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冷面將軍求婚后(重生)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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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來瞄了眼東宮的人:“獵場出現刺客,林獵比試估計沒法正常進行了。不過太子這樣大張旗鼓找喬姑娘,其余人想不知道喬姑娘失蹤了都難?!?/br> “那個近衛洛七呢?”蘇涿光問。 風來答道:“自從查出是洛七加害喬姑娘后,我便派人盯著他了。今日他暫時未有異動,一直隨在太子身邊?!?/br> 卻聞不遠處一聲嘶力竭之人,逢人便問:“你們有沒有見過我meimei?對,是喬二姑娘,你們可有看到她?” 喬時清已不復素日里溫和自若的模樣,那眼底血絲縱布,神情焦灼。 “喬公子,我們方才見到了喬姑娘…”一群結伴而行的女眷恰巧經過,聞及此,出聲叫住了喬時清。 喬時清當即轉過身,言語激動,“在哪?我meimei去了哪里?可有危險?” 身處其中的方杳杳答道:“我和王姑娘幾個本是在林中閑游,當時看到喬jiejie與一男子同騎?!?/br> 她所言之王姑娘,便是方才叫住喬時清的女子,尚書之女王令夕。 王令夕續道:“喬姑娘的馬很快,我們都沒來得及打招呼他們就走了,也不知去的何處?!?/br> 喬時清很快鎮靜下來,面色疑惑:“meimei與…一男子?” 方杳杳點頭:“我近來見喬jiejie對太子殿下冷淡,緣是因為…” …… “喬姑娘和我們走散的時候,分明是孤身一人,且馬也斷腿死在了林間。那幾位姑娘是如何碰得的?且喬姑娘何來別的男子一道?”風來窺聽到時只覺奇怪。 蘇涿光:“眼見不一定真?!?/br> 至落日熔金,暮云合璧時,蘇涿光將獵場尋遍都未找到喬時憐。而此事經由一整天閑言醞釀,事情已不似初時傳的那般。 “聽說…喬家二姑娘來獵場,是為了和男人私奔?!?/br> “真的假的?可出現的刺客又怎么說?” “這不是為了掩蓋二人私奔真相,制造出來的假象么?也可讓刺客順道阻攔追他們的人,兩全其美。畢竟有人親眼所見,喬二姑娘和一男子縱馬離開了獵場?!?/br> 林中一眾相傳得愈盛,就連東宮對此亦不表態,變相印證了傳言的可信度。 唯有喬時清每每聽到時,便會怒而吼向那人:“你胡說什么?我meimei才不是這樣的人!” 但他每向人反駁一次,心底便多一絲絕望。 這樣有污于女子清譽之事,發酵下去只會越來越嚴重。 方才他見父親的臉色極為難看,甚至單獨會面了太子。喬時清太了解自己父親了,如果meimei這件事照此發展下去,向來看重喬家名聲的父親哪怕最終把meimei找回來了…也會暗中將她送出喬家。 而他身為喬家長子,無法違背父親的決定。 喬時清攥緊了袖中的手,他恨自己找不到有力證據堵住悠悠眾口。就連安排在meimei身邊的喬家暗衛也說,最后一次見到meimei,是她在刺客身后騎馬沖出獵場之樣。 近來meimei與太子的關系確實如方杳杳所言那般,難道…meimei真的是心有所許,為逃太子而私奔了?