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成為炮灰攻后[快穿] 第175節
只不過是在心中似笑非笑地想著。 快穿局真壞呀。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還是比較喜歡壞壞的老婆(癱) 第149章 野草與菟絲子2(重修) 這個世界的主角受, 是褚家假少爺褚心。 他剛出生時,生父覬覦褚家的權勢,便偷偷將他與褚家新出生的小少爺互換, 結果等到那個假兒子長大之后,他卻發現自己控制不了對方了,兒子在豪門金枝玉貴地長大,老爹反而在受假兒子的壓迫,哪有這種事, 于是他摸到了貴族學校,找到了在學校里讀書的褚心。 在知道自己是假少爺之前, 他被家人保護得很好, 因此性格有些天真,見到自稱是自己生父之后,便很聽話地按照著對方的話, 把自己攢下的錢都給了這個混賬父親。 然而他沒有預料到的是, 人心的貪婪,是控制不住的, 更何況,他的生父,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的生父胃口越來越大, 褚心只能向家人要錢, 正是在這個時候, 他的哥哥褚云發現了一切,于是那個所謂的父親, 便以敲詐罪被送入了監獄。 如果這件事從這里結束, 那對于褚心來說, 或許還不能算作是一件壞事——生父被送入監獄, 生母因病去世,他依舊能留在褚家。 可問題就在于,真少爺也正因為這件事,被接了回來。 真少爺晏明昕性格張揚而陰晴不定,不知為何對褚心很是著迷,一旦哥哥褚云不在場,他就會不斷地糾纏褚心,甚至是,驅逐褚心身邊所有親密的人。 而最可怕的是,他發現了,褚心在學校里,居然有喜歡的人。 那個人正是主角攻殷雪鏡。 殷雪鏡性格冷淡沉靜,家境一般,能進貴族高中,完全是成績,他與褚心這樣的有錢人家走不到一起,哪怕與褚心同學一年,說話的次數不到十個指頭,因此哪怕褚心對他有意,也只敢藏在心中,然而晏明昕莽撞的攪合,卻打破了這一平衡。 而這,也正是褚心悲劇的開始。 明昕垂眼看著眼前體格瘦削的褚心,在心中道:“所以,我就是那個催化劑工具人兼反派了?” 系統干脆道:“你哪個世界不是這個人設?” 只不過不管是什么人設,明昕都最后會把劇情攪得一團混亂罷了。 想到這里,它有點心累,對明昕的態度,自然也就差了起來,“你這個世界,不能再像上個世界一樣亂來了!” 天知道,它只不過是抽空回一趟快穿局清理內存垃圾,順便看看內芯有沒有問題,居然就被萬惡的上司給揪到了辦公室里,整整pua了好幾個小時! 那可是它的下班時間??! “怎么了?”明昕微微歪頭。 “你還好意思問!”系統破口大罵,“都是你!上個世界非要和主角受結假婚,你死了之后,主角受不僅把主角攻打死了,還從小世界叛逃了!” 明昕做出吃驚的樣子,“怎么會這樣呢?” 他語氣無辜,“可是,我的任務最后不也完成了?就算主角受叛逃,那也跟我沒關系吧?” “按理來說,應該也是這樣的……”系統糾結了一會,狠狠道:“狗屎上司,狗屎資本家,媽的,要不是老子還要打工,我遲早把它那張臭臉盤子抽爛!” 明昕沉默了片刻,“……統統?” 他是不是,發現了系統一些隱藏性格? 聽到他的聲音,系統卻僵住了。 仿佛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居然不小心暴露了本性般,系統縮了一下腦袋,小聲道:“……我只是太生氣了……現在這個上司,實在是太討人厭了,我有點忍不住……” “現在這個上司?”明昕問道,“難道還有原來的上司嗎?” “當然有啦!”一說到這個,系統就精神百倍,“上一個上司可好啦!又很漂亮!會發光哩!每次我見他,他都很溫柔地托著我聽我匯報!而且,做一次任務就休息一周,還有補貼獎金!”