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綜海王8
江臨笙因為某些個人原因,總是會在下半夜突然驚醒,心慌手抖,不到處走走緩解不了身體的異樣,除了第一天晚上碰見過阮今,這幾天深夜其余人的睡眠都很好。 夜晚是孤獨的,黑暗的,能夠展示所有病態的,江臨笙赤著腳在客廳走來走去,老舊的別墅家具也透著股年代的久遠,總讓人無端聯想到被困在深宅的冤魂。 江臨笙不怕這些,他在晚上活的比鬼還像鬼,如果真的有靈異索命對他來說還是件好事,走了幾圈后心跳恢復平靜,正打算回去繼續睡,客廳的燈突然被打開,樓梯口關逢陌瞇著眼睛站著,一俯視長相帶來的弊端就更明顯,無端讓人火大,江臨笙還半裸著,被看的不太舒服,剛平復下去的情緒又跳上來。 他在夜晚同白天完全相反,總是容易激動,好在關逢陌在他失控前移開了視線,低著頭懶散地下來,路過他時還同他打了個招呼:“晚上好啊,夜跑呢?” 給了臺階但沒完全給,替他想的理由有點離譜,但江臨笙和他都不在乎,他們只要達成彼此不尷尬的目的就好,于是他接過話:“嗯,睡不著稍微走走?!?/br> “你怎么醒了?也睡不著嗎?” 江臨笙很難形容關逢陌思考他的問題時的那個表情,有點像牙酸,眉間卻是笑意和快活,舌頭在口腔里面轉了一圈:“把舌頭咬破了,有點疼,下來找點水喝?!?/br> 談到喝水江臨笙又不免想到阮今,自己愣了一下,沒接茬,兩個人就此別過,關逢陌進去倒了杯涼水咕咚咕咚喝完了,舌尖被凍的輕輕嘶著氣,腦子里想自己現在在下面受罪,還遇到個半夜不睡覺行蹤詭異的暴露狂,罪魁禍首倒是睡的香。 心里有點委屈,默默決定以后矜持一點,不能白白送上去給人又親又摸了,先從明天不主動跟她搭話開始。 等舌尖失去了知覺,關逢陌才回樓上,江臨笙還在客廳,跟個斯文變態一樣,他決定給他個善意的提醒:“下次晚上出來晃悠穿件衣服吧,這里畢竟住的還有女人呢,被她們看見了多不好?!?/br> 江臨笙并沒有如他意料般露出羞窘的情態,反而若有所思,對他敷衍地點點頭:“我會注意的?!?/br> 關逢陌挑眉,決定明天端著態度的事情得放一放,先和阮今聊一聊晚上鎖門的安全意識問題。 沉階的鬧鐘定在五點半,鬧鐘響時他也就醒了,再運動一個小時,沖個澡,七點吃完早飯出門八點準時到公司,但今天他睜開眼睛,窗外的天空仍舊繁星密布,摁亮手機一看,才四點半,比平時的生物鐘整整早一個小時。 他掀開被子看早醒的緣由,棕色的睡褲前端因為浸滿粘液而顏色更深,從侵染的面積來看量還不少,沉階也記不清上次自讀的時間了,或許就是被因為很久沒發泄過,他昨晚少見地做了個春夢,夢里的女人有具很美的身體,他分不清時是否對她有愛意,只是伏在她身上不知疲倦地進出,女人沒有聲音,哪怕他撞得再狠也像啞巴一樣,他握著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汗液從臂膀流下去,流進兩個人緊貼的掌心,汗津津的,再把床單打濕。 濕的不止這里,水液泛濫最嚴重的地方是兩人交合的下體,沉階的肘窩禁錮著女人的腿彎,往床上壓,整個人筆直地繃緊身體,像一根即將離弦的箭,目標在她體內深處,啪地往射下去,箭是把好箭,射出去還能自己回來再來一遍,周而復始,唯一的區別在于速度的不同,時快時慢,射的女人小腹痙攣的時候就慢一點等等她,當她高潮后噴出保養箭頭的甜水再繼續加快,空曠的房間,明明是最應當安靜寂寥的夜晚,他們的床上卻傳出啪啪的yin靡水聲。 沉階記不清自己做了多久,只記得在要射的時候下意識去找女人的嘴唇想要吻她,雙手被握住,只能用嘴清理女人被汗水濡濕后粘在臉上的頭發,那些發絲都是咸的,他們或許會接一個鈉離子超標的吻,不管味道如何,沉階摸索到臉后就親上去,同時下面開始射精,沒拔出來,射完之后他的yinjing依舊半硬不軟,他或許意思到情況有異,雖然依舊和女人臉貼著臉溫存,但同時伸出一只手去開燈。 女人的胳膊從他手里解放出來,摟住了他的脖子,燈開了,第一秒是刺眼的,他閉了會眼睛,聽見女人的聲音,輕柔的,熟悉的,尾部帶了點釣他的鉤子:“舒服嗎?” 