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主被迫遣回鄉下后(重生) 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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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地主被迫遣回鄉下后(重生) 作者:無邊客 文案: 林殊文曾是林地主家的獨子。 身子雖弱,耳朵還聾了一只,性格卻乖巧良善,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成為最年輕的小地主。 后來林殊文被爆出并非林氏二人的親生骨rou,林家接回親生血緣的幺兒,而他則被遣送回鄉下。 回到鄉里的林殊文無法接受改變,意外而逝。 他重生后,回到許家幺兒被接回的這一天。 這一次林殊文決定好好生活,拋開林家小地主的身份,拋開允諾過此生非他不可的未婚夫。 * 被遣送回鄉下的小林公子生得與大伙兒都不一樣,弱不禁風,面白唇軟,一雙貓兒般的眼漂亮又隔著疏離。 彼此連油瓶都扶不起的小林公子,在田里扶著比他還要高挺的稻穗,暗中圍觀的村民都生怕那些穗子將他壓垮。 后來村民們已經稱喚林殊文一聲小林先生。 林殊文回家的途中遭遇暴雨侵襲,為了避雨他不得不厚著臉皮向一支商隊借了寶地休息。 一帳之隔的距離響起林殊文溫綿的聲音,久年難眠的商隊主人意外的伴著這陣聲音入睡。 林殊文為了維持生計接了個活,每日要去給新來的大地主念書說文。 漸漸地,大地主似乎不再滿意他只念書,奇怪的要求越來越多。 走出陰影的林殊文把自己養得像只毛水光滑的漂亮貓兒,誰見了都要多看一眼。 他把生活打理得越來越好好,有更多人向他學文畫畫。 林氏二人想把他重新接回去,承諾讓他做地主的管事。連未婚夫都找上門,對他念念不忘。 最終,林殊文成了小地主,不是林家小地主,而是嚴家小地主。 那嚴家大地主還對他死心塌地,頗有老房子著火的勢頭。 小劇場: 深夜,林殊文執燈欲走,臥病在床的大地主開口挽留。 林殊文回頭望著暗燈下高大的男人,面色別扭,聲音輕輕繃著:“更深夜重,孤男寡男,怕有不妥?!?/br> 嚴融之:“有何不妥?” 林殊文:“身份不妥?!?/br> 嚴融之循循善誘:“小林先生不妨膽大些,把身份坐實一下?!?/br> 林殊文左耳聽不到:“什么?” 嚴融之望著小夫子側過的左耳,耳上墜著一顆小小的紅痣,仿佛在盛請著他去銜一口這個小紅點。 年上,攻追受,受耳朵最后不會好,有哥兒設定,日常流田園小生活 心機深沉大地主x落魄體弱左耳近乎聾的小公子 ps:受沒被掉回去前有個名義上的“未婚夫” 內容標簽: 布衣生活 天作之合 種田文 重生 搜索關鍵字:主角:林殊文、嚴融之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被大地主拐回家了 立意:由奢入儉難,做人從學會愛惜自己開始 第1章 豐陽縣素來少有什么熱鬧事情發生,真若發生點稀奇事,在縣內傳播的速度相當之快。 這日天陰,看著像要下雨。 縣內林地主家的宅邸大門外,不時有百姓經過,眾人探頭探腦的,仿佛要聽出少許八卦。 林廣良作為當縣地主,平素做派高調,光是宅邸的大門,無論從門匾或那兩尊大石獅子上看,都可窺見幾分闊綽,絲毫不掩藏自己的豪土之氣。 像這樣的地主,枕邊納幾名嬌妾實屬常見。 可林廣良只有一名正妻,曾經納過幾名妾的,然而放在身邊不過半年統統相繼病逝。 后來娶了正妻謝許菇,隔幾年好不容易得了兒子,不知何原因,沒再納過妾,對唯一的正妻百依百順,兩人的孩子,自然含著金湯匙長大。 林家發生的事,就在這位含著金湯匙長大的林殊文身上。 林殊文從小就受盡家中疼寵,像生長在這種環境下的孩子,多半會養成囂張跋扈的性子。 更何況豐陽縣只是安州一隅,山高皇帝遠,哪怕作為小縣城的地主,擁有的權利在當地可謂不小。 但林殊文卻不像其他豪門子弟跋扈張揚,相反,他自幼就安靜內斂,不喜與人往來,是以縣內少有百姓見過這位地主家的小公子。 