷代,就憑著這兩樣,張九齡足以位列名臣前茅。 譚昭昭不敢以自己知曉些歷史走向,就能出謀劃策。 萬物皆在流動變化,張九齡就算沒有她,同樣功勛卓著。 現今他離長安朝堂之路何止三萬里,待到他走上朝堂時,再視情況,謀而后動。 張九齡側過頭來,歉意地道:“去到長安之后,前程未定。昭昭,我不一定能護住你?!?/br> 譚昭昭只聽到了去長安,張九齡首次肯定了這件事,高興得她低呼歡滾,激動地道:“真當,你答應帶我去長安了?” 張九齡望著近在遲尺的她,在昏昏沉沉的夜里,她那雙眼眸燦若繁星。 溫熱的呼吸拂過臉,酥酥麻麻,眸色情不自禁暗沉,聲音隨之低下去:“去長安,我們一起去。無論到何處,我們都在一起?!?/br> 譚昭昭興奮地在床榻上打滾,張九齡見她背對著自己,靠在墻壁上笑,不滿伸手,將她撥向了自己。 張九齡俯首,額頭在離著一線之隔時,硬生生停住了,低吟道:“怎地就這般喜悅了?” 譚昭昭笑盈盈道:“當然值得大喜啊。大郎放心,你只管去忙自己的事情,無需擔心我。我不會給你添加麻煩,定會注意小心,不去招惹是非。從明朝起,我就開始練習在崎嶇山道上騎馬,開始練習射箭,劍道,讓自己變得強壯!” 張九齡溫軟地道:“好,我教你。還有舞,你可會跳?” 譚昭昭瞪大了眼,張九齡笑著道:“一旦賓主盡歡,會表示感激時,會得起舞慶賀?!?/br> 想到一群人,吃得醉意朦朧,一起跳舞的場面,譚昭昭臉頰抽搐了下。 大唐人還真是熱烈奔放,后人不能比。 既然是風俗習慣,譚昭昭很快就接受了學跳舞。 其實,她更想看到張九齡跳舞,他腿長手長,舞劍的英姿能想象,跳舞就屬實想象不出來了。 譚昭昭抿嘴笑得歡暢無比,點頭如搗蒜:“好啊,好啊,大郎教我,我還沒見過大郎跳舞呢?!?/br> 張九齡豈能聽不出譚昭昭話里的期待,道:“你可是想看我笑話了?” 譚昭昭笑瞇瞇道:“我真沒有,只是好奇罷了。賓主盡歡,可是要喝酒?喝酒也要一并練習呢?!?/br> 以前譚昭昭喜歡喝酒,到了大唐之后,連酒味都沒聞到過,忍不住懷念抿唇。 張九齡笑道:“好,明日我讓千山取酒來,我們一同共飲。你太瘦了些,得長胖些方好?!?/br> 這是譚昭昭第二次聽到張九齡說她瘦,眼睛瞇了瞇,小心眼地道:“大郎是嫌棄我不美了?” 張九齡無奈地道:“天地良心,我并無半點嫌棄之意。太過消瘦與肥胖,于身子無益,我惟盼著昭昭能安康無憂?!?/br> 譚昭昭有錯就改,很快就賠了不是,“是我的錯。大郎放心,我一切都好。咦......” 先前她尚未來得及細究,張九齡的變化從何而來。 兩人關系親近了些,譚昭昭徑直問道:“大郎,你怎地就想通了,愿意帶我去長安了呢?” 張九齡凝神回想,與譚昭昭相處這些時日的點點滴滴,在眼前一一閃現。 他此時方察覺到,她的一切,他都清楚記得。 天下無人不仰望長安,她說盧氏嫁人生子,一輩子都沒走出過韶州,看過外面的天地。 她并非僅僅仰慕長安的繁華,她想看得更遠更寬。 她恰好是她的妻,能與他并肩前行。 張九齡心軟如水,柔聲道:“我難以說清。要是以后的路有你在一起,應當會更加有趣吧?!?/br> 僅僅是有趣? 譚昭昭不滿鼓起了臉頰,不過很快就釋然了,有趣更加難得。 張九齡見譚昭昭笑得歡快,他亦不習慣說這些,甚是羞赧,側身背著她,悶悶道:“你笑甚?莫非你不信我?” 來到這里之后,陌生的時代與規矩,陌生的丈夫與公婆,她一直壓抑著性格中跳躍活潑的那一面,就釋放了幾分。 譚昭昭撐著探身過去,悄然打量。 屋內昏暗看不大清楚,只感到他的呼吸好似重了些。 害羞還是生氣??? 譚昭昭輕手輕腳躺好,手指戳了戳他的背,吭哧著解釋:“你別多想,我是覺著有趣很好,不是笑話你?!?/br> 張九齡嘴角無聲上揚,手往后一伸,拽住她不安分的手指,慢慢轉過身,面對著她:“你可是不喜我背對著你?” 譚昭昭啊了聲,心直口快道:“沒啊,睡覺以自己習慣的姿勢為主,這樣才睡得安穩?!?