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春腰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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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慎鈺忽然記起黃忠全今晚說的,陛下把阿愿從荷花池背回沉香齋,后又因為阿愿龍顏大怒,男人臉色一沉,語氣也很冷硬:“春愿我警告你,你可不許對他生出不該生的邪念,記住你的出身來歷,若是做下什么臟事,壞了陛下的名聲,我絕對會宰了你!” 春愿被他惡劣的態度嚇著了,一把推開他,從他身上起來,抱著腿坐到床的一邊,小聲嘟囔了句:“兇什么兇,我又啥沒做?!?/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10-14 19:25:13~2022-10-15 18:23: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如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阮有愚、我看書人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lolloll 13瓶;流殤、小可愛唄5瓶;三歲就愛笑、你說的都對1瓶; — 第53章 唐慎鈺被擠兌的臉通紅 春愿有些不高興了,剛做過那樣的事,正好端端說著話,她都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他怎么忽然變臉了,剎那間,她仿佛看到了剛認識時候的他,就這樣冷漠兇狠,端著姿態對她下命令,呼來喝去的。 春愿瞪了眼唐慎鈺,勾手從枕頭邊扯過條帕子擦腿。 “我來吧,你躺下,我擦得更仔細?!碧粕麾暅愡^來,還像之前那樣,熟稔得往倒按女人,誰知她生氣地揮開他的胳膊。 唐慎鈺蹙起眉頭,“阿愿,任何時候都要冷靜,不要鬧脾氣!” “是我鬧脾氣了么?”春愿往后躲了些,帶了些情緒,用力擦身子,小聲嘟囔,宣泄不滿:“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了,我不過說了句宗吉對我好,我蠻喜歡他的,jiejie不該喜歡阿弟么?若是有條狗幫我咬欺負我的人,我也喜歡它,甚至還會抱住狗兒親兩口,這有什么的!” 正罵著,春愿忽然身子一頓,她湊到唐慎鈺跟前,屋里實在太暗,惟有屋檐下的紅燈籠才帶來些許的晦暗光亮,她盯著他臉,眨了眨眼:“欸,大人,你該不是吃醋了吧?!?/br> 唐慎鈺立馬否認:“我沒有?!?/br> 可不知怎地,他耳根子居然熱了,有些生氣,也有點慌亂,定了定神,身子挺得直直的,雙手環抱在胸前,依舊冷著臉:“你不要胡說八道?!?/br> 春愿了然地點頭,抿唇笑,她也學他,盤著腿坐,將垂落在身前的黑發撇在身后,雙臂環抱在胸前,故意問:“那我喜歡宗吉,你生什么氣?” 唐慎鈺眼睛被她的發梢刺著了,他趕忙去揉,待酸澀稍稍緩解些后,他高昂起頭,用下巴頦看她,冷傲道:“你現在是皇帝的親姐,姐弟生出情愫,那叫亂.倫,會毀了陛下的名聲,史書會把他罵臭的!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你是本官的棋子,做好你該做的事,其他的不許瞎想!” “噢?!