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上(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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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上 《倚咸坡》是按照一周一集的形式播出的,等到劇目在網絡上累計了一定的播放量后,劇組和公司才在公開平臺放出性事直播的消息。直播的內容尚且未知,不過不難猜,大概率形式內容都得跟著劇情走。盡管這樣的舉動可以說是老調重彈了,但不免還是會有許多人翹首以盼。 關注這次直播的網友大致分為以下兩批人:一批想,反正我就是來免費搞黃的,只要有動作戲的地方就有我;另一批則習慣性挑揀,認為,就算是床戲,你也總要弄一些陽間的穿搭吧,這片子女主又是短發又是紋身,看了真的會謝。 別人會不會謝我不清楚,反正沉時絕對不會。他們決定以后都要同睡一床開始,他就意識到這種毫無來由的性沖動是再也沒辦法消減了。 索性溫阮對此毫不知情。上周拍攝連續熬了幾個大夜后,本就精神萎靡,結果周六又來了一個通宵。這導致女孩睡下去后,根本醒不過來,唯一還算清醒的時刻都是被他強行叫起來吃兩口飯。 終于到了周二,天剛蒙蒙亮,她迷迷糊糊地睜眼,等到意識回歸了一些后才翻身去找沉時。他們睡一起的時候中間總有一條鴻溝,倒不是刻意冷落,只是出于各種緣由,二人都不喜歡過于緊密的肢體接觸。 “你醒了么?”她剛睡醒的時候,說話聲音有氣無力,像是從外太空飄來那樣。盡管少女已經用了自認為最大的力氣。 他原本是沒醒的,誰知道她剛說完,男人均勻且沉重的呼吸聲突然變輕,又過了幾秒,他的身體有了輕微的動作,而后響起他低沉的嗓音,“差不多了,你要是還困就再睡會兒,我去做早飯?!?/br> “不用著急?!币驗樾菹⒌暮?,溫阮本身心情就不錯,再加上一睜眼看見了他,更是愉悅,于是伸出手制止他預備起身的動作,繼續道,“我想和你說會兒話?!?/br> 這種兩個人躲在被窩里說悄悄話的感覺實在不同,頗有坦誠相見的意味。 “你說?!彼浜系剞D身面對她,看見那一雙明亮的眼睛,反將她的手抓在手心,輕聲道,“今天辛苦你,也不知道兩日緩不緩得過來?!蹦腥舜_實變了不少,往日這時候該說的,都得是能不能讓他多弄一會兒。 “夠的,整整兩日呢,豬都睡飽了?!彼α藥茁?,估計是看見他殷切的目光,忽然想起了什么,問,“你怎么不好奇我的頭發,比你的還要短不少?!?/br> 女孩的頭發確實是短,而且發型稀碎,完全談不上英氣。說完后,她感覺到沉時的視線落了上去,有些不好意思的掙脫了他的手,無意識地企圖借此擋住一部分。這遮掩來的實在太晚。 “不好奇,這兩天稍微看了眼你最近的工作,大概猜到是為了什么。你愿意剪,我自然沒有別的意見?!被蛟S是對她的補償,這幾日除了基本的生活需求,他幾乎沒走出過房門。 “可是,這真的很丑?!彼幌肫疬@件事,心里就有些不確定了,“都不像個女孩兒了?!?/br> 沉時想了想,反問,“你是想問我的喜惡?” 溫阮點點頭,心想,他肯定有偏好吧,哪個男人能沒有一個喜歡的姑娘的畫像,譬如對外貌、身材、品格的標準,萬一自己的舉動破壞了他心里的美好形象。她越想就覺得自己非得知道這答案不可,他可見過那么多的女人呢。 “如果你只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我會說我更喜歡長頭發。但,都已經決定是你了,再議論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沒什么意思。長短我都喜歡,而且,這樣也挺好看的?!彼鐚嵒卮?,同時把她左摸右摸的手逮了回來。 這些話說出來跟瞎了眼一樣。她從沒想過人真到談感情的時候,可以偏頗至此,于是瞪大了眼睛回望他,道,“你不用說這些安慰我,我心里有數?!闭Z氣里暗含沒來由的喪氣,有種希望落空的失落感。 