/br> 張九齡感到有些憋悶,面無表情道:“眼下我們都醒著呢?!?/br> 平時這個時辰,譚昭昭早就睡著了。興奮之后,倦意陣陣襲來,她捂嘴打了個小小的呵欠,道:“那睡吧,還得早起去請安?!?/br> 張九齡定定望著譚昭昭,她的呼吸漸平穩,真是說睡就睡。 就憑著這份心性,張九齡相信,她獨自就能過得很好。 想到獨自兩字,張九齡些微不舒服起來,她是他此生的妻。 自從年后一別,他們再沒親近過。 張九齡身子逐漸guntang,手一點點挪過去,小心翼翼試探。 譚昭昭要與她一起去長安,眼下她不能有身孕,孩子會成為她的羈絆。 張九齡努力克制住,收回手,狼狽起身,去了凈房。 譚昭昭一夜好眠,翌日醒來,張九齡已經醒了,靠在軟囊上閉目養神。 聽到身邊的動靜,張九齡看了過來。 譚昭昭驚奇發現,張九齡的丹鳳眼,又變成了雙眼皮,問道:“大郎可是沒睡好?” 昨夜張九齡起了好幾次,譚昭昭呼呼睡得香甜無比,她不安分的腿,不時搭上來。 張九齡斜了譚昭昭一眼,啞著嗓子道:“沒有。無需去請安了,去換身利索的衣衫,我們去練劍?!?/br> 能不去請安,譚昭昭求之不得,馬上清脆說好,飛快繞著床榻尾朝外爬。 張九齡本靠在軟囊上,見狀哭笑不得,彎腰抓住她,“你怎地又爬了,就從這里出去?!?/br> 什么叫又?這里是哪里?譚昭昭回轉頭,見張九齡目光看向他自己的長腿,頓時明白過來。 轉了個身,譚昭昭打算從他腿上跨出去。 恰好張九齡抬起腿,準備讓她,譚昭昭一下被絆倒,往床榻外撲去。 張九齡驚了跳,連忙躬身上前,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臂。 呲啦一聲,譚昭昭絹絲中衣的細帶斷裂,張九齡的里衣滑下肩膀。 譚昭昭跌落他懷,溫熱的肌膚,緊密相連。 一個天旋地轉,譚昭昭被放倒在塌上,眼前,是張九齡貼近的薄唇。 第十一章 眼睛上一片溫軟,細微顫動。 譚昭昭仿佛置身汪洋的小舟上,心跳如擂鼓,手緊緊抓住了被褥,怕小舟翻倒,沉淪深海。 在慌亂中,她又清楚感受到,他的僨張,克制,隱忍。 終于,那片溫軟挪開,張九齡卻沒動,將譚昭昭裹在懷里。 “一會,就一會?!睆埦琵g在她耳邊啞聲低喃。 譚昭昭僵住不敢動,嗯了一聲。 聲音不受控制朝上揚,嬌啼婉轉。 張九齡瞬間呼吸一窒,手臂撐起,悶聲吸了口氣,道:“你先去洗漱?!?/br> 譚昭昭趕緊往外一滾,飛也似地下了床榻。余光瞄去,張九齡側著頭朝她看來,玉面泛紅,眼眸恰似波光橫。 美色誤人! 譚昭昭想嗚嗚哭,雙腿快重愈千斤,恨不得轉身回去,縱情狂歡。 不過,張九齡隱忍不發,譚昭昭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是嫌棄她不夠美? 是他有隱疾? 以前他們之間的床笫之歡,她并沒有印象,不知他的深淺。 譚昭昭不太愿意承認是自己的原因,可惜歸可惜,她不想生孩子,他這樣一來,正合她意。 胡思亂想中,譚昭昭洗漱穿戴好,張九齡亦起了身,換了一身利落的胡服,前來幫著譚昭昭理著衣袖,仔細講解著劍術的要點。 “以劈、砍、刺、壓、格、洗為重,你乃初學者,先用竹劍,記住姿勢便是。待熟悉以后,方循序漸進?!?/br> 來到空曠的偏屋,張九齡遞給了譚昭昭一把竹劍,他站在前面,起了姿勢:“你先看我舞一遍?!?/br> 譚昭昭以為大唐的劍道,會如傳到東瀛的那樣有防護,雙方對戰。 大唐的劍術以劍舞為主,輾轉挪騰之間,猶如舞蹈般優美。 眼前的張九齡蜂腰猿背,靈動恣意,柔軟中,處處迸發出力量。 竹木的長劍揮出,譚昭昭莫名感到了森森的劍氣。 若是他穿著廣袖寬袍,那該是多美的景象??! “風度得如九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