贝涸赶翊悼谏谒频泥街?,了然地點頭:“那我倒有些不懂了呀?!?/br> 唐慎鈺冷冷問:“哪里不懂?” 春愿聳聳肩,垂眸看了眼自己一絲不著的身子,左手輕撫著自己的右胳膊,疑惑地問:“我曉得自己是棋子,當時要消除了守宮砂,這是必須的任務,真是委屈大人獻出了清白之軀,好嘛,那個紅點點不見了,我就不懂了呀,大人怎么一次又一次地難為自己呢?” 唐慎鈺耳朵更燙了,心里罵了幾百句壞透了的死女人,冷笑了聲,依舊嘴硬:“當初也不曉得是哪個,非要羞辱報復楊朝臨,逼迫我做這樣的事,你當我是愿意的呀?!?/br> “噢?!贝涸高B連點頭,忍住笑,故作十分不解:“那船艙里呢?那時候我又沒有仇人要報復?!?/br> 唐慎鈺的臉都能燙燒餅了,他覺得一定是今晚喝多了,醉的,冷哼了聲:“那還不是因為你這個草包不識字,又不好好學,本官曉得你怕這種事,不過是懲罰的一種手段罷了,你多心了?!?/br> 唐慎鈺認為自己好歹現在也是從三品高官了,年紀比她大,怎么能叫這女人這半天牽著鼻子走,傲慢道:“姑娘言語里都是本官好色,在用職權之便強迫你似的,可之前在留芳縣和船艙里,姑娘怎么幾次三番主動往上湊,怎么都不掙扎?” 唐慎鈺也相當“記仇”,冷眼掃了遍眼前的女人,壞笑著譏諷了句:“姑娘的表妹仿佛比姑娘你本人更實誠些?!?/br> “噯呦!”春愿臉臊了個通紅,立馬并住蹆,坐得端端莊莊的。 不行,她可不能認輸。 春愿故作嫵媚,從身后扯過縷頭發來,以指當梳,慢悠悠地通發,笑道:“因為我是大人您的棋子呀,您讓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您知道的,阿愿最聽您的話,從不會反抗的。而且我現在是歡喜樓的花魁呀,可不得了解各種各樣的花樣兒?不然以后像個生瓜蛋子似的,會露出馬腳,讓人懷疑的!” “以后?”唐慎鈺聲音不覺拔高,眉毛都快成了倒八字,拳頭都攥起了。 “哎呦?!贝涸竾樀梦孀⌒目?,身子往后退,怯生生地笑著問:“大人生氣了?” “本官生哪門子氣?!碧粕麾暼魺o其事地撫了把頭發,陰陽怪氣道:“那小姐以后可得好好表現了,別叫您的面首、駙馬們失望!” “好!”春愿重重地點頭:“阿愿做事,大人還不知道么,一定盡心盡力!” 唐慎鈺“恨”得剜了眼春愿,一個字都不想說,尋思著現在時間還算早,待會兒該怎么教訓她一頓,牙尖嘴利的,總要拿什么趁手的堵住她的嘴! 春愿見他這樣子,不由得抿唇笑,還故意湊到他跟前,捏住鼻子:“也不曉得霧蘭那會兒往屋里點了什么香料了,有點酸,好像叫什么‘瑤英香’?!闭f著,春愿手肘捅了下唐慎鈺的胳膊,揶揄道:“大人您這樣可不好,連宗吉的味兒都要吃,那阿愿哪日真找了個面首,你不得酸死啊?!?/br> 唐慎鈺嗤笑了聲:“你想得倒美,你哪只眼睛瞧見本官吃醋了,告訴你,本官是有未婚妻的,我唐某人可是個忠貞不二的好男人,才不會管你找面首那點兒破事,只要你別玩瘋了,誤了本官的大事就好?!?/br> “是么?!?/br> 春愿臉頓時拉下,也沒什么心思開玩笑耍樂了,感覺冷得很,拉過被子,裹住自己。 忽然,兩個人都不說話了,氣氛忽然由熱烈暖和的夏日,跌倒了寒冷刺骨的寒冬。 唐慎鈺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頭發,誰料她躲開了。 “阿愿……”唐慎鈺聲音柔緩了很多。 