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外室上位記 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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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她也是個生性寬厚之人,并不肆意為難丫鬟和婆子們,是以碧珠和碧白等丫鬟對她也十分信服,一聽得關嬤嬤的說話聲便哀哀戚戚地應了。 可金玉卻是半點也不給關嬤嬤面子,她也不管關嬤嬤是否握了實權,亦或是得了婉竹多少器重,當下被怒意驅使地死活不肯撤開攥住碧珠發絲的手,且嘴里的罵語一聲比一聲疼。 關嬤嬤忙上前去拉開金玉,碧珠也疼的直掉眼淚,她秉性體弱又是碧桐院內最愛俏的丫鬟,被薅下了這一把頭發已然把她傷心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 金玉一手擋著來勸架的關嬤嬤,一邊死命地揪著碧珠的頭發,頻繁使力間整個人的身形往一側傾倒,便不小心撞到了火爐,皮rou有厚襖擋著不至于燙傷,可爐火上給婉竹熬了近兩個時辰的安胎藥卻一滴不剩地灑落在了地上。 這下關嬤嬤也不去拉架了,只睜著眼眸去瞧灑了一地的湯湯水水,頓時跌足痛呼道:“老太太托了魯太醫去康平王府借來了這一點子牛黃,好不容易熬好了要給姨娘端去,如今盡都灑了個干凈,誰有命來擔這個責任?” 話音甫落。 連陷在怒意的金玉也悻悻然地松開了碧珠的頭發,只不住地望一片狼藉的地上瞧,眸眼閃過一絲恐懼的同時她又怒目望向碧珠和碧白,罵道:“都是這兩個小娼.婦推了我一把,我才會撞到了爐子上?!?/br> 疼的滿臉是淚的碧珠和碧白一味地搖頭,祈求著關嬤嬤能為她們兩姐妹說句公道話。 只是茲事體大,便是關嬤嬤也不敢托大隱瞞過去,眼瞧著金玉也不再發癲發狂,她便把眾人帶去了正屋,彼時容碧正好要去朱鎏堂,一見幾個人狼狽不堪的樣子,便問關嬤嬤:“這是怎么了?” 關嬤嬤覷了眼傲著頭一副不肯服輸模樣的金玉,只能把小廚房里的事模模糊糊地說了出來。 可容碧一聽說那安胎藥撒了,頓時便把手里的差事交給了蘆秀,陪同著關嬤嬤和幾個丫鬟走進了正屋。 不等婉竹問話,容碧便先撩開了內簾,覷了眼正躺在貴妃榻里瞧詩冊的婉竹,揣度一番后便道:“姨娘,那安胎藥灑了?!?/br> 婉竹聽后也只怔愣了一瞬,旋即便道:“無妨,讓碧珠和碧白下回小心些就是了?!?/br> 她對自己身邊的丫鬟無條件的信任,也不會因為這些小事來責罰她們。 容碧立在軟簾后遲遲未動,婉竹這才覺出了兩分異樣來,便問她:“還有什么事?” 容碧這才支支吾吾地把小廚房里發生的事說給了婉竹聽,婉竹聽后也不由地蹙起了柳眉,沉吟半晌后嘆道:“讓關嬤嬤依規處置吧?!?/br> 金玉性子急躁又愛擅自做主,她本是想存心晾一晾她,熬一熬她的性子,誰成想她仍是這般急躁冒進。 婉竹心里不但有失望,更有些無力的挫敗感。 容碧瞧著她面色不好,便上前說了一通溫言勸語,服侍著婉竹午歇之后才走出正屋與關嬤嬤說話。 關嬤嬤便把金玉等人帶去了下人們的寮房里,聽碧珠和碧白說明了緣由后,便道:“都是拌嘴斗毆,一人罰一個月的例銀,沒五日的葷菜,若再有下回我可不會輕饒?!?/br> 碧珠和碧白紅著眼謝過了關嬤嬤的處置,金玉也心不甘情不愿地應了。 晚間之時,從家廟里趕來的小廝把信遞給了二門外的婆子,那婆子與金玉沾親帶故,平日里只以嬸嬸自稱。 今日那婆子卻是來的不巧,正好碰上了金玉郁結難解的時候,寮房內其余的丫鬟們都在正屋里伺候,獨獨她人見人嫌的大丫鬟縮在這逼仄的屋子里。 