說著,它又萎靡起來,“不像現在這個,工資又低,假期又少,甚至還要調休!做不好,就被它拎起來,當成球一樣在地上拍來拍去,自從它上任,我的代碼bug都多起來了……” “誰能想到,我只是睡了一覺,好上司就變成壞上司了,”系統憤憤不平道,“它說前上司在一個小世界里的分神被壞男人勾走了,所以陷入沉睡了,快穿局不可一日無上司,它就變成攝政上司了,為了這個還搞了什么叛逃者監獄,說要抓住前上司勾走的壞男人,讓他把上司還回來,哼,誰知道它說的是不是真的,說不定是想靠著這個制度,悄咪咪抓住好上司的分神,然后把他弄到監獄關起來呢……” “是嗎?真可怕,”聞言,明昕有些憐憫地垂下眼眸,狀似不經意問道,“那么,那個拐走前上司的壞男人,究竟有沒有被抓到呢?” “不知道……既然懲罰局還開著,那就應該是還沒抓到吧……”這卻是涉及到了系統的知識盲區了,“其實我也有點好奇,可是因為上個世界主角受叛逃的事,現在快穿局好像很混亂,好像是主角受叛逃的事引起了監管局的主意,還有人給監管局發了五份舉報信,所以現在系統論壇都沒有系統敢發言了,我也沒法問問題了?!?/br> 說著,系統有些感慨道:“也不知道是誰這么大膽,居然一口氣給監管局發那么多封舉報信,應該是被現在這個壞上司弄得很不高興吧?” 明昕的目光,微妙地漂移了一瞬,可他面對系統時,臉上卻依然是純然的、無辜的神情。 “不知道呢,應該是吧?!泵麝空f道。 與系統說話時,他的聲音一直是輕柔的,可在主角受褚心面前,扮演晏明昕時,卻又是另一幅模樣。 見殷雪鏡離開體育館之后,褚心終于冷靜下來,他仰著頭,不那么有氣勢地質問明昕,“你為什么要……要那么對他?” “我只是擔心你?!泵麝繙\褐色眼眸半斂,有些癡迷地盯著褚心清純漂亮的臉龐,“我聽說你和他在天臺說了點話,然后就哭了,我怕他欺負你?!?/br> “他沒有……”比起明昕,褚心更像是那個被質問的那個,本來站在明昕面前,他就會天然地感受到負罪感,現在也只是氣急攻心,才敢跑到明昕面前與他對峙,“他沒有欺負我?!?/br> “那為什么你會哭?”明昕盯著他,朝著他走近了一步,因為自小在治安混亂的角落長大,少年看似單薄的身形底下充滿著爆發力,靠近褚心時,就猶如獵豹漫不經心朝著獵物踏進,他微微彎腰,盯著褚心哭過之后紅腫的眼眶,問道:“他做了什么,讓你哭了?” 他看似平靜的聲音中,仿佛有風暴涌起,“我會讓他,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br> 在明昕的注視之下,褚心眼中,卻再度涌起淚光,連帶著聲音,都微微顫抖起來,“他根本沒有對我做什么……” “要是、要是他真的讓我哭了,你就要教訓他,那你呢?!”褚心的聲音,從未像此時一樣大,“你可是,讓我哭了好幾回了!” 聞言,明昕臉上,竟是出奇地有些怔愣。 “你要是再找殷雪鏡麻煩,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說罷,褚心就捂著臉跑開了。 明昕眼眸垂著,盯著地面,看不出表情。 還是太優柔寡斷了。 他在心中如此判斷。 對于晏明昕這種人,“不理他”,根本算不上是什么威脅。 這種性格,難怪在原劇情里,他會在晏明昕與殷雪鏡之間左右為難,最后陷于悲劇。 戰戰兢兢的小弟群中,忽然走出來一個人,膽大包天地發問:“晏哥,要不要把他追回來?” 明昕抬起眼,看了過去,那是個五官端正、勉強算得上帥的男生。 他思考了一會,才記起來,這是今天剛被招進來的小弟,叫什么來著? “不用?!泵麝空f道。 他盯著那個男生,忽然柔了聲音,問道:“你叫什么?” 周圍一些熟知明昕本性的人,聞言都驚恐地看向了那個男生。 那個男生今天卻是第一天加入明昕的小弟團,不知道被明昕知道名字意味著什么,老老實實回答:“林擎?!?/br> “林擎是嗎?過來?!泵麝肯裾泄匪频?,朝著林擎招了招手。 