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冷面將軍求婚后(重生) 第8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寫文爆瓜翻紅、七零之冷情知青的佛系妻、圣母病的日常生活[無限]、鳳鳴商(雙重生)、男主發瘋后、玄門大佬在驚悚世界贏麻了、反派的人魚老婆、閃婚對象是前男友上司、戀愛從結婚開始、頂級污染物今天也在偽裝貓咪
她渾身濕透,衣角處仍有殘雨跌落,而回程尚有距離,若不及時換下極易受寒。 “命都沒了,再拘禮又有何用?你不是惜命么?還是在你眼中,這些世俗陳條,比命還重要?”蘇涿光問。 果然,提起命,喬時憐遲疑再三,縮回了手。 而后她深作呼吸,定然看著他,“少將軍可知,女子若在這世上未能守禮,稍有差池,一朝便可被奪得性命?” 又是那樣的眼神。 與別院門前她有求于他時,懼死而求生的眼神一致。 他回京兩年,聽說過這京城第一美人許多名頭,不外乎是知書達禮,嫻靜端莊之名。人人贊其傾城之容,頌其美好品質。 但今此看來,這些似乎不是她想要的,反成了禁錮著她的沉沉鎖鏈。 他不知她所言之話背后藏的秘密,也不愿多探究,沉默半刻后,留得一句: “我面前,你隨意?!?/br> 喬時憐聞言怔了神,但抬眸見蘇涿光正盯著自己,目光若寒,仿佛在說:言已至此,你再不要我的衣袍試試? 她打了個冷顫,忙不迭挪開眼。 這人還是別惹為好,她惹不起。要是惹急了,他反悔了把自己扔在半路也不是沒可能。 做人要能屈能伸,喬時憐很是上道。 不多時,及蘇涿光再次入內,她已將他的白袍穿上。雖是大了不少,但勝在干爽舒適。 隨著蘇涿光亦留在了車內歇息,喬時憐識趣地為他騰出了空間,挪向了離他最遠的邊角而坐。 蘇涿光留意到她所選之處,眼角微跳。 我有那么嚇人? 忽的馬車顛簸,喬時憐方坐下,毫無憑靠。天旋地轉間,她倉皇中欲抓住什么以穩身形,卻抓了空,直直往斜對角的蘇涿光撞了去。 她已來不及后悔自己為何要換了他對角位置坐。 待得栽進他懷里,馬車平穩下來,她察覺自己手心攥著的衣料既不是自己的,也不是那白袍的。 她始才反應過來——她揪著蘇涿光的衣襟,直直往下拽了。 第8章 8 、獻吻 “主子,夜里太黑了沒留神,不小心駛進泥坑里了?!憋L來在車外稟報著,卻遲遲沒得到蘇涿光的回應。 “主子?”風來覺得奇怪,撫上車簾欲往內瞧個究竟,卻被蘇涿光隔空擊來的掌力震開,沒能靠近。 “沒事?!碧K涿光淡然回了話。 風來將信將疑地瞄了眼,又坐回車邊駕行,但里頭傳來蘇涿光的聲音讓他如雷轟頂。 “你是想把我衣服都扒下來嗎?” 扒…扒衣服? 我沒聽錯吧?主子和喬姑娘都到這一步了? 風來瞠目結舌。但也不怪他偷聽,他確實天生耳力極佳,這馬車就在他背后,他想不聽到也難。 “姑娘,您沒磕著吧?”秋英卻是沒風來這般耳力,她一臉擔憂地往里問著。 “沒有……” 這道傳出的嗓音細弱蚊吟,讓秋英更是放不下心,旋即她回身想要進去瞧瞧,“姑娘,要不婢子給您看看吧?” “我說了沒事?!眴虝r憐拽緊了車簾,加重了語氣,極力掩飾著心虛。 此刻車內,喬時憐羞紅著臉,本是光潔如玉的脖頸染著霞色。 她方才急中欲抓著什么憑靠,自是沒想到自己竟是抓著了蘇涿光的衣襟。原本蘇涿光便將衣袍脫了給她,余下一件薄衫與里衣被她一道往下拽了去,露出了那對素日里遮掩得嚴實的鎖骨,與往下…… 她沒敢再多看,心頭不斷勸著自己,冷靜,冷靜,不能把他惹急了。 喬時憐聽車外沒了動靜,轉身對蘇涿光勉強扯出笑意。她僵著步子縮回他身側坐著,又微瞇著眼,壯起膽把他衣襟攏好,“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br> 但她方觸及他的衣衫,馬車又開始顛簸不止,失了平衡的她,出自本能地再次抓緊了他衣襟不敢撒手。 于是那衣襟比之此前,還多敞開了幾分。 蘇涿光:“……” “風來,不會駕車就滾回軍營里去?!?/br> 蘇涿光的聲線明顯冷了幾分。 風來頗為委屈,“主子,這回是真的沒有平地……” 如風來所說,此間山路確實坑洼眾多,這般顛晃持續了好一陣。 喬時憐緊闔著眼,由著馬車搖動,內心祈求著趕緊結束這段路途。她眼下恨不得鉆進那泥坑里,且回到家以后,最好和蘇涿光再無牽連。 太丟人了。自己怎能做出這樣扒人衣服的丟人事?還兩次? 比起喬時憐的羞赧,蘇涿光還算得上鎮靜。 