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東山再起前的高傲聯姻對象[穿書]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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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板上布滿了斑駁的痕跡,是時間留下的一道道皺紋。因為這里是十多年未經修整的莊園,而不是虞倦的居所。 虞倦忽然反應過來。 他本來不應該在這里,一個決定后,很簡單地做到了和原文截然不同的事。 既然不認同書中既定的命運,也不覺得虞家的人可以cao控自己,又為什么要為了遙不可及的劇情,躊躇不前,不敢完成約定。為了逃避而改變自我,不是虞倦的性格。 改完志愿后,虞倦倒沒有如釋重負,他就像是做了一個早就該做下的決定,沒什么負擔地睡著了。 沒息屏的電腦在一旁亮著,泛著冷白的光。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虞倦只覺得很渴。 他撐著手臂坐了起來,靠著墻壁。 窗簾不是很厚重的那種,虞倦嫌看起來悶,就卸掉了。 隔著那層薄薄的布簾,虞倦看到灰暗的天空,他發了幾分鐘的呆,跳下了床,走去了廚房。 他從冰箱里拿了瓶水,轉身準備回房間,沒料到在門口撞到了周輝月。 下雨的時間又推遲了,空氣悶熱潮濕,窗外黑壓壓的一片。 周輝月正好擋住了門,虞倦出不去,有點不高興地問:“你干什么?” 虞倦才睡醒,穿著寬大的t恤,神情怔忪,眉眼間都是困倦,以及少許嬌氣的、被打擾的不耐煩,看起來很可愛。 周輝月想更打擾一些。 實際上他是在聽到開門聲才出來的。 于是,周輝月問:“準備洗點櫻桃,你要吃嗎?” 虞倦含糊地說:“嗯?” 周輝月用陳述的語氣說:“你不是喜歡嗎?!?/br> 是一個再理所應當不過的理由。 虞倦的確很渴,味覺困乏,很需要櫻桃,便跟著周輝月去了對方的房間。 推開門,房間里的窗戶是完好無損的,可以將虞倦和討厭的東西隔絕開來,他再進來的時候也不用那么小心了。 白瓷碟放在桌上,里面堆滿了新鮮的櫻桃。 虞倦拾起一顆,吃掉后,又拾起一顆,這樣循環往復后,注意到了房間里另一個人的目光,便問:“你不吃嗎?” 周輝月說:“你吃?!?/br> 虞倦托著腮,覺得周輝月有點奇怪。 他對櫻桃好像沒什么興趣,那為什么一直看著? 虞倦一邊漫無邊際地思考這個問題,一邊咬下櫻桃果實。 突然,他頓住了,眉頭緊蹙,像是發生了什么難以置信的事。 周輝月看到他的樣子,輪椅向前移動:“怎么了?” 虞倦低下頭,眼神有一秒鐘的偏移,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真話。 在此之前,周輝月并不在意這樣的虞倦,雖然他能猜得出來,這代表虞倦在考慮是否要用假話掩飾真正的目的。 虞倦經常這么做,但猶豫后說出的話不全是假的。 虞倦偏過頭,他知道周輝月凝視著自己,在這樣的眼神下,自己的謊言恐怕無處可藏。 但也沒什么非說謊不可的必要。 虞倦說:“……牙酸?!?/br> 櫻桃是村子里的品種,酸甜的,很清新的味道,就是吃多了會產生不太友好的后果。 周輝月沒忍住笑了。 虞倦捂著牙酸的那半邊臉,認定這個人在幸災樂禍。 很快,周輝月為他倒了一杯溫水,白瓷碟被推到了桌子的另一邊。 周輝月問:“這么喜歡嗎?” 喝完溫水后,牙齒已經好多了,虞倦想了想:“之前沒有嘗過這種?!?/br> 吃櫻桃吃到牙酸也是從所未有的體驗。 虞倦漫不經心地看著周輝月,好像想了很多,問:“周輝月,你什么時候能好起來?我等好久了?!?/br> 周輝月在解決剩下的櫻桃,不過和虞倦不同,他似乎沒有表現出偏愛:“不知道?!?/br> “好吧?!庇菥牒茌p地嘆了口氣,語氣里沒有多少失望,那句話只是心血來潮的一個問題。 周輝月挑了挑眉,問:“今天心情很好嗎?” 虞倦歪了歪腦袋,碎發懸在半空中,就這么點了下頭。 過了一小會兒,虞倦笑了:“別猜了。你又猜不到?!?/br> 好像知道像周輝月這樣心機深沉的主角一定會猜自己在想什么。 他會不會也會猜,自己為什么會留在這里,真的只是為了那個聽起來拙劣的、天馬行空的借口了嗎? 