想到meimei臨時相求他把她捎上九暮山,還有意瞞著太子,喬時清越想越覺傳言合理。 直至手下來報:“喬大人,東宮那邊傳來消息,他們從刺客身上找到了喬姑娘買通他們的書契?!?/br> “什么…”喬時清頹坐在案邊,終是接受了傳言種種。 - 獵場外,山腰一洞xue里。 喬時憐背著周姝一瘸一拐地步入,小心翼翼地把她放置在了靠墻處。周姝身上橫縱的好些傷口,喬時憐已簡單處理包扎,只是周姝傷得過重,一時半會兒難以醒來。 喬時憐便獨自尋著山澗,取來芋葉盛之,一捧接連一捧地帶回山洞喂給周姝。 眼見暮色將歇,她不禁害怕起來。 她身上沒有火折子,她也不會取火?,F在更是因為一天未進食,她有些頭暈眼花。 這山林里會否有吃人的野獸,何種果子能吃,何種草葉無毒,她一概不解,唯有勒緊了褲腰,一遍遍去山澗處取水,飲水充饑。 但此番她取水折返時,聽聞山洞附近有人拂過密叢的輕響。喬時憐只見一黑衣刺客鬼鬼祟祟躲在林蔭處,張望著漆黑的山洞。 竟追至了此地?喬時憐暗自生驚。 她不著痕跡地棄了芋葉,將懷里短刀摸出。這是周姝身上的刀,本是斬草辟路之用,今此卻成了她唯一的防身之物。 眼下那刺客徘徊于山洞前,她陷入了難題之中。若是放任刺客進入山洞窺探,周姝必會被殺;而若是自己主動偷襲…她自己很有可能會被殺。 喬時憐死死捏著短刀,心臟不爭氣地加劇了速度。 她怕那刀子落在身上的疼痛,也怕死。但想起周姝那時義無反顧護著自己,落得渾身是傷,喬時憐貓腰往前挪了一步。 不論如何,她欠周姝一命。她不能讓周姝白白死在因自己而起的禍患里,這樣她余生難安。 喬時憐抿緊唇,見著越來越近的黑衣刺客,陡然蹭起身,舉起短刀鼓足勁刺了去。 但這一下,便撲了空。 反應迅速的刺客躲了開,他發現來人后,不帶猶豫地拔出兵刃往喬時憐砍去。 喬時憐在撲空之時便萬念俱灰,她絕望地半伏在地,睜眼看著向她落下的刀鋒,靜靜等待終結。 她知道,待自己死了,刺客便能完成任務離去,山洞里的周姝就能活下來。 還好,這一世算是沒白死,還救了別人一命。心里的點點不甘,亦在這樣的自我安慰里漸漸消散。 她喬時憐活的兩世不負任何人,除了…那個人。 “閉眼?!?/br> 許是臨死前的顧念,喬時憐恍惚中好似聽見了蘇涿光的聲音,雖未反應過來,但她依舊下意識地照他所說般閉上了眼。 旋即身前再無別的動靜,唯有讓人欲嘔的血腥之氣漸漸彌散,她正欲睜眼之時,察覺一仍帶著體溫的衣袍罩在了自己頭上,遮擋了視線。 “都說了閉眼?!彼渎曋貜?。 喬時憐終得確認,來者是蘇涿光。 但不及她爬起身,已覺身上一輕。她察覺自己是被蘇涿光橫身抱起時,籠在衣袍下的面頰瞬間guntang,“你…你你做什么?” 第17章 17 、縱馬 山林欲晚。 蘇涿光窮盡山水尋到喬時憐時,唯見她發髻散亂,衣衫殘破,污跡遍滿,身上淌就的鮮紅更是刺目得驚人。 偏偏就是這素日里拘謹又膽怯的女子,纖柔雙手握著一把锃亮短刀,毫不猶豫地往那刺客砍去。 明明她的手顫抖得厲害,她的眼不斷有淚涌出,她的害怕彰顯無余;明明她那日鄭重言之于他,她惜命,現在卻是主動將命獻給了敵人。 彼時蘇涿光對懷中之人所問答得理所應當:“地上血很多,我抱你過去?!?/br> “我自己能走!”喬時憐駁道。 不就是地上有血嗎?反正自己身上都那么臟了,踩過去也沒什么。 卻聽他一本正經:“我衣袍太長,怕你弄臟?!?/br> 喬時憐:“…?” 他在說什么?