這姑娘也怪,非得聽到他說“不好看”才覺心安。 她一臉不高興的樣子逗得男人笑了好幾聲,沉時自然是不希望她在這種事情上苦惱,于是接著答,“我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公正的與你說話。我心里的天平已經朝你歪斜了。你若不信,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我好看么?” 這還用問。女孩二話不說便答,“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倍以娇丛接X得好看,遇到他就像撿到寶貝一樣。溫阮說完再想,難道他自己不知道這件事么。 他聽見她用這么夸張的詞來形容自己,一時沒忍住,又笑了好幾聲,而后伸手將她扯進了懷里,解釋道,“我可是丟在人群里找都找不到的普通人。阮阮,你心里的天平估計壞了?!?/br> “情人眼里出西施?!比绱舜譁\的道理,溫阮這個傻丫頭愣愣地看著他仔細琢磨了半晌,卻還是反應不過來,左思右想,覺得肯定是他對自己的認識尚且不明確,于是認真地辯駁,“沉時,你要自信,我眼睛沒瞎?!?/br> 想來是說不動她了,男人也不打算再同她繼續辯下去,右手托起她的腰部向上,然后堵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親的也不算激烈,頂多只能算是他倆用來互道早安的問候,再說,今日他倆心情都不錯,雖然劇方安排的形式古怪了一點,但總體上能滿足二人想要共赴云雨的心意。 溫存了也沒多久,沉時就果斷地放開了她,二話不說起身下了床。男人原本是想用實際行動證明一些事情,但是到最后有些收不住了。 剛才還沒親幾回,他的那東西就開始抬頭了,正巧劃過她的雙腿。她想給他行個方便,于是微微抬起了靠上面的那條腿,誰知道一個沒抬穩,把它夾在了兩腿之間。那物被這一刺激,當下便硬了好幾分,作勢還要繼續往上頂。再往上就頂到她了。女孩一慌亂,忙用了點勁兒狠狠限制住它的舉動。沉時哪里受得了這樣的力道,看著她的眼神都開始發生變化。最后,還是理智回頭,良心發現,想著不過是再等半天的事情,也不急于這半刻,所以只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一出,她才知道自己什么模樣在他眼里都沒差別,于是紅著臉拉高被子把自己的半張臉藏起來,只透過水靈靈的眼睛去看他。 一直看見他徹底走出自己的視線里。 但她也沒打算繼續躺著。女孩從床上直起身,半跪著,像新娘子一樣含著笑意重新審視他的房間,也不是,他們的房間。 沉時雖然頹唐,可案桌總是干凈整潔的,最多擺上一支筆、幾張紙,還有那摁鍵早被指尖拋光的鼠標和夜晚會發光的鍵盤。再看衣柜,他這幾日給她收拾出了大半,讓她安置自己的衣物。男人前兩日還同她說,她以前住的小屋子,等這段時間忙完了,就請人來改成畫室,她也不必整日跪在茶幾前忙碌。 溫阮又回身看向床鋪,瞧那兩只一模一樣的枕頭并排放在床頭上,心下便想,這一切都美好的像是在做夢。她都不敢粗魯地喘氣,生怕驚擾夢境。等聞到外間隱約傳來的飯香,少女才能徹底相信,他們是真的,真的決定要一起往前走了。此刻,她根本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只能抬起雙手合攏輕放在胸口上,企圖借此將在心口翻飛的感動摁壓下去。 早晨過的很快,他們坐在餐桌兩邊你一言我一語地閑聊,從各自的工作開始,撿到什么想說的都提一嘴,有時候沉時無意間講深了提到量子、編程,她也會豎起耳朵認真聽,津津有味,這讓他眼前一亮。他從不知溫阮的過去,也沒像現在這樣深入地認識對方,更多的時候,是在性事配合中注視她,所以除了表面上能看出來的特點外,一概不知。這感覺奇妙的很,他不知道少女會在什么時候突然給他一個驚喜,但他對此頗為期待。 他們沒有在家逗留太久,簡單收拾一番后便前往拍攝地點了。因為劇本制定的人設和他們原本的形象出入頗大,道具組需要事先給他們進行一番裝扮。 