虞倦不會在意別人的想法,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不代表他不會思考。 周輝月吃掉了最后一顆櫻桃。 總是這樣波瀾不驚,好像沒有什么能引起他的情緒起伏,是完美的主角,是這座僻遠莊園的復仇伯爵。 可他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走向,這個故事的結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以及,他們之間的恩怨。 虞倦半垂著眼瞼,眼角泛著很淡的緋紅,開玩笑似的問:“你會討厭我嗎?會恨我嗎?” 像是隨口問問,不在意結果。 周輝月說:“不會?!?/br> 虞倦聽到他的話,蹲下來,和他對視,像是確定這句話的真假。 周輝月沒有眨眼,平靜地看著虞倦,眼眸竟然顯得有些溫柔,沒有第一次見面時令虞倦討厭,令他備受折磨的感覺了。 虞倦很輕地“哼”了一聲,勉為其難地信了。 第17章 綠野波浪 接下來的幾天,虞倦嘗試著探索后面的那扇門。 后院的花草長得更為茂盛,綠意無邊無際地蔓延開來,將原有的花園裝飾淹沒了,像是一片遺落的荒野,沒有留下任何與人有關的痕跡。 虞倦戴著墨鏡,渾身上下穿得很嚴實,沒有露出一寸皮膚,噴了小半瓶花露水,只身穿過紛亂的草木,找了個合適的角度——攝像頭的拍攝死角。 果然,后門也安裝了攝像頭,并且更為隱蔽。不是在外面,而是在門的內側,難怪虞倦轉了好幾圈都沒有發現。 虞倦嘆了口氣,覺得從這里進來好像是沒戲了。 難道真的要翻墻?還是要把醫生裝到快遞盒里運進來? 虞倦的腦海里浮現出很多不切實際的想法。 他不愿意在這里久待,走來的途中一直自欺欺人地忽略草叢中可能出現的生物,希望墨鏡能幫他屏蔽掉那些小東西。 但還是留在了草叢間,可能還是不死心。 半個小時后,虞倦發現一個問題,飛鳥經過的時候,攝像頭沒亮,也不會像正門那樣自動追蹤活物。 壞了嗎? 虞倦皺起眉,若有所思。 他又觀察了幾天,終于確定,這個攝像頭應該是真的死了。 但保險起見,虞倦還是親自通過了那扇門,畢竟他做什么都很好解釋,帶人進來就不容易糊弄了。 這一次,孫七佰沒有像之前那樣第一時間就趕過來,詢問虞倦想要做什么。 看來是真的壞了,而且孫七佰也忘了這件事。周輝月在這里這么長時間,從未有過意外,看管有所松懈,也很正常。 虞倦這么想著,覺得可以著手讓醫生過來了。 * 一般來說,孫七佰來紫金山莊的時間沒什么規律。 他每次過來都不會帶太多的補給品,但也不至于讓食物耗盡。對于藥品則更加小心,每一瓶都很用心檢查。虞倦知道,他是故意這么做的,不想讓周輝月的日子過于安穩。 但孫七佰也不會來的太頻繁。 確定后門可以通過后,虞倦就等孫七佰來過后,接醫生進來。 一天后的下午兩點,那輛舊車停在了鐵門外。 孫七佰來了。 虞倦走去廚房,拿了一瓶冰水,可能他必須要看到孫七佰過來才能安心。 十幾分鐘后,走廊中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很容易辨認,是孫七佰搬著箱子過來了。 孫七佰推開門,看到虞倦正在廚房的餐桌邊,似乎有點意外,但很快又殷勤地打了個招呼,就像以往那樣。 他把箱子放在地面,用隨身攜帶的小刀劃開膠帶,將里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冷凍食品的種類似乎豐富了很多,不再那么單調乏味了。 任何與往常的不同之處都足夠引起虞倦的警惕,他不想出現意外,瞥了一眼后問:“這些是什么?” 孫七佰的手頓住了。 鑒于他的妻子已經轉去了治療遺傳病最好的醫院,他對周輝月言聽計從,在按照對方的要求,帶來這些東西前,曾問過該怎么解釋。 此時聽到虞倦的問題,孫七佰深吸了一口氣,回答道:“山里不安全,您又總是出門,萬一迷了路,就不好了。太太說了,可能是我做的不太好,才讓你在這里太過無聊,所以帶了這些東西過來?!?/br> 虞倦微微皺眉,差不多信了。也不算難以理解,路水城和蘇儷都希望自己能安安穩穩地待到退婚,可能會做點小事安撫自己。 孫七佰看著他的神情,繼續說:“之前是大少爺的身體不適,不能吃這些,所以我才沒帶來這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