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
城堡眾人還亂成一鍋粥。 封玄青抱著沉吝,像懷揣著一塊稀世珍寶,鬼鬼祟祟溜進停機坪,一眼便看出那架恨不得把所有能裝的配置都加到最頂級的飛行器定是沉吝的。 果然,用她的指紋輕松解鎖了艙門。 封玄青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野貓。 二小姐平日里不樂意cao他,信息素標記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如今中了藥,可總得用他來解毒了吧。 他設上去往王都的自動巡航,還私心地將行駛速度調慢,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自己,躺到昏睡的沉吝身邊。 飛行器很快進入平穩飛行,他估摸著沉吝差不多要醒了,身體蠢蠢欲動,下身淺褐色的roubang漸漸開始充血。 少女光潔的眼瞼動了動,鴉羽似的長睫輕顫。封玄青半是緊張半是期待,深吸一口氣,挺著胸伸長腰湊了過去。 “咚——” 意料之中的狂野性愛沒有降臨,來得是一聲響亮而干脆的腦瓜嘣。 “唔!” 他明朗的額頭立刻出現一道紅印,整個人被彈得后仰,委屈又疑惑地看沉吝。 “還特么打暈我?一個比一個膽子肥,???” 她憋了一肚子對沉季的火,如今人不在眼前,索性全撒到封玄青這二貨身上。 “你…”那二貨驚惶失色,“你沒被下藥?” “呸——”沉吝吐出一口血水,咬牙切齒地說,“自己家產的玩意兒,我還能陰溝里翻船不成?那玩意雖然效力兇猛,但要化解也不難,只要用自己的血混合著藥一起吞就沒事,只不過這方法沒幾個人知道罷了?!?/br> “那,那你還把他…” “小屁孩,非得讓他多吃些苦頭才能長教訓。哼…”沉吝抿著舌尖上自己咬破的傷口,表情更加陰冷,怒氣上頭,抬手給了眼前色澤yin靡的大奶子狠狠一巴掌,“還有你個sao浪貨,我要給你使眼色都比不得你的手快,連我都敢打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封玄青被抽得幾乎仰倒,雙手握住腳踝穩住身子,哼哼唧唧地給自己求情:“千錯萬錯,好歹我把二小姐帶出來了…二小姐打我罰我都隨意,消消氣,別傷了自己的身子…” 沉吝一時間怒火攻心說不出話來,躺進被放倒成小床的休息椅,閉著眼生悶氣。 封玄青不光心虛還有些心疼,從她身旁下來,光著身子跪在椅邊,脫下她的長襪,讓雙足踩在自己柔軟的rufang上,用手輕輕給她按摩。 出來得急,他只隨手拿了件外罩的寬袍,正松松垮垮搭在沉吝身上,什么也遮不住,卻給她矜貴冷艷的身體平添幾分魅惑。 寬厚溫暖的雙手盡心盡力地按著,褐眸直勾勾地看過去,挪不開眼地貪婪窺視這春光乍泄的美景。 “呵,出息?!?/br> 沉吝緩了會兒,或許是被雙足傳來的舒適所安撫,睜開眼時神情平靜了許多,用腳尖撥開他,妄自起身往飛行器后部去了。 后面整體是一個休息套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她丟掉罩袍,洗了個澡醒醒神,從備用的衣服里挑出一身簡約大方的長裙換上,淡紫綢緞剪裁利落,米白腰帶勾勒出她緊實纖細的腰肢,隨意打了個結,抬手撩開門簾。 封玄青也套上了他千篇一律的深色作戰服,聞見濕潤的鈴蘭香氣,一回頭,見沉吝擁著一身薄霧走出來,雪白的皮膚透出粉嫩,水洗過的眉目深邃而鮮明。 他吞咽了一口,下意識地站起來。 