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綜海王7
太陽半落不落地掛在海平面上,等海風變得咸濕溫熱,關逢陌帶著阮今來到海邊,海岸線很長,他把機車隨便停在路邊,想要和阮今散散步。 路上也能遇到些小情侶,和他們一樣并排著走,只是牽著手,小學生一樣晃來晃去,關逢陌有些眼熱,把??岵逶诙道锏氖帜贸鰜?,輕輕拉住阮今的手指,阮今沒有甩開,于是他得寸進尺地插進她的指縫和她十指相握。 沉默地走了一段路,關逢陌想了想:“你就沒什么想問我的?” 阮今一直在看隕落的夕陽,F國沒有靠海的城市,這樣的風景對她來說奇特而少見,回答他的問題就有些心不在焉:“問什么?” “比如我到底是干什么的?”關逢陌覺得自己今天也算那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的打臉龍傲天了,說自己窮是參加節目時的真實狀態,他那時候剛跟家里人吵架,什么都沒帶離家出走,不出意外卡被停,他是被寵大的孩子,脾氣又倔,寧愿進廠也不向父母低頭。 關逢陌隨便其他人怎么猜測,今天帶阮今去見了自己小時候玩到大的朋友,唯獨沒打算瞞著她。 但阮今好像并不在意,一點質問的意愿也沒有,關逢陌走了這么長的路一直在等她開口:“你都不好奇我一個流水線工人怎么能開這么好的車,認識這么多富二代嗎?” “我不會對你的私事感興趣,”晚風吹起了她的劉海,有個拿相機的meimei已經來來回回路過他們好幾次了:“如果你想說我也會聽?!?/br> 她朝那個meimei打了個招呼,meimei紅著臉問她能不能拍張照片,阮今甩開關逢陌的手,靠在岸邊的防護欄上,背對著海面,meimei飛快的拍了張照片,深深鞠了個躬跑了。 關逢陌嗤笑:“對一個不認識的小姑娘都這么好,對我卻不冷不熱的,我是不是該先去變個性???” 阮今的發絲外緣因為背光染上燦爛的紅色,整個人裹挾在濕熱的風里,沉吟了一會,像在思考這個問題的可能性,額頭微微前傾,那是點頭的前奏,關逢陌突然壓了上去,他的臂膀寬厚,全部張開把阮今困在自己和防護欄之間,頭抵著頭,阻止了阮今認同的動作。 “算了吧,”他有點無語:“我可不想跟你做姐妹?!?/br> 他們離得很近了,阮今不得不彎著腰往后仰,才能看清他的表情,關逢陌沒帶墨鏡,頭發也沒做造型,但本身發質黑硬,被風一吹就蓬松地立起來,不知道出門怎么想的,梳了個中分,好在臉能打,鼻梁高挺,顴骨稍微凸出來,尾部上挑的眼睛從下往上看總有種厭世的頹廢,嘴巴又大又寬,笑起來橫跨瘦削的下巴,給人一種性欲強烈的感覺。 他的嘴巴實在太有特色,阮今盯著的時間稍微長了點,在這樣曖昧的氛圍下像是某種邀請的信號,關逢陌追著她往前貼,夕陽下的人影漸漸靠近,終于上面的覆在了另一只影子上,水rujiao融。 事實證明看起來玩得花的技術不一定好,關逢陌的牙齒總是磕到阮今的唇rou,舌頭也呆板僵硬,不會糾纏不會卷曲,不會在口腔里跳舞,只會強盜一樣沖進阮今的嘴里吸這個吸那個,除了津液連舌頭也想帶回去,他棱角分明的下頜因為口腔的律動而收縮,一吞咽膨大的喉結就向上滾動,側邊的血管突兀明顯,磅礴的欲望讓身體自動收緊,伸開的手臂環住阮今的腰和肩膀,一邊往自己懷里帶,一邊往防護欄上壓,像要擠走兩個人之間的所有空氣一樣。 