和以往的情況略有不同,由于這部劇只有一位主演,其他均為配角,且單集劇情完整,鮮少與上下集形成連貫,所以劇組要求沉時除了以性愛搭檔的身份參演外,同時承擔該集男主一職。這一來免去了劇組的實時換臉的制作成本,二來是劇情上有因果,從頭至尾演一出,無論他們還是觀眾,都能順利代入到角色中。 男人向來討厭出現在鏡頭面前,可這次回復的時候稍顯猶豫,沒有明確拒絕,大抵思考了半分鐘之久,答了句,“我不會演戲?!彼炔幌胍驗橥泼摴钾撋倥暮靡?,又不愿憑著自己三腳貓的功夫阻她的路。 劇方對此心知肚明,考量再三,便決定不對他做硬性要求,只要他提前熟悉熟悉。 他今日飾演的,是一位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地質研究工作者。此人常年過的是風吹日曬的生活,皮膚黝黑粗糙,原本是丟到人群里找也找不見的角色,可他偏生戴了個細框眼睛,再加上那對化妝后修飾過的眸子。他很少將目光投向四周的景色與人流,總是垂著頭,深沉地凝望著腳下的土地。 女主對土坡也有這么一番深情,所以那日在坡上匆匆一瞥,便記住了這位從外地來的研究員。 沉時怎么熟悉劇本的暫且不提,總之跟著工作人員的指示依照規劃路線走了七八遍,將那幾句臺詞對了十幾回后,總算達到了劇組給他定的最低要求。 下午三點整,《倚咸坡》第四集,拍攝開始。 其實上回采的樣已經夠用了,但他這日一大早還是背著包來了坡上,借口是樣本不夠。他們這次外派的任務到明日便要結束,可以說,他這輩子都不會來這個破落小鎮第二回。所以臨了要走,他總想著得再來坡上一回,想見見上次遇到的那位古怪的姑娘。 她不像別的同志,在一旁看他們工作時還要議論些什么,明明模樣像個假小子,但面色溫和、眼神柔軟。有時候聽見路人們的推斷實在過于離譜,還會說上幾句,“人研究地質的,不是考古挖寶?!?/br> 他聽見這話頗有些意外,便轉頭看了她一眼,看見她依靠在身后那輛比她身材高大許多的摩托上,正目光如炬地盯著自己。那時他不確定女人是否看的就是自己,于是一下午往她那處瞥了好幾眼,每一次都是恰到好處的對視。這才在他心里留了印象。 男人結束這段短暫的回憶后,抬手推了推臉上的眼鏡,習慣性地從背包里掏出所有的準備工具,就像是真的要來做研究一樣,一直垂著頭盯著地上的幾株小草,再戴上透明的塑料手套,半跪著,伸手輕撫這片溫柔的土地。 耳旁還是會時不時傳來那些大媽們的言語,“誒你們看,我在這里住了五十年了,還是第一回見到有人上咱們這來搞研究的,咱們這破地方還能出什么寶貝不成……”她們的聲音尖銳刺耳,攪擾的男人有些分心,完全沒留神手下的東西,一不小心拽斷了幾棵草。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聽見正上方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研究員先生,今日的你有些不太專業?!?/br> 女人還穿著上次見面時的那一身,也不對,換了顏色、圖案的相似服裝。此時此刻,她雙手抱胸站于他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同時用那臟兮兮的板鞋踢了踢他死捏著花草不放的手,用著像是看戲一樣戲謔的口吻說出這句話。 沉時被這一聲言語驚地愣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遇上她了,所以連忙松了手,把手里抓著的東西都丟到一邊,而后用衣袖揩了一把臉上的汗,才順著她爬滿刺青的腿往上看。 她算是清瘦的那一類人,為了這個角色,溫阮甚至減重了七八斤。那兩條纖細的腿根本撐不滿超短褲的褲管,在他這個角度正好能沿著那空隙往里看,只一撇,男人就看見了她白色的內褲,緊緊地裹著她圓潤的軀體。這讓他立刻聯想到不健康的東西,于是連忙站起身,視線直接越過曖昧之處落于她的臉上,挑了個理由回應她,“今日不算正式的調研?!?/br> 女人輕笑了幾聲,估計是笑他的內斂木訥,又問,“聽說你們明天就要走了?!?/br> 他不知道女人是從哪里得知的這個消息,有些錯愕地和她對視了一眼,點點頭回答,“明早六點的車。