沉吝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到他面前,隨口問:“航程還有多久?” “???哦,傍晚能到?!狈庑嗫粗l梢掛著的水珠,心里也濕漉漉的,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你改了航行速度?”沉吝在心里粗算了一下立馬發現問題,似笑非笑地看向盯著自己愣神的男人。 “我…”兩人難得在除了床笫外的地方單獨相處,封玄青遮掩不住他想讓這路程更久一點的小心思,眼神在豪華的艙內左右亂瞄。 沉吝哼笑了聲,居然沒跟他計較,也沒去cao作臺,側頭觀賞窗外流動的白云。 難道還要急著辦完事回去見那個忤逆弟弟?她心里自嘲。 手中的毛巾被一只橄欖色大手接過去,附上頭頂,隔著毛巾慢慢揉著。 “累了么?” 艙內溫度宜人,沉穩的廣藿香帶著淡淡的煙熏味,仿佛在嗅一支在少男大腿上卷成的極品雪茄。 封玄青抱住她,一手環在腰后,一手托住她的后腦,在調動全身肌群的配合下,穩穩地倒進放平的休閑椅里。 他比沉吝稍高些,肩平背寬、長手長腳的,舒展開身體正正好將她完整托住。 沉吝趴在他身上,感覺如同一張溫暖又柔韌的rou墊,她將臉從攏著一汪木質香的乳溝里抬起,卻又被頭頂罩下的毛巾遮住了視線。 “沒完成任務回去,他們要怎么罰你?”沉吝勾起白絨毛巾下露出的紅唇,沒有半分同情心的樣子。 “抽筋剝皮,烙下罪印,打死掉都有可能?!?/br> “哦…那可真是太可憐了?!彼€在笑。 封玄青不信邪,挑開毛巾,瞧見一雙月牙彎彎的狐貍眼。 “二小姐才沒有可憐我?!彼伺?,順勢接住毛巾給她吸干半濕的發尾。 “哈哈!”沉吝笑倒在他身上,把兩只渾圓豐滿的奶子當枕頭,戲謔道,“我還以為你不會騙人呢?!?/br> 封玄青更委屈了,伸出兩指繞著她柔順的額發打轉,不服氣地反問:“難道二小姐篤定我回去不會有事?” “我倆初次見面時,大王女連下藥的無恥招數都給你用上了?!背亮呖圩∷氖滞?,指尖感受脈搏的均勻跳動,用同樣均勻的語速說,“如果不是為了急赤白臉行好色之事,那就是為了找個把柄將你拿捏在手中?!?/br> “大王女的寵侍可不少,說不準她就是想嘗嘗我這口呢?” “她不是魯莽的年紀了,處在那樣的位置,不會僅僅為了美色而沖動行事。按我的推測,你定是‘刺’里至關重要的人物才值得她親自動手。所以,即使任務失敗,你起碼也有自保之力?!?/br> “呵,二小姐的腦子真好使。那你可知道女王身體每況愈下,為何還遲遲不讓位于大王女么?” 封玄青緊了緊雙臂,也不管她想不想聽,開始說些王廷內部的傳聞,低沉的聲音略帶沙啞,娓娓道來時仿佛兒時阿爹唱的搖籃曲,沉吝逐漸眼皮沉重,臥在他身上迷糊了一覺。 金烏西墜,淡月將升,赤金橙黃參差鋪陳,飛行器降落在距離王廷傳送陣最近的??奎c。 封玄青用自己的身份卡將兩人一起送上王廷。 血一樣的云霞像背景幕布般,給巍峨宮殿染上妖異的氛圍。 兩人并肩站著,看著遠處飛翹的金檐,沉默良久。 “那就再見了。二小姐珍重,萬事順遂?!狈庑囝澏吨_口,舍不得再看身側,半丟了魂似地踟躕邁步。 沉吝在背后叫住他,隔空拋過去一物,是方才她隨手在后艙撿的戒指,碳纖維制成的素圈,低調穩重,不算貴重但很襯他。 “別逞強,實在不行就去給我訓練那些不成器的護衛們?!彼p手背在身后,夕陽里看不出半點情緒。 封玄青卻露出個大大的笑容,將戒指握進拳頭里抵在左胸口,毅然決然地轉身向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