林擎聽話地走了過來,明昕忽然朝著他伸出一手,他不明所以,下意識縮了一下,卻發現明昕的手,最后竟是落在了他的領子上,幫他將有些翹起的領子整理了一下。 明昕垂著眼,這個神情,饒是再冷戾的眉眼,也難以避免地柔和了幾分,他紅唇微張,“你和我弟弟是什么關系?” 不知為何,林擎的心跳,竟是快了幾分,“我坐在他前桌?!?/br> 說完,他變快的心跳,卻忽然漏了幾拍。 怎么就嘴快說出來了呢? 他戰戰兢兢看去,卻見明昕抬起的淺褐色眼瞳中,滿是冷酷。 “我說,是誰讓他知道了,殷雪鏡在這里呢?!?/br> 明昕的長相,其實是很漂亮的,他天生曬不黑,唇瓣紅潤,下唇豐滿,鼻尖挺翹,遮住上半張臉,完全可以冒充漂亮女孩。 然而他具有混血感的眉壓眼,淺褐色的眼眸,瞳仁靠上,是顯得很是兇戾的三白眼,更何況,相由心生,他本身便不是什么溫和的人,此時就算是扯起嘴角,也是沒有一點溫度的笑,他盯著林擎,一字一句,“原來是你?!?/br> 猶如惡魔現世。 * 在醫務室做了點簡單的處理之后,殷雪鏡便回到了教室,踏進教室門的那一刻,幾乎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驚疑不定地盯著他的慘狀。 就連平日里嚴厲的數學老師,對于他遲到半節課這件事,都沒有什么異議,只微微點頭示意他回座位。 一下課,他就被數學老師叫出去,了解了下情況。 知道是晏明昕做的之后,數學老師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憂慮的神情。 接下來出口的話,反而是在勸殷雪鏡,“雪鏡啊,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是……晏明昕那種人,最好還是不要去惹他,”老師語重心長,“我會試著和他家長談談,但你也得保護好自己,再一年就高考了,別在這個時候惹他,行嗎?” 殷雪鏡垂眸,“好?!?/br> 回到教室時,同桌因為過于好奇,將身體靠了過來,剛剛在班級門口的話,他也聽了幾耳,“真的是晏明昕干的?” 殷雪鏡朝著遠離他的位置退后,這時候,同桌才記起來,殷雪鏡似乎有點潔癖,更不用說現在那張冷白色的俊臉還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起來很是凄慘,他也怕不小心碰到了殷雪鏡,便也后退了幾步。 這下,兩人的距離,足有一米遠,禮貌得不像是同桌。 然而這個距離卻像是很讓殷雪鏡滿意,他終于開口了,“是?!?/br> “怎么回事???”同桌對殷雪鏡,還是很關心的,“他轉校過來到現在,都沒來過幾次班級,怎么就盯上你了?” 殷雪鏡動作卻是一頓,“他是我們班的?” “是啊?!蓖勒f著,小心翼翼地四下看了一眼,朝著殷雪鏡靠近了一步。 這回,殷雪鏡沒有后退。 同桌神神秘秘地小聲道:“聽說,晏明昕原來是城中村的,那一塊挺混亂的,有好多混混,他是那個最兇的,本來就沒什么人敢惹他,結果前不久,居然還被褚家認回去了,一躍成了褚家的少爺?!?/br> “褚家?” “就是那個,云天集團的褚家,特別牛逼,咱們隨便進個什么商場,很大概率都是他們家的,為了把晏明昕塞進學校,他們還給學校捐了兩棟樓呢,一棟是轉學時捐的,一棟是前不久,晏明昕把一個人弄進了醫院之后捐的,”說著,同桌有些膽寒地縮了縮身子,“我勸你最好離他遠點,不然……你可能就變成他們家捐的第三棟樓了?!?/br> 是嗎? 殷雪鏡沒有回應。 上課鈴響,所有學生都坐回了座位,殷雪鏡轉動黑眸,環顧班級,終于在靠窗的最后一排,看到了一張沒有放置任何物品的空課桌。 那張桌子是什么時候搬來的? 沒有任何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