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東山再起前的高傲聯姻對象[穿書]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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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倦冷淡地說:“他的事和我有什么關系?!?/br> 在孫七佰面前,虞倦會刻意與周輝月保持距離。他的演技不錯,孫七佰沒發現他們之間已經是能每天一起吃飯的關系,還以為是為了退婚鬧得不可開交,虞倦因為周輝月而被困在了這里。 虞倦坐在原處,看著孫七佰將接下來幾天的補給送了過來,然后去了周輝月的房間。 臨走前,孫七佰奇怪地看了虞倦一眼。 比起自己,這位二十四小時留在紫金山莊的小少爺,不是更不合適嗎? 兩人的關系糟糕,虞倦無時無刻不在給周輝月難堪。 難道是弄走他更困難嗎? * 孫七佰離開后,虞倦和小楊醫生約定了時間。 湊巧的是,第二天對方正好放假,可以直接過來。他在省城的醫院,要坐高鐵過來,再乘坐出租進不愚山。 早上十點,虞倦收到消息,醫生已經下了高鐵,上了出租。 虞倦給的下車地點離這里有幾公里,是一條小的岔路,無須擔心被開車的孫七佰撞到。 十一點,虞倦從后門出去,他走了一個小時,又等了二十分鐘,終于,一輛車停在他的面前,下來個娃娃臉的高個青年,和司機連連道謝后,從后備箱拿出一個大箱子。 小楊醫生看到虞倦,似乎沒想到他的年紀這么小,一聲“老板”卡在喉嚨里,不好意思地說:“你好?!?/br> “小楊醫生”是他在論壇的id,大名楊小齊,是省一院的醫生??赡苁堑谝淮钨嵾@種外快,小楊醫生的思維過于活躍,需要用說話來緩解自己的情緒,一路上的問題很多。 虞倦也一一回答了,他能感覺出來對方的善意和焦慮。 聽說虞倦今年才高中畢業,成績很好,正準備報考學校,楊小齊想到了老師們的諄諄教導,一定要誘拐學生來學醫。但他有一顆正義的心,不會讓人毫無準備,還是說了學醫的小小缺點。 “除了苦一點累一點窮一點加班多一點,別的也沒什么不好的!” 虞倦:“……” 楊小齊連忙講述學醫的種種優點:“師兄師姐都很友善,而且學醫也很有成就感,工資也會逐步增加,比如我今年比去年就加了好幾百?!?/br> 比如這次過來,他就是從師兄開的私人醫院那里借來的可攜帶的醫療儀器。幸好他的體力不錯,才能提得動這么個大箱子。師兄對他很好,不收費,讓他好好賺錢,萬一有什么不妥,先直接跑路,再報警找犯罪分子要賠償。 虞倦看了楊小齊一眼,像是不知道要不要傷害這個人:“我報了計算機?!?/br> 楊小齊沉默無言,簡單的一句話,讓他覺得自己和對方是兩個世界的人。 過了一會兒,楊小齊很快收拾好心情,又碎碎叨叨起來:“你的那個未婚夫,他最近的狀況怎么了?” “你的未婚夫的家里人,真的就讓他在這里待著,不讓請醫生嗎?” “你的未婚夫……” 虞倦頭都大了。他今天聽到的“未婚夫”三個字,可能比過去一個月還要多。 “其實,我個人認為,”虞倦很有禮貌地打斷了他的話,“你用病人稱呼他應該更專業?!?/br> 楊小齊撓了撓頭,不自覺地“哦”了一聲。 順著山間小路,兩人終于走到了紫金山莊。 楊小齊又有疑問:“為什么要走后門,連條路都沒有?!?/br> 虞倦一邊推開門,一邊說:“因為正門有攝像頭,禁止外人入內,被發現的話……” 他回過頭:“你知道的?!?/br> 一路上的輕松氛圍戛然而止。 身后出身貧苦的小楊醫生一副被震撼了的表情。 有錢人的日子過得這么水深火熱嗎? 兩人走進了大廳,虞倦讓楊小齊在沙發上休息,說:“你在這里等一下,我要先和他說?!?/br> 小楊醫生表示理解。 沿著走廊,虞倦走到最左邊的那個房間,他的腳步聲停了下來,沒有敲門。 周輝月說:“進來?!?/br> 他可以分辨得出虞倦的聲音。 虞倦推開門。 周輝月手中拿著一本書。 書合上了,他朝虞倦看了過來。 有一瞬間,虞倦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要解釋的部分好像很多,還是直截了當的說了:“我找了醫生?!?/br> 可能是虞倦的錯覺,房間里好像更安靜了。 