他把阮今的唇珠吸痛了,滑膩膩的舌頭被她狠狠咬出了血兩人才分開,關逢陌喘著氣,手沒松開,低著頭看阮今唇rou上沾了點紅色的水澤,伸出舌頭替她舔干凈,才嘗出來這是他自己的血,阮今除了上唇紅腫一點,一點皮沒破。 一時間不知道誰更吃虧,阮今被他擠得難受,使了點勁推開他:“技術真差?!?/br> 她好像一點感覺也沒有,不曾情動,關逢陌睜大眼睛,單眼皮都被壓成內雙了,覺得自己像不值錢的鴨子,阮今白玩一通后還要嫌棄他經驗太少,他能有什么經驗?看片的經驗算嗎? 阮今已經掉了個頭往回走,天色暗下來,太陽完全落進海里,關逢陌跟上去,仍舊是吊兒郎當的姿勢,東張西望瞎看風景,兩個人并排走了一會,突然出聲:“練練就好了?!?/br> 阮今看了他一眼,雖然眼睛里沒有輕視的意思,但關逢陌竟然被看得臉紅。 他想辦法略過了這個話題,帶著燥熱的腦子嬉皮笑臉:“我現在身價很低哦,要不要考慮包養我?”他咳了咳嗓子,換了種方式捧讀出來:“你好,我是首富獨子,現在被人追殺狼狽逃亡,已經幾天沒吃飯了,今天周四v我50吃頓肯德基,等我復仇歸來,提拔你當我們家二把手?!?/br> 他成功把阮今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用奇特的眼神觀察他,男人一談情說愛起來果然不一樣,智商下降情緒不穩,喜歡胡言亂語,以后可能還會更粘人。 阮今和他雖然接吻了,但只是曖昧,不會負責。 親是他自己親上來的,抱也是他自愿抱的,阮今不會拒絕而已,如果關逢陌因此自我攻略完全陷進名為阮今的愛情陷阱,說明他本來就是個戀愛腦,這也要怪她嗎? 他們回去的時候正趕上飯點,做飯的仍然是白悅,她真的很賢惠,也很能干,他們搬進來的第二天餐桌上茶幾上木柜上空白的地方就擺滿了鮮花,不是花店買的,是新鮮的每天從花園里摘下來的,擺放的位置和插花的搭配都很有講究,令人賞心悅目。 薩颯正幫著白悅端菜,不會炒菜的人總要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看見阮今回來了,眉毛一彎,拉著她到旁邊咬耳朵:“要不明天我們來做飯吧,總是讓白悅下廚她不累嗎?如果一直這樣,雖然她做的菜很好吃,但我會吃不安心的?!?/br> 阮今同意了,男嘉賓們指望不上,她們打算一會找曲煙再商量一下。 白悅的廚藝的確出眾,阮今都多吃了幾口,飯后白悅熟練地起身要收拾碗筷,被柏孟搶先一步:“我來吧我來吧,”他飛快地擄走一大堆碟子,往廚房跑:“你都辛苦準備晚飯了怎么可能還讓你刷碗,昨天我就想說了?!?/br> 白悅收回了伸出的手,一害羞就臉紅,還跟他說謝謝,和第一天互相介紹時的積極主動很不一樣,當薩颯提出明天由她來提供晚餐時,白悅又恢復了平靜:“怎么了?是我做的菜不太合胃口嗎?” 白悅總不能免除用競爭者的眼光看女嘉賓們,以為她們是因為嫉妒她的廚藝,也想在男嘉賓面前露一手,這很正常,她艱難的事業打拼過程中遇見過無數這樣的人和事,她的父母只教她討好男人,社會又讓她學會敵視女人,她靠著心眼和技巧往上爬,擁有了富貴,現在正在謀取權利。 薩颯搖搖頭否認:“不是不是,你做的菜比酒樓的好吃多了,但是天天負責這么多人的伙食不累嗎?