他扶著車頂,望著倒在懷里的溫香軟玉,她身上的淡淡幽香便和著夜風拂面,他心頭的異樣油然而生。這樣近距離與女子相觸,他難以言說是什么樣的感覺,只覺著很不適應。 縱使隔著衣襟,他依舊能察覺她指尖冰涼,連著她整個身軀因此前淋了雨,過于冷了些。 蘇涿光不禁皺起眉。 都冷成這樣了,之前還想著拒絕他的衣袍。 他看得出,她看似克己守禮,內心卻對守禮有所抗拒。那名為禮的枷鎖束縛著她,讓她偶爾喘不過氣,想要突破桎梏求得新生,又始終被其沉沉壓著。 這是蘇涿光今夜眼見的她,與世人所冠名的,并不相同。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才復了平穩。 喬時憐起身逃似的離開他懷里,她埋頭揉搓著guntang的指尖,暗自理著措辭,“咳…如你所見,我確實是一個守禮的女子?!?/br> 蘇涿光漫不經心地應道:“嗯,扒人衣服不敢正眼看?!?/br> 他刻意強調著她所指的守禮。 “我說了不是有意的……” 喬時憐欲哭無淚,羞憤之下又道:“那我不是幫你穿上了?” 蘇涿光垂眼望著凌亂不整的衣襟,他將她第二次所做“罪證”保留得完好,“但你又幫我脫了?!?/br> 喬時憐:“……” 喬時憐一時郁悶至極,她垂眼盯著自己的鞋尖,索性打算裝死,不再說話。 耳畔唯有車轱轆碾過的聲響陣陣,還有他有條不紊理著衣襟的細微動靜。不多時,喬時憐忽聽那清冽嗓音,于身側淡然響起。 “我覺得你膽子該大些,不該拘泥這些俗禮?!?/br> “嗯?” 喬時憐不解他此言何意,回想起他之前所說,他面前她可隨意,意思是自己在他這里無需守禮。 而眼下自己不慎扒了他衣服兩次,他非但沒有生氣計較,反是讓自己再大膽些。 膽子大些? 難道他是想…再進一步?試自己是否有突破守禮的膽量? 若此話放在他人身上,她只會覺得這人不是在說葷話開玩笑,便是在刻意引誘她做出出格之事。 但她眼前的蘇涿光,面若霜雪,未曾薄減分毫,神色端端的似常年不化的冰山,怎么瞧都不是一副會說笑、會近女色的模樣。 他似乎是真的在考驗自己,有意引導她跳出世俗之禮的束縛。 蘇涿光并不知喬時憐在想這些,“以及你為何會怕我?” 喬時憐仍在想,那這再進一步是如何進? 思之無果,她悶聲回答了他:“畢竟有求于你,我怕你把我丟在半路…” 蘇涿光若有所思,“也是?!?/br> 殊不知這輕飄飄的倆字在喬時憐聽來,便等同于,若自己不能通過他的考驗,他就會把她丟下馬車不管不顧。 落霞山離府尚有腳程,再加上她怕黑,如何敢獨自回家? 她腦海里已不可抑制地浮現此等畫面——蘇涿光稍稍起身,頎長的身形朝她覆下濃重的影,他俯身于她耳邊低喃:是想守禮,還是想要命? 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再度想起蘇涿光強調著語氣問她,禮和命之間哪個重要。 她自是毫不猶豫選擇后者。她都死過一次了,還在乎這些虛禮做甚?前世自己那般謹慎守禮,不也落得被人誣陷至死的下場么? 現如今,自己真的是因為怕死才守禮嗎? 是生在閨閣,十余年來的教養與陳規,牢牢困著自己,不敢越過這雷池半步。她恨那些教條殺死了自己,也恨膽小慎微、屈服于守禮的自己。 前世一幕幕仍如鯁在喉,喬時憐咬了咬牙,思忖間下定了決心。 她終歸是要做出改變的。而既然蘇涿光想試自己的膽量,自己便可證明給他看,她非是不敢沖破桎梏、拘泥俗禮的女子。 想到此處,喬時憐側過身,她攀著蘇涿光的肩,須臾間吻在了他唇畔。 這動作可謂是行云流水,一呵而就。連喬時憐都覺著太過順遂,眼前人甚至也極為配合,靜坐著任由她吻著。 看來,他確實是這個意思。 她思來想去,那話本里男歡女愛,除了摟摟抱抱,便是將這親吻寫得極盡淋漓。她每每枕在榻邊偷看時,都不禁羞紅了面,鉆進被子捂住臉。 雖然她和蘇涿光非是話本上情投意合的角,但這般破禮而膽大的嘗試,想來定是他想看到的。 卻不知,此刻“極為配合”她吻的人,繃直了身坐在馬車里,他向來清明的大腦唯余空白,思緒早已散至云霄以外。 他不是沒想過推開喬時憐,而是她貼近得太過突然。饒是他在戰場廝殺里極具應變之力,這撲面而來的軟香與唇上溫涼的陌生觸感,讓他陷入了茫然。 縱使這吻笨拙而生澀,卻是切實覆在了他的唇畔。 她在做什么?她瘋了嗎? 這是蘇涿光清醒過來的一剎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