現在是一天中太陽最大的時間,但周輝月的房間仍沒有陽光?;蛟S是位置不佳,又或是外面的樹木過于高大繁茂,周輝月坐在窗邊,落下的影子與周邊的一切融為一體。 虞倦看不太清周輝月的神色,直覺好像沒有什么改變。 不知道這個人會問什么,能不能對自己找來的醫生放心。 按照書中的劇情來說,此時的周輝月早就明白,身邊有人都背叛了自己,理所當然不會再對人交付信任。 換位思考,如果是自己的話,可能不會再相信任何人。 而看病和別的事不同,周輝月會同意嗎?將健康和隱私交付給一個認識還不到一個月的人。 理智考慮,虞倦覺得希望不大。但不知為何,莫名有很多信心。 “虞倦?!?/br> 虞倦低下頭,聽到周輝月用一種探究的口吻叫自己的名字,事先想的那些問題,周輝月都沒問,而是說:“前幾天,你每天都要去后面的花園,是因為這件事嗎?” 透過二樓某個房間的窗戶,周輝月可以看到樓下的一切。 破敗的花園里生長著無盡的草木,太多也太密了,緊緊地簇擁著,看起來像是綠野的波浪,隨著風時起時伏。 虞倦分開波浪,游了出來。 他走上了岸,站在臺階上,摘下帽子,墨鏡,外套,丟在一邊,眉頭緊蹙,嘴唇是干涸的,仍很固執地盯著那扇遙遠的門。 那時候周輝月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虞倦怔了怔,不知道這個人為什么會知道,他是什么時候看到的,他說:“我只是……順便?!?/br> 周輝月知道他不是。房間里有一扇不能閉合的窗,虞倦都不愿意進來,更何況是那樣的荒野。 即使看起來美麗,但虞倦很討厭。 周輝月靠近了一些,他很少會戳穿虞倦的謊話,因為沒有必要,這一次卻好像非要追根究底:“虞倦,你在騙我嗎?” 虞倦有些恍惚。 在《白城恩仇記》里,在周輝月的二十二歲,很多人欺騙他,他被謊言欺騙?;蛟S他分不清真假,或許他總是懷疑和警惕。 至少此時此刻,周輝月這樣明白地問出口,虞倦不想再說那些似是而非的假話了。 不是認輸,他只是,只是不想傷害這個人。 虞倦低下.身,兩人靠得很近,近到周輝月可以看得清他眼睫的每一次輕微顫抖。 房間中只有他們兩人,虞倦的嗓音卻很低,很小聲,像是說一個秘密:“因為,我不能要求你完成一件你無法完成的事?!?/br> 周輝月有一瞬的失神。 虞倦一貫很高傲,那是他的天性,但并不是全部,更多的、更深的部分,很少有人能觸及。而與周輝月對視時,翠綠的眼眸中浮現出一些很天真的東西,也很柔軟,仿佛一碰就碎的湖面,那是別人所不能擁有的,周輝月也從未看過。 “我會做到自己能做到的事?!?/br> “希望你可以痊愈,是我的愿望?!?/br> 這句話不是假的,虞倦真的這么想。 第18章 看病 對視的第十秒鐘,虞倦移開了眼,視線落在了墻紙脫落的墻壁上。 周輝月抬起眼,無所顧忌地觀察審視著眼前這個人。 從這個角度,能看到虞倦微微垂著眼,他似乎有些失神,嘴唇很輕地抿著。 他低聲說:“我會痊愈的?!?/br> 周輝月向虞倦承諾。 不可避免的,虞倦的臉熱了起來。其實他不擅長應對這樣的場面,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有重量,好像很鄭重地托付某種感情。 于是,他只是點了下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周輝月看著他,似是而非地問:“然后呢?” 虞倦愣了一下,抬起頭:“什么然后?” 周輝月的目光沉靜,與過往那種波瀾不驚的陰郁不同,雖然眼眸依舊是漆黑的,但像是有月光落在上面。和他的名字很相稱。 他說:“等我好了,然后呢?” 他問得很認真,像是真的在尋求一個結果——虞倦告知他的結果。 虞倦有點逃避的意思。無論是不是本意,他今天說的真心話夠多的了。 對這個人,也對自己。 所以他偏過頭,對周輝月露出小半張雪白的臉:“然后,到時候再談剩下的九十九條?!?/br> 虞倦倏地站起身,沒等周輝月說出的下一句話,含糊地說:“我叫醫生進來?!?/br> 門“砰”的一聲,虞倦的背影消失了。 * 虞倦走下樓,和楊小齊打了聲招呼,兩人一同上了樓梯,沿著走廊,走到最左邊的房間。 幾分鐘的路,楊小齊一路喃喃自語喋喋不休:“聽說他病的很嚴重,萬一我把你未婚夫……” 虞倦面無表情地想,楊小齊果然已經忘了三十分鐘以前答應過的事,打斷他的話:“錢會付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