雖未見面,但百姓都探聽到不少關于林殊文的消息。 譬如林公子容色出眾,和林大地主跟他那位夫人都不同,旁人都不知曉兩人如何生得出這等漂亮的人。 聽聞地主家的小公子,幼時就體弱,剛生下來就有一只還是兩只耳朵都是聾的。 再譬如,也就是近幾日傳開的。 都說林殊文并非地主的孩子。 林廣良本來嚴禁宅邸內所有人走漏風聲,奈何擋不住仆人嘴碎,模棱兩可的話傳了出去,鬧得豐陽縣內人人皆知。 林廣良每日都要和圈中老友聚會,這幾日閉門不出,臉色也一日比一日沉。 就在昨夜,他找大夫在飯菜里下了迷藥,林殊文被藥倒后大夫就給他們做血親認定。 結果已經出來了。 林廣良叫下人把門外暗暗圍觀的百姓全部轟走,心氣不順地沿著寬敞的大廳走來走去。 婦人的抽泣從廳外漸漸傳來,身著翠色錦衣,外裹緋紅春日夾襖的謝許菇匆匆越過回廊,還未進門,雙目望著林廣良的方向就是哭。 林廣良被她哭得心煩:“你哭多久了?!?/br> 謝許菇道:“他不是咱們的孩子……” 又禁不住喃喃:“怪不得,怪不得,我與老爺身子一向康健,連大夫都說我們會生出天生耳聾的孩子可算稀奇事。哪想到,養了十多年的人,居然并非我們的親生骨血?!?/br> 孩子錯抱這事林廣良托官府替自己查的差不多清楚了,連同真正的林家少爺都命人從鄉下接進豐陽縣內,據傳回來的消息,說人就快到了。 而林殊文則是過去家中一名木匠的孩子,他自小就對木雕癡迷,從外貌到習性,沒有一個像他們兩的。 林廣良嘆息。 謝許菇抱上林廣良的一條胳膊,潸然落淚:“老爺,咱們的孩兒就要回來了,我和老爺真正的孩兒?!?/br> 這事林廣良和謝許菇震驚幾日,回想種種,終究產生隔閡,到底還是想要回兩人的血緣骨rou。 至于家中的林殊文…… …… 林宅內的一座院落,圓拱門外擠著幾位下人朝他們公子的房門張望。 室內,林殊文呆愣睜著眼,床粱上紅木雕刻的蔓枝花團漸漸在他眸底模糊,一陣頭腦眩暈。 他伸手往泛紅的眼角擦了下,繼而抽了抽乏悶的鼻子。 沒想到自己從山坡滾落后竟然重新活了過來。 他側過右耳對著門口的方向,隱約傳進下人們的議論。 林殊文回到林家公子和他調換身份的這一日。 上一世,林殊文被換回身份且遣返至鄉下后,因無法接受自己失去雙親、以及生活巨大落差的變化,那幾個月始終寡歡不樂。 他一直渾渾噩噩,整個人完全閉塞起來,最后自然沒能落個好下場。 死前因為太餓不得不出門試圖尋些食物裹腹,豈料身子病重且虛弱,腿一軟,從矮坡滾下。 林殊文環起胳膊,將雙膝曲起并在身前抱緊。 他滾下山坡后不是立刻就死掉了的。 出門覓食的時辰太晚,夜色起了,偶而走過一兩位村民,都不知道坡下有人,遠遠望去,還以為是個蜷在草叢里的野貓,遂無人搭理。 他又疼又昏,身子摔出血后躺在叢草中越來越冷,最后意識徹底消散,睜眼就回到林家。 如今林家上下應該都傳遍老爺要把自己這位假少爺遣送回鄉下的消息。 林殊文從床榻彎下兩條細白的腳踝,穿起鞋襪,根根蔥白的手指不太熟練地把衣物穿好。 此刻連平日跟在身邊伺候的丫鬟都不見蹤影,他居住的院落格外靜謐,除了外頭圍觀的下人,四周沒人敢靠近。 下了床,林殊文瑟縮半晌,吸了口氣輕輕把門拉開。 圍在院落石拱門外窺探的下人紛紛散開,佯裝沒看見,實則一道道視線已經把出現在門后的林殊文瞧個大概。 林殊文一襲湖藍色錦衣,細腰上環玉色衣帶。圓形的領口圍一圈狐絨,襯出修長細致的頸,漆黑如墨的青絲垂下兩綹落在身前,半散著,另一半用發帶別了個小啾。 乖巧又文靜,讓人看一眼就憐惜的模樣。 他緊了緊袖中五指,垂眸,避去幾道窺探的目光。 外人眼中的林殊文,穿在身上的衣物款式雖然素清,制料卻為上乘。 十七/八歲的少年身量并不高大,骨架子小,容貌上和林地主粗糙的五官不同,林殊文生得文氣靈秀,雪面朱唇,眸子偏圓,瞳色淺淡,仔細端看像貓兒的眼睛。 謝許菇出身屠戶,雖為女子,行為卻帶了些粗俗,五官樸素,林殊文和她長得也不像。 不僅外貌,性子也不似兩位長輩。 林殊文安靜文弱,少與人交往,常年居于宅中,下人待他印象其實不錯的,只覺得地主家的小公子雖有些孤僻,但從不苛責為難過誰,不像老爺和夫人,看誰不順就會有意刁難。 如此種種的不像,沒想到皆因為他們并無血緣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