春愿環抱住自己,淡漠道:“大人放心,我曉得分寸的,從頭到尾沒對您生出半點歪心思,您大可不必擔心我會毀了你的婚姻,更不用擔心我壞了你和首輔的大事,我會踐行我的諾言,希望大人也別忘了替我找女兒,行了,沒別的事你走吧,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br> “哎?!?/br> 唐慎鈺有點心慌,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應該是酒喝太多的緣故吧。 他腳伸進被子里,擱到她溫軟的腿面上取暖,身子湊過去,替 她將被子裹好,嘆道:“既然你老實交代了,那……本官多少也說點吧?!?/br> 唐慎鈺猶豫了片刻,深呼吸了口氣:“如今最受學人尊崇的大儒莫過于北程南褚,你是從北方留芳縣出來的,見過程冰姿的父親程庸,而那個與他齊名的南褚,就是我那未婚妻的父親--前揚州知府褚玄。這褚家是幾百年的名門望族,家族里出過幾個有名的宰相,而在本朝,褚氏族中子孫為官者甚眾,考中狀元、榜眼的也不少,褚家的嫡女褚流緒,是名聲在外的大才女,詩詞集都出過幾本,貌美端方,追求者甚眾,而我出身卑微,父親生前不過是個默默無聞的小吏?!?/br> 春愿低頭嗯了聲,看似不怎么在意,耳朵卻拎起了聽,反正是你主動說的,我又沒逼你。 唐慎鈺搓了下發涼的胳膊,苦笑了聲:“秦王的瑞世子這些年一直羈留在京都,他待我極好,就想給我做個這個媒,前前后后地奔走說項,褚家老爺子看我生的一表人才,也算年輕有為,便同意讓我娶他女兒?!?/br> 春愿嗤笑了聲,心里暗罵:臉皮真厚,哪里有自己夸自己長得英俊的。 “然后呢?”春愿輕聲問。 唐慎鈺十指交叉,低頭道:“然后很快就定親了,只等著迎娶就好了,哪承想大前年忽然出了一檔子事?!?/br> “什么事?”春愿有些緊張地問。 唐慎鈺蹙眉:“當時出了宗科場賄賂舞弊案,有個從犯叫褚仲元,是褚玄的長子,也就是我未婚妻褚流緒一母同胞的親哥哥,他科考不太順,舉人連考了兩次才考中?!?/br> 春愿湊過去些,笑道:“我不懂這些科舉的門道,但總聽人說舉人是很難考的,四五十才考上的人一大把,楊朝臨雖說是個狗雜種,但的確挺厲害,秀才舉人都是一次就中的?!?/br> 唐慎鈺摸了摸春愿的頭,笑道:“你說的沒錯,對于旁人來說,考個三四次都沒關系,關鍵是這褚仲元可是江南褚家的嫡長子,從小背負神童之名,長大后更是被所有人都給予厚望,覺得他如果不在科舉上搞出點大功名,那就是丟了家族的臉,褚仲元費了血力氣才擠進了京城的科考場,他輸不起,就跟著永安侯世子等幾個混賬東西走偏門,那小子平日里看著儒雅端方,私底下狎妓成癖,最終一念之差犯了罪,賄賂考官,科場作弊,當時我正好跟著上官經手這案子,犯人是將來的小舅子,為了避嫌,按例我要退出的?!?/br> “你做的很對啊?!贝涸笇⒋孤涞念^發別在耳后,忙問:“然后呢?難道你老丈人逼迫你徇私?” “沒有?!碧粕麾暠?,朝南邊拱了拱:“褚老先生極明事理,擺出態度,朝廷該怎么判,他都接受,可是流緒……”唐慎鈺嘆了口氣:“流緒母親去世得早,她與家中繼母不合,就這么個親哥,這女人帶著嫂子和侄兒,千里迢迢地追到京都,幾個人一齊跪下求我,讓我千萬別退出這宗案子,要我救褚仲元出來,最好走點門路,就說查錯了,褚仲元是冤枉的?!?/br> 春愿促狹:“以我對大人的了解,你應該沒徇私吧?!?/br> 唐慎鈺擰了下春愿的臉,點了點頭:“當時我非常難辦,反復告訴褚流緒,從犯不會被重判,頂多革除功名,或者流放,再或者坐上幾年牢,真不會要命,可流緒不聽,覺得依她哥的性子,這種結果還不如死呢,能走通門路無罪釋放比較好。