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沒答應過!” 丁凱復低聲道:“要不是你跟我老子說我同性戀,還不能出這麻煩?!?/br> 這什么倒打一耙的強盜邏輯。余遠洲擰起眉毛爭論:“到底誰是誰的麻煩?” 丁凱復不再說話,像是在想事情。 余遠洲知道和丁凱復掰扯道理就是自討苦吃。他把臉往旁邊一撇,繼續看窗外的樹杈子。 車廂里放著歌,3d立體環繞,就像是坐在ktv里。略顯沙啞的女聲撕心裂肺地dj: 野花做了一場玫瑰花的夢 原來你和我只是短暫的相擁 掏了心,拼了命,也沒能讓你感動 把我留下吹冷風到千瘡百孔...... 余遠洲喜靜,是不聽流行歌的。更不用提這種土味情歌的dj版,吵得他心口直忙叨。 這丁凱復當真土大款,都什么品味。 “這什么歌?!?/br> 丁凱復沒聽出來他的嫌棄:“野花做了場玫瑰花的夢?!?/br> 余遠洲真是服了。索性不再說話,默默忍受3d環繞的玫瑰摧殘。不知道是驚嚇后的反彈,還是嘴里那股味讓他暈車,這會兒還真得頭暈起來。 丁凱復忽然問道:“玫瑰花不好嗎。又香又紅?!?/br> 余遠洲覺得有點犯惡心,稍微把車窗開了一條縫。 丁凱復聽他不說話,想著可能自己剛才那話逼格不夠。又緊著跟了一句古詩:“卻疑桃李夸三色,得占春光第一香。玫瑰花不好嗎?” 余遠洲手指架著腦門,輕輕點了點頭。 “好。我就是有點頭暈?!?/br> 丁凱復打雙閃停了車,把余遠洲胳膊拿下來湊上去仔細看他的臉。 “怎么個暈法?” 余遠洲搖了搖頭:“沒事,先去醫院?!?/br> 夜晚的車里,昏暗曖昧。 余遠洲的漂亮不在五官,而在風姿。比例適中,皮膚干凈。金絲眼鏡和微蜷的三七分,襯得他儒雅矜貴。而此刻低頭蹙眉的模樣,頗有點“病如西子勝三分”那個味道。 丁凱復看著這樣的余遠洲,一下子就硬了,恨不得現在就上。 他這么想,那就不會忍。 丁凱復猛得地掐住余遠洲的下巴,重重親了上去。伸出舌頭急切地搶掠,另一只手去摸放倒椅背的開關。 可惜還沒等摸著,他就被熏退了。神色復雜地看著余遠洲,砸了兩下嘴。 “你···舔鞋墊子了?” 作者有話說: 當反派拿老婆做威脅的時候。 正常的攻:你不要傷他,什么都沖我來。 丁大狗:我去nm的先創再說。 感興趣的寶可以去聽聽「野花做了一場玫瑰花的夢」。記得要女聲dj的。閉上眼睛,你就坐在丁大狗的車后座。 另外關于丁大狗為啥帶發箍。因為他梳背頭,背頭是要戴發箍吹的。是不是還挺萌~ 第十八章 丁凱復帶著余遠洲去了趟醫院,隨后把他送回了家。 余遠洲摸了下脖子。27年的臉,都在這一宿丟完了。丁凱復就穿個褲衩,風風火火抱著他往急診里跑,那架勢還以為他要生了。結果護士一看,這再來晚點都得愈合。翻著白眼給他貼了個創口貼。 頭暈也不是因為失血過多,是丁凱復這車太高,開起來晃得像個公交,硬生生給搖迷糊的。 沒病就走吧。余遠洲前腳剛出急診室,就聽丁凱復良民似的跟人家賠禮:“費心了,我對象嬌氣了點?!?/br> 這給余遠洲氣的,好懸沒當場噶過去。丁凱復這見人就顯擺的樣,活像占地盤的狗。人家大老板找個小蜜,都藏著掖著的,生怕被抓到把柄。到丁凱復這兒,關系還沒確立,喜糖都他媽發完了。 余遠洲仿佛看到他的名聲像個敞口的氣球,放著屁打著旋地飛速離他遠去。 車開到余遠洲家樓下,余遠洲啪地摁開安全帶,招呼都不打就下了車。 丁凱復也下來了,穿著條褲衩跟在余遠洲后面。 余遠洲回頭瞪他:“你跟著下來干什么?!?/br> “上樓?!?/br> “這我家?!?/br> “你屋里和車里都給我看一圈,檢查一下?!?/br> “不用檢查。我家沒人進過?!?/br> 丁凱復上前一步,抓住余遠洲的手腕,不容置喙道:“給我檢查?!?/br> “丁凱復,少拿我當我傻子!這對面就是公安局,你再動手試試,我喊人了!” 丁凱復歪嘴一笑:“你喊。喊救命?!?/br> 余遠洲知道自己擰不過,站定在原地:“我不上去了。咱倆就在這里站一宿,看這溫度你扛不扛得住?!?/br> 丁凱復人中都凍僵了,鼻子下面亮晶晶的。他用手指肚堵著鼻孔,不讓自己在心愛的人面前從大霸總化身大鼻涕王。頂著重重的鼻音老實交代:“扛不住?!?/br> 余遠洲看他狼狽窘迫,心里稍微解氣點了。用另一只手比劃了一個請:“那就請回吧?!?/br> “回哪兒?!?/br> “回你家?!?/br> “不知道因為誰,我有家不能回?!?/br> 余遠洲冷笑著推眼鏡:“你活該。這比起你對我做的,根本不算什么?!?/br> 這會兒已經半夜,北風卷著碎雪,噼里啪啦往丁凱復身上拍。他頭發絲兒邦硬,褲衩邊兒結霜。這會兒再也顧不得什么形象,哆哆嗦嗦地去余遠洲兜里摸鑰匙:“別嘰歪了,我jb都要凍折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