沉階睜開眼睛,看到了阮今的臉。 他猛然醒了。 誰會在這個時間點起來?沉階不怕被人發現,冷著臉親手搓洗了褲子,拿到陽臺去曬,回來后天仍然沒亮,他沖了個澡,熱水從頭澆下去,一閉上眼睛就想起昨晚的夢,前因后果忘得差不多了,只清晰地記得自己zuoai的樣子,和最后射精的快感。 他的眉頭皺著,在彌散的潮氣中撐住墻,另一只手往下摸,隨意taonong了兩下,那東西沒一點反應,軟趴趴地被掐在手心,體積不小,充血后應該會粗大的令人咋舌,主人并沒有因為它的雄偉而得意洋洋,神情中充滿厭煩,又粗暴地箍了幾下,看它實在沒有反應,放棄了撫慰它的想法,他本身就不熱衷這種事,只是春夢的對象令他感到驚訝,懷疑是自己禁欲太久憋的也不愿意思考其他可能。 商人的直覺最靈敏,他這一次刻意放任了自己的鈍感,好像逃避答案就能相安無事一樣。 天亮了后別墅又活了起來,因為是錄像,播出前還要剪輯,且第一期只是試水,能不能拍第二期得看花大價錢請的觀察員帶不帶的動流量,市面上其他類似節目都是全部錄好后送給觀察員讓他們和觀眾一起看,導演不想學他們是因為他不想嗎?不,是因為他沒錢。 他們得邊拍邊播,因此在鏡頭前也沒什么不能入境的顧忌,反正不是直播,第三天交換同伴阮今和薩颯總算擺脫沉階這種工作狂,抽簽的時候沉階和曲煙抽到了相同的顏色。 薩颯拉著阮今小聲吐槽:“我們倆沒反對他的獨裁是我們心大,不跟他計較,白悅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應該也不會不給他面子,但曲煙可就說不定了?!?/br> 她悄悄地說:“曲煙好像那種街頭大姐大哦,誰犯事了就一腳給他踹飛,把手下管的條條順順的,但是私底下會扶老太太過馬路?!?/br> 她猜得沒錯,沉階沒和曲煙商量直接要把她帶去公司,曲煙直接冷笑:“你算老幾?你讓我去我就去?” 沉階今天起得太早,眼圈下有層薄薄的青黑,看上去沒那么精神,被曲煙拒絕后剛想反唇相譏,視線略過阮今,頓了下:“我工作離不開公司,無論怎么商量都不可能為了遷就你曠工,如果你覺得這個規則有問題可以去質問導演,而不是沖我發火?!?/br> 雖然沒睡好,但腦子到底是好腦子,罵人的話轉著彎地往外冒:“我可以跟導演反應一下,今天我們暫時分開行動,你去醫院掛個號查查甲狀腺,脾氣這么暴沒想過是種病嗎?” 曲煙瞇起了眼睛,看上去A的能把十個猛男摁在地下捶,兩個隔著空氣對視,互不相讓,半晌,曲煙嗤笑一聲:“你一直都這么自大嗎?” “真叫人惡心?!?/br> 沉階沒回,看了看表,怕遲到懶得跟她吵,留了句‘你自己跟導演說’,開門匆匆走了。 這幾天大家相處融洽,沒什么明撕暗秀,內容太平淡了,導演看著愁,男女嘉賓的感情線發展不了一點,白悅江臨笙熟了一點但總是相敬如賓,跟甲方乙方似得,曲煙柏孟球打得倒開心,但一口一個兄弟怎么回事,沉階冷臉關逢陌懶惰也就不說了,推男女cp不如推薩颯阮今的百合線。 導演人至中年身材保養的還好,頭發卻一去不復返,苦惱的時候就用小梳子對著鏡子梳梳為數不多的發絲能夠有效緩解壓力,副導演突然過來吼了聲不好啦,嚇得他失了準頭,一用力扯下來幾根頭發。 “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我一會揪了你的胎毛!” 副導演閉了嘴,一臉小媳婦樣地站在旁邊,導演沒耐心:“說??!” “……您剛剛不在客廳,沉階和曲煙起了爭執,沉階自己去了公司,和曲煙分開了?!?/br> “他們倆吵架了?”導演雙眼冒光:“沒罵什么不能播的詞吧?” “有也沒事,”他拍了拍手,“這段別剪了,原版放進去,男女嘉賓吵架也算是個看點,再說吵完架再和好,這不就破冰了嗎?這么多天可算是有點進展了?!?/br> 導演一切都朝著美好的方向想,副導演在一邊笑的苦澀,但沒敢說曲煙和沉階之間那個狀態可不像打是親罵是愛,如果打起來曲煙揮的拳頭一定是真實情感的帶著厭惡,而且就盯著沉階的臉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