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他腿間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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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盛到最終都沒有見到祁市叢最后一面。 在他年少的記憶中,他來醫院的次數寥寥可數,每來一次都象征著他身邊的親人消失一個。 最開始是母親,到現在的父親。 他快速奔跑在滿是白色的,又莊嚴神圣的建筑物里,這里如同舉行婚禮的教堂一樣,卻又與象征著美好與圓滿的教堂大為不同。這里行走著絡繹不絕的各種人,臉上或多或少都帶著悲哀與憂傷。 祁盛看到有人跪在雪白又刺眼的墻壁邊雙手合十,緊閉著雙眼做著虔誠的禱告與祈禱。 他跑了好久好久,才跑到祁市叢面前。 長長的廊道里站滿了他認識的或不認識的人,個個西裝革履,一副商務精英的模樣。臉上帶著或真或假的悲切神色,氣氛低沉又詭異。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如今是什么樣子,是血rou模糊還是粉身碎骨,反正祁盛想,終歸是不太好的。 他不再穿著舒服的毛衣一臉氣急敗壞地罵他,不再戴著老花鏡捏著報紙一臉調笑地瞪他,不再端坐在飯桌上一臉慈愛的給他過生日……他只會冰冰冷冷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躺在病床上淪為一具尸體。 時隔多年,祁盛再也抑制不住地落下淚來。 六年前,他也是站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看著自己身邊最親密的人離世,也是因為這該死的、無情的車禍。時隔六年,這種場景再一次在他面前上演,他大腦放空,被一道時空的穿梭門給被迫拉到了當時的場地上,那種可怕的記憶從他心底最深處,突如其來地翻滾出來—— 十二、三歲的男孩即使心智再不成熟,也知道眼前發生了什么事。 透過車窗他抬眸看到對他母親一向冷漠平靜的父親,此時此刻環著一個女人的肩,滿臉笑意地朝前方的大商場走去。 祁市叢出軌了。 他壓抑住自己內心的震驚與憤怒,扭過頭來看著自己的mama。 溫婉又優雅的女士畫著精致的淡妝,一臉平靜的、目不轉睛地盯著舉止親密的兩人。祁盛知道,他母親此時是憤怒的,垂在腿上的雙手緊緊纏握著,胸前鼓動的頻率急促又快速。 她側過臉來安撫自己的兒子:“小盛,你先乖乖地待在車上,mama去看一下?!?/br> 17個字,5秒鐘,這是他們母子之間最后的對話。 飛來橫禍就在下一秒降臨在她身上,降臨在祁盛身上。他眼睜睜地看著前方的大貨車朝他母親疾馳而來,他甚至都來不及開口說一個字,就這樣呆愣地瞧著她被甩在半空中,然后沒有半分停留地摔落在地,發出重重的聲響。 之后便是漫天遍地的鮮血和嘈雜的叫喊聲。 祁盛在被層層人群包圍的縫隙中,看見那女人探著頭遙遙望過來,逐漸,她的容貌慢慢和現在這張滿是擦傷的,戴著氧氣面罩的臉一點又一點的重合。 他眼神變得怨恨起來,盯著這張沒有一絲血色的臉,猛然之間心里萌生出狠毒的念頭來。他想,眼前的這個人是導致他一次又一次失去親人的罪魁禍首,為什么每一次死的都不是她? 六年前她不知廉恥地勾搭上有婦之夫,害得他沒了母親;六年后,她不顧祁市叢繁忙的工作,拉著他一起去旅行,導致他沒了父親。 她毀了他的家,憑什么現在躺在病床上還有呼吸。 少女細弱的哭聲在一旁傳來,祁盛指尖微動,冷淡地睥睨過去。余好脆弱地倚靠在雪白的墻壁上,薄軟的眼皮哭得紅腫一片,她死死咬著唇瓣,也抑制不住傷心的涕泣聲。 祁盛扯唇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余好,你總是說你媽欠我的,你已經償還完了??伤锬跎钪?,身上背著兩條人命,她欠我媽的,欠我爸的,欠我的,欠祁家的,你和你媽這輩子都還不完。 他居高臨下地斂眉看余好,眉宇間是一片低沉的郁色,周身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他聲音寒漠,語氣惡劣,對流著淚的可憐少女說道:“你媽就躺在病床上等死吧?!?/br> ………… 明亮的房間里。 矜貴又傲然的少年懶散地翹著腿坐在躺椅上,旁邊的小矮幾上擺放著被翻看了幾頁的書籍。他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摩挲著光潔平整的紙張,臉上表情寡淡又平靜,狹長的眼尾卻是銳利地挑起,全部余光盡數給了身旁的人。 在他眼前,少女緩緩跪下來,脊背挺得板直,像筆桿一樣直挺挺的。淚卻是流不完,雜亂無章地順著素白的臉滑落下來。 清瘦的身體掩蓋于寬松的衣服之下,她朦朧著一雙眼,將雙手溫順地搭在祁盛膝蓋上,翕動著干裂的嘴唇。 “我留下來,留在嘉和,留在你身邊?!彼蓾瓎÷暤?,“求你了,救救我mama?!?/br> ps:祁狗根本不可能讓好好離開他的,他那么壞即使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喜歡,再加上把雙親的死亡都怪罪在她mama頭上,就更加要把她留在身邊贖罪啦~他會用姜秀醫藥費來威脅好好滴。下一章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你們喜歡的車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