每次回來都能看見你在忙來忙去,一點空余的時間都沒有?!?/br> “如果你在為了我忙碌我卻坐在沙發上不動,那我會不好意思,心里也難受?!彼_颯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廚房,又瞥了眼在客廳的幾個人:“你看有良知的人都已經行動起來了,某些沒臉沒皮的懶貨還不知道在干嘛呢?!?/br> 薩颯后面一句算是小聲地抱怨,背后說人壞話不是個好習慣,如果被正主聽到就更尷尬了,但白悅還是被她震驚到一樣,愣愣地看著她。 她們的行為總是令白悅出乎意料,從她被母親騙去給瞎子當媳婦就為了給弟弟湊彩禮錢,自己逃出來后就已經不相信女人間的善意了,寫這本書的時候始終帶著惡意,因為自卑寫了個卑劣的女主,結局雖然看似圓滿,但一切都是鏡花水月,一眼就能看穿的虛假。 這真的是我筆下的人物嗎? 還是AI的自作主張?真人扮演? 阮今和薩颯肯定有一個是快穿局的員工,白悅確定后立馬做出選擇,自己不能在她們面前暴露身份,于是又害羞地回答:“原來是這樣啊?!?/br> 她答應了薩颯的要求,心里卻一團亂麻。 解決了煩惱的薩颯又變成無憂無慮的快樂小狗,回到房間后想起來之前看阮今的浴室什么都沒有,噔噔噔跑去敲她的門,阮今開門的時候穿著浴袍,發絲沾著水汽,應該剛洗過澡,瓷白的臉頰泛著粉紅,看上去很好咬。 薩颯吞了吞口水,雙眼冒光:“我的身體乳可香了,你要試試嗎?” 阮今把頭發撩起來,發尾的水珠順著手臂滑進袖口里:“現在嗎?” “就現在吧,”薩颯想了想:“你剛洗完澡嘛,抹在皮膚上容易吸收?!?/br> 她拉著阮今去自己的房間,路上遇見出來倒水的曲煙,開心地打了個招呼,還問她要不要一起來。 曲煙挑了挑眉:“一起?開睡衣趴體嗎?” 她十動然拒,還是下了樓,精神不太好的樣子,薩颯猜測江臨笙和她之間發生了不太愉悅的事。 薩颯說的身體乳是個很貴的牌子,專門做沐浴用的物品,賣的最好的是浴球,她還帶了一些過來,可惜別墅老舊,沒有浴缸,如果能和阮今一起泡個玫瑰浴,薩颯不敢想像自己將會變成一個多么快樂的小女孩。 阮今進了浴室,薩颯待在外面,想著一會出來一個香香的阮今,她是撲到她懷里還是撲到她肩上,里面傳來阮今喊她的聲音:“颯颯,能進來一下嗎?” 薩颯以為阮今遇到了什么麻煩,連忙闖進去,入目一片白皙的肩膀,往下是毫無瑕疵的背,皮膚貼著骨頭,緊致平滑,沒有一絲贅rou。 薩颯腦子嗡嗡的,以前網上沖浪的記憶全涌出來,七嘴八舌地轉悠,那么多sao話,她竟然只選中一句:“這么好的背不用來拔罐可惜了……” 薩颯猛地捂住嘴,吸了吸鼻子,阮今回過頭,長發被她捋到一邊:“我夠不到后面,你能幫我涂一下么?” 薩颯一甩手:“小問題?!?/br> 上去擠了一手白色的乳膏,先蒼蠅搓手似得在掌心涂開,阮今已經轉回去,微微彎下脊梁,露出漂亮的肩胛骨,在她身上真的像蝴蝶的翅膀,脆弱又鋒利,薩颯輕輕把手放上去,做馬殺雞一樣來回推弄,觸感很好,又嫩又滑,薩颯自動為阮今配了嬌喘,腦子里閃過阮今在自己手底下無力反抗的樣子。 她突然覺得鼻子一癢,冰涼的液體順著鼻腔流下來,落在地上,形成紅色的圓點。 薩颯轉頭看向鏡子里的自己。 要命,她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