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夢？
…… ……呵呵?。 ……？ 暗影瘦消，綽綽約約。 人？ …誰？ ……接近。 模糊。 熟悉？ 誰？ “——” 出口無聲。 “?？~” 笑？ 溫暖…… 熟悉……… 誰？ “——，——？……” 無聲……？ “?，？?~？” ？ …… ……… 奇怪，我怎么好像是…做夢了……？終于？ …但什么畫面都不記得了。 好像是一個人，在笑……？ slave去好好洗了一次臉，水液冰冷，能使自己稍微清醒些許。店面已經收回來重裝修了，queen也開始要去幼兒園，終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今天正好是她上學的第一天。 來到目的地，校門口正巧有一堆還在哭著的、拽著家長不想分離的孩子。 “……” 然而queen只是捏著衣服。 “我們帶你進去見老師?！?/br> 可能是自己的問題，導致queen的性格好像和一般孩子有些區別。是因為我經常不想哄她所導致的嗎……？ 我已經能看到她以后會變得很陰郁缺愛了。 算了，童年時期，必須陪她好好玩才行。我不能再用那么敷衍的態度對她了…… … “您好像松了一口氣似的?！?/br> “是嗎?！?/br> “因為終于能擺脫queen了？” “……別告訴她?！?/br> “呵?！?/br> “對了，我們今后要對她耐心點…額……至少要多笑笑?！?/br> “整個家里笑容最少的不就是您？” ST諷刺地看過來，自己身邊還有許多在努力哄孩子的父母。 “……我在努力?！?/br> “但是叁年了一點進步都沒有?！?/br> “…既然已經能聽懂人話了，就該讓她接觸一點社會的險惡?！?/br> “您……” 他看起來對于這個做法不是特別贊同。 “騙你的，我會盡我所能地給予她溫暖，至少在她十歲前如此…” “……” 他沒話講了。 幸好，queen今天看起來過得挺開心，回家的路上…她正在滔滔不絕地以自己僅有的詞匯量描述出今日的經歷。slave雖然坐在車上聽得有點頭暈，但還是盡力將嘴角上吊，扭曲出一個在孩童眼中還算“笑容”的表情來…… 就這么聽她說了兩叁個鐘，直到吃完飯。 …臉有點僵。 比起這些，slave更好奇什么時候能再做一個夢。 過了幾天，自己也終于有空開始學車，今夜……… …… ……… 【那個人影似乎清晰了一點，但仍舊一無所獲?！?/br> …… 【昨晚好像做夢了，只是醒來后什么都不記得?！?/br> …… 【睡著期間好像有股溫暖?！?/br> …… 專門尋了個本子以記錄這些瑣事。 總覺得，似乎是有什么天外之物在引領著自己，虛幻夢境竟變得越來越清晰…明明從前一直都很少做夢。 會是她嗎？ 我是不是傻了……怎么可能是她。 如此冀幸著幻夢，我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我會這么渴望夢見她？太過思念？還是說發現自己終于做夢了，有些激動？ 再次翻出相片，端詳良久。 …真是個混蛋呢。 不辭而別還讓我這么想你。 那我只好詛咒你下輩子也別想跟別人幸福了。 ……… 約過去兩個月。 queen適應著她開心的上學生活，每天回來好像都有數不完的話要講，大概這就是孩子。slave的夢夢日記本上也已經寫了有十幾條碎瓣，夢中人逐漸越來越清晰，但依舊無法與其正常交流。 有種預感，這位叨擾自己睡眠的，一直是同一個人。 祂身形單薄…時常站在杳無一物的空白里…… 似乎想傳達某些信息。 要不是現在國家已經開始向群眾不斷灌輸“唯物主義”的思想，自己還真會以為這是被某種靈體纏上身了。 就當作有了一個奇怪的朋友吧，也挺好的。 原本是這么想著的，直到某夜—— …… …… …… 玫瑰…花園……？ “……?” 那人佇立在玫瑰深處。 手臂輕輕浮動，不知在做什么。 “……你好？” 湊近。 “……?” 沒有回應。 “……你好？” 再湊近。 “玫瑰…喜歡嗎？” 那人終于開口，語義溫綿。 …同時緩緩轉過身，逐漸面對。 “？” 她身上充斥著無盡的回憶與熟悉，但頭腦卻怎么都想不起她是誰。 “玫瑰…喜歡？” 她笑著將手中薔薇傳與自己。 “……還好吧?！?/br> 荊棘意外的并不扎手。 “我以為你很喜歡?！?/br> “……為什么？” “因為，這里是終點?！?/br> 她張開雙臂，擁抱天地。 花園處于懸崖邊緣，往旁一瞟便是無垠蔚海。 “這里很美?！?/br> 她笑著。 “……” “我帶你走走?！?/br> 她牽住了自己的手。 漫步山林。 … 周圍的場景卻一瞬間變成了集市。 “……？” 她看起來有些迷茫地站在馬路對面。 一眼，便與自己四目相對。 “……” 人群流涌，車川不息。 自己與她隔海相望。 仿佛隔著一個世界、一場時間、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她輕輕地笑了。 …有些模糊。 “想吃什么？” 明明耳邊風喧浪雜，卻能聽清她隱約的耳語。 “……你?！?/br> 喉嚨不受控制地發出了這個字的讀音。 她又笑了。 隨后一步一步…踏著深淵，朝自己走來。 “咬？” 她已經站在了身前。 “……” 盯著。 “……嗯？” 她有些疑惑。 “……” 盯著。 所有的沉默，最后被一吻收繳。 她好像有些驚訝。 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將她強吻了。 心情略有興奮。 …… 輕薄如紗，溫潤如水。 澗泉清澈，心心相印。 她虛假得太真實。 這個吻……同樣。 虛假得，太真實……… “……？” ！得趕緊把夢的內容記下來。 夢境與現實的交界處…slave正在努力將“她”的事件寫下…… 醒來后感覺心里好像空了一塊…… …… 對了，好像很久之前…在自己做清醒夢的時候會有個小家伙出現的……也把她記下來好了。 我是不是……稱她為“小甜餅”來著？ …真好，這下我的夢里有兩個人了。 她們會變成情敵關系嗎？ ……唉我到底在想什么啊，真是的。 …… 昨夜那片夢里的幻影，似乎有幾分像K。雖說，其實也完全不像…但直覺好像就是像……又不像……… 混亂。 看來自己的混亂腦子被某人從夢境遷移到了現實。 ………… “您看起來沒什么精神?！?/br> “…我昨晚做了個夢?！?/br> 大致跟他描述一下。 “聽起來挺美好的?！?/br> “嗯，我也這么覺得?！?/br> “但也請您不要太過耽溺于夢境，我們終究還要返回現實?！?/br> “我會的，即便我還不知道人生的意義在何方?！?/br> “…您其實可以考慮找個愛好?！?/br> “……嗯?！?/br> “不然平時實在太閑也可以替我做一下飯?！?/br> “……” slave對他繃起了嘴角。 “好啊，你幫我陪queen玩?！?/br> “？不是，您還真答應??？” “我最近臉都笑僵了，不能只有我一個人受這種苦?！?/br> “……好吧?！?/br> ST看起來不太愿意地去找queen了。 …十分鐘后。 “mama，mama…！” 野生人類幼崽跑進廚房。 “怎么啦？” “那個，陪我嘛……” “我不是叫了叔叔去陪你嗎？” 這人什么時候這么掉鏈子了。 “叔叔？嗚嗚！”她在瘋狂搖頭反對。 “……” 無奈地關閉爐灶，抱起queen去找當事人。 “額……哈哈?！?/br> ST這副表情倒是少見得很。他心虛又尷尬地假笑著，仿佛第一次控制自己的五官，生疏且扭曲。 “你，被投訴了，還是去做飯吧?！?/br> “……好?！?/br> 等他離開后，slave才開始詢問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玩游戲違反規則！還玩得很爛，輸了之后臉還很黑…！” “你們剛剛在玩什么呀？” 全能執事終于有一項不會的事了。 “剪刀石頭布?！?/br> “？嗯嗯～” 因為知道queen目前還是個話嘮，所以slave正等著她繼續說下去。比起這個，自己其實也挺好奇ST是怎么做到在“剪刀石頭布”上面違規的。 “他什么動作都慢半拍，我說一二叁出手他什么反應都沒有，說他輸了他又不認！還一臉生氣地看著我…” “其實你叔叔他一直都這個表情?！?/br> 笑著摸摸她的頭。 就是queen看起來依舊有些不滿。 “mama，我有一個問題…” “嗯，是什么問題？” “為什么別人都有爸爸，但是我沒有？” “這個啊，并不是沒有，只是……你見不到她而已?！?/br> “那我什么時候能見到？” “要看看照片嗎？” “嗯?！?/br> slave將放在書桌上的相框遞給了她。 “…爸爸是女的？” 小小的queen大大的疑惑。 “女Alpha?！?/br> “為什么見不到她呀？” “因為她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我們到達不了那里，她也不能回來見我們?！?/br> “為什么？” “因為她去世了?！?/br> slave并不打算對孩子隱瞞真相，既然她會問，那肯定也不希望自己回答得模棱兩可。 “‘趣事’…？什么意思？” “就是，她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br> “……消失…” queen還不太懂。 “所以說，我們是見不到爸爸了嗎？” “嗯，對的。再也見不到了?！?/br> “……哦…” 她的眼神顯然是在表露著遺憾。 “那叔叔為什么會一直住在我們家??？” “因為他也算我們家中的一員，即便沒有血緣關系，還性格別扭?！?/br> “我不喜歡他?！?/br> “哈哈哈～?那我等會就去告訴他對待別人臉色不能這么差?！?/br> “我不想跟他說話?！?/br> queen漸漸依靠在了自己身上。 … “mama，你會和爸爸一樣消失嗎？” “會的，在未來的某一天?！?/br> “那mama如果消失了…我該怎么辦…” 她有點想哭。 …其實已經哭了。 “我才不要和叔叔在一起?！?/br> “……嗯?！?/br> 好險，差點就笑出來了。 slave抿抿唇溫柔地看向她。 “相信mama，等那一天真正到來時，你自然會知道應該怎么辦的?！?/br> “…為什么？” “因為到那時，你已經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活下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