那婆子見金玉面色不善,便也只能悻悻然地放下了月姨娘遞來的信件,隨后道:“你也該硬氣些,省得這些小蹄子都不把你這個大丫鬟放在眼里,你可是姨娘身邊的老人?!?/br> 金玉怨她哪壺不開提哪壺,透過支摘窗瞧了眼不遠處熱熱鬧鬧的正屋,燭火明亮處還傳出了容碧等人的說笑聲,顯得她所在的寮房愈發寂寥。 “嬸子快回去吧?!苯鹩褚磺埔娺@戳著梅花私印的信便來氣,一時便背過身去,不再搭理那婆子。 那婆子討了個沒趣,便也只能退出了碧桐院。 臨睡時,金玉將月姨娘送來的信件拿在手里翻來覆去地瞧,心里一半慨然一半惱怒。 時至今日她仍是不知曉上一回她做錯了何事,為何她只是個月姨娘送了個信,便受了婉竹的冷言冷語。 如此想來,她便把手里的信件壓在了妝盒的最下方,決意不向婉竹提起此事。 省得她再受一回詰難。 * 月姨娘的信送出去五六日卻仍是不見回音。 她一邊悉心照料著襁褓里的兒子,一邊問采珠:“信可有送到金玉手上?” 采珠篤定地說道:“那小廝說了,門房那的夏婆子受了他的賞銀,必然已把信交在了金玉手里?!?/br> 月姨娘忖度良多,想起婉竹這些時日沒有聲息的動靜,心里不禁浮起了一個荒唐的念頭。 這位婉姨娘不會是有了身孕之后,便把她這個“舊友”忘在一旁了吧? 人一旦起了疑心,懷疑的種子便會一步步地扎根而出,最后化為腐蝕骨rou的冷意。 月姨娘也是這般,若換作從前她興許還能一笑了之,可如今事涉兒子的將來,她決計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她再次吩咐采珠拿了筆墨來,將她與婉竹之間所有的聯系都寫了上去,并讓采珠親自跑一趟齊國公府,就扔在碧桐院里的墻根里。 采珠聽后忙應了下來,并道:“還是姨娘有手段,若她真起了背棄姨娘的心思,便闔該讓齊老太太知曉她的真面目,也像提防姨娘一樣提防她才是?!?/br> * 那封信果真如秋日里的落葉一般飄進了碧桐院內。 灑掃墻角的小丫鬟秋日率先發現了這封信件,她忙不迭地交給了關嬤嬤,關嬤嬤大字不識一個,只能找容碧商量。 容碧一見那信件上戳著的梅花私印,便驟然臉色大變,只道:“當真是在墻角里找到的?” 關嬤嬤點了點頭。 容碧便把這信件帶進了正屋,帶到了婉竹面前。 縱然婉竹是個山雨崩于前也面色不改的性子,可瞧見上頭她與月姨娘“私聯”的樁樁件件事由后,也不由得白了臉色。 容碧一見婉竹凝滯的臉色便知信上所書不是什么好說,當即便道:“幸而這信被灑落葉的秋日尋到了,若是讓外頭的人撿到了,還不知要鬧出什么事來?!?/br> 可這話卻也是給婉竹提了個醒,月姨娘為何突然朝她翻臉,這信又為何會突然出現在碧桐院的墻根內?這事處處都透露著詭異。 她攥著信沉思了良久,心潮一波波地涌動,最后化為了一句深深的嘆息。 “你去把金玉喚來吧?!?/br> 作者有話說: 金玉就到這里了,還有一更,是女鵝產女哦。 推一本朋友寫的現言,喜歡這個題材的寶寶可以嘗試一下。 《零分游戲》 文案: 邱雨陪雇主的孩子上網球課,沒想到教練竟是駱鳴。 兩人分手多年,她恨不得立刻跑掉,好在對方淡淡掃來一眼,似乎并未認出她。 只是課上,孩子被人高馬大的男人削成零分。 “知道這個叫什么嗎?”駱鳴抹了把額上并不存在的汗水,“love game?!?/br> 他沖邱雨咧開一嘴白牙,極為挑釁,仿佛剛剛慘敗的不是孩子,而是她。 邱雨卻無端回憶起分手時的大雨天,男人似要將她揉進骨血:“別離開我?!?/br> 聲音不復往昔張揚,可她依然決絕掰開他的手腕:“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br> 所謂風水輪流轉,大約這就是報應。 邱雨全盤接受,以至于漫天惡意撲面而來時,也認命承擔。 未曾料到,喧囂最盛的那一刻,卻有人緊緊擁她入懷,一如當年。 網球比賽中,對手一整局一分未得,被稱為love game。 