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蛇我啊,沒做好為蛇表率(痛心疾首,捶胸
裘千越醒來時,眼前已經不再是哀木涕的形狀了。 身下軟軟的,身旁暖暖的。?她扭過頭去,是樓竹溪在她邊上正睡著,便悄悄從被子里鉆出來打量一下自己。 蛻完皮,好像也沒長多少,但是鱗片更亮了,摸起來觸感肯定好得不得了,可惜她只能蹭蹭,感受一下這種摩擦力。 還沒感受完,被子里伸出來一只手又把她蛇頭給摁進去了。 樓竹溪卻還不睜眼,可手不肯放蛇走,到處摸她鱗片,他想摸就讓他摸嘍,裘千越盤起來不動了任他蹂躪。 許久,裘千越覺得自己都快被盤得出油了,樓竹溪睜開了眼睛。 他是天盲,看人其實對不上焦,但盯著人的時候,總感覺能透過表象看透內里,看得蛇低了低頭。 樓竹溪瞳孔很淡,碎琉璃的眼珠子盈著光亮時,像一件頂好的裂紋瓷器,他此時嘴角掀起一點笑意,“jiejie,你是我的jiejie嗎?” 裘千越下意識地點頭,我當然是了! 哪怕是做了蛇,也是個蛇jiejie。 樓竹溪笑得出了聲,拉著她非讓她繼續纏他身上。 拜托!她不是之前那個細狗蛇了,這么纏真怕給人壓裂了。 拉拉扯扯一番,裘千越只肯攤在他身上不肯纏著他,樓竹溪被一攤蛇壓著,還很高興的樣子,同她絮絮叨叨地說,這兒是問夢城,本來的目的地,還問她睡了幾天,現在好點了沒有,最后額外加了句謝晉在接任務不用管他。 裘千越就趴他胸上,點頭yes搖頭no地人蛇對答了半天。 等樓竹溪也沒話問時,屋內又安靜了下來,畢竟裘千越不能講話,歸根結底還是一場獨角戲。 過了會兒,裘千越以為他不說話了準備好好趴會兒胸時,樓竹溪坐了起來,摸著她的頭問,“jiejie,你想出去看看嗎?” “雖然本來只是想著暫時待一下,但現在,待久一點也沒關系?!?/br> “jiejie,你不想去看看嗎,問夢城,很精彩……” 裘千越本人其實更想宅著,但樓竹溪很勸說的樣子,她不太拒絕得了,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 樓竹溪很高興,迅速整理好自己,讓裘千越繞在他肩頭,就這么出了客棧。 他今天裝扮得與以往有所不同,換下了出門常戴的白紗,改為一頂冪籬,青藍色外衫佩白玉瓔珞,沒有束腰,已是一派風流。 更別提肩上亮如繁星碧如春海的大蛇,走出去那是相當晃眼。 問夢城,以前裘千越來過,過分熱情的一座城市,這樣一人一蛇的搭配也不算太少見,走在街上,除了惹人多看幾眼倒也沒發生什么。 裘千越老老實實趴在他肩上,閉眼休息,聽樓竹溪和人交談,大部分都是別人停下來夸她成色漂亮,養得好,樓竹溪就附和著說哪里,偶爾來幾個莽撞的上來就問這蛇賣不賣可以花個高價,他就回說實在不忍割愛,但是可以傳授養蛇技巧,也就打發過去了。 順便還要逛幾個小攤,拿些吃的用的小玩意問裘千越喜不喜歡,走走停停逛逛買買一路,樓竹溪終于停了下來。 裘千越懶懶地睜開眼抬頭看了一眼,居然是“遠水”! 問夢城,可來問夢尋夢,可惜人生哪能事事如意,多數還是靠些運氣,“遠水”便是問夢城內最大的賭場。 常人好賭,便是修士也不少,且出手極為闊綽,“遠水”不設限制,大家統統都能進來賭一賭,生意很是火爆。 裘千越還在懵,就見樓竹溪似乎熟門熟路地進去要了個雅間。 是的,這賭場也有分區。 大廳就是最基礎的,主打一個氛圍組,推牌翻牌,熱火朝天。 雅間則是一個個隔間,可以單要一個自己和自己賭,也可以一起就是人少點,前者還要特別備注。 樓竹溪利索地要了一個四缺一的房,又想起來什么似的,問前臺,“我這蛇,能帶進去的吧,它可片刻都離不得我?!?/br> 那前臺也戴個面具,程式化地禮貌回答,“當然可以,看起來您的小蛇還不足以幫您作弊呢?!?/br> 裘千越:?你在對一條漂亮的大蛇說什么話,聰明的蛇可聽不得這些。 似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樓竹溪笑了一聲,摸摸她的頭,道一聲多謝抬腳就往雅間“貳壹伍”走。 她還沒來得及把對樓竹溪的憂心用蛇語表達出來,樓竹溪已經推開了雅間的門。 四缺一,左邊一個胖子右邊一個瘦子,上邊一個不胖不瘦,穿得紅紅紫紫的,很sao氣。 剛想比對一下樓竹溪的穿搭,她突然覺得那個很sao氣的人看上去十分眼熟哇,定睛一看,是謝晉! 她要收回前言了,她這個jiejie做得太不好。 裘千越蔫蔫兒地趴在肩上,再次閉上雙眼,選擇不去看。