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首輔大人的打臉日常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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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大街本就是京城有名的商業街,本就熙熙攘攘,加之蕭逸鴻本就生得一副姣好的面容,頎長氣派的身量,惹得無數的女子回首瞭望。 劉理被周圍的人望得背脊發涼,汗毛豎起,“大人要不咱們進去瞧瞧?” 蕭逸鴻這才回過神來,抬頭望了一眼前方的額匾——白玉堂。 劉理也隨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白玉堂是寧星玥最喜歡的首飾鋪子,公主還住在府上時,他曾幾次來這里取過公主定制的首飾。 正當劉理發愣的時候,蕭逸鴻已經抬腳上了臺階,還未進門一位巧笑嫣然的姑娘湊到了蕭逸鴻身邊。 “公子,是要給心儀的姑娘挑選禮物嗎?” 一股甜膩的脂粉香味沖得劉理頭暈,他訕笑著上前,巧妙地隔在那姑娘和蕭逸鴻之間。 “姑娘,我家公子就是隨便瞧瞧,就不打擾您忙了?!?/br> 誰知身后的蕭逸鴻卻兀自出了聲:“想給心儀的姑娘挑生辰禮?!?/br> 劉理還未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那姑娘直接越過劉理,重新回到了蕭逸鴻的身側。 “可惜了……啊,不是……公子心儀之人素日里都喜歡什么顏色,什么款式?” 蕭逸鴻木然,陷入沉思,嘴唇微張,卻始終沒有出聲。 “公子不知?那奴婢給公子挑一個尋常姑娘都喜愛的款式吧!” 說著姑娘抬手正要去打開前方的盒子,一個聲音響起。 “她不是尋常姑娘?!?/br> 劉理垂頭嘆了口長氣,蕭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會聊天。 “姑娘,我家公子心儀之人顏色喜愛朱紅,款式步搖最佳,要簡單一點的,不要過于累贅?!?/br> 劉理說完后,感到一道凜冽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后,怯怯轉過身,“屬下曾經代翠竹來幫小姐取過幾次首飾,看多了自是知道小姐喜好……” 大人原來從未留心,不知也是自然。 當然劉理還不想死,這后半句被他生生吞了回去。 但是還是免不了挨了蕭逸鴻一記刀眼。 那姑娘“哦”了一聲之后,做了個稍等的手勢,就入了后堂。 此時劉理和蕭逸鴻面面相覷。 劉理徐徐挪開了臉,干笑了幾聲:“呵呵,這里的首飾當真好看,公子太有眼光了……” 剛剛進門的兩位公子的對話引起了劉理興趣。 “你是不是也收到長公主的請柬了?”紅衣公子打趣著。 “是啊,我聽說這城內所有的未婚公子都收到了吧,”說著那位藍衣公子壓低了聲量,“傳聞這長公主明面上是辦生辰宴,暗地里或是要重選駙馬?!?/br> “這我也聽說了,聽聞今年的探花郎張大人也去,那位大人才情和相貌一點不輸前駙馬蕭大人,哪里能輪到我們哦!”紅衣公子癟了下嘴,一臉無可奈何的模樣。 兩人漸行漸遠,劉理不敢回首去看蕭逸鴻此時的面色。 “他們所說之事,你可知曉?” 該來的總會來。 “知、知曉?!?/br> 劉理緩緩轉過身去,虛著眼睛偷瞄了蕭逸鴻的表情,剛剛干燥的額邊,此時又重新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來。 蕭逸鴻怒目瞪視著劉理。 如果不是在外怕暴露蕭逸鴻身份,這是劉理真的很想跪下求饒。 “此前公子上朝之事,屬下已經到明月殿找翠竹討過請柬了,但公主說、說……” 劉理正在琢磨,這話要怎么說出口,才能在不傷害蕭逸鴻的面子的情況下,還原公主本來的意思。 他不敢去看蕭逸鴻幾近爆發的神色,心中暗暗嗔怪,如果平日里多看些書,此時也不至于任憑他絞盡腦汁,都找不到合適的話來轉述公主的意思。 “說?!?/br> 蕭逸鴻耐心已達到極限,劉理索性腳一跺心一橫,“公主說,從未打算請您?!?/br> 當劉理再抬頭時,眼前的蕭逸鴻臉色已漲得通紅。 “你把珠釵帶回府,不必跟來?!?/br> 說完,他拂袖轉身,快步沖出了店門。 蕭逸鴻不知不覺,發現自己已經停在了明月殿門前。 正值晌午,烈日當頭。 他穿著常服,門前的侍衛是新換的一時未認出他來,見來人要往里沖,毫無猶豫將長戟抵在了他的胸前: “來者何人,可知這里是長公主的寢宮?!?/br> 正巧為魏公公從明月殿出來,一巴掌拍在那侍衛腦袋上:“你是癡傻了嗎?首輔蕭大人認不得?” 蕭逸鴻朝魏公公微笑頷首。 那侍衛面色有些為難。 “兩位大人,屬下今日是當值的第一日,蕭大人不是屬下要攔您,可先前長公主下了死令,說……哎呀,反正就是說您不準入內,如果屬下違反,屬下的腦袋就要搬家了?!?/br> 蕭逸鴻眼神沉了一下,“原話是什么?” 侍衛咽了咽唾沫,為難得望著蕭逸鴻,祈求道:“大人可能保證,聽了不殺小的?!?/br>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公主說,蕭大人和……狗概不準入內?!?