恰好這時候,褚老爺子從揚州趕了來,得知此事,恨得打了女兒一巴掌,罵流緒糊涂,做錯了事就得承擔后果,怎么能以情義逼迫未婚夫徇私的道理,褚家百年清名都被你們這對兄妹毀了。當即,褚老爺子就把兒子從族譜中除名,主動上書朝廷,要求重判?!?/br> 聽到此,春愿不由得嘆了口氣:“北程南褚,都是很厲害的大儒,可面對兒女事上,一個百般溺愛護短,另一個卻正直明理,學業上估計難辯個高低,但人品的高下還是很明顯的?!?/br> 唐慎鈺再次朝南方抱拳見禮:“當年流緒和她父親鬧得兇,甚至拿著匕首跑到我家里,刀子抵在脖子上求我,說她父親為了名聲連兒子都不要了,求我一定把她哥哥救出來,當時郭太后剛剛主政,正巧要以這宗舞弊案立自己的威名,瞧著要鐵腕治理,真的,我夾在中間真的很難辦,也確實動用了一切關系疏通,別真被判了斬首。這時候,牢里傳出個消息,褚仲元接受不了父親的絕情,上吊自殺了?!?/br> “啊?!贝涸甘治嬷?,輕呼了聲:“怎么會這樣!” 唐慎鈺點了點頭:“褚仲元自盡后,流緒就恨上我了,認為我見死不救,和他父親一道把他嫡親哥哥逼死了,幾次三番地接近我,要殺了我,褚老爺子見此,寬慰我不要多心,此事與我無關,決定和我家解除婚約?!?/br> “老爺子做得對呀?!贝涸父觳矎谋蛔永锷斐鰜?,豎起個大拇指,忽然斜眼覷向男人,陰陽怪氣:“既然尊長都說解除婚姻,你怎么還說她是你未婚妻。哦,我曉得了,那她肯定長得很美,你舍不得?!?/br> “別胡說!”唐慎鈺握住她的溫熱的小手,苦笑道:“當年老爺子說要解除婚約,流緒不愿意了,說她又沒做錯什么,這么好的親事為何要放棄?若是我不要她了,她就在唐家門口自盡,說褚家還沒有過被退婚的女人,還說我把她的清名弄壞了,既然定親了,必要嫁給我?!?/br> 春愿冷笑了聲:“她那是恨你,要折磨你呢?!?/br> “對?!碧粕麾暢姓J了:“當時我被這家子弄得十分頭大,沉不住氣了,也梗著脖子叫囂,只要你他媽的敢嫁,老子就敢娶!瑞世子見他居然做了這樣的仇媒,心里也懊惱得不行,在中間使勁兒說和,勸流緒何必這樣呢,強扭的瓜不甜,鬧下去大家都不好收場了。這時流緒總算退了一步,提出條件,她要給哥哥服喪三年,三年內我們兩人不娶不嫁,若是關系有所緩和,那就成婚,緩和不了,那就解除婚約。我同意了,自此后,流緒沒有回揚州,而是掛了黃冠,暫在京城外的‘是非觀’修行去了?!?/br> 春愿小聲數落:“我家小姐生前常說,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褚家兄妹不愧是一個娘肚子里出來的一對王八蛋,活現世寶,折磨人真有一套,又不關你的事,非賴在你頭上,還是名門閨秀呢,我看就是個瘋子!” 唐慎鈺噗嗤一笑:“我都沒埋怨,你生什么氣,不許罵人??!” 春愿翻了個白眼,直面唐慎鈺,囂張道:“我就罵,癲-婆-子!” 唐慎鈺手指戳了下女人的額頭,寵溺地笑:“別罵了,再過幾個月就到了三年之期,屆時我就去‘是非觀’和她解除婚約,死生不要再見了?!?/br> 春愿頓時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阿愿祝那位褚家jiejie早日解開心結,能找到如意郎君?!?/br> 唐慎鈺搖頭笑,揉了下她的頭發。 “對了?!贝涸笍纳系较麓蛄刻粕麾?,瞧著他心口一道道輕微“傷痕”,壞笑著促狹:“大人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大才女就住在道觀里,你難道就放心不會有什么狂蜂浪蝶追逐她?