上次來的時候光顧著采樣了,沒怎么認真的看看這里?!焙蟀刖涫窃诮忉屗诵械囊鈭D。 溫阮回身看了眼這片草地,了然般地點點頭,“別人都是用眼睛看的,我們的研究員是打算用手摸一遍么?如果真是這樣,你們留戀的方式還挺特別?!弊詈蟮奈惨舳紦P了起來,明顯是調笑他的語氣。 沉時啞然,但總不好說自己是來見她的,所以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等了半晌才回答,“嗯?!?/br> 這種胡謅的鬼話他也承認,女人側過頭笑了他莫約兩三分鐘,而后直入本次尋他的主題,“看在我主動來找你的份上,剩下的時間拿來研究我行不行?” 男人聽見這話,手心都緊張地出汗了,一時間辨不清她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的,偏過頭看了眼旁邊可能盯著他們的人,下意識地扯了扯褲管,出言,“你一直都這么?!彼淮_定自己應該要用什么類型的詞匯來形容眼前人,畢竟他們也沒見過幾面,不知道對方的品性。 女人笑了笑,低頭看了眼他散落一地的用具,對他的問話不作回答,徑直往下說,“收拾好東西跟我來,我們去北面,那邊沒人?!彼膊坏妊芯繂T先生,說完便轉身往坡陰走。 想來她對他也不過是一時好奇和倍感新鮮。她年齡不大,但已經見過許多的人和事,她喜歡自己這樣當個旁觀者去觀察別人,觀察總是能讓她看見很特別的東西。比如,每個人眼里的東西都是不同的。 總向她獻殷勤的摩托車司機,眼里就是枯朽的塵泥;每天來這森林公園走幾圈的老爺爺和老奶奶,眼里會被滿滿的寂寥填充;還有她自己,她站在鏡子前打量自己時,落眼的只有虛空。而他呢,女人打量了一下午,就瞧見他那如同一汪清泉的目光,她沒見過像研究員先生這樣干凈的人,所以,有那么一刻,突然很羨慕他又格外想污染他。 思考再三,女人覺得與他歡愛一場是滿足自己最好的辦法,她想嘗嘗和這樣的人做有什么不一樣的感覺。 但她不想像以往的任何一次那樣,找家小旅館草草了事,畢竟他并不是自己隨便在大馬路上撿的男人。所以得選個特別的地方,就在這坡上,在其間雜草叢生的小樹林里,在沒人能發現的暗處,就像原始人,像動物和野獸。這想法讓她心覺刺激,甚至有一種非要實現不可的迫切感,所以她今日出門前便做下承諾,如果今天能在坡上看見他,就這么辦。 女人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了十米遠后,沉時才反應過來,連忙彎下身將草地上的東西胡亂地塞進挎包里,大步追了上去。他這種呆子很少有女人看得上,既不解風情,又不生動有趣。其實他也沒想明白自己是為什么要來找她的,也沒想清楚見到她應該要說些什么,不過能和她多待一會兒,叫人欣喜。 咸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眼能看到邊際,但是想要尋一處不被人察覺的地方也很輕松。女人對這片了如指掌,帶他穿越了好幾層綠化帶,最后走到一處被大樹蔭蔽的地方,才回身繼續同他說,“今天晚些回去應該沒事吧?!?/br> “沒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彼鲱^看了眼這顆巍峨的參天大樹,粗淺估算了它的年齡,然后出言解釋,“工作壓力大,休息的時候出去找樂子也算正常,沒必要事事都同旁人匯報?!贝嗽捯怀?,基本上已經認同了她的提議。他說完將手里拽著的挎包往邊上一丟,看著她預備脫衣的模樣,抬手觸及自己胸前的紐扣,準備回應她的邀請。 因為是真的在拍戲,兩個人身上都裝了高精度的收音器,所以他們沒像之前那樣還會說幾句悄悄話,除了劇本上既定的臺詞,兩個人不做其他言語上的溝通。沉時安靜地扮演著這個和自己性格全然不同的男人,溫阮則靈動地演繹著這個放蕩不羈、隨心所欲,從不把教條律例放在眼里的青年女性。 兩位主角之間原本認識不深,自然也不會過多寒暄,等她將外衣脫了隨手丟在地上的時候,抬頭看見他手笨,半天解不開倒數第二個,似乎是縫線有些脫開,將紐扣徹底纏死。