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好吧,你們要的大狗來了。明天為大家獻上絕活:生吃腰子。 第八十六章 丁凱復腦袋剃得溜光,穿著灰色蛇紋的真絲襯衫。前襟開了仨紐,墜著個銀鏈子。鏈子上掛了個紅色的什么玩意兒,一閃一閃。嘴里斜著半截雪茄,一股「老子最吊」的勁兒。 不像剛出獄的勞改犯,像他媽剛出宮的大皇子。 余遠洲看著門口的人,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絆到了椅子,趔趔趄趄地要摔。丁凱復沖上來抓住他的胳膊,扯到懷里扣住。 “遠洲?!彼薜糇炖锏臒?,大手摁著余遠洲的后腦勺,安撫般摩挲著,“別哭?!?/br> 男人梆硬的身軀,像一堵guntang的墻。余遠洲想推開他,但身子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你不是還有11個月的刑期···” “重大立功,減刑?!倍P復聽他掐日子算自己出獄,心情大好。嘴唇碰著他的耳廓,大手上下來回地掐,最后還在屁股上揉了兩把:“胖回來點兒。挺好?!?/br> 余遠洲推他的胳膊:“松手?!?/br> 丁凱復根本松不開,被余遠洲碰這兩下讓他瞳孔都放大了。 余遠洲也松不開,丁凱復的溫度洶涌地卷著他,把他腦袋都給卷熱了。 他拼勁最后一點理智推丁凱復:“松···手···” 磨嘰了半天,倆人才撕開,費勁得像是摳桌上貼好幾年的透明膠。 余遠洲軟著腿退了兩步,摔倒椅子里。大腿上的兩個拳頭直哆嗦。他就這么折著頸子,不敢抬頭看。 視線里是男人梆硬的長腿,寬厚的大手。再往上,是襯衫上的貝殼紐扣。胸前掛著個心形的大水晶片,片里夾著個紅紙卡??ㄉ鲜呛谏某笞?,還有一只簡筆畫的貓頭鷹。 余遠洲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筆跡,臉騰一下著火了:“你掛這個干什么!” 丁凱復大手一摁,把卡片護?。骸白o身符?!?/br> 余遠洲伸手要搶:“護個屁!摘了!” 丁凱復去攔他胳膊,這么一撕吧,就避免不了肢體接觸。他一開始還認真地攔,沒兩秒就變了味兒。調情似的可勁兒揩油,逮哪兒摸哪兒。 余遠洲就穿了件t恤,外露的皮膚蹭到guntang的手掌,過電似的。幾回合下來,視線里就是個溜鼓的褲襠。他又羞又氣,剛要罵人,一抬頭就看進了丁凱復的眼睛。 四目相對的瞬間,什么東西嘭一下就爆了。 余遠洲兩年不曾見到丁凱復了。第一感覺是變了。威壓還在,但沒那么肆無忌憚了。類似于從一個不定時炸彈,變成了一個定時炸彈。 余遠洲看著這樣的丁凱復,腦子轟隆隆地響。有恐懼,更多的,是一種難言的感動。 就好像想著這人,一直想一直想,終于見著了的那種感動。這些年里,他對丁凱復的思念,就像蛛網一樣??床灰?,卻能清楚地感受到它的存在,籠在心臟上,帶著一股黏糊糊的癢。 他這種斯德哥爾摩一樣反常的愛戀,之前被好幾根仇恨的鋼纜扯著,勉強還能壓住??蓪⒔哪赀^去,時間淡化掉一部分疼痛,丁凱復的彌補又削弱了仇恨程度。而如今,余光林這根最強勁的鋼纜也沒了。他那顆心就像是脫韁的野馬,萬馬奔騰地就沖著丁凱復去了。 眼睛不騙人。余遠洲眼里的東西,丁凱復看了個清楚。雖然只有短暫的一瞬,但他的確看到了「渴求」。 他再也忍不住了,捧起余遠洲的臉就要啃。嘴唇兒剛碰上,余遠洲驀地反應過來,啪地打開他的手:“別碰我!” 丁凱復愣了下,隨后倆手投降似的舉在臉兩邊兒,蹬著地往后錯,好聲好氣地哄道:“不碰。不碰?!?/br>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余遠洲別開臉,不再看他。 “我昨兒剛出來,聽說瞎子把傻強扣了。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回來了?!倍P復露出個傻笑,“想你想瘋了。破b監獄,一天也呆不下去?!?/br> 余遠洲沒接他這些屁磕兒:“剛才的話,你聽了多少?” 丁凱復趁他不注意,又把椅子拉回來,黏糊糊地貼著他坐。眼珠在他身上來回刮,掃描似的。 “啥也沒聽著,綁光頭來著?!?/br> 余遠洲摘掉眼鏡,重新撕開個小毛巾擦臉。擦干凈臉后又去擦眼鏡。用慢騰騰的拾掇來掩藏情緒。 等他平靜了,這才重新看著丁凱復的眼睛問道:“黃喜當年告訴你栽贓我爸這事,是事后告你的,還是提前問過你?” 要是提前有問,那證明丁凱復也算始作俑者。要是事后,那丁凱復就是白頂了個屎盆子。 丁凱復回視著余遠洲,毫不猶豫地肯定道:“事后。告我的時候,人都抓進去了?!?/br> 余遠洲知道丁凱復沒說謊。他要推責任,四年前就推了,不必等到這一刻。 “當年和你結梁子的人,你確定就是余光林?”余遠洲又問。 丁凱復眼珠往左下滑動,斂眉回憶了兩秒,道:“不記得了。我都不知道這人叫余光林?!痹捯魟偮?,他驀地回過味兒了。 就見他眼底的肌rou狠繃了一下,隨后緩緩揚起了上眼瞼。臉沒動,只有眼珠在轉。一毫米一毫米地轉到傻強臉上。 傻強看著他這個陰沉可怖的眼神,腿都麻了。他跟在丁凱復身邊二十年,對他的情緒了如指掌。 丁凱復擅長四川變臉。而表達憤怒的臉,按程度分為四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