/br> 第33章 偌大的明月殿此時未見人影, 倒是先聽見殿門前傳來“咯咯”的笑聲。 聲音過于熟悉,以至于寧星玥用不著抬眼也能知道來的人是翠竹。 方才魏公公帶了些皇上賞賜的各國貢品,臨別時, 寧星玥便命翠竹好生將魏公公送出去。 這出去不過一刻的時間,也不知發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這一回來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翠竹前腳剛踏入門內, 她就朝著寧星玥的方向小跑了幾步,清了清嗓子,說話的聲音故作深沉: “公主,您有所不知, 就在方才奴婢送魏公公出門之時, 正巧碰到蕭大人被侍衛攔在了門口?!?/br> 天氣炎熱, 又是在自己的寢宮, 寧星玥只是身著薄紗,筆直修長的雙腿懶懶交疊在一起,百無聊賴地斜倚在軟榻之上。 此時, 她面前擱著幾個各種材質和樣式的器具,聽到翠竹的聲音,頭也沒抬繼續把玩著手中的那只白玉羽觴,隔了許久才漫不經心地輕輕“嗯”了一聲以示回應。 翠竹見寧星玥興致缺缺,也就不賣關子了, 她再也克制不住語氣中的笑意,“噗”的笑出了聲: “今日新來的侍衛還真是個愣頭青, 您白日里吩咐的那句戲言,他竟也當了真, 適才用長戟抵在蕭大人的胸口, 生生將人攔在門外, 當著魏公公的面,一字不差地將那句話轉述給了蕭大人……奴婢剛剛瞧著蕭大人的臉色由白轉紅,由紅轉青,奴婢還是第一次見到蕭大人被氣得七竅生煙,那場面實在是太滑稽了?!?/br> 話音剛落,翠竹或是又想起剛剛蕭大人被氣得噎住的模樣,捂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來。 寧星玥聞言,緩緩放下手中的器皿,單手支著下巴,目光落在面前花枝爛顫的翠竹身上,見小姑娘笑得如此開懷,自己也止不住莞爾一笑,緩緩開口道: “你啊,就是平日里被我慣的,蕭大人是朝廷命官,豈是你一個小丫頭能隨意揶揄的?” 被寧星玥教育了一番,此時的翠竹垂著頭,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奴婢知錯了?!?/br> 今年的初夏比起往年更是悶熱得很,就連平日里整天嘶鳴的蟬都被熱得銷了聲。 寧星玥伸出手指將琉璃碗中的雪花酪,舀了一勺優雅地送入口中,一陣冰涼之意從舌尖傳到了心底,這才堪堪壓住今日她心底泛起的那股不安的躁動。 當下,寢殿內僅余下寧星玥拿起放下碗盞時發出的清脆聲響。 適才被寧星玥說教了的翠竹,也安分了些,她低頭往自己是手中瞥了一眼,發現自己手中的酒壺,這才想起自己來到寢殿的正事,福身之后說道:“皇上賞賜的生辰宴所用的美酒,已經悉數送到了尚膳監,奴婢特地留下了一壺請公主品鑒?!?/br> 說著翠竹正舉著酒壺和羽觴,準備它們送到寧星玥身側的小幾之上。 寧星玥本是不經意地抬眼,但下一刻卻驟然從軟榻上翻身坐起,連鞋都未來得及穿,光著腳,就朝翠竹的方向奔去。 與翠竹僅一步之遙時,寧星玥卻陡然頓足,顫抖著伸出食指,不偏不倚地指著翠竹手中握著的酒壺,眼中滿是掩飾不住的震驚。 她聲音哆哆嗦嗦道:“這、這壺是哪來的?!” 翠竹不解的望著寧星玥,眼中滿是惶恐,“這就是皇上賜的北國太子進貢的美酒,壺自是北國特制用于進貢用的酒壺?!?/br> 話音剛落,寧星玥一把將翠竹手中的酒壺拍到了地上,她聲音幾近嘶吼: “將這些酒統統送到尚膳監鎖起來,沒有本宮的命令,任何人不準靠近!” 寧星玥目光移到灑落一地的酒水之上,她光著腳立在原地沒有動,臉色慘白,目光兇煞地盯著那古銅色的酒壺,周身散發的寒涼之氣,震得翠竹瑟瑟不敢上前。 見翠竹一直愣在原地沒有動作,寧星玥幾乎是耗盡周身最后一絲力氣,朝著翠竹大吼了一聲: “快去辦!” “是、是?!?/br> 翠竹明顯是被寧星玥突如其來的變化唬住了,小姑娘緊緊握住手中僅剩的羽觴,慌忙埋下頭,甚至都忘了福身,就匆忙朝著尚膳監方向沖了出去。 當翠竹的身影從寧星玥的視線中消失之后,她屏退了身邊所有的侍女,靜靜的望著地上孤零零躺著的酒壺。 這時的寢宮空無一人,寂若死灰。 她也不知在那里站多久,只覺雙腿有些酸軟,本想退回到軟榻上。 這才剛一抬腿,腳底好似踩在虛無縹緲的棉花之上,整個身子隨即跟著一歪,兩個膝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此時她早已感受不到身體的疼痛。 只覺自己一口氣哽在胸口,上不來也下不去,有些喘不過氣來。 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之后又被寧星玥硬是憋了回去,她口中輕輕呢喃著: “終究還是來了?!?/br> 這個酒壺寧星玥記憶猶新,它正是寧星玥先前夢到過的,蕭逸鴻刺殺皇上的宮宴上所用的酒壺。 此前她明明已經派人舉國上下去警示過各大官窯,以及國內大大小小的器具制作的鋪子,一定不能制作這種樣式的酒壺。 誰知還是未能躲過,這酒壺依舊以這樣的形式出現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