她可不想讓這種小事來打攪她的性致,于是兩步上前,抓住他的手,向兩個方向使勁扯開。紐扣被這么一掙,徹底從衣物上松脫下來,而后朝著外間高速飛去,最后落在不知名的草叢里。 “你可別想找這種理由推脫我?!彼焓肿ド夏腥说膬蓚纫骂I,將它們向后翻轉,直至他因為長期暴曬在衣領出形成黑白膚色差異的線條一覽無余地暴露在空氣中。他低頭看了溫阮一眼,輕笑了一聲,覺得這臺詞倒是合她的性格。 按照劇本寫的那樣,聽完這句質問的話后,他略微猶豫了半分鐘,又盯著她看了好幾眼,才終于下定決心。微吐出一口氣后,他五大三粗地脫去身上的衣物,再將那些束縛隨性地拋擲在不遠處的地上。 也就是這一刻,片場再無聲響,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在互聯網平臺收看這次直播人的人,都毫無意外地死盯著那兩個藏匿在草叢背后的身影。 沉時沒有果斷地開始,雖然與角色猶豫的性格有關,但他此刻這么做倒是出于他私人的想法。他不清楚溫阮選擇這場地的原因,剛才已經來看過了,無論道具組怎么整理地上的碎石,人躺上去還是能感覺到十分清晰的尖銳感,就算避開一切背靠地面的姿勢,哪怕只簡單地倚靠在樹干上,以她的膚質,不出幾分鐘就要布滿劃痕,有些不太忍心。 劇組自然是覺得,反正她身上已經貼了滿身的紋身,看出來也不明顯,而且這種大自然與生俱來的野性無疑是最適合用來表現解放天性這個主題的。 溫阮則在等畫外音的放送,他們兩個人的心理描寫都是通過第三人來表現的。所以現在正在電視上播的應該是自己心里吐槽他不痛快的言語。她露出不悅的神情,在心里默數了十秒后,再次伸腳踢了踢男人,直言,“不干我就走了?!?/br> 這話絕對將不知如何是好的研究員喚醒了,他猛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然后推著她往后走了好幾步,直到將她摁壓在直徑一米多的樹干上。而后沉時彎身,低頭啃咬上了她的唇。 不同于以往他愛用的侵略式舌吻那種纏綿致死的激烈感,或許是今天的時間長,所以他們頗有耐心地緩慢地吸吮對方的唇瓣,剛一接觸便要分開,分開不過兩三厘米遠就又被對方吸引,再次觸碰到一起。 除了親吻,他們當然還要肌膚相親。沉時的手撫上她纖弱的后背,直接把她內衣的扣帶挑開,將那唯一沒有被貼滿紋身的奶白色乳rou從中取出,而后肆意揉搓起來。 她也不甘示弱,兩只手從他的腰腹一路往上摸,路過埋著強壯有力的心臟的胸膛,最后攀上了他的肩膀,在他脖頸處繞成一個環。 上身的糾纏根本不過癮,沉時的一只手沿著她的脊骨向下,灼熱的掌心在她身上煽風點火,女人不自覺的扭動起來,同時抬起一只腳輕輕地在他大腿上蹭。 這可蹭不得,他只覺得心癢癢,當下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簡單計劃一番后,他將那只正在揉捏她臀rou的手再往下放了放,置于她坐骨的位置,而后把另一只手放于她的背心,緊跟著手臂發力,將她托舉到半空中,直到輕松與他平視。 溫阮想這一天已經想了好久了,所以眼神里滿是笑意,雙手壓于他肩頭時,抬起雙腳纏住他的腰肢,像樹懶一樣。人們看見她的身軀被男人遮擋大半,只露出懸于空中的一雙嫩足,稍微隱私一點的部位全都藏匿于黑暗中,看不真切。 或許是親吻已經不能讓他滿足了,他想聽見女孩為他yin叫的響動,于是微微松開托住她身體的右手,同時用上臂夾緊她同側大腿,而后手腕繞過她的身體向下,將自己的硬物取了出來。 幾乎是剛從束縛里掙脫出,它就迫不及待地彈開,打在了女孩的陰部。 這讓她瞬間想起之前與他發生過的種種,心里是期待幾分欣喜幾分,又因為實在過去了太久有些忘了與他zuoai具體是哪種能讓人魂飛魄散的感覺,于是她也緊張地松了一只手,手心朝后反壓在樹干上,同時不自主地收縮起挺闊肌。 女孩的這一舉動倒是給他行了方便,他繼續調整二人的位置將她再次上托時,剛好能咬上她胸口的嫩rou。女孩動情的時候很好辨認,比如原本淡褐色的乳尖也會開始輕微泛紅,讓人沒辦法不關注不喜愛。 “啊……”她被男人舌尖的挑弄激地仰頭后靠,同時完全松開了他,兩只手臂皆反抓在樹干上,借此穩住身形。 