她身上不是更臟? 蘇涿光抱著她入山洞后,始才明白她此前異舉,是為了護住山洞里的人。只是見到這傳聞中與她私奔的男人,他覺著有些眼熟,卻又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蘇少將軍…快放我下來,這樣成何體統?” 喬時憐已不知悶聲對他說了多少回,待她拉下罩住頭的袍子,抬眼見昏黃天光里,那人不為所動,好似聽不到她說話一般,她只得惱怒地拔高了聲:“蘇涿光!” 默然跟在其后的風來聞此,不由得一激靈,他還是頭一回聽別人這么直呼主子大名。風來生出幾分欽佩,暗嘆道:不愧是喬姑娘! 蘇涿光側過身,淡淡道:“你確定要這么大聲嗎?” 只見山洞外已有禁軍趕至,尚未發現此處有人。而此番她依偎在他懷里,若是她再放聲,便能引他們朝這邊靠近,一睹二人貼身相擁的曖昧姿態。 喬時憐:“……” 是他蠻橫不講理抱了她,怎么現在像是成了她和他于此偷情,不敢讓旁人看到的樣子? 蘇涿光抬手攏了攏她身上的衣袍,將她輕放至地,眼神示意風來去招呼外面的禁軍。 喬時憐顧不上跟蘇涿光計較,徑自走至角落里攙起受傷昏迷的周姝,“得趕緊回去請大夫處理傷勢?!?/br> 隨后禁軍統領陸昇帶著手下有條不紊地入內,確認人皆活著后松了口氣,抬來擔架把周姝置于其上。 陸昇見喬時憐滿面關切地望著擔架上的人,不禁回想起獵場里的傳言。他并不認識女扮男裝的周姝,今此循蘇涿光發出的信號至山洞,發現喬時憐攙著是一“男子”,他對那傳言也信了幾分。 怪就怪在,蘇涿光竟將自己衣袍給了喬時憐。陸昇瞧著少女身上披著的雅青錦袍,眼里滿是意外。據他了解,蘇涿光從不是憐香惜玉之人,否則也不會京中每有女子接近他,他便出手把人家嚇得膽散魂飛之事。 卻聽蘇涿光驀地問他:“陸統領,我的小廝可還滿意?” 陸昇始才收回瞄向喬時憐的目光,哂笑道:“蘇少將軍的近衛自是出挑。那群小兔崽子車輪戰都沒能拿下風來,回去后備受打擊,這幾日論及練武,比誰都勤快?!?/br> 蘇涿光漫不經心拭著劍上血色,“我幫了你,你也要管好眼睛和嘴?!?/br> 陸昇:“……” 原來在這給他挖坑呢! “這幾個都是我親隨,向來嘴嚴?!?/br> 陸昇無奈,誰叫他這個禁軍統領看似職階高,在皇城地位卻略顯低了些。 西北與東北之境,各有虎狼眈眈,蘇家與周家分鎮守邊境,得來暫平之勢,這兩年未受外敵侵擾。這論功績,他是比不上兩家久經沙場之輩;論皇宮防衛,圣上有獨掌的奉天軍。如今禁軍受各方勢力擠壓,地位大不如從前。 若非自己出身西北軍營,他和蘇涿光怕也難以談上交集。 另一處,喬時憐見蘇涿光步至眼前,問道:“我遇刺竟驚動了守在獵場的禁軍前來,這件事應該鬧得挺大吧?” 也不知獵場里的父母與長兄如何了,此等險事,他們若是知了,定也在為她著急吧? 蘇涿光:“是我叫他來的?!?/br> 喬時憐:“?” 蘇涿光竟有權調用禁軍? 蘇涿光對上她驚異的眼神,睨了眼不遠處的陸昇,“他欠我人情?!?/br> 喬時憐松了口氣,想來蘇涿光當時知她在林中遇刺,便以她失蹤為名托禁軍四處尋她。不管如何,自己平安無事,喬家要是不曾知自己遇險,也省去白白擔心。 蘇涿光目視前處,眸中不易察覺的情緒閃過:“不過,確實挺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