love代表零,可或許駱鳴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它之于他,在以后無數的日日夜夜里,只會有一種解釋—— 愛。 全職小保姆x退役運動員 破鏡重圓梗,一點現實,一點浪漫 第60章 二更 婉竹生女。 金玉拖拖拉拉了許久才走來了正屋, 她心里隱隱有幾分不好的猜測,只是在張嬤嬤的催促聲中只能加快步調,撩開了通往內寢的軟簾。 此刻婉竹正坐在臨窗大炕上, 梳了個松松垮垮的流花鬢, 一聽見珠簾響動的聲響, 便抬起眸子望向身形顫顫巍巍的金玉。 她一句話都沒說, 可那雙投過來的凌厲眸子卻好像什么都說了,金玉一下子便軟了膝骨,好半晌才說道:“姨娘?!?/br> 婉竹瞧了一眼神色委頓、期期艾艾的金玉,便不合時宜地憶起了昔日在竹苑時與她榮辱與共、相依為命的日子, 那顆本堅硬無比的心又倏地軟了下來。 “你的體己和行李我都讓人收拾好了, 除了這些外還有一百兩銀子和你的賣身契,無論你是要出府做個小營生還是去家廟伺候月姨娘,都是條出路?!?/br> 婉竹輕飄飄的一句話落地,無疑是給了金玉當頭一棒, 讓她立時便紅了眼眶,起先不肯下跪的倔強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倏地跪倒在地, 朝著婉竹磕了個頭,聲聲哀切地祈求道:“姨娘,是奴婢做了錯事?!?/br> 可如今再來認錯已是為時已晚, 婉竹不愿再給金玉第二次機會, 當下便自嘲一笑道:“我對你已是網開一面, 你若是顧念最后的這一絲主仆情分, 就應下此話, 不要讓我使了手段趕你離開?!?/br> 上一回金玉自作主張地給月姨娘遞了信尚且還能算是關心則亂, 一門心思為婉竹著想的緣故, 可這一回瞞著月姨娘的信不肯稟報, 存了是什么心思婉竹根本不敢深想。 她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金玉已留不得了,她顧念著往昔的情分,想給她一個體體面面的將來,只愿她不要辜負了才是。 一旁的張嬤嬤也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婉竹,間或瞧一瞧金玉慘白的面色,心里只覺得萬分痛快??赊D眼見婉竹眉宇里也流轉著幾分神傷,立時又生起金玉的氣來。 整個齊國公府哪里還找得出比姨娘更好伺候的主子,偏偏這個金玉總愛替姨娘做主,閑時還要來惹姨娘生氣。 這樣奴大欺主的丫鬟還是早些趕出府去的好。 金玉跪在地上聲聲哀切地懇求婉竹,可不論她哭的多少傷心,用詞如何的低微,婉竹只是寒著臉一聲不吭,連眼風都沒往她身上遞。 金玉這才收起了淚意,朝著婉竹磕了一個頭后接過了張嬤嬤遞來的賣身契和銀票,起身往外間走去。 容碧與蘆秀兩人拿著她的包袱站在簾后凝望著她,三人之間隔著一層簾帳,可這影影綽綽的簾帳卻又遮掩不住彼此臉上的神色。 金玉在哭,容碧與蘆秀則是一臉淡然。 昔日在竹苑時相依為命的三個丫鬟還是走到了形同陌路的這一步,尤其是容碧,從前她處處以金玉為先,從不爭強好勝,如今卻反而越到了金玉身前,成了最受婉竹器重的大丫鬟。 容碧也不會像金玉這樣趾高氣揚,她只秉著一股事事以婉竹為先的決心做好自己的差事。 她忠心耿耿,自知曉金玉瞞事不報、對婉竹多有不滿一事后便連話也不想與她說。 “你好自為之吧?!?/br> 臨了了,她只留給金玉這一句話。 金玉如喪家之犬一般離開了碧桐院,大小丫鬟們都立在廊角上瞧著她蕭瑟離去的背影,就在她即將要走出院門時,身后那些肩并肩立在一塊兒的丫鬟們俱都捧腹大笑了起來。 笑聲里有諷刺、有幸災樂禍、有痛快,卻獨獨沒有惋惜與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