差不多是時候了。他也開始懷念起少女的緊致,這是不能被用來替代和超越的世間絕無僅有的感覺。 沉時捏住yinjing的頭部,果斷地往她的腿心去。她剛才并沒有除去內衣,不過問題也不大。他松開食指中指,隔著面料在她xue口摳了幾下,這動作叫她再不能夾緊下身,只輕微松懈,她便流了好多出來。 女孩知道就是這一刻了,她輕咬住下唇,屏住呼吸。男人則勾了勾唇角,將那條徹底濕透的白色內褲撥到一邊,然后扶著自己大力朝里擠了進去。 “慢點,??!嗯啊──”xue口是最狹隘的關口,每次這般從無到有的過程都讓她無比難耐。具體會有什么感覺真的很難形容,像一口吞下一只象,像巨石擠進地縫,總之應該會是完全沒辦法實現的事情,吞吐、接納皆超出預期。她一面詫異自己怎么能吃進去這么雄偉的東西,一面又十分自得地開始享受身體里千萬縷神經同時被牽扯的快感。當然不只有她這么激動,xuerou也是,一面與之赤搏,一面卻泌出溪流,不斷浸潤山谷。這樣豐富而刺激的神經體驗從他們相碰的那刻起,開始生發,到那條柔軟的縫隙被驟然撐大撐圓,到她嘴里輕哼的那些變成清晰可聞的吟哦之詞,到他們再次合二為一。 她迷蒙著雙眼向上看,看見從頭頂大樹的枝丫間透露下來的斑駁光線,發現它們竟然也不刺眼。伴隨著無意識地淺吟清唱,她直視了好一會兒,心口突然冒出了奇詭的想法,覺得好像這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以及身下、身后這些不會說話的植物。此間沒有無禮的窺視,沒有傲慢的挑揀,只有純粹的心與質樸的rou體在觸碰、撞擊、交纏。有那么一天,他們終會融為一體,再不分離。 她又低頭看,看見那些陽光傾灑在他身上,既不是零星幾點,散落幾片,而是慷慨地賜予他滿身光華,如濯如沐。溫阮的一只手垂下,去抓他因為發力肌rou高高鼓起的小臂,輕言細語,“適應好了?!?/br> 此話有點醒夢中人的力量。從剛才開始,沉時就感覺到自己渾身的毛孔都在擴張,血液在管道內奔涌疾行,破開罅隙的感覺幾乎要沖昏他的頭腦,開口喘息已然不能滿足,他便低叫,“啊─”。男人的叫聲并不像女人那般婉轉,沒什么特別,非要形容的話,只能說根本控制不了,于是使個法子,把心里的快活說給她聽。 但在配合者的耳中,它們同催情藥物別無二致。這是她第一次在非射精期聽到傳自于他的聲響,起初那聲音不過維持了半秒,女孩察覺到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在zuoai伊始就被他三兩下干得頭昏腦漲、神志不清,以至于產生了幻覺,誰曾想第二聲、第三聲應運而來,聲聲催人癡狂。溫阮想明白后,便忍不住輕笑一聲。原來在喜歡的人面前,他也會像十幾歲不懂事的小男孩,毫不掩飾地、笨拙地被情欲牽引,失足泥沼,陷于困囿。 沉時不知道從什么時刻開始就不算清醒了。想來他本該是在情潮里穩cao勝券的那一個,可是這回不知出于什么緣由,他突然落入了一些記憶中,一些自己曾經做過的、想過的并不正確的事情。關于情事,關于性愛,關于一些約定俗成、口耳相傳、耳濡目染,以至于不聲不響就能從心底冒出來的念頭,“她是我的?!?/br> 究其根本,實在是因為許多人會把眼下的這種場景比喻為攻城略地,就像是在巍峨的城墻上掛上屬于自己的旗幟,以此標記領地。但時間一長,這么想、這么做的人多了,心底的怪念便會生長出來。他自然被影響到了,因為社會上的規則定論,因為同為男人們的所作所為,因為那一點不可能被實現的期待被滿足了,所以他也心生妄念。甚至因為這樣篤定的想法,理所當然地做了不少看起來彬彬有禮,實際上對她的感受滿不在乎的行為。 她被欺負慣了所以不覺得,乃至于嘗到一丁點甜頭都會反過來稱贊他的好。也就只有她能喚醒自己了。 思及此,沉時的目光才終于有了高光,急切地轉而向上去看她,意料之中,那兩顆半透明的寶石也在注視著自己,帶著溫婉愜意的明亮,她嘴角含著笑意,雙頰坨紅,朱紅的唇瓣微張微和,從內里傳來動人心魂的叫聲。他挪不走目光。