怎么回到京城,不立馬探望一下你那溫柔可人的未婚妻?你難道就沒動過歪心思,沒有想著主動去緩和關系?噯呦,人家名門淑女當年纏著要嫁給你,是不是你當年做了什么混賬事,欺負了人家?” “越發放肆了!”唐慎鈺被擠兌的臉通紅,但沒惱,摩拳擦掌間,一把將被子扯飛,他將對面的猛地“犯人”按倒,面露兇光,呼吸粗沉:“癲婆子我不敢欺負,小瘋子我倒是敢!” …… 拔步床又開始吱吱呀呀地小聲抱怨了,到卯時左右總算消停了下來。 屋里黯淡,充斥著淡淡的曖昧酒味。 唐慎鈺戀戀不舍地放開女人,他摸著黑,往起穿衣裳鞋襪,扭頭一瞧,她就像下進滾水鍋里煮的面條子,灶膛里的火太旺,水煮的太費,面條煮軟了、爛了,成了一鍋軟乎乎的面湯。 唐慎鈺俯身過去,輕撫著她的頭發,柔聲囑咐:“好好的在府里待著,我一有機會就會偷偷來看你,記得晚上別鎖門哪?!?/br> “嗯?!贝涸更c了點頭,忽地記起什么,忙抓住他的手:“大人,你幫我查一下霧蘭的底細,她是宗吉派到我身邊的,眼看著要幫我管家理事,不清楚來歷可不行?!?/br> “放心,這事我早都叫人辦去了,兩三日就會有結果?!?/br> 唐慎鈺沉吟了片刻:“你不識字,這絕對是個大.麻煩,我得盡快找個能過命的可信人,安排到你身邊,給你教書識字?!?/br> 說著,唐慎鈺吻了下春愿的唇,壓低了聲音,十分嚴肅道:“愿,那會兒我并不是要兇你,你一定要注意和皇帝相處的分寸,是,眼看著宗吉的確待你親厚,可他畢竟是皇帝,在所有兒女私情前,他首先看到的是朝堂江山,葉銜珠就是個例子!葉氏能用柔媚和琵琶討好他,一旦觸及到他的忌諱,翻臉就無情,照處置不誤!” 其實春愿每每想起銜珠被打爛的臉,也是心有余悸,連連點頭:“放心吧大人,阿愿心里有數的?!?/br> 春愿手肘撐著床坐起來,忖了忖,沉聲道:“今晚探望銜珠的時候,我略走了遍王府,發現最南邊有個院子,是個廢棄了的佛堂,十分僻靜,我打算拾掇出來,會在晚上亥時到丑時吃齋念佛,到時候正好方便咱們見面,府里之后人會越來越多,不能總讓你冒險摸到內院來?!?/br> “這事你思慮的不錯?!?/br> 唐慎鈺笑著點了點頭,忽地,他湊近了女人,柔聲問:“阿愿,當時剛回到留芳縣,本官帶你去小酒館里見楊朝臨,當時教你什么來著?” “嗯?”春愿有些摸不著頭腦,依稀記得,那天晚上她扮成小姐去見楊朝臨,憤怒之下差點殺了那個畜生,大人將她強扯到隔壁,其后,那個假扮掌柜的衛軍進到包間,認認真真檢查了遍,從桌子底下翻出只耳環。 春愿眉梢上挑:“您當時教過我,做事一定要仔細,不能在辦事的地兒留下罪證把柄,那會把自己推進萬劫不復之地的!” “對?!碧粕麾曅χc頭,在黑暗中望著美人,循循善誘道:“今晚咱倆私會,本官肯定來不及收拾檢查,你要怎么做呢?” 春愿絞盡腦汁想:“床榻上的凌亂污糟,我會收拾得干干凈凈,絕不會讓霧蘭她們發現不妥?!?/br> 唐慎鈺莞爾:“然后呢?你仔細想想,我今晚帶進屋子什么了?不止是東西,還有味道?!?/br> “……”春愿恍然,拍了下腦門,一把掀開被子,疾步奔向南墻那邊,摸黑從靠墻的箱籠里找出瓶羊羔小酒,打開咕咚咕咚喝了十幾口,然后往屋子里撒,興奮地奔到唐慎鈺跟前,仰頭望著男人,笑著問:“大人是喝過酒來的,肯定帶進來了酒味兒,那么,阿愿就要想法子讓酒味變得合理,這就是本小姐睡不著喝的!” “不錯,長進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