他便往下看,看見從她肩頸出開始蔓延的那些在大多數人眼里代表邪惡和鬼怪的圖案也蓋不住女孩兒肌膚里冒出來的柔嫩的光,看見她隨著身形晃動左右搖曳著的乳rou,沒辦法做比喻了,他意識到要是再多看幾眼,周身的血液乃至內里的靈魂都會開始燃燒。最終,他選擇閉上了眼睛。 看不見,也還有別的東西能證明她的存在。掌心所過之處皆是她嫩滑的皮rou,觸感與電視里常說牛奶般絲滑如出一轍,他生怕自己稍用力便要留下烙印般的痕跡,可他抵擋不了這種誘惑,略微停頓了片刻便要往邪惡那面去,再混著驟然浮現于耳邊的少女剛才的囑托,于是大力地吞下一口口水,肆意地在她臀上揉捏,同時手臂發力,抱著她的身子往前,使其最柔軟的部分與自己撞擊在一起。 按理說,這樣發出的聲響應該要是污穢、下流的,可此刻卻像是彈奏協奏曲,還有些動聽,激烈程度完全能蓋過他在甬道里攪擾流水傳出的劃水聲。 溫阮幾乎是半騎在他的身上,渾身被那巨物插的酸軟,呻吟也愈發高昂。不多時。兩只腿便徹底失去了屈伸在半空中的力氣,在某一刻屈服于重力便要往下掉,不過只沿著他的皮膚往下滑了兩三厘米就被男人的一雙臂彎接住。沉時扯了扯嘴角,決心不再想旁的事。而后輕微往前走了半步,抬高她的雙腿,將之懸掛在自己的肩膀上,是以,女孩的空間所剩無幾,幾乎是被折迭壓在了樹干上。 這姿勢逼迫她上身微微躬起,使得她yindao的角度與他正好對上。而身前身后兩堵剛硬的墻要她動彈不得,溫阮剛準備開口,喊他換個舒服點的姿勢,誰知道他直闖闖地頂了進來,一直頂到女孩的最深處,抵達她溫暖又狹小的宮口。太緊密了,像榫卯那般個體之間不存在一絲縫隙,把她所有的潮液都堵在身體里,又漲又酸又爽又麻,只這一下便要她屈服。 女孩突然想起來前兩天他用過的手段,心里忽生懼意,擱在他手臂上的手微微使了些力氣,準備同他告饒,連預備說的話都已經排列在嗓子眼正要往外了,“我?!笨伤静唤o她這個機會,睜眼看了她一眼后,果斷地撿起數分鐘前狠狠唾罵自己的念頭,認真地誘騙道,“會很舒服的,乖?!?/br> 他的眼神實在叫人熟悉,每次他性致上頭的時候都會這么看著她,幾分強迫和威脅,幾分自得與急切,又添不少愉悅與期許,亮晶晶的,心里裝著什么一眼就明白。溫阮完全能聽懂他言語里的脅迫之意,禁不住露出害怕和躍躍欲試的神情,一句話也不敢應,只這么直勾勾地望著他。誠然這是他的慣用手段,但百試百靈,女孩喜歡未知的刺激感,男人喜歡她像困獸一般的模樣,這會徹底激發他暗藏心底的獸欲。 “那你來吧?!睖厝畋凰饾u深邃的眼神引誘了去,緩緩撤了手指上的力道,輕聲地回答。從那張小嘴里吐出來的音節軟軟糯糯,每一個都要在他心臟上搔動一回才肯消逝。男人根本聽不得。 所以話音剛落,他的下一輪沖擊便陡然而至,快得讓她措手不及。她剛準備悄然配合他,身體里的抗爭意識便冒了出來,兩只手伸手去推,可這點力氣實在徒勞,又想著用雙腿的力道阻拒,誰知道一時不知該用什么地方使勁便狠狠地夾了他好幾回。夾得他腰間一麻,溢出不少前列腺液。干她實在是太刺激了,叫他頭腦發昏。 “艸,你再多咬幾回我就要射了?!彼滩蛔≠潎@,同時用力地喘了幾口粗氣,像是安慰一般湊近她,在她臉上落下幾個吻,而后也不說話了,只專心埋頭cao弄她。這回不是什么莽夫式的毫無章法的進攻,反倒帶著深淺不一的原則,時有有規律時而毫無章法,她起初還會計算男人將要在哪一次進入時狠要她,后來時間一長所有的理智都被他攪成了漿糊,哪里還理會這些,心里只清楚,自己將會在某一回的清淺或重擊的瞬間徹底丟了魂魄。 “沉……太刺激了?!彼虢兴拿?,說了一半忽然記起自己的身份,連忙咽下一口口水,轉而改口,“我受不了?!边@句話聽起來十分委屈,說這些的同時她微張著嘴又隨著他的頻率連連叫了好幾聲,眼角還因為過快過急的快感刺激而溢出淚珠。她難成言語的呢喃最終混成一片旖旎,“啊啊……我要被你捅穿了?!彼芟矚g少女這般直率的樣子,所以勾勾唇角在她臀rou上略加用力地拍打了幾下。這使得她意識回歸了一些,猛然想起上次他不知輕重般的惡魔表現,看他的眼神里又多了幾分畏懼,再不敢求饒。 今日她的狀態出奇的好,不過幾十回的進退,xue里的水意便從她雙股間呈點滴狀掉了出來,一部分將他的雙大腿前側盡數打濕,更多的則沿著她雙腿之間的山澗往下流,流到最低處便掛在她的臀rou上,等到積累一定重量,便被她前后搖擺的動作甩出去,滴落在他們身下的這片土地上。自此,二人之間的撞擊聲也不再是簡單干澀的rou體拍打,先是添了幾分濕膩,再又改為完全的水音,實在夸張,攝影機甚至能拍到他們略微分離時rou棍帶出來的透明液珠,它們不成形狀,呈噴射狀在空中飛躍。 溫阮什么都看不見,只聽到了硬物進出洞xue的聲音也因為自己而發生了巨大改變,心里是又羞又臊??稍绞沁@么想,身體里便要分泌出更多的愛液。不是撒尿,但也與之無異了??删退闳绱?,他也不愿意松懈片刻,那比她胳膊還要粗壯的陽具在她隱秘之處狂妄地進出,“好漲,已經頂到了,頂到了……??!”她內里已經失去了對抗了力氣,只搖著頭胡亂地說,腦海里甚至生出了錯覺,覺得自己不是被他用手托著,而是被那物頂在半空中。 那東西怎么能有這樣的力量,勢不可擋,輕而易舉地就搗進自己的深處,還要引得一路的神經元都要跟著他興奮起來。她的小腹酸的不成樣子,每回快感的濃度夠了,便要急切地往上沖擊,就是一兩秒的事情,像失重,她頭腦眩暈,失去了掌控一切的能力,可就是在距離頂端只剩半毫米的時刻便又回落,致使她脫口而出的呻吟戛然而止。她想要,很想要,所以并不打算同往常那樣默默地忍受著,靜待之后不知哪一回的潮涌將她簇擁上云端,直接開口請求道,“快點,再快點?!?/br> “你再使點勁?!边@回終于不是藏在心底的愿景,而是被她一字一頓地吐露了出來。 上次她這么主動的時候,還是因為剛經歷過情緒大起大幅,對世間諸事都不在意,所以也不在乎他的看法,只想著完全放飛自我,發泄心里的不痛快??涩F如今,只是兩人一如平常的歡愛,卻也能從她嘴里聽到這種話,實在叫人驚喜。他的女孩好像一夜之間就長大了,變成嬌媚可人的小女人。自然不能辜負她的期冀,他找準了女孩最敏感的幾個位置,回饋給她最沉穩的愛意。 這一下叫她徹底瘋了。她兩只手從他手臂上滑落下去,緊跟著緊閉上雙眼,面向上方,嘴里只斷斷續續地叫著,兩只腳架在他肩膀上時而緊繃時而脫力。身體里面正疾風暴雨,帶著卷席一切的力量,她就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一只小舟,被四面八方擊打過來的巨浪拍得七葷八素,時而沉浸于幾米深的海域中,根本無法呼吸,時而博得了片刻露出水面的權利,便開始大口呼吸汲取氧氣。如此往復幾回,她便在某一個電閃雷鳴的剎那攀上了頂峰。 “我到……啊啊啊——”她突然冒出一句言語,而后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再沒力氣與風浪抗爭,只能遵照身體的本能,瘋狂地逼迫他,可光是如此還遠不夠,這種摧枯拉朽的快感總是會引發她全身的戰栗。而她此時此刻偏偏又被他困得無法動彈。身體當然會找到代償之法。于是奇譎的一幕發生了,少女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回撞他,他越是對之施以重擊,女孩便會給他夸張的身體擺動以及根本不可遏制的潮吹。那些液體全都落在他的小腹上,然后沿著他的大腿往下滑,足足噴了有數分鐘之久。 太爽了,這種沒頂的性快感逼出了他今日的第一發。男人抓著她的身子,使勁地往里捅,而后頂端在她的身體里變得更大更熱,就在他跟著說出“我要射了?!钡臅r候,便從那處射出一股一股的jingye。它們擠占女孩身體里所剩無幾的空間,更有甚者還要往里奔,一直越過藏在yindao深處的最后一扇門。 等到身體里的風暴逐漸平息,他才后退些將她松開,拔出堵在她身體里的東西。這才過去十幾分鐘,兩人的樣子就像是已經大干了幾小時那般槽糕,他身上全是溫阮留下的水漬,她則乖巧地吐出男人留在身體里的白濁。這景象只看一眼便能讓人面紅耳赤。 “寶貝,爽么?”他微微躬身,將她抱在懷里,同時將頭埋于少女頸邊,偏過頭咬著她的耳根子問。 女孩安穩地靠在他的懷抱里,問他借了幾分力氣才能站直,接著輕笑一聲,毫不猶豫地回答,“爽,爽到想和你做一輩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